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04
2010.11.28
“小十郎……”奥州笔头呼唤着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今天……是七夕吗?”独眼龙似乎有些不可相信地询问。
“是的,政宗大人……”小十郎的回答有些虚弱,在记忆中,那是一个约定。
“离大阪之战也已经三个月了啊……”独眼龙独自坐在窗台看着亮白的天空划过一道燕影。
“嗯……”小十郎抬头注视着政宗,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个约定……到底是没有遵守……”独眼龙自嘲地笑了笑,手不自觉地捂了捂心口,用力把不断上涌地刺痛按压下去,舒了口气,懒懒地靠在身后的窗柱上,喃喃道:“幸村……”
看着独眼龙独自思念亡去的爱人,小十郎慢慢地起身退了出去。轻轻合上纸门的瞬间感觉到心中无法平息的炽痛,“原来……我连思念你也做不到……猿飞……”龙之右目无奈地扯扯嘴角,转身离开正厅。
独眼龙就这样凝神看着一日的艳阳起落,最后大地上染上血红,像是三个月前的那场恶战,那片血——那片充斥着自己眼球的血景,他的手,他的眼,他的笑……
还能清楚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不断流出时带来的腥味,那是他的血……
战场上盛开的那朵红莲啊,自己的唯一。
合上眼帘的瞬间——红日沉沦。
「幸村……七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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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饱!多谢款待!”放下碗,幸村高兴地合掌感谢。一席间又洋溢出欢乐的笑容。独眼龙伸手玩弄着幸村的尾发,闲闲地说:“现在是二月,再过不久樱花就会开了,到时候再去看吧。”说罢抬眼看了下幸村兴奋的表情笑道:“不过,前提是没有战争。”看着眼中幸村的脸从极喜落到极苦,独眼龙也无奈地拍了拍幸村的头。
“唔……也是啊,在下太乐观了。”幸村苦笑着说,慢慢低下了头。看不清幸村的脸让独眼龙不安起来,伸手揽过幸村抱在怀里安慰道:“No problem! 看不了樱花还有七夕的庙会嘛,那个时候战事也该结束了。”独眼龙对幸村说抛下了一个谎言,即使在此时,战争的结局也早已隐约地透露出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面对,幸村在政宗怀里点了点头,深深的吮吸着政宗的味道——也许,没有下次了。
“哎哟,这小俩口……”美好的气氛被佐助不合时宜地话打破。幸村一个激灵从政宗怀里脱了出来,羞恼地喊着:“佐……佐助你怎么在这里!!”佐助掏掏耳朵,“旦那,我一直在这里哟~”说着拉起身旁的小十郎向外走去,摆了摆手示意独眼龙可以继续……
没走多远便传来幸村的喊声:“政宗殿!!破廉耻!!”
佐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身旁的小十郎说:“片仓,你家旦那还真是……”小十郎额角的青筋冒了起来后又被抚了抚,叹了口气:“哎——”佐助笑得更厉害了,喊着你不要那么老成的,都像小宗他爹了,结果还没笑完就被小十郎直击腹部倒在地上,接着在地上滚着笑。小十郎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佐助,伸出手拉了起来,帮他拍打着身上的泥灰道:“我们彼此彼此吧!”“本大爷才不要和你彼此!”“那算了……”“诶诶你走什么啊,给本大爷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唔,我和你一起去!”“……”
结果,“什么?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佐助一脸惊异地看着小十郎,看着小十郎又在菜地里忙活,“早上不是料理过了吗?”。小十郎头也没抬地闷着声音回答:“还没做完。”佐助用手抹了抹脸,无奈着:“好吧……”“猿飞,帮忙拿个铲子过来。”“好……”“猿飞,帮忙拿一下那边墙下的那袋种子。”“好……”“猿飞,帮忙去提两桶水来……”“好……”“猿飞,帮忙……?”“……”小十郎没听到佐助的声响便抬头环视四周,看到佐助在旁边的槐树下靠着树干睡着了。
“……这真的是忍者吗?”小十郎不禁问。轻轻走回内室拿了张毯子走向佐助,就在准备盖上的瞬间佐助一个闪动抽出苦无刺向小十郎,但是反应过来后马上停了动作,苦笑着说:“不要随便靠近忍者。”说着收好了苦无,看着愣在眼前的小十郎,佐助有点难堪地望着小十郎,两人难得久久对视,随后小十郎笑笑,把毯子披在佐助身上,说:“在这里睡会着凉的,怎么?晚上没睡?”佐助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毛毯,一言不发。小十郎识趣地拍了拍佐助的头,转身回到田地里又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