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年底聚餐时,何新兵当着谢华和我的面说当年车辆产值二十七个,除去我的工资以及其它的开支,车辆净落二十个。没过多久,懂娟娟给我转了四万分成。虽然没有什么帐单,但这样的分成我还能接受,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也等于是用沉默认可了这一切。本来想着一直这样也挺好,可是没想到二零二零年一下子让疫情把人搞的什么都不会了。我被滞留在老家,新疆这边完全处于封控状态。没有旅游,车也不能跑,更不可能有什么收益了。可我却还要还房贷啊,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和谢华协商,从懂娟娟那给我借了三万钱。那一年几乎什么都没干,天天不是隔离就是封控,感觉二零二零年全国人民都被软禁了。紧接着的二零二一年,新疆的旅游也是时断时续的,我跑一趟南疆回来就要被隔离十四天。先不说年低分成了,单是凭我的工资别说养家了,连房贷都还不起。所以在停车之后,我便到处跑着打工。哪里有活就往那里跑,那一年我几乎跑遍了全车各地。虽然也过的很紧吧,但只要干就会有,心里至少没有那么恐惧了。二零二二年的六月份,我在厦门跑车时突发胆囊结石,疼痛难忍。回到乌鲁木齐当天就入住医院,第三天作了胆囊切除手术。就在我出院不到半个月伤口的线还没有拆时,朋友跑快递车找副驾。说实话我当时穷苦的真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 ,所以我便答应去了。可就在第一趟还没有跑回来就收到何新兵的电话,说旅游开始啊,让我回去跑旅游车。我就很犹豫,这边给人应好的刚上车,可那边又是自己的车。我就打了很多电话,询问当时的旅游情况到底怎么样。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太乐观。之后我就给何新兵说我暂时回不来,我这边刚答应人家,不好下车,让他先找个驾驶员开。等我这边找好顶替的我的就回来。可是没想到我开快递车刚好一个月,老父亲突发脑梗住院,我不得已又回家照顾老父亲。到二零二三年三月份,我还没有回到新疆,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同事王军的电话,说让我把5942车的ETC给注销掉,他好重新办。我还对他说ETC不用重新办,你用就行了。他告诉我车他卖了。我一下给蒙了,这是我入股这个车四年来没有什么预示听到的这个消息。我挂了电话后就给谢华把电话打过去了,我问他是不是把车买了?谢华说是买了,买给李卫静了。我问多少买的?谢华说二十二个,年底才能拿到钱。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二零一八年的海格三十二座二加一客车,在二零二三年初被二十二万给买了,况且还是年底才收钱。我当时就想,早知道那样把车买给我多好。可现在卖车人把车都收拾完了,我又能说什么呢。一辆只有五年的二加一海格客车,现在却以二十二万的价格个给买了,并且这个价格我也从那个驾驶员那得到确认。谢华和李卫静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多少把车买给她我都能理解,只是谢华没有提前给我说买车可能就是觉得在车辆入股分成的四四二中,我就是那个微不足道的、不足挂齿的“二”吧。虽然当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事情的转折有时就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二零二四年元月二十七号,我在老家,突然接到何新兵的电话,说买车的钱到帐了,给我算一下帐。没一会儿,懂娟娟微信给我发来一个帐目单。也就看了这个帐单我才知道,5942号车在二零二一年给我分成12940元,二零二二年给我分6600元。意思就是说车辆在二零二一年全年的净利润不到六万五,二零二二年的净利润是三万三。我只能是苦笑一下,也无可奈何。当初谢华鼓动我入股时说是想帮我走出困境,提高生活质量,可入股的车辆一切都是懂娟娟和何新兵在操作,这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现在都过去几年了,还能说什么呢,就这样吧。可看到车辆分成时更是让我吃惊不小,因为谢华开始给我说的车买了二十二个,并且我也在那个驾驶员那里得到了证实,可现在按四四二分成我只分到了三万五。我给何新兵回了电话,想了解这其中的原因。何新兵的回复是:“刚开始说是二十二个,后来李卫静那边又压价,最后说到十九个成交的。只是他们把车接过去后,对车的顶部进行了加固并且更换了驾驶座椅,花费了一万八千块,从车款里扣掉了,最后到手十七万多一点,就按十七万五算。”这乍一听似乎心里不感激人家都是我的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