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爱可以产生于利益算计之外的东西,抑或产生于对人类本性的信任,况且是理论上的信任。陀氏在伊凡·卡拉马佐夫身上得以体现的逻辑,即是从造反运动到形而上的起义(加缪《反抗者》之类的话)。谢勒指出,“世上,除了爱人类之外,没有足够的爱拿去浪费给其他生物了。”其实,此言误解了卡拉马佐夫肝肠欲断的特征,相反,伊凡的悲剧是因为他产生了太多无对象的爱。这种爱无处发泄,上帝又被否决了,于是决定以一种慷慨大度(斯塔夫罗金的“出于一种宽宏大量”)的共识名义转给人类。为此,他把自身的行为准则定为:“要把自己应该做的用在大事上,至于小事儿,怜悯心足矣。”(之后我还会详细讲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