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祥子。”士兵颤抖地说,“丰川祥子是玉京的忠诚者,她的基因在死亡军团中永恒流传,她是人造子宫的母版,人造子宫生育了我,我...”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是丰川祥子。”
士兵,或者说,丰川祥子的无数个为了战争而生的复制人之一,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那个三角形的木盒子。现在,她知道这是一台钢琴了——
丰川祥子在钢琴上开始弹奏。借着为了战争诞生的战争机器,记忆遗传技术没能彻底删除的古老回忆又一次复苏了。
一旁的高松灯加入了自己的声音。在旧日东京的废墟中,那首歌曲再度奏响:
内心满是憔悴 眼神颤抖不止
我在这世界孤独一人
在不断凋零的春季中
每年都只感受到冰冷
在一片黑暗中,单向往前走着
我只能不断胡乱写着
明知期待也是一场空
却依然不断寻求救赎...
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高松灯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在歌声与琴声的共鸣中,她感到自己的生命状态被彻底改写了。少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她想要和眼前这个并非丰川祥子的丰川祥子生活下去,直到和平真正降临这片大地的那一天。
一辈子。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
引擎的轰鸣打断了春日影的演奏。
“死亡军团!”高松灯尖叫道,她拉起祥子的手想要逃跑,但后者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重的脚步从每一个出口奔涌而来,少女们发现自己无处可逃。众多能量武器的枪口堵住了一切可能的去路。
“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它与高松灯所听过的所有死亡军团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它——
它太苍老了。
死亡军团士兵们突然收到了什么人的命令,整齐划一地收起瞄准少女们的武器,转入了稍息的警戒姿态。在靠近主入口的地方,士兵们为某个人让开了路。
高松灯确信,那是一名死亡军团的成员,因为他同样戴着标志性的头盔和面具。然而,这人身上的装饰却更为华丽,头盔上有着高耸的头冠,胸前是一整块抛光的弧形胸甲,一件黑色的大衣如同披风一样披挂在身上,腰间则挎着一把军刀一样的武器。
这是某种死亡军团的军官吗?高松灯暗自猜测,她从来没见过和别人长得不一样的死亡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