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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菊/扑克设】Meine Köni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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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考古学家在上世纪皇宫中的密室里新发现一封旧任国王的手稿。
  我是路德维希,时任红心国国王二世。
  牛皮纸的香气在提醒我所讲述的故事的陈旧,数十载岁月的磨洗已使我白发苍苍。而今我提笔,为了讲述一段往事。
  我一生中有过这么一个人。我们年少相识,在隆隆炮火中互通心意,他在我的生命里留下长达一生的印记,亦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但我没资格说我爱他。
  我毁了他。
  我十四岁那年,父亲发动了战争。我与兄长潜逃,在红心国与黑桃国的边界遇到了伏击,失散了。
  那时我身负重伤,筋疲力尽地隐藏在一片竹林之中。伤口血流不止,我痛到几近昏厥。身体越来越冷,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我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他出现了。我浑身脱力地躺在地上,只迷迷糊糊看到他穿着木屐的双脚,眼睛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我真的没想到我能再次醒过来。
  见到我睁眼,他停下了手头忙活的事情,过来用生疏的红心国语言询问我感觉如何。我艰难地点点头,表示我好多了。
  他告诉我,我整整昏迷了五天。我注意到他的眼下有两抹浓浓的青黑。想必他为了救治我,这几天都未曾合眼。
  我本想向他道谢,后知后觉发现嗓子烧灼般干痛。他倒了一碗温水来喂我,把我扶坐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身上浸血的长袍已被换成了白色的底衣。底衣尺寸和我的身型明显不符,以至于一低头我就能看见胸前伤口上紧缠的一层布带。
  我有必要在这儿提一下,在我年轻的那个时代,底衣是极其私密的物品。即使是面对亲人,露出底衣也被认为是不敬。如果是穿了别人的底衣,那更是不合礼数的行为。
  见我盯着身上的底衣,他顿时羞红了脸,结巴着向我解释家里实在没有其他衣服,请求我原谅他的无礼。
  我摇摇头:“如果不是您,我就死掉了。”
  他的耳朵尖都红了起来,差点把水碗打翻。他下意识靠近来扶碗,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荚香。
  我在他的照顾下好转得很快。所幸我曾学习过黑桃国的语言,他也对红心国的语言略知一二,两人间的交流比较顺利。
  我知道了他叫菊,比我年长四岁。
  我刻意对菊隐瞒了我的身份,对我的曾经闭口不谈。一来是我要为日后重回红心国做打算,二来……是不愿让菊受牵连。好在此处人烟稀少,我们在这里至少比城中安全。
  战火持续了整整四年。这场战争最终由红心国惨败作结,我的父亲签下投降书后自杀身亡。
  ——父亲死去,兄长杳无音讯。如今,红心国的前程尽数押在我手中。
  那一夜,我向菊坦白了一切。
  “我一定要回去。”我对菊说。
  我问菊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战火纷飞的四年我们一直相互陪伴,共同度过无数次险情,早已习惯了彼此。
  可是菊却沉默了许久,拒绝了我。
  我不想逼迫他,便对他许下诺言,等我安定,必来寻他。
  ——我要他做我的王后。
  只是这后面半句我未能说出口。
  我将随身佩戴的怀表交给他作为信物,我们拥抱着对方嘱咐了许多,两个人都掉了眼泪。最后菊用一个轻轻的吻告别我,我骑上他为我准备的好马赶往故国。
  我在十九岁那年当上了国王。战争使原本美丽富饶的故国生灵涂炭,我万般心痛。所幸我的子民是勤劳善良的,他们用极短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的社会生活。
  到我二十二岁时,兄长回来了,红心国已是一副焕新的样子。
  我认为时机已到,该向菊兑现我的诺言。可等我回到那片竹林时,菊早已不知去向。那间小屋因无人修缮,倒去半边。我派出众多人手去寻找菊,却一丝消息都没有。
  那时我满心忧虑,越是没有消息,我的思念越是浓郁。
  在我二十五岁时,黑桃国向红心国提出了和亲。
  这的确是稳固两国关系的善举,可我却放不下菊。他现在下落不明,我如何能背弃誓言,迎娶一位与我素不相识的王后?我对大臣们的劝说十分抵触,可除了加大寻找菊的力度以外也无计可施。
  和亲人选的画像在三月递交于我。我即使万般不愿,也只得将卷轴展开。
  我在那一瞬间愣住。
  画像上的面孔,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张。在往下看去,端正的字体写着:“本田菊,时年二十九岁”。
  我的激动简直按捺不住,可我还不敢确定。我向黑桃国王写了一封密函,说我可以接受和亲,但我想先见一见未来的王后。
  回复很快传来,是一只精致的木盒,其中放置的正是当年我留给菊的怀表。
  我当时的欣喜可想而知。我答应了和亲,很快定下婚期。
  那年的八月,菊乘着马车自黑桃国而来,嫁给了我。
(全文6000,太长了,所以分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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