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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天下·原创】云深不知归处/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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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BD


1楼2010-11-07 18:37回复

    是之后才知晓他叫端木华胥,是当朝太子殿下。千叠山偷袭他的人是他大哥,华瑞王爷的手下,不外是皇位之争。
    而他是微服探望云重将军而路过的千叠山。
    可巧的是云重将军正是云笙的义兄。
    虽是义兄,云重待她却是比血脉还要亲的。许是因为她的父亲在战场上是为了救云重而丧命的,也许是因为她的母亲郁郁而终撇下刚九岁的她,瞧着可怜。
    她至小便住在将军府,是云重照看她长大的,一饮一食,一衣一着,如兄更如父一般的抚养她成人,是极尽宠溺的,便是这份宠溺,骄纵的她飞扬跋扈,胡做妄为,连冒充盗匪的骨子都生了出来,只是未料到这次抢来的是她一生的劫。
    那日之后,云笙便被禁足在府,却是端木华胥来寻的她。
    他依旧是那份淡薄的神情,斜了身子靠在太师椅中,抬眼看云笙,似笑还非笑。
    云笙掩不住莫名的欣喜。却是云重行了礼,道:“小妹云笙不识太子殿下,日前惊了殿下圣驾,还望殿下恕罪。”不抬头的冷喝云笙,“还不快给殿下请罪!”
    云笙张口想讲什么,却在云重压下来的目光下闭了嘴,悻悻的要下跪,却被华胥阻了去。
    他起身,并不瞧云重,反倒立在云笙面前道:“将军言重了,本王来不过是想请教令妹一个问题而已。”
    云笙微诧,他却继续道:“可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也不待云笙回答,便伸手扣住了她的腕,强拉她走出正堂,头也不回的对正要开口的云重道:“将军且放心,本王不会对令妹怎样的。”
    云笙回头,看见眉头紧蹙如黛的云重,想要挣开,却发现紧握她的手,极紧且凉,凉的让人心疼。
    是到了后庭院停了下来,他不松手,只是在一片银枝素色的背景中开口,“姑娘说过的话,可是要负责?”
    “什么话?”
    勾了薄红的唇,他笑看云笙,“不是说要我做压寨相公吗?怎么姑娘难道只是玩笑,不做真吗?”
    云笙哑然。
    他却紧了眉头,“只是玩笑吗?”
    “不是!”话方出口,云笙便窘红了脸,是真的想要抢他的……
    云笙还要讲什么,却被他一把带入怀中,侵了雪的温暖,透了凉的白芷香,他的气味便瞬间淹没了云笙,听他在耳侧道:“随我回宫吧,云笙。”语带茶香的温软。云笙抬头,瞧见他尖尖的下颚,逆了一片光影。
    她便什么都言答不得,只是踮脚偷吻了他的尖尖下颚。却未瞧见,不远处的腊梅下,云重猛地攥紧了手心。
    


    3楼2010-11-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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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重说,“他待你再好,将来也是不及他的江山重,阿笙,你该明白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宫门如海,你若随他去了,是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失去了的,而他是不可能一生只看顾你一人的。”
      云笙便笑,只是一味的答,“我知道的,都知道的。”可是这颗心已经给了他,要如何?
      还能如何?他拢了云笙一肩的发,极低的叹气,“你这样的性子,将来要如何在深宫中自处……”
      “我可以改。”云笙是毫不犹豫的答,她可以为他改。
      那拢在她发梢的手,止不住的一顿,缓落而下。他是叹息,是撇开目光不看她,也是抑制不住微红了眼,在一树腊梅下,紧抿了唇。
      在未遇到华胥之前云笙一直认定,云重是这京都最为好看的男子,便是三十有三的年纪也依旧是不减风华,玉样的眉眼是一点光华流转的痕迹都没有,只是近年来添了几缕华发。
      云笙知道,是她拖累了他。若不是怕娶妻待她不好,他早已成亲,连儿女都该成双了的。
      云笙便伸手抱他,极为难看的牵了个笑容,“云重哥,谢谢你。”
      是止不住一颤,云重极缓的回手抱她,满枝的蕊黄碎了她一发,是擦在他鼻端的幽香。便恍惚察觉,他的阿笙已经长大了……
      有些苦涩的笑,他道:“是我把你宠坏了。”
      云重轻叹,罢了。至袖中掏出一事物扣在她掌中。
      入手是冰凉而坚硬的触感,纹路凸凹,云笙低头去瞧,却被他紧按住掌心。
      “阿笙。”他叫她的名,极仔细的看着她的眼,“好生保管着,当做我送你的嫁妆。若是有朝一日他负了你……这便是你仅存的筹码。”紧了握着她的手掌,将那物咯在她手心,“切忌,非万不得已不可用,更不可让他人知道,尤其是华胥。”
      他的眉间是紧蹙着的,神情郑重的让云笙愣怔。他却不再言答,转身而去。
      砌下的腊梅乱了一地,在白的雪上,黄的格外单薄。云笙愣怔的去瞧手中的事物,却在触目间变了神色,那是……
      因是正逢圣上重病期间,婚宴并不声张。
      云笙无所谓,只是在煌煌烛火中撩起凤冠上曳曳的珠帘,看华胥的眼。
      龙凤双烛下,耀的华胥眉眼薄红。滚金线的喜袍,金冠束了的发,不留一丝松散,愈发显的下颚尖尖,许是吃了酒,含笑的眼睛微醺浅勾,意马共心猿。
      他是漾了薄红的唇,“云笙。”
      二字,如烛火噼啪而落,是极喜欢听他唤她的名,而不是太子妃的称谓。云笙便在眼前珠帘溢彩之中,对他笑,极尽满足。
      殿下,我只要你将我收藏在心。
      


      4楼2010-11-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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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我手抽了 还是百度抽了……
        不小心发重了……对不起噢……
        还有谢谢吧主加精~~


        9楼2010-11-09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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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初莲是在天地初晴的那日入宫的,彼时云笙刚被册封为皇贵妃,不过随他回宫数日而已。
          华胥是同她提过的,赵初莲是丞相之女,他初登大典,要收拢人心,要稳固地位,纳她入宫别无选择,也别无它意。云笙是信他的,随他入宫那日便知晓,他是天子,并不只属于她,会有各样姹紫嫣红的女子在他身边,而云笙只要他心里收藏着她。
          只是,她未想到,并不是她不争别人便让的。
          是那日煨了丹桂茶,在园中侍弄腊梅,华胥带了赵初莲来寻她,说是赵初莲嚷着要来拜见她这个姐姐。
          方停的雪,并未晴朗的天,却在赵初莲盈盈一笑间,破了重云,是雪化云开的明媚。她便是那样怯生生的立在华胥身后,轻揉了衣角问:“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那样的摸样楚楚,惹人怜爱。华胥便牵她的手,拉她上前,“莲儿莫怕,云笙性子虽野,却是极易相处的。”转头又对云笙道:“莲儿常在闺中,所以性怯,你做姐姐的以后要多担待点。”
          莲儿,云笙。连称谓都是不同的……云笙‘啪’的剪下一枝残滕,并不答话,只是转身斟了一盏轻沸的丹桂茶,在袅袅白烟中对华胥笑,“陛下可要吃一盏?”
          是赵初莲先惊讶出了声,松了华胥的手上前,在席卷了丹桂香的热雾之中吸了吸鼻翼,兔子一般,“姐姐这是什么茶?好香啊!”她眉睫润湿,眼神晶亮的看着云笙,“我……可以尝尝吗?”
          云笙微愣,是华胥笑道:“小馋鬼,不就是盏丹桂茶吗,瞧把你馋的。”挥手吩咐一旁的德春斟一盏给她。
          她却笑盈盈的阻下,“不用再斟了,我喝姐姐这盏就好。”是眉眼天真的看着云笙,“我就尝一口,好姐姐。”
          云笙便彻底愣了住,不明所以,隔着袅白的热雾,突然觉得看不仔细她的笑,那么多的茶水,为何独要她这一盏?
          赵初莲皱了一张小脸,祈求似地伸手,让云笙拒绝不得,便递给了她,却在她接过的瞬间,忽觉指尖被针猛然刺入一般,疼的云笙缩手,打翻了茶盏。
          滚烫的丹桂茶便一倾在赵初莲的手背,她是惊叫着退了一步,捂着被烫的通红的手背看云笙,“姐姐你……”话未完,灵动的眼睛里便噙满了兜转的泪水,极是委屈。
          指尖刺痛难当,云笙愕然,还未开口,华胥便上前,碰起赵初莲烫伤的手背,满目心疼,抬眼落在云笙身上却是眉目紧蹙的微怒。
          赵初莲埋在他的胸口,嘤嘤抽泣,“华胥……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话让华胥登时紧了眉头,愤然的道:“云笙,你太让朕失望了!”
          便是一句话击溃了云笙所有的希冀,她原本以为,华胥是相信她的……
          一旁的德春想行礼说什么,却被云笙阻了下。
          指尖是渗了血,不惊轻尘的落入地上的残雪,梅花一样。云笙是轻笑,她记得,华胥是登基后便不准她在人前直唤他的名讳,说是怕落人口舌。
          是失望了吗?云笙便敛福下跪,恭顺的道:“臣妾心胸狭隘,有负圣恩。”那雪凉的很,一点点透入衣衫,他没有让她起身,只是扶了他的莲儿离去。
          是德春扶她起身,看不过眼的替她不平,“娘娘,明明是她用银针伤了您手指才打翻了茶水,您为何不解释呢?”
          云笙便笑,看着被赵初莲刺破的指尖,呐呐开口:“若他信我,何需解释?”
          


          10楼2010-11-0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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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初莲似无害的白兔一般,极善于讨好,自是人见人爱,连宫中的女婢与太监都喜欢同她亲近,常偷偷嚼舌道,皇后之位怕是非莲妃娘娘莫属了。
            云笙听见,却也不恼,只是轻笑而过,不想听,也不屑听。这皇后之位她云笙何曾放在眼里过,若是有意后位,当初便不会由她入宫了,这眉头心尖始终只有华胥一人而已。所以,只要赵初莲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能忍,都能让。
            可她忘记了,丞相的女儿是何等角色,怎会容忍别的女人在自己之上。她的忍让只是让赵初莲愈发的骄纵而已,尤其是至她身怀龙种后。
            那不止是华胥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大巽朝第一个龙胎,莫说是云笙,便连满朝百官都清楚,母凭子贵,一旦赵初莲一举得子,这后位,这权势,甚至连华胥的心……怕都是会重她一些吧?
            要不然华胥怎会在朝堂允下赵丞相那样的请旨,若赵初莲生得皇子,不但立她为后,更是要立皇子为储君太子……
            赵初莲孕吐期想喝丹桂茶,且是点了名要云笙亲自煮的茶,说是这宫中谁也没有云笙这般火候拿捏精准的了。华胥便连夜召云笙前来,是连召三次的急令。
            云笙只是极淡的笑,披衣去了初莲殿。她记得,云重曾说过,她这样的性子不适合这宫闱,可是她愿意改,不要自由,不要放纵,只要华胥便好。最初被云重宠出来的跋扈性子,最终是愿意为华胥消磨妥贴的。
            入殿时,候在殿外的德春突然上前,纳福行了一礼,却不动声色的将一物偷偷塞在云笙手中,“娘娘万福,此乃云重将军让奴才交给娘娘的‘上好丹桂’。”手力是加重几分,将那小包的干丹桂紧压在云笙手心。
            云笙是止不住挑了眉,微诧的看着那包‘上好丹桂’,云重哥是不知她爱喝丹桂的啊……
            华胥在殿内急唤她的名,便不再多想,将那包丹桂收入袖中,入殿。
            殿内铸有瑞兽小火炉,煨着沸水,云笙捻了几片丹桂入水,顿时便满殿生了香,随着热腾的水气,让人心肺松弛。
            云笙是亲自斟了茶递给赵初莲。
            她接过,笑盈盈的道:“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尾音轻转,连带着微挑的眉梢,看着眼里竟让云笙无端端的紧了心跳,抬眼看她轻吹热茶,是仰首喝了大半盏。
            “还是姐姐煮的茶香。”她依旧眉眼盈盈,摇了摇茶盏,欲再饮,却在唇触杯沿的瞬间变了神色。
            失手落了茶盏的脆响,她突然将眉眼紧做一团,极痛苦的捂上隆起腹部倒在床榻之上。
            “莲儿!”突然变故,让华胥失措,只是眉目异常紧张的揽住痛苦的香汗淋漓的赵初莲,急唤太医。
            云笙愣怔,愕然的看着炉上煨着丹桂茶,眉间猛地蹙紧。
            果然,赵初莲呻吟不止的看着她,紧皱的双目中泪花滚滚,艰难的道:“姐姐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那一问,不止华胥,便连云笙自己都愣了住,暗自握住袖中那包未打开的‘上好丹桂’……
            她细微的举动是落在了华胥眼里,便起身一把攥住她的腕,是不留丝毫温存的抬手撕开她的衣袖。
            裂锦断帛的声势中,那包‘上好丹桂’轻响而落,脆纸封开,溅出了些许蕊黄干丹桂在外,只是其间还夹杂了极细微的红色粉末。
            华胥看着云笙,眉间是压迫的人弹动不得的阴郁。
            太医上前,轻嗅了粉末,是扑通下跪,颤了声音道:“陛下……是藏红花……”
            那三个字落地是晴雷过耳一般——藏红花可引起堕胎是宫闱之中,人尽皆知的。
            “陛下我……”是想解释,却被他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倒在地。
            冰冷的青石板,摔的骨络生疼,却始终不及华胥看她的眼神。
            极重却痛心疾首,他道:“云笙!朕未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等事情!若是莲儿有事,你也别想活了!”
            心便彻底寒了透,云笙看他,那样的怒气,竟然是连解释都不听便笃定了她的罪过。
            “陛下息怒!”一旁的德春突然扑通跪下,眼皮也不抬的道:“那包丹桂不是娘娘的,是……”
            “闭嘴!”云笙怒喝,断了他的话,抬头直视华胥,“那包丹桂是我的。”
            


            11楼2010-11-0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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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天牢里,是静的可以听到不知何处的滴水声。
              一声一空。
              云笙靠坐在露入的月华之下,愣愣出神。那包掺有藏红花的丹桂,她根本就没用,她煮茶用的干丹桂是赵初莲宫中自备的,怎么会……
              牢门乍开的声响,云笙抬眼,便见一人莲步而来,没有灯火,只有半壁月光的牢房之中看不清来人。而她素无亲友,这天牢之中谁会就夜来看她,便迟疑的开口:“谁?云重哥吗?”
              是一串极娇媚的笑声,那人一步步靠近,在半壁月华之下揭开披风上的兜帽,眉眼盈盈的看着云笙,“怎么姐姐最后想见之人啊云重而不是华胥吗?”
              赵初莲!云笙极惊讶的看着眼前眉眼带笑,毫无病虚之象的女子,几乎失语。她不是小产了吗?
              赵初莲忽然恍然一般哦了一声,“我明白了,不是姐姐不想见华胥,而是姐姐知晓华胥是万万不会来看你的。”是银铃似的娇笑,她俯身,挑衅的看着云笙,“没想到吧,我会站在这里。”
              云笙突的出手,扣住她的腕,另一手探入她披风遮掩的腹部,瞬间紧了眉头,平坦紧瓷,根本不像刚刚小产的妇人。便抬眼惊诧,“你……”
              “是假的又如何。”她冷笑着打开云笙的手,不疾不徐的扶了发髻上的步摇,“要怀上龙种哪有那么容易,这不过是爹爹的妙计而已,没想到如此容易便可除了你。”
              云笙瞬间微眯起了眼,恍然大悟,为何明明用丹桂正常,她却小产了……
              “你怀孕是假,那饮茶小产就更是假了……是你故意装做小产来陷害我?”云笙问。
              她不置可否的轻笑,“自然是如此,假怀龙胎,假作小产,自然都是为了除掉你,不论你用没用德春给你的那包‘上好丹桂’,这毒害龙胎的罪名你是担定了。”
              “那德春交与我的那包丹桂亦是……”
              “我给的。”她极为坦率的答,“是我买通德春,要他假借云重将军之名给你的。这计是要一石二鸟的。”
              便是霍然变了神色,云笙起身,一把扣住赵初莲的腕,声音极冷,“一石二鸟?你们……牵连了云重哥!”
              赵初莲厌恶的挣开她的手,“但凡是阻碍爹爹执掌大权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你道爹爹会留下,力保端木华胥登基的云重将军吗?”
              是再不用多言的答案。云笙甩开赵初莲扑身奔向未锁的牢门。
              “你以为你跑的出去吗?”赵初莲在身后冷冷开口,“端木华胥已经亲自去了将军府,如今这宫中早已换上我丞相府的人了。”抬手将一利刃掷在云笙脚边,“你便自己动手,先走一步吧。”
              云笙是猛的顿了脚,不是为了掷在脚边的利刃,而是因为那推开牢门,背了一身月华的人,“华胥……”
                                               九
              “丞相之女赵初莲,假怀龙胎,欺君罔上,连同其父逆天而行,谋权篡位……”
              一个人的罪过怎么那么长?云笙听不真切,只知华胥是灭了赵丞相三族。
              终于是如愿了,除了权倾朝野的赵丞相,这江山就真的是华胥执掌了。她一直都不敢相信,那个下颚尖尖的少年会有如此手段。她也忘了,那个初遇时拼死护华胥周全的德春,怎会被他人收买?
              华胥上前环住她,咬在她耳侧道:“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云笙,朕是怕那赵初莲怀疑才不敢亲近你,不得不如此带你……只有这样才能让赵丞相那只老狐狸松了戒备。”
              半壁的月华下,拉长二人的身影,在青石砖上凝在一起。云笙瞧着那身影,有些失神。原来这是局棋,她同赵初莲都是盘上的棋子,黑子白子,持棋子的只有华胥,最后赢了的也只有华胥。
              这一切只是不过是华胥的计中计,将计就计。
              那德春给她的那包丹桂,他也是知道的吧?是将计就计的默许了吧?云笙想问,却又不敢问,怕那真相太伤人。她宁愿他是被蒙在鼓里,而不是真的在利用她,可是……怕这是自欺欺人吧?就像一直自欺,当初华胥娶她,不是为了云重手上的虎符……
              


              12楼2010-11-0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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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胥依旧咬在她耳侧,“云笙,你是知道,我的心里除了江山便是你的。”
                便苦笑,云笙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紧蹙的眉目与尖尖的下颚,竟分不清是真是假,他对赵初莲是做戏,那对她呢?
                云笙敛下眉目,“陛下既已查清,这一切都是赵初莲故意布的局,那云重将军是否可以清白。”
                手掌是极细微的握紧,华胥负了衣袖,道:“来不及了,朕已经赐了鸩酒……”
                一句话,宛若天塌地陷。云笙是霍然抬头看他,一瞬不眨,是几乎要将他看穿一般。而后,是一言未语,拔步奔出牢门。
                有侍卫上前阻她,她反手拔出那侍卫腰间的佩剑,一刀斩下,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让开!”是几乎压抑到极致的嘶哑。
                血重罗衫,她单手持刀,满眼血丝的样子,竟让华胥一震,忙抬手阻下上前的侍卫,“莫拦她,吩咐禁军开宫门,备马给她。”又紧忙道:“让禁军随在后面,护着她点……”
                一路狂奔,是在后院中那株腊梅树下瞧见云重的,他躺在藤椅之上,落了一身蕊黄的花,身旁放着数支美人肩瓷瓶,是满满插着干枯腊梅,指尖触过残枝败叶碎了一地。
                那数量刚好云笙入宫的时日,不多不少。
                云笙上前唤他,紧握了他冰冷已久的手掌,道:“云重哥,我回来了……”
                是死了,是来迟了。
                华胥赶到时,将军府起了一片大火,连蜒不断的映亮了半壁天空,云笙便在那大火之中问:“为什么?虎符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他冲入火中去拉云笙的手,却被侍卫护住,他们道,陛下乃万金之躯……
                便是一个迟疑,燃着大火的巨木轰隆而下,阻了他们唯一的路。
                云笙狂笑,却止不住落了泪,“我知道,是他功高震主,威胁到了你的江山!”是什么都知道的,华胥娶她不过是为了虎符,而当初皇位相争之时,拼了那么多侍卫护德春出来,也是为了逼她交出虎符……
                是知道的,他心在江山,而不在她。可是这颗心已经给了他,要如何?
                云笙便笑,在那舔上衣衫的烈火中,抚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道:“华胥,我有你的孩子了……”
                燃着烈火的房木轰隆而下,彻底吞没了那抹身影。
                是至死都要惩罚他。
                                               梦魇
                得偿所愿的权倾天下,可是他总是在落雪的夜晚梦见,有个女子立在腊梅树下对他笑,然后抚了隆起的小腹道:“华胥,我有你的孩子了……”是一片火光吞噬,烧的他撕心裂肺,却不得转醒。
                


                13楼2010-11-10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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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的染指风格····死都要惩罚····


                  14楼2010-11-1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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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悲剧……


                    15楼2010-11-11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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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表示男主很无奈……


                      16楼2010-11-12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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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新疆17楼2010-11-1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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