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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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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剪“枯藤缠树”,他近身挥舞剪刀交叉,因胳膊短够不着林婉儿,身体前倾失衡,差点扑到林婉儿怀里,林婉儿推开他,台下清脆笑声传遍擂台,
第九剪“寒鸦掠水”,阿福急速后退再前冲,鞋底打滑,整个人贴着地“飞”来,剪刀划地刺耳,林婉儿边笑边躲,裙摆被勾住扯下一缕,也不在意,仍笑个不停。
第十剪“蜻蜓点水”,阿福空中轻点变向,却失衡打转,像失控风车,剪刀乱戳,林婉儿轻松躲开,还伸手护他防摔下擂台,觉得他闹得离谱,不知其复仇决心。
第十一剪“野马脱缰”,阿福发力猛攻,可衣衫开线,袖子乱舞,剪刀毫无章法,林婉儿被逗得直笑,剑招绵软,被逼退向擂台边缘,风沙弥漫,台下看不清台上详情。
第十二剪“困兽犹斗”,见林婉儿退路渐少,阿福攻势更猛,剪刀翻飞,可汗水糊眼,他边甩头边出招,动作夸张,林婉儿笑得肚子疼,抵挡迟缓,手臂发麻,满心惊愕。
第十三剪“夺命追魂”,阿福积蓄全力,起跳瞬间,擂台木板断裂,他陷进去,身体前倾,剪刀带着惯性朝林婉儿脖颈而去。林婉儿正笑得厉害,见状大惊失色,慌乱躲却因松懈难招架,脖颈一凉,锐痛袭来,脑海如遭雷击,往昔练武画面闪过,满心不甘与绝望,咽喉剧痛,声音被封,只剩恐惧。
就在剪刀切入林婉儿脖颈的瞬间,林婉儿的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定身,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砸在擂台木板上,溅起一小股沙尘。她的双臂本能地向上抬起,想要去护住脖颈,可那夺命的剪刀太快太狠,动作才起,头颅已然与身体分离。
那头颅飞起之际,面容绝美依旧,恰似春日破晓时天边被晕染得恰到好处的云霞,透着惊心动魄的艳丽。肌肤白皙胜雪,在昏黄风沙的映衬下,更显清冷,仿若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眉如远黛,恰似春日新柳,带着几分英气与倔强,此刻因惊愕而微微上扬;双眸圆睁,原本深邃明亮如寒星的眼眸,满是惶恐与不解,恰似静谧幽潭被猛地投入巨石,泛起惊惶的涟漪;琼鼻秀挺,在小巧脸蛋中央,更添立体感;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张开,仿若欲语,却被死亡瞬间定格,那一抹嫣红,恰似寒冬雪地中孤绽的红梅,凄美而决绝。
几缕墨发随着头颅飞起而飘散,在空中划出凌乱却又透着哀伤的弧线。台下观众,此前还抱着瞧热闹、看佳人比武的心态,兴致勃勃,呼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可眼见那剪刀切入林婉儿脖颈,鲜血喷射而出,头颅又被阿福接住的瞬间,众人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瞠目结舌,大脑空白。须臾,各种议论声如炸开的油锅,轰然响起。
年轻后生们满脸惊恐,有的瞪大双眼,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有的身体颤抖,双腿发软,似要瘫倒在地,心中回荡着“这孩子怎如此狠辣,林小姐这般人物,怎会落得这般下场”的骇然。江湖老手们也面露震骇之色,闯荡江湖多年,见过血腥,可这般离奇惊悚之事,仍让他们头皮发麻,暗自思忖这清平镇怕是要出大乱子,往后的日子不知还会冒出什么诡异莫测之事。
妇人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别过头去,有的簌簌落泪,为林婉儿这悲惨结局痛心,口中喃喃着“作孽啊,作孽啊”。阿福面无表情,提着林婉儿的头颅,仿若无事人一般,从容转身,在众人惊得呆若木鸡、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身形一闪,利用人群慌乱间隙,像融入黑暗的影子般消失在混乱人潮,不知所踪。
阿福一路疾行,七拐八拐,穿过几条幽深小巷,来到一处破旧的城隍庙。庙墙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头的青砖,门口蛛网横七竖八,透着一股子死寂。迈进庙里,昏暗光线下,角落里有个破草窝,那只瘸腿小狗正蜷缩着,听到动静,耳朵一竖,待看清是阿福,忙瘸着腿跑过来,亲昵地蹭着阿福的腿,嘴里呜呜低鸣,似在诉说这些日子的委屈。阿福蹲下身子,将林婉儿的头颅轻轻放在地上,小狗先是一愣,歪着脑袋瞧着这陌生又可怖之物,鼻子凑近嗅了嗅,瞬间,像是认出了林婉儿,它颈毛竖起,呲牙咧嘴,冲着头颅狂吠起来,前爪还不停地刨着地面,那模样满是愤怒与不甘,似在为当日受的惊吓“报仇雪恨”。
阿福看着小狗,伸手摸摸它脑袋,低声道:“别怕,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了。”可他稚嫩脸庞上虽冷峻依旧,眼眶却微微泛红,不知是为复仇成功,还是想起往昔艰难,手抚狗头时,微微颤抖,唯有那死死盯着头颅的目光,透着复杂情绪,在这破败阴森的城隍庙内,人和狗与那颗凄美的头颅,构成一幅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而此刻擂台之上,只剩下林婉儿的残躯,在黄沙漫天中诉说着这场荒诞血腥、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剧,自此成为清平镇日后久久流传、让人胆寒的诡异奇谈,每有新人至镇,听闻此事,无不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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