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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第六戒条!!!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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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名: 阿摆   
 只要是我写的都可以,随便拿吧,这里是文库,不用特别询问了,咱是很懒的人啊,大家看得上就尽管拿去好了,我只有高兴不会反对的。 

该贴于2006-01-19 02:07:09被阿摆编辑过 


该贴于2006-02-11 02:32:36被阿摆编辑过  



1楼2006-04-07 19:56回复
     司机犹豫着:“可是,您是客人啊,这样......不太好吧?”
     “天气不错嘛,我想自己走走。”年轻人用轻快却不失威严的语气命令道。
     司机一溜烟儿地把车开走了,年轻人独自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他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已经中午了,该是可爱的阿布罗狄睡觉的时候了。”
     说着,他脱下牛仔外套铺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上去,立马躺下并且睡着了。
     庄园中心的宅子里正掀起轩然大波,司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挨骂,不敢有半分懈怠。
     如果不是已经退隐,基加斯倒是很想仿效黑手党前任首领的作风,一枪崩了办事不力的手下,而不是喋喋不休的教训。
     司机已经吓得半死,要在黑手党这样的组织里生存,如果没有过人的身手或者智谋,那么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俯首帖耳,决不反抗。
     他的咆哮终于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卡妙靠在沙发上,不耐烦地开口:
     “基加斯,别再骂他了。”
     “可是,二少爷,”基加斯辩解道,“下属是不能被宠坏的。”
     “我说,够了。你难道非得要我告诉你吗,你的声音太大了,吵得人没法看书。”
     基加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必恭必敬地低头道:“是。”他转向司机,“还不快去找人!”
     司机飞快地离去了,和来时一样迅速。
     卡妙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怠尽,他合上书,皱着眉头,很明显为这样的安排感到气恼。
     大哥撒加要去参加谈判仪式,米罗以有伤在身为借口躲在卧室里,只有他看起来轻轻松松,就理所当然地被指派来接人了,而此刻正是他最宝贵的午睡时间!
     撒加的事当然是真的,但是米罗那小子算怎么回事?他的伤明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不能长时间地运动,至少接个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管他呢!卡妙合上书,起身上楼。
     基加斯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
     --在这些天的接触中,来自卡妙的压力最让他不安,他是一个难以琢磨的角色,和撒加,米罗都不同。撒加是一个说一不一二、雷厉风行的领导者,他的威严使所有人噤若寒蝉,而这权威来自于他的气势;米罗虽然在嘴角总是挂着放荡的笑容,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玩世不恭,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够正经的花花公子,但骨子里却是个透着霸气、令人不寒而栗的狠角色,他的压迫感来源于他的手段。可是卡妙,--那个总是静静地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显得消瘦的男子,他绝不会做任何与他外表不符的事,而他看上去就像个来自上流社会、温文尔雅的绅士。如果说有什么压迫的话,他也只会偶尔不经意地向你投来一瞥,目光清澈明净,似乎可以洞察人心。这样的他却让基加斯这个即使在黑十字呆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参谋也不得不感到一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敬畏,这压力究竟从何而来?
     基加斯沉思着。
     卡妙直接上了三楼,回到自己的卧房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被子蒙住头就睡。现在不管那个人有多么大的来头他也决定不见,在他卡妙决定要睡觉的时候谁也别想打扰,就算是义父也不行!
     可这时门被砰地踢开了,一个很是杀风景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哥,大好时间睡什么觉?快起来,跟我去骑马!”
     说话间,那人已经爬上了他的床,用手捏着他的脸。
     卡妙使劲儿甩开了他:“你不是说你有伤在身需要卧床静养吗?这会儿就可以骑马啦?”
     米罗歪头想了想,故作惊讶:“天,二哥,你还在记仇啊!别那么小气嘛,刚才我真的不舒服啦!”
     “谁知道啊。”卡妙小声叽咕道。
     “在想什么啊?”米罗伸手在卡妙眼前夸张地晃着。卡妙突然发现,这小子不但爬上床,居然还嚣张地骑到自己身上来了!
     “滚下去!谁准你上来的!”卡妙的反应完全在米罗的意料之中,米罗耸耸肩,一脸痞子样地说:
     “终于回魂了,我还以为这一招也不管用了,谁知道二哥就是二哥,哈!”
     “米罗,你这混蛋!”卡妙开始反击了,他无法容忍米罗这样骑着他,就算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不行!
     “如果再偏一点,他就没救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这小子那天不要命的行为,以及医生的话语。当医生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忍了好久的眼泪一触即发,窝在撒加的胸前默默发泄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止住,难以想象,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
    


    4楼2006-04-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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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聪明过人的卡妙也不能肯定究竟什么东西能让撒加真正感兴趣。
       注意到撒加还没有脱下风衣,卡妙上前一步,双手放在撒加衣领上,想帮他褪下外套。
       撒加怔了一下,这当儿卡妙已经把那件风衣挂了起来。
       门乒的一声被踢开了,不和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安静的屋子里。
       “你们罗嗦完了没?我都快饿扁了。”
       卡妙狠狠地瞪了米罗一眼:“野蛮人。”
       米罗正在啃着一个很大的苹果,闻言走了过来,边走边咬了一大口:“很新鲜的水果哦,要不要来一口?”
       “不用。”卡妙没好气地说。
       “尝尝嘛。”米罗死皮赖脸地来到卡妙身边,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过他的脸,不由分说地用嘴对嘴的方式把那块含在口中的苹果送进卡妙嘴里,然后得意地调侃道,“怎样,很不错吧。”
       差点噎死的卡妙用手背擦擦唇角,怒吼道:“米罗!我跟你拼了!”这一句,他又是用法文说的。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的米罗立刻转身逃往楼下,卡妙亦疯狂追击。
       撒加站在书桌边一动不动,米罗此举无非是做给他看的,别看这位三少爷一贯吊儿郎当,可是他的嗅觉就如同野生动物般敏锐。刚才他只不过用一个小小的动作宣布了什么是他的专属品,警告旁人勿动罢了。
       打从米罗十六岁进入黑十字的高层开始,这头小野兽就在他一切专属物上明确地作好了记号,如果有谁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下场可是会让每一个目睹的人吓得浑身发抖的。
       撒加熄灭了烟,高大的身影穿过桌子,前往楼下。
       晚餐后,卡妙主动邀请阿布罗狄散步,看来三个人中只有他比较容易相处了。
       同行的还有米罗和一条大丹犬,虽然牵着它的人是卡妙,可是大丹似乎更愿意同米罗亲近,它贴着他的腿走着,而米罗会不时停下来,虐待似的乱揉它的头并且倒抚它全身的毛,可是大丹并不介意。
       卡妙见状干脆松开牵狗的皮绳,由他们随便胡闹去。
       他把宽松的毛衣袖子挽到手肘以上,细瘦而白皙的手腕上布满许多道不属于那片雪白的疤痕,阿布罗狄微微愣了一下,发现他的手指在神经质地稍稍蜷曲,这大概是他思考时的惯有动作吧。
       阿布罗狄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由于太过于专心的卡妙踩到一块石头,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阿布罗狄很敏捷地拉了他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缩回手去。
       “多谢。”他语音未落,大丹忽然狂吠着冲出去,任凭他们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这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冲到一个类似沼泽的水潭边停下了,对着里面不住地叫。尾随而至的三人打量了一下水潭,卡妙摸摸大丹的狗头:“好了,别叫了。”
       可大丹依然吠叫着,声音尖锐。
       阿布罗狄缓缓蹲下,伸出双手,像抓小孩子那样轻松地一只手制住它的下颌,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它的头颅,微笑着命令道:“好孩子是不应该不听话的,快点安静下来,知道了吗?”
       他用不急不徐的语调重复了数遍后,大丹疑惑地盯着他的眼神,终于慢慢停止了叫声,呜咽着在他的腿边徘徊。
       “这才是好孩子。”他拍拍它的头作为奖励,然后站起来。
       卡妙静静地等他做完一切后,和米罗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地移开视线。
       “看来水塘中有些小狗感兴趣的东西,我们来清理一下。”
       半个小时后,水塘中出现了一具尸体,面目腐烂,无法辨识。
       卡妙蹲在尸体旁边,慢条斯理地打开工具箱,戴上透明的胶制手套,略略检查了一遍,像是发现什么,想了想,一语不发地收拾东西。
       “二哥,别呀!你还没说说这个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呢。”米罗拧着大丹的头问道,换来一记白眼。
       “你以为单凭这么看几下就能得出结论吗。”卡妙回头扫了属下一眼,发下命令,“带回去。”
       尸体的调查在晚上两点告一段落,卡妙从实验室出来时,撒加和米罗都在等待结果。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本想早点休息的想法也暂时告吹:“他是被人毁容了扔进去的,死了大概有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
       撒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你确定吗?”
       卡妙知道他在奇怪什么:“我确定。因为那个池塘是一个泥炭性沼泽,由一种含单宁酸的植物腐化形成,而单宁酸是制作皮革的重要原料,它的分子可以阻塞皮脂,使细菌无法侵蚀皮肤。这个人的脸如果不是被人为毁坏的话,要分辨其原来的样子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按照酸类对牙齿的腐蚀作用看来,他被腐蚀的程度不深,所以应该才死没多久。”
      


      8楼2006-04-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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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发言了,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么说来,这具死尸是在我们呆在这儿的期间被制造出来的喽?好家伙,什么人这么带种?”
         他的话正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大的疑点,从他们来到加拿大庄园的时间来看,这个人是在他们抵达的第二天或第三天被干掉的,而同时,庄园里又没有任何人失踪的迹象,更不可能是外面的人故意将与之无关的被害人扔进黑手党的势力范围里来。
         在黑手党的地盘发现尸体是件毫不奇怪的事,但是卡妙无法满意这样的解释。他坐在房间里左思右想,尸体没有中毒的痕迹,亦没有刀枪的创伤,致命原因多半是被扭断颈椎或者直接因面部受创而死。无论凶手是先毁容再扭脖子,还是先扭脖子再毁容,这个人的手法都是极其凶残的。
         庄园里谁会这么做?谁的手法既凶残胆子又大?除了这里高层的人员,卡妙认为不会再有别的人选了。
         而庄园里能够称得上是高层的便是他们兄弟三个和基加斯。可是基加斯,他不可能是私下做出这种事的人,因为一旦事情曝露他将是第一个要负起责任的人,情况无论如何都显示对他不利;撒加没必要杀了人却对他和米罗保密,米罗一周前还在床上养伤,更不可能去杀人当游戏玩,再说了,这也不像是他的手法。
         卡妙想起了阿布罗狄?迪尼洛,这个笑容里总是包含了一点内容,漂亮耀眼的年轻人,轻而易举的就能使凶悍的大丹闭嘴,这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就他们目前对他的了解看来,阿布罗狄是他们的养父史昂?马帝斯在美国的侄子,坐过牢,但受过高等教育,据说服刑期间,即使是以残暴蛮横著称的狱卒都对他俯首称臣,恭恭敬敬。
         可是他今天才到,也不会是他吧。
         等卡妙从冥想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米罗房间门外。
         怎么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欠揍的小子门外来了?既然如此他也毫不犹豫地扭开门,走到床前死命摇那个睡得正香甜的人。
         “醒醒,死鬼!”
         “怎么……做噩梦……啦……叫你不要跟尸体呆那么久的嘛……”一脸不耐烦,要不是来人是卡妙,怕是已经被他枕头边的手枪射成了马蜂窝。
         “你才做噩梦!我还没睡呢。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卡妙踢了他一脚后就走到窗口站好,双手抱臂看着他。
         “我是做‘饿梦’了,不过,是饥饿的饿……”拜上天所赐,精通联合国六大语言的他此刻竟用中文玩起了文字游戏,还不怀好意地挑挑眉梢,暗示窗口的人儿他的真正意图。
         “你正经点吧,难道回来以后你都没想过是谁干的吗?”
         “我想那个干什么,我有你那么聪明吗。”他又来了,呵欠连天,“莫非你想出来了?那就说来听听吧,要是有道理我就奖你一个香吻。”
         “你去死吧,我看你根本不关心。”
         就在卡妙放弃,准备跨出门口的时候,米罗慵懒的声音传来:“我、你、大哥、还有基加斯那个老不死。”
         卡妙终于停住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也想到是高层人员干的啊。”
         米罗神情可怜地点头,像只小松鼠。“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我没有,你那时侯完全像只死猪。”
         “切!就算我还剩一口气也照样能杀。”他坐起来,抓抓头发,“不过,要是我心情好的话我就会打中那人的太阳穴,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会打他的屁股。然后我可不会那么费事地弄这具死尸的脸还把他扔进不会烂的沼泽里等人发现。”
         “不是你,也不是我。”
         “废话……”米罗失笑道,“如果你能干出这等事来,我也该改行去研究白鼠了。”
         “大哥也不会,他和我们一起来,整天忙于事物,经常外出;基加斯是父亲的旧部,虽然脾气暴躁可是还算忠诚,不会背着我们杀人更不会用如此凶残的手法……”
         米罗打断卡妙,似笑非笑地说:“哦,是吗?为什么不会是大哥呢?”
         “他有必要杀个人,再大费周章地瞒着不让人知道吗?”
         米罗耸耸肩:“也对啊,他说了算。”
         卡妙听出他话外有音:“怎么,你认为他有可能吗?”
         “我没说过。”米罗在下一秒翻脸赖帐,躺回被窝里闭上眼,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过,如果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他杀的,那我们应该就不会知道。”
        


        9楼2006-04-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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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危机 
           
           在美国的凤凰城,这个与拉斯维加斯并称世界两大赌场的人间天堂,刚刚发生过一场浩劫。夜里时,国会议员史昂·玛帝斯乘坐的车子经过剪彩的赌场门口处被一干人等开枪狙击,加长的凯迪拉克被打得稀烂,而史昂得以幸免的唯一原因是艾俄罗斯·桑顿。
           艾俄罗斯是CIA中少见的精英成员,自从史昂开始竞选总统以来,他就受命贴身保护他的安危。看得出来艾俄罗斯非常得史昂的赏识,他似乎已经不能够再缺少这个得力助手了。
           从加拿大赶回来的一行四人下了直升机之后,卡妙首先向前来接机的人介绍显然是新手的阿布罗狄,并把这位跟随在养父身边十年之久的管家介绍给他:“这位是童虎·富勒克,管家兼助手。”
           “阿布罗狄少爷。”童虎不失礼数的回敬了大家的客套,而阿布罗狄亦然。
           “先生现在如何?”卡妙边走边询问道。
           “没有大碍,有艾俄罗斯在,他保护得很周到。”
           卡妙对这个新鲜的名字略微留意了一下:“艾俄罗斯?”
           “艾俄罗斯·桑顿,老爷的保镖,十分出色,看得出来老爷对他很信任。”
           卡妙开始点头,转移话题:“刺客呢,有线索吗?”
           “没有多少进展。”童虎为大家引着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老实说这些人似乎相当专业,来得快而且火力猛,撤退时井然有序,留下的除了尸体以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大约多少人手?”
           “七八个吧,加上开车的,不超出十个。”
           “十个人?”卡妙皱眉了,“现场的弹壳还留着吗?”
           “留着。”童虎一边说一边将众人引上二楼,在那里,史昂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二楼除了大厅之外,还包括一个宽阔的阳台,可以俯瞰一楼的游泳池和健身馆,即使是临时的住所,史昂也有法子让它变得有模有样,不逊于任何别墅宾馆。
           史昂·玛帝斯五十出头,但仍旧高瘦硬朗,挥洒自如,卡妙等人刚一上楼,他便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准备拥抱他们。
           “您没事就太好了。”卡妙放心的和他抱了一下。
           “我很好,这全要归功于艾俄罗斯,知道吗,他实在太棒了!”史昂似乎并没有被扫兴的暗杀给打击到,仍然可以谈笑风生。
           大家注意到史昂身边的年轻人,高大健壮,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和结实有力的肌肉,以及一双矍铄的爱尔兰蓝眼睛。
           “你好,这次多谢你。”卡妙率先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的手非常有力而且温和,给人感觉不坏。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别客气。”艾俄罗斯还有两排雪白的牙齿,他微笑的时候很像一头狮子,只是缺少了一点点王者的威严。
           史昂继续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完了所有的成员,艾俄罗斯叹了一口气:“您的孩子都是这么的优秀,相比之下我确实有些多余了!”
           “哪儿的话,从昨天起你就是我的恩人了。”史昂在这么说的时候,特别看了看撒加和米罗,“对了,今天是个很不错的天气,不适合谈及扫兴的事情,大家都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会有不错的节目。” 

           
           卡妙走出房间,找到童虎: “麻烦你,我想去看一下刺客留下的弹壳,还有那些人的尸体。”
           “噢,但是你不想休息吗?”
           “没什么,坐飞机不花体力,你和我一起去行吗,我还想了解一下艾俄罗斯这个人,他似乎不普通。”
           “好,我带你去冷冻室。”
           童虎为人干脆利落,虽说一直是管家的角色,但是除了史昂之外没有人敢不买他的帐,同样没人清楚他的具体背景,他似乎从史昂步入这个圈子以来就一直跟随着他,每次行动必然在场,玛帝斯家的三个孩子,在与他说话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加上一个请字,这个是史昂定下的规矩。
           冷冻室位于市东区的医院内,昨天起这里便被警署派专人控制了,但是童虎的车长驱直入,只是打个招呼便无人来阻挠。
           在车上童虎向卡妙提起了艾俄罗斯,这位管家观察入微,将他的生平行为细节全部描述出来,但是又绝不参杂个人意见,卡妙心中有数,打开车门点点头。
           在尸体被冷藏的冰库外,卡妙说:“不必等我了,你先回去吧。”
           “你确定吗?”
          


          23楼2006-04-0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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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差不多。”卡妙火药味颇浓,“识相的快过来,迪斯一般用什么作为密码?”
             “费尔安维,他最喜欢的岛屿,密码是136277,他喜欢不吉利的数字,是62年所生,杀的重要人物一共有七个,而且他被判了三十年刑期,可是只坐七年就出狱了。”米罗咬着苹果,回想着,末了补充道,“呵呵,我猜的。”
             “看来密码没错,你为什么不早点死回来。”卡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生物钟确实已经多次发出严重警告,他的笔记本电脑被一只手强行关掉。
             “米罗!”他愤怒的叫道。
             “睡觉。”后者无痒无痛的讪笑道。
             卡妙要去开机但是另一只手也伸过来阻挠,这回是刻板的撒加,他平静的双眸含着气势扫过,依然是那两个字:“睡觉。”
             一左一右两座大山,卡妙只好屈服。
             牵着他的手,米罗身开双臂环绕住他,柔声说:“走啦,好孩子要听话。”
             “为什么丢下所有人跑出去玩?”卡妙呓语道,软软的枕头上,发丝泻开,铺了一枕头,绸缎似的。米罗将手指插入其中,感受到凉意和顺滑,毫不犹豫的说:“我认错,但是我讨厌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你知道的。”
             卡妙终于妥协的转换话题:“去帮帮撒加,他明天就要谈判,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头绪。”
             米罗只是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生病的人就别这么罗嗦了。”
             “我没病。”
             “前段时间我卧床时某人也这么对我说过,”米罗无视于他的抗议我行我素,“完全不管我是不是需要上厕所或者飙马。”
             “你差点让根鱼枪刺成肉窜,而我不过是伤风。”
             米罗温柔的笑了一下,深深吻了吻卡妙不满的嘴唇。 
             
             屋檐上蓄接的雨水如断线珍珠敲击地面,急促的发出焦躁不安的旋律,没有太阳升起,虽然已是清晨天空却依然昏暗。 
             林宝坚尼停在华丽典雅的豪宅前,三个人并步向它走去。
             “我晚上会参加一个慈善的捐助宴会,总统也在,七点左右我会打电话回来,自那以前你什么也不要过问。”
             “好的。”童虎再次确认了一下史昂的文件,交给秘书放进车里,艾俄罗斯打着伞站在史昂身后,明亮矍铄的眼睛望着伞沿。
             在上车前,史昂想起了什么,对童虎补充了一句:“照顾好他。”
             “医生会一直呆到他脱险,我也会,放心吧。”
             林宝坚尼远驰,溅起水花。
             匆匆走进屋子,来到二楼,童虎等医生空闲下来便问:“现在如何,医生?我希望是好的消息。”
             花白头发的医生取下听诊器,“我也希望告诉你的是好消息,先生,但不完全是。他体温还是将近40摄氏度,也许会更高一点,很可能出现脱水休克的并发症。”
             “需要什么特殊的药物?”
             “不,已经够了,傍晚可以退烧的话就没有问题。”
             “好,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做的?”
             “热水和毛巾,安静的房间和恒定的温度,我会留下来直到一切正常。”
             “很感谢。”
             童虎握握医生的手,来到隔壁的房间,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一下,没什么表情的对靠在椅背上的撒加说道:“您该动身往那不勒斯了。”
             撒加淡淡应了一声,到卡妙所在的那个房间看了看,一切还是那样,医生忙得团团转,米罗坐在沙发上,漫漫的等待着天气转晴。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忽然发现桌上多出一张本不该出现的磁碟。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它,对童虎说:“请检查一下车,上来通知我。”
             童虎走后,他把磁碟插进电脑,几秒钟后,空白的屏幕因为光标的跳动,渐渐出现了几段密码数字,接着,全部被翻译过来,变成了简洁可懂的信息。
             多余的话和混淆的符号已经全部删除,一切误点也被完美的更正过来,这时一份被人翻译好的文件,只有短短几行字:
             六月三十日……芝加哥……交易人……
             最后一行字是:运行一遍自动销毁。 
             
             雨势逐渐减小,雨滴不紧不慢的敲击着地面,天空开始有些明朗了。 
             临走前撒加在米罗的肩上淡淡的一拍:“照顾好他,我走了。”


            28楼2006-04-0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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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同行的阿布罗狄目睹这一切后,不由得暗暗称奇。
               军工厂和在加拿大的武器库不一样,它是制造军火的生产线,虽然美国是个可以公开制造枪支的国家,但也没有自由到能让人肆无忌惮玩弄火药的地步,被政府明令禁止的黑枪少说也有上百种,它们已经在市面上的军需装备库销声匿迹,却在这儿屡见不鲜。
               撒加到处看了看,对于这个阿布罗狄倒不是很在行,他的问题不多,但是只要他问,撒加都会给他解答。再次回到地面上后,阿布罗狄眯起眼睛:“多谢你带我来参观,这里可实在太有趣了。”
               他们向汽车走去,这里的灰尘很多,日照又强,让人头昏眼花。
               撒加身边的一个随行人员把手伸进了腰间,下一刻,他拔出枪来瞄准他们首领的头部扣扳机。
               这个抢手的枪法很好,只可惜好不过专门研究枪械的撒加,凭借着野生动物般的本能,撒加在回身之前,枪已经握在手中,没有看到对方,已经扣下扳机,子弹呼啸着穿过阳光,射透要害。
               但是随行的人中却有大部分都是史昂安排,他们纷纷掏出了枪,一片枪林弹雨中,阿布罗狄紧贴着撒加的背,抽出闲心来开玩笑说:“不用这么激动吧,你的手下都是这么跟你庆祝的吗?”
               撒加难得回应他:“这次因为有你,所以更加隆重了些。”
               阿布罗狄笑道:“那可真是消受不起——我有什么可以做的?”
               “想办法到车里去。”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但是两个人也已经进了汽车,车窗玻璃忽然哗啦一声碎掉,人群逼近,但是又不敢完全欺压过来,他们惧怕撒加的枪法,就这样车子冲出了重围,带着一身的窟窿飞射出去。
               “你没事吧,快点止血。”
               撒加一边开车一边自口袋中拿出一方手绢递过去,阿布罗狄扫他一眼:“小口子,擦过而已。”他接过手绢按在左上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需要医生。”他刻板的回避着他要面对的问题。,“呆在医院里等人来接。”
               “什么,你觉得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排?”阿布罗狄察觉到不对,“那你呢?”
               “与你无关。”他抛下一句。
               阿布罗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踩在刹车上:“你听好了,我不是笨蛋!你不觉得一个人离开不明智?而我被扔在医院里也不见得是多么好的主意,你可欠我人情,不肯还吗?”
               “你没必要。”
               “我喜欢跟着你,谁也管不着。”
               “跟着我没有好处。”
               “那让我下车。”
               “什么?”撒加淡漠的问。
               “我要下车!”阿布罗狄蛮横的看着他,“我这就回去,看刚才那帮人会怎么对我。”
               撒加看了他一眼,踢开他踩在刹车上的脚,重新启动油门。
               “我叫你让我下车!”阿布罗狄没神经地狂吼道。
              撒加置若罔闻:“就算要跟着我,还是要先去医院一趟。”


              37楼2006-04-0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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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伸出一个手指,将卡妙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给撩拨到背后去,然后顺着脖子往下轻轻的啃噬,一只手也不闲着地解开衬衣的扣子。
                 卡妙要坐起来被他按住:“喂喂喂,沙发可不能翻身的。”
                 “地毯也一样啊。”卡妙微笑着说,伸直了双臂环绕着他的颈子,按住后脑往下一压,米罗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沐浴香逼近,情不自禁伸出舌尖纠缠一起,他身上的味道比最名贵的香水还要妙不可言,米罗知道自己最高涨的热情总是会轻易被身下这个人点燃并沸腾不止,他的意志在这个人面前总是轻易的就被瓦解。
                 卡妙勾住米罗的脖颈的手开始下滑,从裤腰伸入,这家伙在家总是不用皮带,甚至连拉链都不拉好,但是这样却方便了卡妙的手指畅行无阻。凉凉的柔软的指尖和滚烫突起的髋骨,两个人心里,都被这份性感顶得几乎要爆炸了。
                 米罗忽然停止亲吻,坐起来一下将自己的衬衣撕开扔到一边去,趁他这个动作的功夫卡妙也不落人后地两只手交叉握住毛衣的下端,往上一掀脱下,将毛衣扔得远远的,脱完自己的米罗马上压下,两人合力把他身上残存的衬衣几下解决,卡妙死死揪住米罗的发丝,米罗轻轻的啃噬也变成了疯狂的吮吸,热吻,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吻痕迅速布满裸露的上半身,卡妙来不及喘息,费力忙着把米罗的裤子往下拽,他的腿触感非常非常美妙,总是结实而富有弹性,卡妙迫不及待的将手指轻轻抚上大腿内侧裸露的皮肤,那里有一块明显的凸凹不平,因为那里是一个名字,Camus,当初他决定在自己身上纹上爱人的名字,叫卡妙选地方,卡妙第一次给他坏笑了一下,报复性地选择了这样一处隐秘点,谁知米罗还要坏,可能是天生的痞子吧,笑着说,正合我意呢……那就你亲自来纹吧。
                 卡妙想到这里,再次对着米罗露出坏笑,掰住米罗的肩膀使劲翻了个身,将自己跟米罗换了位置!他微微将身体向下移,趴在米罗的腰部,抬头逐渐加深那个笑意,缓缓低下头。舌尖覆上那一块凸凹,顺着“Camus”的纹路慢慢的滑过。米罗完全进入享受状态,大腿根部的滑软触感让他觉得纹身处好似被蚂蚁的啃咬般,一阵一阵的麻痒的感觉,令他不自觉的轻颤。
                 卡妙修长光洁的手指从米罗的侧腰慢慢向下游移。一直从侧腰的肌肉滑到侧臀。大腿外侧,米罗结实的肌肉以及滑溜的皮肤,无不给他带来美好的触感。他的另一只手撑起身体,在唇就要离开那块纹身的一秒,稍微使力的在那块凸凹上咬了一口。米罗闭着眼睛正在陶醉这美妙的感觉,却突觉一下刺痛,猛的睁大眼睛,微抬起头看到卡妙的笑颜,正如同秋天里的最后一朵花一样,在眼前寂寞而美丽地绽放着……
                 加拿大的庄园,卡妙已经不是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来迎接他的还是基加斯,而且带着若干的随从,每个人的腰间别着手枪,卡妙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当然是今非昔比,他是以等同于人质的身份来到这里,同撒加谈判,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谁知道。
                 在会客室里站了大约五分钟,撒加比他预想中更快一些地出现了,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卡妙与他对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这样很牵强,可是……”
                 “不用解释。”撒加冷冷的打断了他。
                 卡妙讶异极了:“你竟然觉得我会是同谋?”
                 “我没有那么觉得,但是你的要求,不可能。”
                 他垂下眼帘,淡笑片刻:“我还没说几个字,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要求,都不可以。”撒加在桌子边坐下来,眉有些紧锁,“你知道来这里的代价吗?”
                 “你答应见我,不会没有条件。尽管如此,我还是把我们以前的情谊看得太过于深厚了。”
                 “情谊?”撒加静静的咀嚼了三秒钟这个词语,“你觉得,我们有情谊?”
                 他的话像夜风扫过寂寞空旷的大地,卡妙也抬起眼眸,目光开始犀利起来:“好吧,没有,算我什么也没说过。”
                 “那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的基地是欧洲和南美,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帮你打开那里的市场,但是相对的,你必须放弃北美和史昂的竞争。”
                


                39楼2006-04-0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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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妙仍然往前走。
                   阿布将手腕微微一偏,扣动扳机,子弹在卡妙的脚边绽开一个金色的火花,使他顿了一下,但是依然在下一秒钟慢慢前进着。
                   猛烈的风把他的风衣吹得成了一面旗帜,在雷电交加的夜晚,清晰又无奈地成为这最后一道风景线。
                   “还有两颗——”阿布罗狄的话在下一秒顿住,撒加按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把枪。阿布罗狄看着他将拿着手枪的那只手垂下,“撒加!”他压低声音,殷切地看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问:
                   “难道,你真的甘心只要半个地球?!”
                   撒加只是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远行,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深黑色的,下着寂寞的雨。“够了。”他说。
                   阿布罗狄看了他三秒,又看向卡妙远去的背影,忽然去夺撒加手上的枪:“给我!”
                   “我叫你住手!”撒加吼道。
                   “你疯了!你知道这个人活着对你是多大的威胁?!”
                   “你闭嘴!”
                   撒加一声猛喝,强大的手劲,将阿布罗狄推到一边去,阿布罗狄慢慢地站稳,抬起一双伶俐的眼,定定的看了看别过脸去的撒加,浅浅地叹了口气。
                   卡妙已经走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夜虽然黑,雨虽然冷,可是前方有那么一个温柔而清晰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冰冷的雨水滑过他的脸庞,那白皙清秀的脸,因为疼痛紧紧抿着的唇,也不觉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纹来。
                   天空,已经完全陷入一片绝望的黑色中,汽车的反光镜在夜色中,反射着不为人知的暗光。
                   童虎坐在汽车中,看着这一切,磁碟就静静地躺在他手边的座位上,雨点打在玻璃上,他没有启动雨刷,而是任凭着秋天里最后一场上天的眼泪将即将流出的血迹湮没。
                   这些都是宿命。
                   他拿起磁碟边的手枪,GSP手枪,以及M132穿甲弹,简单的工具,爆炸性的子弹,划破黯然的夜空,灼热的火药穿透了预计中的目标。
                   白色的风衣在雨里顿了顿,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童虎叹口气,启动汽车引擎,箭似的冲出了庄园。
                   伸出手摸了摸燃烧的心脏部位,他疑惑地低头看去,红色的血不停地流淌出来,止也止不住,到底是怎么了?他迈不动步伐,睁不开眼睛,呼吸变得急促间断,把被血液染红的手拿到眼前来,他握紧了拳,拖着步子往前挪动,挪动,喷涌的血液流过身体,在地上,随着雨水荡漾开来,一片触目惊心的嫣红。
                   阿布罗狄越过卡妙,朝汽车消失的那个方向跑了几步,回过身来,撒加站在卡妙身后,伸手架住险些往前冲倒的他,瘦弱的身体立刻瘫软下来,在自己的胸前,不成调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码……头……在,码头……”
                   阿布罗狄蹲下来,急切地抓住卡妙问:“磁碟呢?到底在哪里?”
                   “米,罗……”断断续续的发出最后几个音节,那只满是血迹的手就慢慢地滑落了下来。
                   米罗!
                   撒加的瞳在那一刻忽然闪烁了下,随后熄灭。他松开了怀中的躯体,任凭他滑落到冰冷的雨水里,他确定,有一部分东西从他心底里死去了,而且,是最柔软的一部分。从现在开始,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让所有阻碍他的人,一个个地倒在他前进的路边。
                  雨,依然放肆无比地下着,吞噬了一切。


                  43楼2006-04-0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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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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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的陆军特种部队,在越战后士气低糜,直到1970年末恐怖分子的活动导致了三角洲部队的创立,非传统作战方式开始复苏,这些绿色贝雷帽,再次担当起国防重任的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色。
                     在布拉格堡,他们进行着刻苦的训练,学习基本格斗技巧,武器运用,侦察和逃生技能等,经过如此艰苦的磨练,取得了这一殊荣。
                     艾俄罗斯,曾隶属第三特种部队群特训教练,在布拉格堡,其手法以迅猛和雷厉风行的作风,得到学员们的敬畏和尊敬。
                     七十年代末期他离开了陆军营,前往CIA中央情报局。作为身份绝密的官员,极少有人可以了解他真实的一面。
                     他在史昂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他隐约可以感到,那是个会把自己的野心,很好隐藏起来的狼,的确,如果撒加是鹰,他就是一只狼,灰色的眼睛,带着沧桑和透彻感。
                     作为保镖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随着史昂,史昂的一举一动,当然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如果说按照原计划,要对史昂发出调查令,他手中的证据已经绰绰有余,但是他想看看结局,到底史昂和撒加,会斗到什么程度,这些手中掌握着小人物生杀大权的人,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满足私欲。
                     的确史昂身边的人太聪明了,他们比任何强国的敌人都要精明能干,当他得知史昂决定动身前往华盛顿而告知他应该留下来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有所泄露,而他更加吃惊的是,竟然有人可以进入到档案局去,将他的所有资料调查出来,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什么人物!
                     他离开闹市区,在报刊亭里买了一份报纸,上面的内容是关于大选的,或者是某某学校的孩子开枪打死同学。他略微看了一下,然后走进一间酒吧,但是在推门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闪过眼前,使得他立刻收住步伐,跟随着那个身影前去。
                     被跟踪的人好象察觉到了他的行为,步伐愈加矫健起来,在小巷子里左穿右躲。直到走进一个死胡同,面对着墙壁,他回过头来,脸上是风平浪静的笑意。
                     “久违,联邦大侦探。”
                     艾俄罗斯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一张绝世惊艳的脸。
                     “或者说,是卧底大明星?”
                     阿布罗狄偏着头,朝他笑了笑。
                     “是你啊。”他同样报以轻松的神态,“八岁就把局里搅和得乱七八糟人仰马翻的电脑天才。”
                     “你还记得我啊!”阿布罗狄作出吃惊状,“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荣幸?”艾俄罗斯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剑眉一挑,目光瞬间就变得犀利起来,“这个词,还是留给你效力的史昂?玛帝斯吧。”
                     阿布罗狄垂下眼帘,收敛了危险的笑容,平静而淡漠地问道:“磁碟在哪里?”
                     艾俄罗斯半眯眼:“什么?”
                     “磁碟,或者明确一点说,是关于军工厂的数据资料,在哪里?”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费了很大劲,才查到卡妙把一部分不完整的数据传送给了户名是射手的电脑用户,要知道这个射手的资料可耗了我不少时间。”他换了个侧面,试探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对手,昔日威风凛凛的教官阁下,“我猜,你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情报上报给中央情报局,对吗?那些只是备份本,而且还设有密码——出自于黑十字最最顶级的黑客之手。就算是你,恐怕也只能猜出它大概记载的内容,要破译,没有这么快。”
                     “说得有道理,而且我相信,我现在的麻烦也是它惹出来的了?”
                     听到这里,阿布罗狄淡笑着点点头:“我没打算让你乖乖的交出来,教练。”
                     “我也正有此意。”艾俄罗斯一语双关道。
                     “可是,我当然也不会笨到跟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教官过招的地步。”他低下头,自然垂下的手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手里的银色通讯器发出拨号的声音,“您猜,接下来会从里面听到谁的声音?纽约第四大道112号……”
                     艾俄罗斯一拧眉:“约瑟芬?”
                    


                    44楼2006-04-0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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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您的妻子约瑟芬,还有您的孩子,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四周布满炸药的公寓里尽情地享受着人生的最后一刻——如果你的决定正确,他们或许还有可能延续这种快乐,否则,”他轻轻笑了笑,红色的唇开合一下,“砰!”随即艳丽地笑了起来。
                       艾俄罗斯不由得冷汗涔涔,对方玫瑰色的双颊放射出危险而亮丽的光芒,大而美丽的眼睛里却看不到有丝毫开玩笑的痕迹。
                       “你疯了!”他吼道,“阿其只有六岁!”
                       “我,还有大家都疯了,你的儿子今年六岁是吗?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一个比集中营还要黑的地方当作游乐场了。”
                       他看看手表,挥了挥手:“晚上见,亲爱的上校。”
                       “地址!”艾俄罗斯叫道。
                       阿布罗狄回过头来,思索片刻然后笑笑:“去问上帝吧。”
                       “喂!”艾俄罗斯扑上来,可是阿布罗狄迅速钻进一辆的士中,那显然是预定中停在那里的,等到艾俄罗斯自己拦截到车时,他们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人吗?”
                       “请问有人在吗?”
                       “……”
                       不管呼喊多少遍,屋子里还是没有一丝人气。约瑟芬?桑顿开始感到奇怪了,她叫过高高兴兴在一边玩耍着电脑坦克大战的儿子:“阿其,过来,咱们该走了。”
                       “可是妈妈,我刚刚打通关。”阿其很不舍地说着,头也不回继续玩耍。
                       “爸爸说过今天会回家的,咱们赶快回去,还有许多的家务没有做。”
                       爸爸回家这样的话令阿其很动心,他终于丢下了键盘,把手伸进妈妈手里。
                       母子俩匆匆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撞上双眸含笑的来者:“去哪里,桑顿太太?”
                       “我们该走了,而且,阿其的功课也……”
                       “不要着急,我不是说过吗,您的丈夫会来这里找到您的,还有您的儿子,”他蹲下来,把一张软盘放到他手上,“也很喜欢这里,不是吗?”
                       “这儿真的很棒!”阿其兴高采烈地叫道,“求你了妈妈,留下来吧,爸爸也会来的!”
                       “您看,我不会骗您的。”年轻人将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对了,您喜欢什么料理,罐头,还是海鲜?”
                       约瑟芬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他询问的眼神:“罐……罐头。”
                       “罐头?好吧,海鲜罐头,这样就好多了!”笑着说完后,他又回过头去,哼着歌一样样的将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约瑟芬看着周围,门都开着,而且窗户也开着,这里好象是郊外,但是汽车的引擎似乎还没有关,要逃走,也许不是没有可能。她的目光落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毫无防备的背上,再移动到由他拿出来放在一边的罐头上面。
                       那罐头,大概有五千克吧,如果砸下来……
                       “您发什么呆,难道不知道该给丈夫准备晚餐吗?”
                       “啊——”约瑟芬惊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笑脸,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我,我来做。”
                       “这就对了,我可不知道您的丈夫喜欢吃什么。”他把手上的瑞士军刀递过去,约瑟芬胆战心惊地接了过来。
                       “你跟我爸爸,是好朋友吗?”客厅和厨房只有一个吧台之隔,玩电脑的小男孩阿其好奇地偏过头来问。
                       “我吗,我们可是非常熟悉的啊。”他在走出厨房,去到他身边蹲下来,摸着他的头说,“你可以叫我魔术师。”
                       “魔术师?”小男孩眨巴着眼睛说,“可是我觉得你很像童话里的花神。”
                       “哦?”他盘腿坐下来,感兴趣地准备听。
                       “就是那个在公主死了之后,叫王子收集一百朵玫瑰花,然后她就能让公主复活的花神。”小男孩认真地说,“而且只要能够收集一百朵玫瑰花,她就会让人愿望成真的。”
                       他漾开一抹笑说:“是吗,那么你有什么愿望呢?”
                       “我要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孩子天真地答道。
                       “当然。”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那小小的头颅,唇角微微挑起了一个弧度。
                       过了七点钟,他在客厅里点起了蜡烛。约瑟芬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有些胆怯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点燃了所有的蜡烛,将一把手枪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电脑前,悠闲地敲打着键盘,那屏幕上显示的都是一些钟表模样的东西,约瑟芬看不懂,但她直觉地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45楼2006-04-0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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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罗斯,你在哪儿……”
                         仿佛是听见了她无力的呼声,门铃疯狂地响了起来。“阿布罗狄?迪尼洛!”那声音的确是艾俄罗斯,“比我想得要快哎!”阿布罗狄悻悻然说着,却没有从椅子上起来。
                         “艾俄罗斯——”约瑟芬要跳起来去门口,却被阿布罗狄打在她脚边的一颗子弹制止:“别着急太太,他知道怎么开门。”
                         艾俄罗斯冲上二楼,看见他的妻子和抱在怀里的儿子,以及从电脑前转过身来的阿布罗狄:“怎么样,教官,他们都很好吧。”
                         艾俄罗斯立刻要往前冲过来,阿布罗狄急忙抬手:“喂,不要急,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地带走他们呢?”
                         艾俄罗斯止住脚步,气急败坏地道:“你究竟想怎样?!”
                         他伸出一只手:“磁碟。”
                         艾俄罗斯将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抽出来扔给他。
                         阿布罗狄慢条斯理地将它插进电脑软驱看了看,点点头。“实在对不起得很啊,上校,给你添麻烦了,祝你们一家团聚快乐。”
                         他站起来往外走去,艾俄罗斯在身后一声沉喝:“站住。”
                         “有事吗?”
                         “涉嫌黑枪走私,贩卖,制造,并且背负若干谋杀,我想你有必要跟我回一趟警察局。”
                         “别太严肃,警官,那样的话,会很没趣。”他挑挑下巴指着约瑟芬怀中的孩子,“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
                         “爸爸……”阿其醒了过来,看见父亲的背影,十分欣喜地伸出了手。
                         艾俄罗斯接过孩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对妻子说:“约瑟芬,带阿其出去等我。”
                         “艾俄!”年轻的太太叫道。
                         “出去等我。”不等她说下去,艾俄罗斯决然地命令道,接着放柔声音,“只要一会儿,相信我。”
                         约瑟芬不舍地看着丈夫的脸庞,接过了阿其,快速往门外走去。
                         艾俄罗斯自腰间拿出了一副手铐,放在桌上——一把枪,一副手铐……空气静静地流动着,混战一触即发。
                         一阵风吹过,有几根蜡烛经受不住,熄灭了,金色的烛光摇晃了一下,然后归于黑暗。比风还要迅疾,两个人同时逼近桌上的枪支,阿布罗狄的手抢先触碰到枪柄,但尚未拿起的下一秒,艾俄罗斯的手已经按在他的手上,而且另一只手摸到了放在那里的手铐,卡嚓一声,一片冰凉已经在阿布罗狄的手腕上生根。
                         阿布罗狄从袖筒里抽出随身的瑞士军刀,刷地一声,快速划过艾俄罗斯的肩臂,锋利的刀刃如同风一样留下了猩红的印记,艾俄罗斯在避让中,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也被手铐紧紧铐住了。
                         手枪从两人抢夺的手里,滚落到了靠近门口的地板上,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窗帘,烛火,诡异的飘忽不定。
                         “别动!”
                         一声尖叫响起,使得混战中的俩人停止,放眼望去,约瑟芬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间里,捡起了掉落门口的那把枪,对着他们的方向惊惶地叫道,扣住扳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约瑟芬,把枪给我!”艾俄罗斯叫道,忽然觉得后心一凉,随着冰凉的感觉蔓延开来,火辣辣的痛也迅速弥漫全身的神经纤维,那把瑞士军刀准确无误地刺进了背上的要害,而且刀柄还随着心脏的跳动,微微轻颤着。
                         “不——”约瑟芬惊叫一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下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划破长空,最后一支蜡烛的烛光颤动了一下,终于熄灭了。
                         “约瑟芬!”艾俄罗斯用尽最后的余力,看着妻子倒下去抽搐不止的身影,“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氢化钾的神经药水,皮肤接触到,会丧失意志,直到慢慢死亡,前后大约历时四十分钟。”
                         阿布罗狄走过约瑟芬的身边,看着她张大的眼睛,轻轻的叹气:“本来你可以不用死,谁叫你要回来。”
                         他往前迈了一步,忽然皱起了眉头,刚才被子弹打到的地方开始变得火热,血流得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没有时间停留,资料一共被分割成了三份,除去童虎带走的,艾俄罗斯这里的,还有一个最难缠的角色。
                         意大利的教父——迪斯?马斯克。


                        46楼2006-04-0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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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斯低下了头,看着身下的这一抹笑容,夹杂着痛,但是仍然放肆野性的笑容——他的确是第一次,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原以为这样的人,是风中飘过的一朵罂粟,何处都不会停留太久,谁人都能触碰,却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采摘。
                           “我只见过你一面,那时你在撒加旁边,我以为你是他的——”
                           “宠物?”他仰起布满了汗水的脸蛋巧笑道,迪斯无言片刻,“你不是,我刚才的一刻才确定。”
                           “无所谓,你大可以嘲笑我。”
                           迪斯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问了句:“痛吗。”
                           “当然。”
                           迪斯不再言语,他放慢速度缓缓地进入,感到有一丝干涩和冰冷,但是很快就暖和了起来,有泪水沁出了眼,停留在那张白嫩的脸颊上,片刻的逗留,都让他觉得有些犹豫和心疼。
                           “你没必要那么温柔嘛。”
                           这句话让迪斯整个人有些恼火,尤其是当他看到身下那抹奇异的笑时。
                           “难道我就那么好笑吗?”
                           阿布罗狄抿了抿唇,淡笑道:“对不起,可是,我就只剩下这样的表情了。”
                           “只剩下这样的表情?”迪斯的手摸上那张脸,月光就在这个时候洒了进来,或者说,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原来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月光,可以让他把这张脸看得半清半楚,像一块白色的玉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不,应该说,是一朵花,一朵白色的玫瑰,在月光里只盛开一次的玫瑰,是那样的凄凉美丽,如果知道明天,甚至永远将不再看到它的话……
                           月上中天,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阿布罗狄安静地从丝绸被子下起来,转个身,看着兀自熟睡的迪斯,他现在毫无防备,上身还完全赤裸,古铜色的皮肤下,是有力跳动的心脏,胸口正随着呼吸的频率,有节奏地起伏着。
                           他的枪套,放在枕头边上。也许他以前根本不会让枪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他就算要去够它,恐怕也快不过站着的阿布罗狄。
                           他拿起了枪套。
                           他解开了盘扣。
                           将枪柄,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月亮一动不动,白色窗帘的飘动频率丝毫没有改变,地上的影子,枪管对准了床……
                           又有一条人命将要在他手上终结了吗?这一枪下去,有多少历史就要改写。一抹冷笑浮现在他完美的唇角边,他垂下眼帘,看着地上散落的白色衬衫,用脚尖把它挑起来,拿在手里慢慢地闻着,有一股混合着汗水和火药的味道,他把它拿到眼前,看了又看,慢慢的把它穿在赤裸的身上,袖口,领口,全部都敞开。
                           “今晚的月光很美,真希望你能再看一次。”
                           说完这句,他又抬起了手,在扣下扳机之前,他忽然再次停下来,皱着眉头按住肩膀,随即而来的咳嗽也非常适时地终止了他的动作。
                           “看来我的运气实在是很好。”
                           半跪着的阿布罗狄微微抬起头,面前是一双修长的光裸的腿,他淡笑一下,把枪扔还给迪斯:“是我的运气太差。”
                           迪斯拿着枪放到眼前看了看,冷冷地将枪口抵住阿布罗狄的太阳穴,毫不迟疑地一扣扳机——乓!
                           迪斯收回了枪,把它拿到眼前看了看,哼了一声,笑着说:“你的运气差吗?”
                           阿布罗狄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好象也不错。”
                           迪斯扫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此刻正披在阿布罗狄的身上,于是他捡起外套,顺便把裤子穿上,打开烟盒用嘴叼出一根来,把打火机丢到地上,口气很差地说:“喂。”
                           阿布罗狄早收敛了所有的笑意,面对着窗户跪在月光里,“你干嘛枪里不装子弹。”
                           “我要是装了,还有命坐在这里吗。”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迪斯沉默了一下,自己爬下来捡起打火机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火星在夜色中明灭不熄,他忽然半嘲弄地说:“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阿布罗狄没有回答,迪斯半疑惑地抬起头,绕到他的前面,那张脸因为某种疼痛的因素而变了颜色,有些扭曲,但是笑容仍然没有隐去,迪斯真正恼火起来,因为这张面具,就连痛的时候,他依然戴着它!
                           他笑了笑,“你运气好不是因为没装子弹,是因为它。”
                           迪斯低了头,看见一道粉色的伤疤,刚刚愈合,大概是不久前,才裂开的。
                           “这是勋章。”
                           他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咬咬下唇,两道完好的眉,皱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阿布罗狄才有些复原的起色,他实在把那道疤看得太轻了,付出了既打针又吃药的代价并不值得在这里一提,最主要的是迪斯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
                           他本来就显得阴郁的五官,加上不爽的心情,怎么看都很让人惊悚。
                           “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闲散地靠在床上,阿布罗狄漫不经心地说着,戏谑的眼神扫来扫去。
                           “你会杀了我?”迪斯在屋子里转着圈,“开玩笑,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我死了也欣赏你。”
                           “我真会杀了你,但是我不会再蠢到用你的枪了。”
                           迪斯撩起外套,看了看腋下的枪托,将它解下来,扔到床上阿布罗狄的脚边去。
                           “它给你了,如果你扣得动扳机的话。”
                           阿布罗狄抬头看去,迪斯一阵邪笑。
                           “当然你的命可是我的,我拥有随时取它的权利。”
                           “那么我们就来赌一赌吧,是你先取我的命,还是我先让你下地狱。”
                           迪斯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翘起半边唇角想了想,还是笑了起来:“我的命,除非我自己,谁也取不走。”


                          48楼2006-04-07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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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自信不是没有根据,他总是有着很强的警戒心理,而且身手相当不弱,即使是一个健康人,想要接近他也是徒劳无功。
                             医生开始允许他下地的第三天,窗外有一个分外明朗的太阳。他坐在窗边说:“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亮的太阳了。”他的声音虽然虚无缥缈可是非常清晰地传进了迪斯的耳朵里,后者微微停顿了一下,立即上前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那个明显显得消瘦了一圈的身躯,然后臂上一使劲,把他抡起来转了半个圈,使阿布罗狄面对着自己。
                             “不要说些连小孩都觉得不好笑的笑话。”他讥讽道。
                             “你就当作是笑话吧,反正以后也没多少可以听的机会了。”
                             迪斯不满意地皱眉:“你就那么想要我死?”
                             阿布罗狄淡淡的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管是我们谁死,你都没机会再听这样的笑话了。”
                             “***!老子偏要两个都活着,怎样!”
                             “你是冥王吗。”他偏过头来,唇是苍白的,一开一合,笑容也有些无力,“即使冥王,也有看着人死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这人的脑子实在太可恶了!”迪斯咆哮起来,“我告诉你,从现在起如果让我听到你说一个死字,我就会非常的生气。”
                             阿布罗狄笑着说:“可是阁下的名字就是死,让我不喊你名字,喊什么。”
                             迪斯转眼一看,他怀里的人又开始笑了起来,虽然只是淡淡的,却明显是带着那份熟悉而戏谑的笑意,不知为何他放心了些许,低下头用满是胡渣的下巴,狠狠地摩擦着湖蓝色下的脸蛋儿。
                             “我叫死,那是因为我能叫别人死!”
                             门轻轻敲了三下,一个仆人推着餐车进来,银色的餐具在摆放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把阿布罗狄的视线吸引过去。迪斯已经送开了手,他虽然不忌讳在仆人面前抱自己的宠物,可是他不喜欢别人看见他对谁有特别的宠爱。他的背影对着阿布罗狄走向那张为了方便临时设置在房间里的餐桌,完全没有看见背后的猎物盯着餐具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过来。”他没有吃早餐,正饿得很。
                             阿布罗狄收回了目光,走过去坐下来,他拿起刀叉,看着迪斯倒出满满一杯葡萄酒,像喝什么开水一样将它一饮而尽,不由得笑了一下。
                             “真浪费。”
                             “我最他妈看不惯那些无聊的太太小姐们像鸟似的喝东西。”他用食指勾着阿布罗狄的下巴,傲慢地看着他,然后将同样数量的酒推到他的面前去,“喝完它。”
                             他看来又激起了这个傲慢的西西里人无聊的自尊心了吧。于是阿布罗狄端起酒杯来,故意小口地浅酌了一下,报出名称:“1965年。虽然很香醇,但是看来并不是极品,噢?”
                             “你***。”迪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问那个侍者,“喂!这酒是哪一年的?”
                             侍者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1965年10月的,先,先生!”
                             迪斯虽然不甘心,却无话可说,狠狠看了阿布罗狄一眼,偏过头去朝侍者闷吼道:“既然不是极品为什么拿过来,你也活腻了吗?”
                             “是,是是是!”侍者赶紧把瓶子收起来,急急忙忙地往外跑着去换。阿布罗狄兀自浅笑着,自得其乐地看着窗户外抿酒。
                             “你是在哪里练的这套尝酒技术?不要告诉我,是在监狱里!”
                             “就是在监狱里。”他微微挑起左边的眉毛,“不过,不是尝,是闻。监狱里也有好酒,如果学乖的话。对于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对吧。”
                             的确,监狱里可能同时并存着天堂和地狱,他们的分界线,只是强者的定义罢了。
                             在没有成为意大利那不勒斯监狱里,卡西莫的教父以前,那些日子可谓生不如死,往事勾起了迪斯不快的情绪,他移动眼神,看见阿布罗狄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支刀叉,他忽然爆发出一声吼叫:
                             “我操!每个人都是畜牲,除了那些狗娘养的猪,那些西西里的警察!”
                             他愤然起身,将满桌的佳肴打翻在地,他烦躁不安地在空旷的屋子里走动,拿酒进来的侍者看见这一幕,踌躇不前地在门口的一带徘徊着,若干保镖冲了过来,举着枪东张西望,看清楚一切正常后,纷纷揣测着首领发脾气的原因。
                             只有阿布罗狄,带着他一贯的笑,坐在位子上纹丝未动,将牛排切割得细致有型,风平浪静的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49楼2006-04-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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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你那该死的动作!”迪斯朝他咆哮道,阿布罗狄置若罔闻,就在他准备继续下一个动作,将刀子伸向烤得半熟的牛排时,迪斯向前一步揪住他的手腕,以一股野蛮得不可思议的力量将他拖离座位:“我叫该死的你停下!”
                               这力道不轻,他很快感到手腕一阵麻痹,感觉像电流贯穿,但是他只是拧着眉看了看这个狂怒的人,扯扯唇角算是对他表示抱歉。
                               迪斯铁钳般的手制住他的下颌,强制性地将它扳向自己嘴唇的方向,他摩擦,并且撕咬,啃噬,让对方明显感到这是一种挑衅,一种侮辱的亲吻:“在监狱里,包括这个,也可以得到!明白吗?!”
                               一股血腥味泛起,阿布罗狄舌尖猛地一缩,他毫不迟疑地握紧手上的餐刀,倒捏着向上刺出。
                               “姆……”迪斯发出一丝闷哼,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低头看着衬衫上渐渐泛起的红晕,衬衫那一块湿润起来,红色开始沿着布料的纹路往下流淌。
                               这一刀刺得不浅,阿布罗狄抬起头,以手背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渍,看了看,抛下手里的餐刀,静静的等待在那里。
                               “好,真好啊。”迪斯狞笑着说,他的笑容像一个真正的魔鬼,“可惜没到要害,你怎么不再刺深点!恩?来,枪拿去,随便开!”
                               他忽然停住了,视线对上了阿布罗狄那双显得分外澄澈的眼眸,那双眼眸里正显现出明显的厌恶,他怔了一下,结果是用更加粗暴的方式来阻止这样的眼神宣泄他的不满:“不许瞪着我!你可知道我最恨别人这样瞪着我!”
                               “那就杀了我。”阿布罗狄冷冷的说,视线从下往上看着他愤怒中暴跳如雷的青筋,“你却下不了手,看着你自己的手,沾了多少的血,却不包括我的。”
                               迪斯在愤怒中,忽然垂下手来,向后走了一步,表情冻结在他的脸上,奇怪得让他自己都讶异。
                               “你不杀我,我迟早会杀你,你记住吧。”
                               在他夺门而出之际,阿布罗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迪斯狠狠皱了皱眉,离开了这间屋子。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玫瑰花香,但屋子里并没有这种花存在——那是他的幻想,每次当他特别想要什么,他会采取幻想的方式,而不是真的去实践,他不会试图去拥有他渴望的东西,因为他不想尝试失去。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阿布罗狄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来人是谁,所以他懒得费神从床上起来并且回头去看,他兀自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梦中的玫瑰花,直到一股刺鼻的酒气冲进鼻腔里来。
                               一个重物落到他的身上,喷着酒气说:“过来,到……这儿来!”
                               他翻了个身,不想理会这酒鬼,可是迪斯固执地把他翻了个身,强迫地看着他,很恼火地说:“你聋啊?”
                               “你想要吗?”他干脆回过头来,伸出手把睡衣扣子一个个的解开来,“可是你先想清楚点,这次我不会用你的枪,而且你已经醉得像堆烂泥,你确定明天的太阳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迪斯抬起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他,拧紧了眉头,听阿布罗狄戏谑地说完了以上的话后,他忽然微微的侧过脸,湛蓝的双眸中,渐渐地溢出淡淡的柔情,那样的梦幻,丝绸似的轻柔,阿布罗狄怔住了,恍惚间,唇也微微张开了来,月色下显得越发红润,于是迪斯便长驱直入,摄芳取醇。
                               牙齿轻微的碰撞着,舌尖翻滚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条蛇对有刺的花的纠缠,是毒与爱的纠缠。
                               阿布罗狄第一次不知所措地被他索吻,没有动机原因地与他纠葛,手枪,从刚才起就被他抓在手中,可是却一直垂放在身侧,从迪斯的身上看来,外面下雨了,而且是很大的雨。
                               迪斯的手已经进攻到腰上了,床头的台灯因为他们的翻滚砰地掉到了地上,碎了。阿布罗狄猛然惊醒过来,握着枪的手反射性地一抖,他转过眼看着疯狂的迪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右手的枪上,重……沉重得就像十三岁那年的夜空……继父的唾液和他躲避不开的大手,以及他每天拉开抽屉,偷出来玩耍的这把枪,像毒蛇挤进蛇洞一样充斥了他有限的记忆,也是在这样有一个闪电的夜,一切迅速发生,迅速结束。
                               轰——隆——
                               他全身一个激灵,右手的食指不禁扣了下去。
                              


                              50楼2006-04-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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