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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同人:蒙特卡洛的阳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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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x伊莎贝尔
(本篇时间线在旧龙四开头,路主席在里约热内卢击败舞王前后)
“冈萨雷斯,今天多亏你了。”里约热内卢的晨曦里,维多利亚迎着第一缕阳光,浅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西班牙的小个子,柔和的光线映衬着她金色顺直的长发,褪去了乌鸦般黑色的执行部风衣后,姣好的身形更加难以遮掩。
这让冈萨雷斯略有些失神,片刻之后,他憨笑一声:“嘿,其实我也就这点勇气,也得感谢你那会照顾我,更该感谢学生会主席啊。”
“是啊,学生会主席……”维多利亚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绯红与向往,这让冈萨雷斯心神一颤,立刻又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我为啥要在这会提学生会主席啊,这是想不开啊!
“听说他最后受了点伤?好像被舞王压在身下了?也不知道他还好么?”维多利亚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担忧,这让冈萨雷斯感觉一股酸楚味酝在胸口,有些难以散去,可想到自己的命也是学生会主席救下的了,在如此耀眼的人面前,又怎么会有人注意到如此黯淡的自己呢?
冈萨雷斯,c级血统,卡塞尔学院一年级新生,如此平凡。
他在南半球的第一抹晨光之中,面对着他的缪斯女神,却自卑的无法抬头。
“不过,连他那样高贵的血统,被舞王砸中了都好像有点小状况。”维多利亚忽而拉近了与冈萨雷斯之间的距离,右手轻轻抚摸在了冈萨雷斯的脸上。
“你那会被他直接压在胸口,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维多利亚关切地注视着眼前的小个子,言语之间尽是温柔,柔荑轻轻抚动。
“啊,那个我……”冈萨雷斯突然慌了神,双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想起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半梦半醒中也感受到,有人像是母亲般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原来是是真的,冈萨雷斯感到一阵羞怯。
“我现在很好啊,学生会主席的言灵太强了,我甚至感觉自己比原来更强了,说不定我现在也能去屠龙!”冈萨雷斯一边夸张地说,一边激动地手舞足蹈。
“所以,现在都生龙活虎的,学生会主席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可是战胜过龙王的男人。”
维多利亚闻言点了点头,感叹道:“是啊,他可是学生会主席啊!”
同时从他脸上收回了自己的右手,这让冈萨雷斯略有点失落,感觉一阵暖意从他脸颊上远去。
他不想失去这份温存,抬起头对上了维多利亚的双眼,双手紧紧握拳像是给自己打气。
小个子男孩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用力地开头道:
“那个,等回学院以后,我能……”
“我再重复一遍,维多利亚、冈萨雷斯,闲聊时注意关掉你们的蓝牙耳机。”耳机里一阵冷冷地声音传来,是执行部专员,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教官。”
冈萨雷斯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热情一下子被破灭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就此烟消云散。
“现在,你们赶紧回去休息,下午我们还要赶回学院提交任务报告。”专员的声音依旧冷冽:“这是你们第一次任务,在学生会主席的帮助下,算是胜利完成了。”
“那路主席是和我们一块回去么?”维多利亚问道,她还没对主席表达自己的谢意,作为传统的英伦贵族,这是她的基本礼仪之一。
“路主席还有其他任务,他从来不需要自己完成报告,他的秘书会帮他代劳,如果你们也有秘书,你们也可以再聊一会,让他们来帮你完成。”
“好了,回去休息吧,这次行动足以成为你们回学校吹嘘的资本了。”专员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可冈萨雷斯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的勇敢行为被打断了,他可不知道自己下次什么时候还能有这么多的勇气。
维多利亚向她告了别,转身离开。
而冈萨雷斯也一直向维多利亚挥手,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哦对了,冈萨雷斯,你多了一位临时室友,他的名字我现在发给了。”专员又突然提了一嘴。
……
“李嘉图?”冈萨雷斯看着临时室友的名字,感觉略有点陌生,但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来到酒店的房门前,刷了卡,然后推门而入。
一阵充满着桑巴风情的狂欢节音乐在房间环绕,同时还伴着一阵粗鲁的咀嚼声。
冈萨雷斯有点懵了,他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舞王还没死?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他下意识地想逃离房间,可心里还有一道声音让他鼓足勇气去看一眼。
冈萨雷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然后在转角处悄咪咪地探出脑袋。
然后他就愣在了当场,一道身披黑色风衣的冷峻身影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而音乐声则来自床头的劣质音响,看起像是路边摊上淘来的,充满了廉价质感。
“路、路主席?”他失声喊出了那道身影的名字。
倏然记忆涌入冈萨雷斯的脑子里,他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在令他望尘莫及的学生会名单里,最高高在上的一列。
学生会主席李嘉图·M·路。
路主席闻言,转过身来,对着冈萨雷斯招了招手,露出了一道温和的笑容:“来来来,我这烤海鲜买多了,你快过来分一点。”
冈萨雷斯:“?”
“你叫冈萨雷斯对吧?”
片刻之后,冈萨雷斯和路主席一动坐在床上,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小餐桌,上面堆满了波龙、帝王蟹、鲍鱼等等。
“是。”冈萨雷斯殷勤地点了点头,语气诚挚:“您今天还救了我呢。”
路主席点了点头,在冈萨雷斯看来,这意思是“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你不来点么?”路主席随性地指了指面前的海鲜:“这些加起来才不到10美刀,老板人还很热气还送了个音响。”
路明非指了指那个在发出噪音的黑盒子。
冈萨雷斯心想,没想到路主席还这么亲民,还会如此接地气地去吃路边摊。
“我一点不饿,您吃吧,您应该累着了吧,听说您还受了点伤,您没事吧。”冈萨雷斯恭恭敬敬地说道。
路主席轻轻摆摆手,在冈萨雷斯看来这是在表示:“咱是学生会主席,最强的屠龙者,舞王这种级别的完全不在话下。”
两人就这样坐着,路明非在大快朵颐,冈萨雷斯则在一点点丰富他眼里路明非的形象。
“对了,路主席,您后续是不是有任务?”冈萨雷斯在路主席用餐结束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
按理来说路明非主席应当是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在这里邀请他共进晚餐,要知道在学院里,能和路主席在食堂的同一桌上用餐的机会都能在低年级的学生中拍出高价,可今天路主席不仅跟自己面对面用餐,还大方的邀请自己,真是不可思议。
“原本是要直接转机去巴黎的,但我秘书得知我受了点伤,直接帮我向学院请了几天假,然后在里约休息好了直接回学院。”路主席的话语相当轻松,一点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可您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冈萨雷斯问道
“嗨,是吧,我也觉得。”路主席耸了耸肩,“可我秘书非说可能是内伤,还帮我在学院约了检查,学院竟然也同意,我就难得休息休息。”
“这就是‘s’级的待遇啊。”冈萨雷斯在心中默念,学院对路主席的重视是前所未见的,也应当是后无来者。而路主席的敬业精神也是难得的,毕竟他在说道“休息”的时候,语气充满了遗憾。
冈萨雷斯对路主席的崇敬又上了一层,同样是一年级生,路主席一年级时已经屠龙小组的一员了,二年级时更是连续取得了大地与山之王以及白王的战绩,现在三年级,加冕学生会主席,威风凛凛。
也许这就是天生的屠龙者吧,或许路主席生来就是如此,精英血统、天生领袖、风度翩翩、挥金如土。
冈萨雷斯在心里又向往又有点失落,最后对着路主席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路主席当然不清楚冈萨雷斯咋想的,还以为是饿了有点后悔没吃刚才的海鲜大餐,那他也没办法,只是以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回复了冈萨雷斯
不过,要是路主席能知道他的内心想法,那一定会吐槽一句:“你TN还真是个人才!”
……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多数女孩都向往太阳一般的光芒,可成群的男孩中,往往只有一个是太阳,而其他都是阴影。阴影本身也没有那么的晦暗,只是太阳太耀眼了,阴影就愈发的黯淡了。
冈萨雷斯就是这个阴影,而太阳现在就在他身边不足半米的位置。
他一直对着另一面,不敢去直视太阳,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幸运,或许其他人一辈子都没办法离路主席这么接近,而他却和路主席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传出去,学院里多少女生会为之疯狂。
冈萨雷斯来了点精神,想直视一下太阳的光芒,扭过头,看着枕边路主席的那张脸。
委实说,路主席那张微冷的脸,确实谈不上英俊,但是还算很有型,尤其是那齐整的睫毛,分明可数。
冈萨雷斯突然想起,自己在刚入的自由一日结束之后,躺在学院的草坪上喘气的时候,一旁横七竖八也躺着不少女生,她们趁着弗丽嘉子弹的效力稍微过去,闲谈着“如果泡到路主席之后,会做什么?”
强硬派表示路主席可能内心里也挺软萌的,可以直接推;文艺派表示要听路主席讲睡前故事,据说他讲故事的时候总是很温柔;而贤妻良母派表示要把削瘦的路主席养得肥头大耳,事业派的则鄙夷说就让他跟着我好好地过自己想过的人生好了!老娘去帮他屠龙!最后脱颖而出的是温情派,一个女孩轻声说:“我只想在他睡觉的时候一根根数他的睫毛……”
冈萨雷斯听到感觉自己心都酥了,或许是因为弗丽嘉子弹的效应,他整个人当时都麻麻的。
然而这时迁时移,那些对路主席一见倾心的少女们甚至都没和路主席见过几面,虽然她们甚至为申请与路主席见面的机会打得头破血流,然而自己却有幸能和面对面并排躺着,还深情对视……
对视?
“啊,路主席,你没睡着啊。”冈萨雷斯见着路主席睁开的双眸,略微有些惊慌失措。
“冈萨雷斯,你加入学生会了么?”路主席没有在意他的惊慌,反而主动挑起了话头。
“没……没有。”冈萨雷斯有点失落:“我血统太低了,不配加入学生会,也没有这个实力。”
“我认为你回学院之后可以申请。”路主席平静地说:“勇气是通往学生会的入场券,而你恰好有。”
“勇气么?”冈萨雷斯愣了愣。
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和维多利亚一块寻找着危险的舞王时,那个油腻却异常灵活的胖子第一时间盯上了维多利亚——青春美好的少女是这位失控的危险分子的第一爱好。
危急时刻是他鼓足了勇气撞开了维多利亚,而自己被将近150kg的舞王抱住,那一刻肺腑被碾碎的触感,他现在也记忆犹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让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这么去做。
“也没什么勇气吧,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冈萨雷斯轻松地说。
“后悔?”路主席愣了愣。
“对啊。”冈萨雷斯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没有去撞开她,而是选择旁观,那么维多利亚会在我面前变得支离破碎,她是那般明艳动人,可是舞王的那一身肥肉裹住了她,那她只会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捏在一起,我可不想见到她不成人形的样子,我宁愿自己变成那样。倘若我没这么做,路主席你也没有来,那么她就这般的凋零了。那么即使若干年以后,我也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鼓足那么一点点勇气,去撞开她,这比被碾地粉身碎骨本身还要痛苦。”
路主席沉默了,像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道:
“可这意味着你会死。”
“我们都会死嘛,说不定哪天黑王苏醒了,把我们都弄死了。”冈萨雷斯倒是想得很开:“而且主要是我没有能力啊!要是像您这样,我肯定不会选择这么蠢的方式,甚至不需要什么勇敢,这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轻轻松松地打爆舞王,救下维多利亚,然后潇洒离去。”
“可我没有,我就是个C级血统,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我的命去试试,结果其实也没救下来她,不过当时想着那样一起去世也不坏啦,最起码死的时候还有人惦记。”
冈萨雷斯对着天花板笑了笑:“不过,现在来看是最好的了,路主席你救下来了我们所有人,也让我成功的帅气了一次,嘿嘿。”
“路主席,也许你不会懂的,你可能从来就是天之骄子,高贵的血统,还有校长的关怀,加上这么强的实力,可能你从来也没遇到什么挫折,也从来不会迷惘什么的,每次都是这般帅气而又轻松地完成一切任务,可我不一样,我就这个实力了,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能在所在乎的人面前帅一次,真的很不容易了,而且最后还什么事都没有,谢谢您,路主席。”
他的情感很真挚,他觉得路主席这种天生的杀胚是不会懂的,开玩笑,喜欢路主席的女孩能从围绕着学院转一圈,他会和自己共上情?
就算是自己在维多利亚面前帅了这么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在她心里的好感度有没有超过路主席。
没办法,那毕竟是路主席嘛,人人都爱路主席,冈萨雷斯也只是羡慕却不嫉妒。
他说完过了很久,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冈萨雷斯心想路主席莫非是睡着了?
“你喜欢维多利亚?那个英伦女孩?”路主席忽然又开口了。
这次又是直接命中他的心口。
“咳咳,是吧。”冈萨雷斯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你跟她表白了么?”路主席又问,冈萨雷斯发现路主席竟然意外得很八卦。
“也……也还没有。”他羞赧地摸摸自己的脸,他其实准备向维多利亚发起约会邀请的,如果两人顺利的话,他应该会在合适的时候开口。
可他的约会邀请被专员打断了,冈萨雷斯忽然觉得也许是注定的,他们这次分在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可下次他们可能就会分开,各自在在世界的角落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本来行动开始时他还挺开心的,某一本泡妞手册上写过,危险情形下会出现所谓“吊桥效应”,让女孩子更容易的爱上自己。
可最后似乎也没有成功,那就可能真的没有这个……嗯,缘分?
“为什么不去呢?”路主席又问
“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她啊,我血统是C,她血统是B+;我家世代西班牙老农家庭,她是英格兰的传统贵族,还跟皇室有关系;她已经是学生会的一员,据说还要加入……加入学生会的舞蹈团。而我甚至不是学生会成员,说不定她早就跟哪个贵族公子订婚了,又或者她早就看上谁了。”
说到舞蹈团的时候,冈萨雷斯顿了顿,因为据说学生会舞蹈团就是学生会主席的后宫团,而那位惊艳绝伦的舞蹈团团长就是路主席的王后。
“可是如果你不说,被隐瞒下来的感情就一钱不值,你都可以为她去死,却不敢对她说‘我爱……’?”路主席说道最后一句时,突然戛然而止,冈萨雷斯也不知道为什么,难不成路主席难得回忆起些许伤心往事了?
“总之,你不说那就只是暗恋啊,她有怎么会知道?”
“路主席,我问个问题,你觉如果我们同时向学院里一个女孩表白,你觉得她会答应谁?”冈萨雷斯问。
路主席沉默了,冈萨雷斯知道卢主席很清楚答案,即使是维多利亚。
“我曾经在守夜人论坛上看过这么一个帖子,作者是一位据说有八年卡塞尔学习经历的师兄。”
“他说过这么一段话:'感情这个东西,有的人的很值钱,有的人的就很垃圾。感情是个神圣的字眼儿,但不是硬通货,不能用来换吃的。别因为喜欢谁,就觉得自己的感情很珍贵啊,那种没用的感情今早丢掉啊。'他说的很对啊,我的感情可能就一文不值,路主席你的就不一样了。”
“那……如果有人要娶走你喜欢的人,你咋办?”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大概回去食堂点一份双人餐,配上波尔多酒庄的红酒,然后好好睡一觉吧。”冈萨雷斯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段话。
“不,这不对。”路主席的的语气突然高昂了起来:“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会帮我一起去‘打爆婚车的车轴’。”
冈萨雷斯愣住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原来路主席也会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以及还有人会对路主席说“帮你打爆车轴”这种话?
这种话,应该是路主席对他这种小虾米说才是。能对他说这种话的人,难道是校长么?
见冈萨雷斯久久没回话,路主席有开口道:
“别忘心里去,我就随便说说,不过你加入学生会的事情,真的可以试一试。”
“下周吧,你来诺顿馆找我,我给你开一个学生会的证明,你只要通过最基本的测试,你就能成为学生会的一员。”
“对了,见我得提前申请,先找我的秘书就行了,她叫伊莎贝尔,二年级生,跟你一样是西班牙裔。”
对于路主席的安排,冈萨雷斯自然接受了下来。
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愣了片刻,他想起那些畅想着追求道路主席的女生们好像都去申请过见路主席的面。
可一个也没有通过。
就在冈萨雷斯在思考的时候,路主席凑了过来。
“能帮我个忙么?帮我把领带解开。”路主席询问道
“平时都是我秘书帮我打理,我自己也不会解开,诶……注意,这是学生会特意给我订制的,你别给弄皱了。”
(维多利亚和冈萨雷斯均是龙族四狂欢夜之舞中登场的一年级新生。)
……
一周之后,美国,伊利诺伊州,一座修建在密林之中的现代感十足的车站
一辆银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月台上,一位淡褐色长发、身穿米色风衣的女孩站在跑车旁边,守望着轨道的尽头。
她的长发柔顺如丝绸一般细软,本就腰细腿长的她脚踩三村罗马鞋,显得格外高挑。风衣的裙摆扬起,略微可见白色的蕾丝裙摆。
这时,铁路的另一头,一辆庞巴迪公司生产的高速列车发出来尖锐的气流声。
平时满载乘客的车厢,此刻仅挂了一节。
等到列车如羽毛一般平稳落进站台,唯一的那位乘客拎两个文件箱走出客舱。
女孩立刻迎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文件箱。
对着那位乘客浅浅一笑,温暖的笑容好似蒙特卡洛的阳光:
“里约热内卢好玩么?”
她问道
(未完待续)


IP属地:安徽1楼2024-11-02 10:30回复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11-0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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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11-03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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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11-0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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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特卡洛的阳光(2)
                  银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如一道银色的闪电驶入山顶的校园,随后轻盈地进入诺顿馆的地下车库。
                  淡褐色长发的少女将路主席的座驾稳稳落在了专属车位上,然后利落地下了车,再绕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门。
                  这辆布加迪威龙是前任凯撒主席赠予路主席的礼物——学生会的官方说法是这样的。
                  而实际上路主席在接过凯撒的衣钵之后,却从来没有亲自驾驶过这辆车。
                  还在仕兰的时候,他时常羡慕别人家的豪车,尤其是师兄家的那辆亮黑色的迈巴赫,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开着它在一个雨夜风驰电掣,如同是一位奔赴战场的武士。
                  后来他又觉得法拉利是最好的,也许它并不是最快的,可好像唯有那道红色的闪电能够跑得赢时光。
                  如今他也拥有了一辆这世上最好的跑车,却总觉得它很普通,甚至还没记忆里苏晓樯家的那辆奔驰来得耀眼。
                  或许,人总是会改变的。
                  迎着少女柔和的目光,路主席略有些恍惚地下了车。
                  几分钟后,在诺顿馆的电梯里。
                  “您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是因为受了点在里约受了点小伤么?需要帮您做个全身体检么?”少女贴近路主席,轻轻地将侧脸的发丝撩到耳后,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一点点脑震荡,不要紧的。”路主席摆了摆手,轻松地说道,“可能有点没睡好吧,和新生聊的有点多了。”
                  他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自己难得会和人聊那么多,自从当上学生会主席之后,别说唠长磕了,连烂白话都少说了很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话痨变成哑巴,再摆上一副扑克脸,好似谁都欠自己几百万一样,再穿的酷酷的,谁见到了都会觉得,“哇,路主席好酷好帅。”
                  好像自己就不曾怯懦和迷茫,一出生就是这副模样。
                  所以,或许是被冈萨雷斯的勇气所触动,他难得打开了话匣子,甚至都觉得自己像是师兄附体,八婆得很。
                  “那您需要休息一会么?我想是可以推迟一点会议的时间的。”
                  “不用了,伊莎贝尔,谢谢你的关心。”路主席强打了几分精神,脸上的疲惫之色也褪去了不少。
                  “好吧。”伊莎贝尔轻叹了一口气,“您刚提到了新生,我在您的位置上放了几张明信片,几位同您一起行动的新生,都非常仰慕您,希望得到您的签名,我想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
                  路主席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尤其是维多利亚,她很漂亮还有芭蕾舞的底子,而且也有个人意愿,想要加入舞蹈团,您的意见是?”伊莎贝尔微笑着问。
                  “当然没问题。”路主席点了点头。
                  “还有一位叫冈萨雷斯的一年级生申请加入学生会,但是他的血统有点低。”伊莎贝尔微蹙着眉头问道。
                  “血统不是问题,只要他能通过测试就行。“
                  “您是要给他开后门么?”伊莎贝尔狡黠一笑。
                  “不是后门,我考察过他,他有这个资格,我只是给他一个契机。”路明非说道,但他其实还有点私心没说出来,他是希望冈萨雷斯能得到自己的幸福的,就像当年师兄希望陪自己去“打爆车轴”一样。
                  能看到身边的人幸福,自己也会觉得温暖几分。
                  “主席,你是同情那个小家伙么?”伊莎贝尔猜出来路主席的心思,“你好像挺护短的。”
                  “啊,护短?”路主席眨了眨眼睛,在心中嘀咕道:
                  怎么越来越像师兄了,原来境界高到一定水平,人都会变成一副德性。
                  “还有就是又有分部寄来了邀请,希望您能考虑在毕业后加入他们,您看?”伊莎贝尔收起笑容,又转回来工作状态。
                  “老规矩吧。”路明非兴致缺缺地回复道。
                  自从他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各个分部都对他这位不世出的屠龙天才“垂涎三尺”。
                  都提前一年多发出邀请,希望路主席能在毕业后赏光加入他们分部,这引得无数其他人羡慕不已,大多数混血种能在卡塞尔学院混到毕业就算成功,至于毕业后加入什么分部全看分配,更有像是芬格尔这种,延毕了四年才得以离开学院。
                  然而路主席这尚未毕业,就有全世界的分部抢着要他,甚至有传言,路主席的“亲爹”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要让路主席毕业后接任施耐德的班,成为最年轻的执行部领袖。真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
                  对于路明非来说,他的未来要去哪,他并不知道,所以他没有做任何的回复。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当那个在凯撒、楚子航身后,遇到事情就问:“老大、师兄我们怎么办!?”的衰仔师弟,可时过境迁,衰仔也终变成了雄狮,能够独当一面了,而那些见证过路主席衰仔时光的人基本都已经离开学院了。
                  现在,大多数都是听着路主席“校园唯一的S级”的传说长大的,自然很难和他共上情。
                  那些曾经可以与自己一起彻夜闲谈,分享悲欢的人忽而都告别了,像是芬格尔,也早就毕业了,去了他梦寐以求的古巴,过上了心心念念的生活。
                  送别芬格尔的那天,路主席买了一瓶以前经常和芬格尔一起喝的劣质红酒,一个人喝完了。
                  他原以为很多事都是永恒的,芬格尔永远是衰狗,一辈子也毕不了业,凯撒也永远是学生会主席,站在聚光灯下,无数人倾慕。师兄也是一样,偶尔八婆,偶尔会对他说去帮他“打爆车轴”,但永远是那样坚毅。
                  可风格尔这条败犬也会笑着跳上飞机奔向加勒比的阳光,凯撒也会在聚光灯下默默离场,毕业后回到自己意大利的老家,楚子航倒是选择去了一个和他一样风格的奥斯陆,不过去之前他也回了一趟家。
                  回家也挺好的,说不定他毕业以后也要回家呢,要是回家呢,他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胡吃海塞。
                  两人来到了会议厅,厚重的红色大门闭着,两侧的侍者等候在大门前。
                  走到门前,路主席习惯性的一顿,伊莎贝尔的双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衣领上,为他脱下风衣。
                  收下风衣后,伊莎贝尔并没有松开手,反而贴在路主席耳边轻声耳语道:
                  “考虑到会议时间可能会很长,您可以先预定您的晚餐,听说食堂新来了个日料大师,您要不要试试?”
                  路主席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一个想法脱口而出:“有没有卤大肠?”
                  说完,路主席就有点后悔了,看来他是真的有点想家了。
                  很多年前,自己还在仕兰上学的时候,从学校到家之间的一条岔路上,有一家卖小吃的路边摊,每次自己路过时,都会见到一位样貌有几分像楚子航的一位大叔,点上一大碗卤大肠,外加一份烤鸡翅。
                  偶尔大叔还会热情的邀请他,虽然双倍辣他一点也接受不了,可那个香味总让饥肠辘辘的自己神往不已,甚至暗暗立誓在追到陈雯雯之后,就来这里吃一份卤大肠来庆祝。
                  这听上去很可能有点过于有些接地气了,但是一想到家,再想到吃,这段记忆也就浮现了出来。
                  “……”伊莎贝尔沉默了片刻,“我让食堂准备准备。”
                  “不用了。”路明非摆摆手,他不想让伊莎贝尔为难,也不想让食堂的厨师为难,让传统德国风味的卡塞尔食堂做卤大肠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就猪肘子吧,我可以吃到撑。”
                  ……
                  会议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路主席和他的秘书伊莎贝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见到两人,各部部长都齐整地起身鼓掌。
                  “里约热内卢的战斗真是漂亮!”有人说道。
                  路主席有点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你们可以停了。
                  可在其他人看来,这意思是不过是小意思,和我之前龙王级别的战果比起来又何足道哉?
                  于是掌声反而热烈了几分。
                  看着路主席略显无奈的表情,伊莎贝尔轻笑着,提前一步走到会议桌的尽头,帮着路主席拉开了位置。
                  等他落了位,掌声才逐渐平息。
                  会议正式开始,路主席这外勤一次,留他处理的事情很多,虽然都是点点头的事情,但是这个头也只能他来点。
                  当了主席以后,他才清楚,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人是有自己的资产,一笔笔账算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小数字。
                  会议从下午开到晚上,直到窗外太阳西沉,夜幕渐黑星辰渐明,各部还是为了预算吵得不可开交。
                  路明非强作着精神听他们吵,恍惚间回到了中学时代,自己在高二那年作为文学社的理事和陈雯雯一起参加学生会的预算会议,为了文学社的500块钱的预算,也是这样吵得不可开交。
                  而现在呢?体育部想要预算来买一条帆船。
                  吵着吵着,声音渐渐远去,直到静寂无声,直到会议室变得空空荡荡。
                  “主席,主席。”轻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鼻端传来阵阵的柏木香气,路主席认得这是伊莎贝尔的香水味。
                  “对不起,对不起!”路主席骤然惊醒,自己开会开一半睡死过去,这成何体统?窘迫地直挠着头。
                  “没事,主席,我告诉各位部长,您今天有些疲惫,毕竟您刚执行任务回来,他们也都理解。”伊莎贝尔相当善解人意,温柔地安慰路主席道。
                  “他们去哪了?去隔壁开会了?我现在过去?”路主席有些手忙脚乱,全然没有面对舞王时坦然的样子。
                  “主席!”伊莎贝尔握住了路主席在半空中甩动的手,“您看看现在的时间,会议已经结束了,我整理了一个概要您看看以后批复了就行。”
                  说着伊莎贝尔递过来了一份表,上面清楚排列了各种决议草案以及各部部长的签名。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快后半夜了,自己这一觉是真的能睡啊,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对上伊莎贝尔那柔和的目光。
                  “我现在就看。”说着就接过文件想认真阅读起来。
                  可还没看完第一句话,一阵饥饿感袭来,随即他的肚子发出来一声悲鸣。
                  “主席,你还是先用晚餐吧。“伊莎贝尔轻笑道,“工作一会再处理。”
                  路主席点了点头,他在生活上一向接受伊莎贝尔的意见,她会把所有事情安办妥当。
                  “那我的肘子呢?”路主席问。
                  “嗯……”伊莎贝尔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怯,“今天订餐的时候,已经没有肘子了,所以我在会议结束后,擅离职守去帮您做了这个,您要不要试试?”
                  说着,伊莎贝尔将一碗卤大肠推到了路主席的面前。
                  “这是你做的?”路主席惊讶了,他还以为伊莎贝尔会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甚至会嫌弃他过于接地气,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自己亲自来尝试。
                  “我没有什么经验,是临时学的,请见谅。”伊莎贝尔对上了路主席诚挚的眼神,更加有了几分羞赧。
                  我这就试试,路主席准备抄起筷子就上。
                  “等等。”伊莎贝尔阻止了路主席的手,“您不得换一身衣服?至少得把领带解开吧?”
                  言毕,伊莎贝尔将手落在了路主席的领口,路主席也反应过来,顺势习惯性靠近了几分。
                  伊莎贝尔给路主席打过很多次领带,她总是会非常认真的端详一会,然后干脆利落地完成。
                  而路主席要么在神游、要么在发呆、有时候甚至在半梦半醒,直到伊莎贝尔松开他的领口,轻呼他的名字,路主席才会恍然惊醒。
                  这次略微不同,路主席刚刚睡醒,这会没什么困意,倒是难得将注意力放在伊莎贝尔那张明媚认真的脸上。
                  “我得说,路主席你这次的领带打得差极了。”伊莎贝尔难得在这种时候说话,她的手指在路主席的领口翻动,偶尔还会触碰了路主席的脖颈。
                  “这可不怪我,都怪冈萨雷斯那小子。”路主席急忙澄清。他想起之前冈塞雷斯给他解开领带时笨手笨脚的样子,惊叹伊莎贝尔是真的很细致,手也很巧。
                  “好了,”伊莎贝尔松开了双手,将领带握在了上手,“我在想以后外勤,是不是我得和您一起,这点事您总是做不好。”
                  “那是因为,因为伊莎贝尔你做的太好了。”路明非感叹,他也想让伊莎贝尔随时跟着,这样他能少去许多烦恼,可这样学生会的日常工作就没人能处理了。
                  “谢谢夸奖。”伊莎贝温和着笑着,犹如海滨的日光一般和煦。
                  路主席注视着伊莎贝尔的笑容,沉默了片刻。
                  “我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照顾我么?”他问道,
                  从担任主席以来,所有人都对他有了天然的好感,就像自己刚来卡塞尔时,所有人对凯撒一样。
                  可他觉得自己跟凯撒不同,没了所谓主席的头衔,凯撒依旧是凯撒,可路主席就不是路主席了,又会是那样的衰狗,甚至连罩着自己的师兄也没有了。
                  闻言,伊莎贝尔并没有思索,她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答案,迅速地回复道:
                  “我是学生会主席的秘书,照顾学生会主席是我的义务。”
                  天经地义的回答,让人挑不出什么问题,可路明非闻言略有点失落。
                  随后,伊莎贝尔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如果,你不是学生会主席,那么我也不会是学生会的秘书,李嘉图学长或者说,路明非学长。”


                  IP属地:安徽9楼2024-11-17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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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特卡洛的阳光(3)上 【因为超过5千字了分两段发】
                    蒙特卡洛是西欧小国摩纳哥的一座城市,位于地中海之滨,依山傍海,景色宜人,就像是一个“长在峭壁上”的五彩缤纷的海滨公园。阳光明媚的蒙特卡洛成为了欧洲秘党们最喜欢的度假胜地,甚至卡塞尔学院都在此处设有办事处。
                    当伊莎贝尔刚刚加入学生会时,有人曾发自内心地赞美她,称她的笑容像是自己在蒙特卡洛见到的阳光一般。
                    只是那会她很少会笑,也没去过所谓的蒙特卡洛。
                    她出生在西班牙,听上去她已经比世界上大多数人要幸运得多,加之她又是A级血统的混血种,想来注定会有着非凡的人生。
                    然而她并没有出生在马德里或者巴塞罗那这样的大城市,相反,她出生在一座自己也叫不上来名字的小镇,它毗邻隔着欧洲唯一的沙洲——本纳斯沙漠
                    自然这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传统的屠龙世家,伊莎贝尔也并不是从小培养的屠龙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了。
                    从孩提起,她就和一大群孩子生活在一起,接受养父母的照顾和培养,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她们都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养成了广泛的爱好,到了合适的年龄,就会被好心人带走,然后就拥有幸福的家庭,可以过上她们曾在一起幻想的美好生活。
                    可以在阳光下起舞,可以在清风中颂歌,可以在河畔边描绘,她们所接受的一切教育,都将成为通向未来生活的阶梯。
                    直到伊莎贝尔偶然得知了真相,才知道现实是那般的残酷而又冰冷。
                    她们并非是温室中的花儿,而是货架上的商品。
                    貌似良善的养父母不过是无情的店主,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自家的商品摆上货柜,而养父母为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们能在货柜的价格表上多添上几个尾数。
                    伊莎贝尔的世界观也几近崩塌,她绝望地找到她的同伴们,告知了她们真相,然后谋划了一个逃亡计划。
                    准备在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逃离出去,然而并非所有的同伴都相信了伊莎贝尔。
                    计划败露的他们只得四散而去,伊莎贝尔选择独自向附近的沙漠中跑去,对她来说最差的结局也不过是孤独的死在沙漠之中,或许她还曾不切实际地幻想过,自己会是这片沙漠里新绿洲的起点。
                    然而养父母并不想放过作为始作俑的她,一大批人手在这片不算大的沙漠中追逐着她,直到将她逼至生命的绝境,她甚至想以一种体面的方式自我了结,然而最后她却一点这般去做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些恶魔终于追上了她,在经历了数个逃亡日夜之后,一切似乎要归于平静,这片沙漠也会再有新的闯入者。
                    然而,龙血却在此时于她的血脉中沸腾起来,她的血统觉醒了。
                    作为A级血统的混血种,还是战斗系言灵的她尽管尚未掌握任何的战斗方法,却也轻而易举的消灭了所有追捕她的人,而她并没有一刻的停留,立刻返回了那座小镇。
                    几天的时间也足够养父母将所有的孩子都送走了,而贪婪的他们还在等待着将罪魁祸首抓捕回来。
                    然后他们就迎来了自己的结果,这座没有名字的小镇,也就再也不会有新的故事。
                    伊莎贝尔在小镇的废墟之中,休憩了许久许久,或许是因为初次觉醒血统之后的疲惫,又或许是内心深处的缱绻,她久久不愿离开。
                    再往后,卡塞尔学院找上了她,向伊莎贝尔揭开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伊莎贝尔没有犹豫就打开了她的那扇“卡塞尔之门”。
                    既没有那如救赎一般的第一束光,也没有那对名为混血种的未来抱有任何的期待,甚至驱动她的也并非是什么宏大的使命,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甚至在乘坐通往校园的火车上,教授神神秘秘地讲述龙族的历史,和她同期入学的新生都满是惊讶时。
                    唯有她望着车外,怔怔地出了神。
                    当教授带着新生们下了车,还没来得及介绍,就有一阵凄厉地空袭声横空而过,在校园里四处回荡,像是咆哮着狂奔的幽灵。
                    教授和新生们当场被撂倒,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伊莎贝尔则反应迅速,躲开了第一波袭击,那些袭击者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手里拿着各式的武器,他们见到伊莎贝尔,便如同暴徒一般涌了上来。
                    他们唤醒了伊莎贝尔记忆中的片段,那些曾经追逐在身后如鬼魅一般要将她拖入深渊的幽灵们好像再次出现,那抹挥之不去地恐惧感,让她想立刻使用自己的觉醒来的能力。
                    然而她却完全没法使用出来,那些持着枪械的同类看向她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她不得不选择逃亡,再一次。
                    没跑多远,一只手忽然从侧面伸出,将她一把拉进了一旁的窄道,伊莎贝尔刚要惊呼出声,那人就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两人就这样目送着追逐他们的黑衣人们仓促而过。
                    二人并肩站在这条不起眼的窄巷之中,伊莎贝尔看清了救下自己的人的模样。
                    东方人的面孔,长得也不算很英俊,个子不算很高,头发乱糟糟的,没什么精神。身上的校服穿的还算齐整,然而领带歪歪的,看样子完全不会整理,胸前世界树校徽的下方别着一块名牌,自上到下写着,“学生会”、“路明非”、以及“Ricardo·M·Lu”(李嘉图·M·路)。
                    “新生?”名叫路明非的师兄向她问道。
                    “嗯。”惊魂未定的伊莎贝尔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那正常,”路明非点点头,打量了一下伊莎贝尔,“去年我也这样,不过不要害怕,躲在这里就好,这里可是这个学校最安全的地方,哦,除了校长室,不过‘自由一日’的时候,那地方也不开放。”
                    路明非见伊莎贝尔的眼神中仍然一抹挥之不去的不可置信和恐惧感,识趣地闭上了嘴,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伊莎贝尔见路明非没有敌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她开始消化对方话语中的“去年也这样”、“自由一日”,这几个不太理解的词汇。
                    两人就这样在这个窄道里沉默了片刻,直到附近的枪声和打斗声逐渐远离,两人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路明非也开始发挥自己的天赋,讲烂白话来调节气氛,什么前几天去帮校长去拍卖会上买东西啊,再往前中庭之蛇坠落啊,防火防盗防师兄的师妹啊,再往前自己暑假里带着马桶圈去参加同学聚会啊。
                    虽然觉得有些光怪陆离,不过确实让伊莎贝尔放松了不少,甚至听到一些滑稽的地方,差点忍住笑出来。
                    心理学上有个效应叫做,吊桥效应,即同在一座危险吊桥上的两人会因为所处的环境,间接导致对彼此的好感度飙升,而此刻两人同时躲着这道窄道内,外面枪火声连绵不绝,此刻所处的环境确实如踏入一座吊桥一般诡谲。
                    然而两人现在都没什么心思,路明非一边侃侃而谈,一边不时看着时间,而伊莎贝尔则在尽可能的休息,虽然这个地方暂时安全,可她没办法保证一会危险来临,这个看起来很有趣的师兄会不会直接丢下自己跑路。
                    一年级的时刻紧绷着的师妹和二年级依旧松弛感十足的师兄,两人就这般并肩着消磨时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逐渐稀疏了下来,古老的钟声缓慢而沉重地敲响,路明非低头看了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他侧身从伊莎贝尔面前走过,准备离开窄道。
                    “你要离开这里了?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么?”伊莎贝尔冷冰冰地开口,一只眼睛微闭着,另一只眼睛睁开。
                    “还是说,您觉得我是累赘,您需要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呢?”
                    “啊。”路明非挠了挠脑袋,叹了一口气,“我向你保证,这里足够安全,你可以待在这里直到今天结束。”
                    “但是,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待着会不安全的,他们搞了一个抓捕‘S’级的活动,想一起针对我,钟声响了,就代表时间到了,他们会彼此放下敌对,一起地毯式地搜索,所以我不能再待在这里,祝你好运。”
                    路明非对伊莎贝尔比了一个大拇指,而她对眼前的人依旧是将信将疑。
                    “你的意思是,你是不想连累我?”伊莎贝尔不可置信地问道。
                    “差不多吧,毕竟你是新生嘛,师兄照顾师妹,理所应当。”路明非早就想大大方方地说出这句话了,可上次接新生的时候,不仅楚子航也在,而且接到的还是个外在女版楚子航,内在男版路明非的夏弥。
                    “哦对了,这个给你,至少可以保护自己。”路明非忽然又转过身,把身上的手枪递给了伊莎贝尔,“不必担心不会用的事情,这玩意靠天赋的,反正等钟声再次响起,差不多你就安全了,加油!”
                    此时已经接近日暮,卡塞尔学院周围群山环绕,那一缕缕越过山巅的阳光拉长了眼前这个人的影子,他径直走出了窄道,耷拉着脑袋,肩膀微微耸了耸。
                    那件相当得体的校服,现在也显得相当地不合身,整个人的背影很颓丧,可他的步伐却是那般的坚定,像是走向了自己的命运。
                    伊莎贝尔微微一怔,没有出声,只是将他那副颓丧背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时至今日,伊莎贝尔依旧记得,那天路明非师兄那个颓丧的背影,多年以后,他成为了杀伐果断,帅气凌人的学生会主席,成为如机器一般毫无破绽的屠龙者,成为了新生眼中永远不会迷茫的那个THE ONE,可他还是会在不经意中偶尔流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样的悲伤,那样的颓丧,总会让在一旁的伊莎贝尔忍不住回想起这一天。
                    时间流转,伊莎贝尔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枪声已经相当零星,寂静慢慢取代了喧闹成为了唯一的旋律。
                    路明非师兄并没有骗她,这里确实是相当的安全,伊莎贝尔心想。
                    不过,钟声仍未敲响,代表着她仍然尚未安全。可她的内心却有些按捺不住,她握了握手里的枪,她有点不想坐以待毙,同时她有些好奇,没有武器的那个师兄,又还能支撑多久了。
                    在一阵权衡之后,伊莎贝尔小心翼翼地探出了窄道,外面并没有人,只有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遗骸,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犹如人间烈狱这让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可骨子里的龙血却又让她感到兴奋,一阵莫名的勇气驱使着她迈出了步伐。
                    这里的黄昏静悄悄地,可越安静越致命,她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尽可能不将自己暴露出去。
                    忽然,另一条岔路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是一阵哀嚎。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什么!?芬格尔这个叛徒!100美刀就给我卖了?靠!也不分我一半。”有人恶狠狠地说道。
                    伊莎贝尔仔细听了听,是路明非师兄,看来他是换了地方躲着,却还是被人给找到了。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枪,一阵急促地跑步声传来,伊莎贝尔探出身子,对上了路明非的视线,而在他的身后,几个装备精良的黑衣人正在穷追不舍。
                    “靠,师妹,你怎么不听话跑出来了!”看到伊莎贝尔,路明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而伊莎贝尔高举着枪对着路明非,双手略微颤抖。
                    “你不会……emmm,算了,就受点苦算了,师妹,听我的,我数三二一开枪!”路明非大声喊道。
                    伊莎贝尔绷住了神经,手指紧扣在扳机之上。
                    “三,二,开枪!”路明非对着她大声喊道,然后身形一低,
                    几声枪响同时鸣起,伊莎贝尔在瞬间清空了弹夹。
                    路明非在喊出开枪的一瞬间飞扑了过来,子弹擦着他的头顶飞向了伊莎贝尔。
                    而她发射出去的子弹也都一一命中,在黑衣人的胸口绽放出血色的花朵,
                    伊莎贝尔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子弹也擦着她的脸庞划了过去。
                    是飞扑过来的路明非师兄带倒了她,伊莎贝尔有点庆幸又有点后怕,但是看到面前几个都应声倒地,一瞬间的生死时刻,她感觉到一阵未有的兴奋感,她做到了。
                    “厉害啊,师妹,有我的风采了,我当年可是一枪一个凯撒、楚子航的。”路明非声音略有些嘶哑,对着伊莎贝尔比了大拇指,“有没有兴趣加入咱们学生会,咱老大挺好的,人也很帅……”
                    然后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彻底倒在了伊莎贝尔的怀里。
                    雄浑地钟声再度回荡在古老的校园之中,宣告着一场疯狂竞赛的落幕,可落在伊莎贝尔的耳朵里,这便是一场死刑地宣告。
                    她这才注意到,路明非师兄的背后,大片大片的血迹在不受控制的蔓延。
                    伊莎贝尔觉得自己耳朵直耳鸣,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双手不停地在路明非的后背上按着,想阻止血液的涌出,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的内心直后悔,明明是他帮助了自己,自己却一再地怀疑,明明是看出了自己的紧张,主动改善两人之间的氛围,自己却不屑一顾,真后悔啊,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自己要离开那地方,说不定他自己就能搞定一切。
                    为什么呢,直到时间近乎停滞,她才明白什么叫做苦楚。
                    那时躺在小镇的废墟之中,她唯有麻木,如今她抱着尚有余温的人,却唯有悔恨。
                    忽而,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校医队开始唤醒那些中了弗丽嘉子弹而沉沉昏去的学生们。
                    这是第一次凯撒和楚子航没有参与的“自由一日”。
                    获胜者也并非是去年横空出世的“S”级天才,他未能取得连冠,倒在了胜利的前夜。
                    而自由一日的赢家,是一个来自西班牙的小姑娘,凯撒主席给她颁奖的时候,她哭的还像个泪人。
                    ……


                    IP属地:安徽10楼2024-11-17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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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特卡洛的阳光(3)下
                      后来伊莎贝尔才知道什么是自由一日,那是她入校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天,所幸那天的自己灰头土脸,还没有办完入学手续,所以压根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而重重挨了几发弗丽嘉子弹的路师兄,差点没醒过来,直接被拉去做了全身体检。
                      伊莎贝尔并没有去领取自己作为自由一日冠军的奖励,她对那些诺顿馆啊,赌注啊都不怎么感兴趣,唯独对那个三个月交往权考虑了良久。
                      直到她在守夜人论坛从不知名人士手中花了100美刀买了路师兄的情报之后,她默默地点了一瓶安达卢西亚的雪莉酒,最后选择放弃了奖励。
                      后来,她就加入了学生会,顺利凭借舞蹈功底、出众的容貌和优秀的血统加入了蕾丝白裙舞蹈团。
                      然而她却没怎么见到路师兄,因为作为“S”级学员,路明非很快就和狮心会长楚子航、学生会主席凯撒一起,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据说是回了路师兄的祖国。
                      而在几周后庆祝的凯旋式,路明非师兄站在台上,满脸的疲惫和难过,却又强撑着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向学院传递着胜利的信号。
                      台下的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们沉浸在击败“大地与山之王”的喜悦之中,面对着台上的如传说一般屠龙者们,心中的敬仰又添了三分。
                      唯有伊莎贝尔,心中默默记住了那日路明非师兄眼神中的迷惘,一重又一重地不曾消散。
                      再到下学期,他们又被派去了日本,这次去得更久,路明非回来时的迷惘更为沉重,甚至连凯撒主席都变了不少。
                      可是那些台下的人可没有在意,毕竟他们是击败了比肩黑王存在的白王,这是混血种能取得的莫大的成就!
                      而居功至伟的是路明非师兄,据说他曾在白王降生那一日独闯龙潭,虽然没有击败白王,可是也帮助上帝之杖斩落了白王,让其殒命东京湾,因此大家都觉得他才是那个天命的屠龙者,真正的、唯一的“S”级。
                      伊莎贝尔远远地望着,却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路明非又怂又糯的肯定不会做出这么勇敢的事情,一定有驱使着他的原因,可是她也不知道,她既资格没有站在他的身侧,也没有资格走进他的心里,只能远远地望着,像是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她也估计自己永远不会从路明非师兄那里得到答案了,因为他在人面前总是收敛起情绪,开始装作自己好像一直就无所畏惧,只是那抹晕开的悲伤,始终围绕着路师兄,挥之不去。
                      那个别人眼中不羁的屠龙者,会是那天在窄道和自己面对面讲述自己顶着马桶圈出门聚会的那个善良而又颓丧的师兄?
                      她想追上路明非师兄的脚步,想要与他更近距离的相处,想要知道,那个在所有人眼中不曾迷惘的屠龙者,真正样子。
                      那天在那个窄道里,既孤独又颓丧的那个路明非,是不是现在的他。
                      所以伊莎贝尔加倍努力,她成功在舞蹈团长换届的时候成功脱颖而出,成为了学生会的新生代领导层之一。
                      她也不再是那个在入学时拿着枪都会略微颤抖的小女孩了,她已然成为了新生代最优秀的混血种之一。
                      而路明非师兄也迎来了自己的蜕变。
                      在他三年级的那天,一场盛大的送别酒会,凯撒在万众瞩目之下,邀请毫无准备的路明非师兄上台,两人并肩而立,镁光灯闪烁将见证着新老主席交替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而这场学生会主席的表决,伊莎贝尔早就准备好了。
                      “路明非师兄,我们爱你!”伊莎贝尔率先举手,代表舞蹈团支持路明非接任主席,论说起来,她这是首义之功!
                      而这句话,伊莎贝尔是发自内心说的,甚至她在想,这算不算是公开告白?
                      后来,很多人都说,路主席的女管家,后宫舞蹈团的管理者,学生会的皇后,学生会主席的秘书,舞蹈团团长,外号是伊莎贝尔·M·路的她是在这时才喜欢上的路主席。
                      或者说,所有人都以为伊莎贝尔是倾慕上了那个风度翩翩的李嘉图·M·路,那个传说级别的屠龙者,无所不能的混血者领袖,以及日后的威风八面的学生会主席。
                      然而事实上,自从路明非从那个窄道坚定地走出时,伊莎贝尔怔怔地凝望着他略显衰颓的背影,心中的枝蔓在胸腔中开始放肆地生长。


                      IP属地:安徽11楼2024-11-17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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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来推荐自己的书
                        起点的 龙族 无龙世界的青春之行
                        已经签约了,可以来康康


                        IP属地:安徽12楼2024-11-1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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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lz写得真好,下次更新tag我一下


                          IP属地:马来西亚13楼2024-11-3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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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会是一个有着漫长且光辉的历史的组织,他自创立起就为学院培养了无数优秀的屠龙者。
                            它与由传奇屠龙者梅涅克创立的狮心会一齐名,在卡塞尔学院两大组织分庭抗礼。
                            而任何一个新生进入卡塞尔学院的首要事务便是从学生会和狮心会之中选择其一并加入,
                            倘若未能加入任何的组织,那便会被认为是在卡塞尔学院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混血种生涯。
                            而如今,这样的格局已经有所改变。
                            回到学生会本身,作为一个学院里人人尽知的传奇组织,其领导者也就是学生主席,更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受到万千学生敬仰的存在。
                            而在诺顿馆——现在已经成为学生会永久拥有的专属建筑里,就悬挂着历任学生会主席画像,这是一种源自秘党起源时的老混血种的仪式感,而现在,上一任也可能是最伟大的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的画像也已经陈列在了学生会的荣誉室里,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凯撒·加图索或许并不是最优秀新生代的屠龙者,因为与他共享一个时代的狮心会领袖——楚子航,也许是更加有资格被冠以“最优秀屠龙者”美誉的卡塞尔学生。
                            当然了,更别提现任主席——以一己之力终结了楚、凯双骄时代的新时代第一人——李嘉图·M·路主席了。
                            至少在大多数新生眼里是这样的,凯撒是他们听说过的最强学生会主席,而路主席是他们见过的最强学生会主席。
                            甚至,有坊间传闻,在一次学院组织的内部战斗模拟中,原本自信满满地凯撒主席竟然在对阵一只北极熊时意外翻车,甚至在之后有一段所谓凯撒·加图索亲自承认自己没有武器对上北极熊毫无胜算的视频在守夜人论坛上广为流传,直到后续学生会以官方口径辟谣以及视频被悄无声息地全部下架之后,这样的留言才逐渐消失。
                            无论如何,也许凯撒不是最强的屠龙者,但是他一定是最伟大的学生会主席,最优秀的领导者,天生的领袖,在他手上学生会迎来了全盛时代,也正是在他的任下,学生会正式完全超越了狮心会,成为了不容置疑的卡塞尔第一。
                            而因此,在凯撒主席卸任之后,大家对于更加传奇的唯一“S”级的路主席,抱有更高的期待,希冀学生会能在他的手中更加登峰造极,当然,也有人认为凯撒的光环足够闪耀,他留下的学生会“遗产”也足够后继者挥霍,而路主席要做的不过是萧规曹随即可。
                            而这些传言,伊莎贝尔都有所耳闻,甚至其中的一些她自己也是亲历者,自从她花了100刀在守夜人论坛上某个不知名人士的手中买到了路明非师兄的重要信息之后,她就格外重视守夜人论坛,只可惜到了现在,论坛也变得冷清起来,那个不知名人士或许也已经毕了业,离开了卡塞尔学院。
                            而现在,是她就任学生会主席秘书的第一天,而伊莎贝尔对此感到非常的紧张,也因此她前一夜几乎整夜未眠,虽然对于她的体质来说,一晚不睡不算什么事情,可她却难得为自己饰以淡妆,掩盖些许疲劳的痕迹。
                            说实话,此前她从未相信自己会如此注意自己的外表,哪怕是在竞争舞蹈团团长的时候,她也素颜出阵,一方面是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足够有自信,另一方面是即使是舞蹈团团长这样看起来有些花瓶的职位,也是讲究血统和实力,毕竟能入选舞蹈团本身就足以证明自身的优秀。
                            而到了今天,她却不想在路师兄面前暴露出任何一丝的瑕疵,而即使是一点点淡妆也花费了她不少的时间,她既有些手生,又有点挑剔,总觉得不满意,这便用心良苦,这让她自己想起了中文课上的一句古话,“女为己悦者容。”
                            现在,伊莎贝尔站在路主席办公室的门口,再一次检查着自己的仪表,这已经是一路上来的第三次了,可她的内心依旧忐忑不安。
                            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这个学生会主席秘书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因为这个职位已经空缺太久了,伊莎贝尔甚至没有机会找前辈取经。
                            凯撒当主席的时候,属于是朱元璋级别的勤政,什么秘书根本不需要,外勤自己奔波在第一线,回到学院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到学生会的会议室来开会,相比于路主席一开会就睡大觉的表现,凯撒是基本每件都要事必躬亲,亲自过问一遍,当然了,凯撒也没有微操的爱好,更多时候他不关注细枝末节,他只掌握大方向以及做出正确的决断,具体执行最后都是交由各部的部长去执行。
                            那了路明非这里呢?路明非和凯撒主席一起亲历了这么多事情,一起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作为凯撒主席最为亲密的战友兼任凯撒主席亲自指定的下一任学生会主席,路明非他一定……不会对学生会一无所知,吧?
                            等风风光光的毕业宴席散去,凯撒主席拍拍屁股走人了,元老们这才发现路明非对学生会是一问三不知,标标准准的刘禅一枚。
                            毕竟路明非确实没有经历部长级别的历练,直接就一步登天上了主席之位,在此之前他也没这个觉悟,凯撒也是心大,也没有提前布局培养这个后继者,唯一的安排是抓准了学生会新的领导层都是新生,因此路明非胜选的把握几乎是百分之百。
                            凯撒是宽心了,元老们可糟心了,聚在一起商量了之后,他们才想起来恢复了学生会主席秘书这个职位,就像给刘禅安排一个丞相来帮他解决学生会繁杂的事务。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这个孔明,谁能胜任这个秘书呢?
                            伊莎贝尔第一个举手了,就像她第一个拥立路明非来担任学生会主席一样,这是她最好的机会,能接近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是透着一层朦胧的滤镜,而是近距离的,直接的和他相处。
                            她可不想错过这种机会,也许错过了就是永远永远。
                            而元老们没有过多的研究,就拍板同意的伊莎贝尔,他们需要商量的事情太多了,至于伊莎贝尔合不合适他们无所谓,大不了再换嘛,学生会主席不能动,秘书不是一抓一大把?学生会上下有多少新生想接近新任主席?元老们也不过把她也当成了受到主席光环吸引的一个幼稚的新生罢了。
                            所以就像路明非对学生会主席一无所知一样,他即将上任的秘书——伊莎贝尔也对自己的这份岗位一无所知。
                            “没有谁生来就是学生会主席。“凯撒曾这么对路明非说,可凯撒自己就是活生生的反例。
                            同样的话对伊莎贝尔来说也是一样,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天生的学生会主席秘书,可当她推开了那扇门,见到那位自己心心念念的路师兄之后,她得到了自己答案。
                            有些时候,有些人注定会出现在那最合适的场合,找到自己最合适的位置,做出自己最合适的决定。
                            就像夏日蝉鸣,白裙少女向少年发出文学社的邀约;就像灰暗时刻,红发四叶草为衰仔推开卡塞尔之门;
                            就像雨落狂流,迈巴赫载着十五岁的男孩绝望狂奔;就像中庭欲坠,风王之瞳将伴永燃不熄的黄金焰火。
                            就像无天无地,白之王横刀相对,剑影里尽是象龟的蹒跚;就像东京雨幕,小怪兽盛大逃亡,深海中初见纯真的爱意。
                            ……
                            而此刻,伊莎贝尔推开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扇门,不曾有丝毫的动摇。
                            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是凯撒时代装修的,当路明非从他手中继承下来的时候,这里一点未改,唯有主席办公桌后面的画框上,从凯撒的单人照片变成了路明非和凯撒的合照,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照片的名字叫做:“传承”。
                            而路主席则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自己的那件校服,一点没有学生会主席的样子。
                            伊莎贝尔忽而很紧张,这也是她时隔近两年,再一次有机会由此接近那位在自己曾倒在自己怀里,称赞自己以及邀请自己加入学生会的那个路师兄。
                            她很想伸出手去帮路主席打理那乱糟糟的头发,可她伸出手,却又不太敢靠近,她有点担心自己会打扰到路师兄休息,又有点担心路师兄会不高兴,她的手就这般悬在半空中。
                            这时,她敏锐地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引线声,她急忙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任何危险的存在。
                            伊莎贝尔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连忙推搡了两下路师兄,尝试将他唤醒,然后立刻扑向了他的怀中,想为他挡住胸前可能袭来的炸弹。
                            “不是,那个学妹你干什么呢?”路明非慌张的高举起双手,布满红晕的脸上满是疑惑。
                            “主席,有危险,我听见了引线的声音。”伊莎贝尔死死护住路明非,不肯动摇一步。
                            “引线?”路明非脸上的疑惑转瞬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愧,他将手机移动到伊莎贝尔的面前,屏幕里一根黄色的引线正在燃烧。
                            “……”
                            伊莎贝尔红着脸赶忙从路师兄身上爬起来,原来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桌面下偷偷摸摸打游戏。
                            而且路明非并没有认出自己这让她有些失望。
                            可如今时过境迁,自己也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新生,路师兄也已经从接过学生会主席的重担,正式拥有了与自己作为唯一“S”的身份相符合的地位,也算是得偿所愿,此刻应当是高兴才对。
                            再转移目光到路师兄身上,他全身上下乱糟糟的,尤其是那歪歪斜斜的领带,一点学生会主席的样子没有。
                            于是伊莎贝尔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在路明非略带抗拒的目光中,帮他整理好了自己的形象。
                            片刻后,西装革履的元老们也进入了路明非的办公室,他们对路明非的形象表达了满意——至少作为一位普通学生是合格的,没有传闻中那样的不堪。
                            元老们也带来了新的决定,为路明非定制一个新形象,尽管路明非和伊莎贝尔都有所抗拒,可元老们搬出先主遗命,路明非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反正一阵操作之后,路明非在外观上也彻底成为了路主席,所有的元老都很满意。
                            照着镜子,路明非却对自己感到有些陌生,但他还是接受了现在的自己,而在他身边,伊莎贝尔的视角中,她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就像只有使用沙漠之鹰的男人才是学生会主席,而眼前的男人就像用自己歪歪扭扭的领带证明自己还是路明非,从而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下些许痕迹似的。
                            而她也要在路主席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她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路主席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领带,这样,那样,再这样,就把歪歪扭扭的领带变得笔直,而整个过程中伊莎贝尔能感觉到路师兄很放不开,身体绷得很僵硬。
                            “好了,”伊莎贝尔发自内心地流露出了笑容,“主席,完成了。”
                            路明非对着她的笑容略微怔了一刻,才带着惊喜地说道,“太棒了,伊莎贝尔,你真是个天才。”
                            他说完,见着伊莎贝尔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忽然就想起上个暑假,凯撒向自己以及楚子航分享了他的假期行程。
                            凯撒去了一趟摩纳哥,先参与了一场F1大奖赛,然后去一掷千金,最后他还去了海边,享受那里明媚的阳光,开始给自己在温暖的沙滩上,拍了一张照片。
                            路明非有点忘了凯撒说的到底是哪儿了,可现在对上了伊莎贝尔的笑容,他的记忆倏然迸发。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路明非由衷的说,“有点像蒙特卡洛的阳光。”


                            IP属地:安徽14楼2024-12-0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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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特卡洛的阳光(5) 路主席的日常
                              有人曾问过伊莎贝尔一个问题,做学生会主席的秘书是一件难事么?
                              她认真思考了很久,却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委实说,给路明非当秘书,是一件既轻松也不轻松的事。
                              全校大多数学生的眼里,路主席的日常生活应当是这样的
                              早上:准时起床、阅读、健身、冥想(或者训练)
                              中午:简单午餐或者邀请学生会成员共同进餐。
                              下午:受某位教授邀请出席其课程或者安排帆船派对、联谊活动或者团队/个人训练
                              晚上:出席重大会议、校长办公室特别会谈、出席蕾丝白裙舞蹈团的舞会并致辞等等重大事项。
                              这还是路主席在学校里的安排,更何况路主席自入学起参加的龙王级任务就有三四次,次代种级别的任务那更是多如牛毛,这路主席出外勤的日子里,想必他一定每天都严阵以待,执行任务滴水不漏吧?
                              当然了,伊莎贝尔一定不会是那个大多数,因为她眼中路主席的日常就有点重量级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棘手。
                              首先,去叫路主席起床,这是一件相当考验人耐心的任务,因为路主席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在打开他宿舍门的前一刻,伊莎贝尔也始终不确定路主席是否处于坍缩状态。
                              有时候一进门,就能看到路主席黑着眼眶,坐在电脑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最后一回合”,然后在伊莎贝尔掀开窗帘之后,清晨的阳光进入了室内,路主席就会像吸血鬼一样在地上蠕动一阵,才会后知后觉地说一句,“原来天亮了啊,伊莎贝尔,早上好啊。”
                              甚至对路明非来说这算好的,有的时候路主席会莫名其妙的裸睡,有的时候他又会莫名其妙地半夜在附近瞎溜达,以至于需要伊莎贝尔把整个学院翻个底朝天,甚至有时候需要耗费她一个上午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伊莎贝尔不发动学生会来帮她,拜托,除了她以外,别人都会觉得,诶这个人远看像条狗,近看不认识。
                              因为伊莎贝尔找多了,才发现路主席总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出了校门沿着铺满了层层叠叠的针叶林的环山公路,一直爬到山顶,无视那些有熊出没的标志——毕竟他是路主席不是凯撒主席。
                              然后绕着一圈圈的弯道直到这条盘山公路的尽头的一块石碑处,其实这个山顶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是远远的能俯瞰整个校园,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一片山顶泉湖,夜晚仅有月光隐约照着湖面,像是给湖水镀了一层银。
                              而当伊莎贝尔开着那辆路主席的布加迪威龙找到这里时,她看到路主席独自坐在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光着腿,双脚放在泉水中,浑身上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双眼呆呆地望着天际像是在寻找星星,远远地见着,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等路主席见到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今天原来没有萤火虫啊。”
                              后来,伊莎贝尔才知道,这片湖是路主席心里的自留地,至于萤火虫,其实一路还真有不少,也许是天太黑了路主席没见着吧?
                              再后来,她在某次学生会会议中提出了把山顶买下来作为学生会财产的计划,尽管有不少部长有所疑问,但是一件由伊莎贝尔提议,路主席支持的提案,根本不存在被否决的可能。
                              此后当路主席神秘失踪的时候,伊莎贝尔都会驾车开到山顶,把车停在石碑旁,靠着车后背,抬着头远远地陪路主席一块看星星。
                              这样导致路主席的起床坍缩事故的可能性就少了一个,但是还有一个最重量级的情况,就是路主席真的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然后他床头那个阴险狡诈的闹钟就会开始作妖起来。
                              没错,在此之前,伊莎贝尔也没想过,自己会用“阴险狡诈”来形容一个闹钟,但是实际上这个词甚至可以说有点攻击性不足,路主席的评价是这闹钟和他自己一样“贱”。
                              在伊莎贝尔进入路主席房门的那一刻,这个“贱贱”的闹钟就会“睁开双眼”闪出一道诡异的绿色激光,然后它在确认了情况之后,就会伸出耳朵来,利用自己肚子上的转向轮,绕过堆满酒水饮料的桌面,在书桌的边缘一头栽下去。、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不要死啊!”×N遍
                              “别走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N遍
                              ……
                              在落地的那一刻,这个球形的东西就会开始尖叫起来,同时有很大的音量放着一首超级没品的歌,还伴随着唢呐、二胡和小锣鼓,知道的是闹钟叫人起床,不知道的以为是送人出殡了!
                              这个时候伊莎贝尔就会赶紧扑向这玩意,毕竟如果她放着不管,这玩意容易会把校长他老人家都给招过来——甚至有时候比龙族入侵还要劲!
                              而这小家伙也灵活,满屋子乱窜,一边跑一边放着那没品的音乐,甚至还会大叫着“你过来啊!”
                              伊莎贝尔这能忍?甚至逼急了她都准备用上自己的言灵,不过毕竟这是路主席的房间,她还是得避免误伤,反正在经历了一场堪比单独训练的追逐之后,伊莎贝尔才成功逮捕了这个小家伙,然后抠下它的电池,将它安静地放置在一边。
                              这个时候,任务也并没有就此完成,您猜怎么着,路主席是一点不受影响,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免疫了,反正这贱贱的闹钟唯独对他相同秉性的主人毫无杀伤力,也不知道这是买来干嘛的,总不能是折磨她吧?伊莎贝尔也没谱的想着。
                              终于到了伊莎贝尔最期待的一步:叫路主席起床,伊莎贝尔有独特的叫醒技巧,只需贴在路主席身边,轻声耳语几下他的名字,路主席就瞬间一蹦三尺高了。
                              当然啦,在叫醒之前,偶尔伊莎贝尔也会收一点自己作为秘书的工资,比如rua一rua路主席一晚上就给睡乱的毛,比如拍几张睡颜照,再比如,额,没法比如了,路主席要醒了。
                              总之,光叫醒路主席起床这件事就是一件快乐并着“惊喜”的事情,以至于有少数知情的元老,给这种现象取了一个相当打趣的名字。
                              “伊莎贝尔的路主席。”对标薛定谔的猫。
                              而为了伺候路主席实现主席目标之一(最简单的一个)定时起床,伊莎贝尔都使出来全身解数,她甚至询问了校长能不能和路主席搬进同一间宿舍,这样更好‘照顾’路主席,毕竟他曾经的那个室友万年留级生芬格尔已经毕业,也没有哪个新生敢接受被分到那位传说的路主席身边,所以自从当上了主席,他已经独享单人间很久很久了。
                              伊莎贝尔甚至还长篇大论地写了一篇可行性报告,并给路主席留了一封试探性的信,然后就去找校长那边商量可行性去了。
                              然而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不凑巧,昂热校长并不在,相反伊莎贝尔碰上了副校长——正在昂热的办公室痛饮的弗拉梅尔导师,所谓别拿副校长不当校长,伊莎贝尔自然也把报告交给了醉醺醺的弗拉梅尔导师
                              然后她就后悔了。
                              副校长看了两眼报告,又看了看眼前的伊莎贝尔,最后又回想了一下昂热那个“私生子”的情况,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伊莎贝尔说:
                              “是不是执行部那边暗示你了?说什么需要做下一代屠龙者做人才储备工作了?”弗拉梅尔导师煞有介事地说。
                              “我知道,以你们的血统,你和路明非的结合一定会诞生一位新时代的“s”级,但是鉴于这位未来的新“s”级的父亲是路明非,那我觉得还得再推迟推迟,不然难道你要一个照顾父子俩么?不对,应该说是两个孩子,而且就算你愿意,昂热他也不愿意自己这么早当爷爷。”
                              “所以你好好考虑,这次我批不了!”副校长语气义正言辞。
                              伊莎贝尔:“???”
                              她有点晕头转向,甚至想下意识地来一句:“不是,老登?!”
                              但面对副校长的这一番话,伊莎贝尔最后只能满脸羞红地逃离了校长室,然后趁着路主席尚未看到留信,抢先烧了个干净,之后干脆地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搬进了路主席的隔壁寝室。
                              对此迟钝的路主席自然是一无所知。
                              直到某一天路主席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溜达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哦,原来伊莎贝尔你住这里啊。怪不得你会天天来折磨……额,我是说叫醒我。”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伊莎贝尔搬到了隔壁,路主席的“夜生活”安分了不少,甚至偶会还会开一瓶红酒来找伊莎贝尔。
                              她也这才清楚,路主席也不是天天晚上不睡觉打游戏或者到场瞎溜达的,很多时候,他就会安静地开一瓶酒,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独自喝完,有时候累了就直接枕着回忆入眠。
                              而现在路主席找到了新酒伴,伊莎贝尔自然也很高兴。
                              而当第二天精神状态饱满的路主席出现在图书馆阅读室充当典范的时候,伊莎贝尔可以稍微小憩一阵,偶尔还需要沐浴一番,倒不是她讲究或者嫌弃路主席房间不整洁,就上面这一套下来,你来你也麻!
                              所以说,照顾路主席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然而伊莎贝尔却乐在其中,她很享受每天把衰仔变成路主席的过程,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每个男孩迟早都会变成男人的,唯一的区别是因为谁,为了谁以及需要谁。
                              伊莎贝尔或许不了那个“因为”,也成为不了那个“为了”,她只希望成为那个“需要”。
                              路主席需要她,她需要路明非,这是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


                              IP属地:安徽15楼2024-12-0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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