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到来,悯惜有信心能做好,去考场的日子,家里只是母亲陪着去了,而当要进入最后一科考场的时候凌墓吟却意外的来了。其实不过是几天,而这几天悯惜经常接到泯哲的电话,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每天只要能听到对方就够了,只是命运却给了他们最痛的打击。凌墓吟只是淡淡的和悯惜说:“泯哲来不了,就让我来替班,你要好好考哦,最后一科了。”悯惜分明觉得凌墓吟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她却来不及多想,她知道最后一科过去,她就要和过去的家,过去的自己告别,以泯哲的妻子的身份出现,她那么爱他,就像他那么爱她一样。
悯惜从考场出来,看的出来考得不错,毕竟之前的老师不是白请的,但是迎面而来的不是询问和祝福,而是凌墓吟困窘的脸,好像有什么很难开口的事情一般。
“悯惜,这个是,泯哲让我给你的,和你的戒指是一起的。”悯惜是没有穿过耳洞的,她不明白这耳环的意思,她只能感觉到不安。
“凌墓吟,告诉我,泯哲呢,他说今天要带我回家的,他人呢!你告诉我~”悯惜对上凌墓吟的眼睛,仿佛从那里可以看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知道为什么身边的母亲已经开始无法克制的流泪。
“泯哲他,死了。”凌墓吟不想用什么其他间接地词汇粉饰这样悲惨的事情,毕竟这是事实,悯惜早晚要接受和面对,那宁可悯惜在自己面前,在自己可以触及的地方,哭到不可自已,出乎他的意料,悯惜却冷静的不对“带我去看他,尸体在那里,死了也会留个尸体吧!”凌墓吟看着没有流泪没有表情的悯惜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已经火化了。”不是没有想过悯惜的感受,只是泯哲的尸体随着汽车的爆炸已经支离破碎,那样的身体不会是泯哲留个悯惜最后的印象。
知道这句话开口,悯惜才意识到她失去他了永远。“带我去。”凌墓吟知道,至少她有祭奠的资格,或者这个世上只剩下他有资格。她是他用生命爱的她。
凌墓吟将车停下,把悯惜带到了那个墓碑旁边。
“全泯哲你这个骗子,你就这么丢下我了,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会回来接我,那些话都算什么,你给我戴上的这枚戒指算什么,你就这么轻易地离我而去了,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你留下我一个人,要我怎么活,要我怎么在没有你的世界上存活,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全泯哲,你混蛋!”悯惜跪在那墓碑前,看着那笑的灿烂的照片,他们从不知道,上一次竟然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悯惜毫不顾忌身边站着的母亲和凌墓吟,仿佛是自言自语,最后便开始了歇斯底里,那么爱的人,就这样从她生命里被抽离,那种痛楚。
“全泯哲,你是不爱我的吧,从开始就是逗我玩是么,在你眼里的我就那么可笑,在你眼里我只是小孩子是么,”开始还是责怪,后来便变成了另一种话:“泯哲,你醒过来好不好,怎样都好,你不爱我都好,活过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只丢下我,不要,我那么爱你,你说要娶我,你说要和我在一起,你说的一辈子,你说~~ 你要是只在这呆着,我陪你好不好,永远陪你~”一旁的悯惜母亲也不断擦着眼泪,悯惜这样哭着让她觉得她似乎也要失去她了,她不能,开口说了让悯惜震惊的话。
“悯惜,你不要做傻事,”旁边的凌墓吟知道她要说什么,刚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即使他还在,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他是你亲生哥哥啊!”悯惜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还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她又转向凌墓吟,看着凌墓吟闪躲的表情,她明白那是事实。
“你那天就是告诉泯哲这个是么?”没有叫哥哥,也平息了自己的气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咄咄逼人“泯哲早就知道了是么,就在那天他来你家!”悯惜说你家的时候坚决而没有任何余地,在她的心理,有泯哲的地方才叫做家。悯惜母亲本以为这件事会让悯惜有点释怀却不想更让悯惜深陷,她点点头,然后便是悯惜握住她双肩不断地晃动,口中喊着“是你害死了我的泯哲~~”一遍又一遍,凌墓吟好不容易按住了癫狂的悯惜,给悯惜母亲叫了一个车,将她从走,因为显然失去一个儿子,即使是一个自己想要遗忘的孩子,还有一段不适合的恋情,还有一个有可能失去的女儿,对一个母亲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这种时候的悯惜没有力气理解其他人,他也只能放纵她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