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的很快,当值的太医被小祥子拉着一路跑着来到东宫,累的气喘吁吁,总算是赶得及把陆云泽救了回来。
治完了陆云泽顺便也给楚淮上了药,楚淮就坐在床榻边上,看着陆云泽紧闭的眼睛,眉头紧锁,睫毛颤呀颤。楚淮也是被陆云泽吓得不轻,现在还心有余悸,“你呀你,明明是你骗了我,你怎么还先气病倒了?你明明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你为何不同问好好说。”“殿下给我好好说的机会了吗?咳咳…”陆云泽已经醒了过来,轻声开口:“殿下不疑我还要派暗卫监视我。”
“那是保护你的…”
“我知道,保护也好,监视也罢,我不在乎,我不知道当初太傅大人与殿下是如何相处的,我觉得我可能是越界了”陆云泽见自己穿着中衣躺在楚淮的床榻上,从容穿上鞋袜,继续说道:“殿下既然曾说过以朋友相处,虽然现在可能已经不作数了,但我还是要以知己好友的身份劝解殿下:殿下生母是为皇贵妃亓氏所害,但亓氏一族在朝中盘根错节,不是一时间便可以拔除的,亓氏一族的耳目有些已被拔除,或是陛下的手笔,陛下是在保护殿下,我也是怕你冲动,想着晚些时候慢慢告诉你,现在你都知道了,但最好还是不要打乱陛下的谋划,他在给殿下铺路。”陆云泽说着也整理好了衣袍,向楚淮中规中矩行了大礼,恭敬道:“殿下,臣才疏学浅,顽疾缠身,已无力教导殿下,臣自会向陛下请辞。”
“别走,景清。”其实刚才陆云泽说出那番推心置腹的话时楚淮就已经后悔了,现下陆云泽要请辞,他倒是慌了。“景清,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走。”楚淮情急之下拉住陆云泽的手,“景清,你身体不适就休息,我替你向父皇告假,你别请辞,别不要我好不好?”
其实陆云泽也是有些不舍的,看楚淮这样放低姿态挽留,便又心软了,“那就按时上药,伤好之前不许喝酒。”
“好,好,按时上药,不喝酒,不喝了。”楚淮看陆云泽心软赶紧顺从认错。
“报仇之事徐徐图之,不可冲动。”
“好,不冲动,我保证。”楚淮竖起三根手指。
“这还差不多,膝盖还没好,快坐下,给我看看。”陆云泽拉着人坐下,自己蹲在地上,撩开衣摆,卷起裤腿查看伤势,楚淮趁机卖惨,“嘶~好疼,景清轻一点儿。”“别装可怜,已经上过药了,好好休息吧。”陆云泽看着红肿不堪的伤口还是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