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红日,夜空中没有月亮,宁静的夜空似乎暗潮汹涌。 初中的生活总是那么无聊,教室里格外的闷人。晚自习铃一响,郑小仲和邵落天就拿着拖把下楼了。 他们来的一楼的厕所清洗拖把,然后慢慢悠悠的一边聊天一边拖地。 晚自习的时间很漫长,似乎只有这种名正言顺的拖地才能在外面消磨时光。 两人正一前一后的拖着走廊,聊着放假的安排。 “咱们放假去钓鱼吧,我听说水库开闸,河里有许多鲫鱼。”郑小仲提议道。 “我可能要回老家,要是不回老家,就陪你去。”邵落天说。 “可以呀,到时候东西都由我准备,你只要来个人就行了。”郑小仲兴奋道。 两人一个是干拖把,一个是湿拖把,邵落天在前,郑小仲在后。 走廊旁边有一个铁制的立体衣架,邵落天经过时,衣架突然移动,朝着邵落天袭来。 邵落天反应迅速,用手抵住了衣架,他谨慎的看着衣架,此时衣架离他的脖子仅差十厘米。 “郑小仲,你要害死我呀,拖地也不知道小心一点,拖把绊到了衣架,险些卡到我。”邵落天骂道。 “什么?”郑小仲一脸懵的看着邵落天,此时郑小仲已经拖到了后面,身体离衣架半米有余。 邵落天也有些懵,如果不是郑小仲干的,那衣架怎么会突然移动? “你说什么呢?”郑小仲走来,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邵落天摆摆手。 两人经过美术室,此时美术室里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学生。他们眼神呆滞,双眼无神,手指修长。 画板上的白纸没有图像,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印记。 教室前面的黑板上还挂了一张画板,画板上也是一张白纸。 明明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学生们却聚精神的盯着黑板。 每个画板支架的边上,放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显得格外诡异。 忽然,美术室里的学生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的转头盯着邵落天。 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看的邵落天心里直发毛。 但邵落天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直接无视了这一切。 “今天星期二,不是专业生学音乐吗?怎么美术室里有人画画?”郑小仲问道。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咱们也不学专业。”邵落天一脸无所谓的说。 两人在厕所清洗完拖把后,又回到了美术室门口的走廊。 此时美术室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在美术室第一个窗口边上还倒挂着许多鲜红的油纸伞。 邵落天看着美术室,满脸的不可思议。明明刚才里面还坐满了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全不见了? 邵落天看着美术室里奇异的景象十分不解,放下拖把,趴在窗户上,想要一探究竟。 邵落天看着窗户边的油纸伞,感觉有些奇怪。他踮起脚尖往下看,一双鲜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邵落天被吓的退后几步,撞到了墙柱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泛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什么了?”郑小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刚才看到有一双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邵落天回过神。 “你没事吧?自己吓自己?” 邵落天没有说话,快步走到美术室的另一个窗户前,只见教室前面的地板上,立着一把展开的红色油纸伞。 黑板上挂着的画板凭空消失。仅留下一张白纸。白纸上隐隐出现了一幅轮廓,似乎是一个人的躯干图。 不知为何,邵落天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眼熟。 他满脸惊恐,颤颤巍巍的指着窗户,道:“我刚才看到美术室里有一把油纸伞!” 郑小仲一脸疑惑的凑到窗户前,聚精凝神的看了很久,仍然什么也没有。 “骗我的吧?哪有什么伞,你是不是看错了?把画板支架看成伞了?” “没有,刚才我看到里面确实有一把伞,还是展开立在地上的,绝对不是画板支架。” 邵落天沉思了半刻,神情严肃的说:“这可能与我昨天发生的事有关。” 两人回到厕所,来到最后一个坑位。邵落天确定厕所里没人后,开始讲述起昨晚的遭遇。 “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发现我爸不对劲。我一进门,他就笑着和我打招呼。说他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布偶,放我床边的书柜上了。 我进房间一看,发现书柜上放着一个像佛像一样的娃娃,肥头大耳的模样,肚子被缝了起来,没有眼睛,眼眶里是黑色的,一只手举在身前,另一只手是空的。 头上还有四个戒疤,两长两短,十分诡异。娃娃底部是空的,里面有一个可以转动的珠子。 等我出去一看,发现我爸竟带了副眼镜,木讷的站在电视机前,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头来。接着又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面我去洗澡,忽然看到门外有一道身影。他自顾自的站在镜子前,嘴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