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YooNy│101123※文文│重新再来（转载）

     Tiffany愈听愈迷惘了，她蹙著眉低头看著桌子。
     没有一句喜欢的词语，林允儿图自己的只是方便
     即便自己早就知道，但她这种直截了当地把感情当成合约谈判的关系还是很伤人哪。
     Tiffany颓下肩，轻吐了口气。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的单方面需要，当你的女伴侣？” Tiffany抬头看著林允儿，想让她的话逼自己死心。
     因为自己对她没法子死心
     “我不会强迫你。不过在我们这段关系里，你将会拥有富裕的物质享受。”林允儿往后倒入椅背，双臂交握在胸前，充满了谈判气氛。
     “我不需要钱。”
     “那么——”林允儿悠闲地拿著红酒，蓄意拉长了尾音。
     “那么什么？”Tiffany屏住气息，等著她把话说完。
     “那么你可以拒绝我”林允儿倾身向前，黑瞳似笑非笑地锁著她的眸。
     Tiffany胸口被痛击了一拳，她身子一缩，知道了林允儿的狡猾。
     她看穿了自己！看穿了自己的迟疑代表著自己有某种程度的动心。
     所以她丢出了诱饵，冷眼旁观地守在一旁，等著自己上钩。
     “你是个聪明女人，可以选择对你最有利的方式。我保证，只要你有了新的对象或者是对这段关系厌烦了，你随时可以跟我提出分手。当然反之亦然。”林允儿倾身向前，将酒杯轻碰了一下Tiffany置於桌上的水晶杯。“你考虑一下。”
     当！
     水晶杯清脆的撞击声让Tiffany从恍神中回复过来。
     Tiffany背脊直挺地贴著椅背，紧抿著唇——因为她现在说什么都不是。
     林允儿将红酒一饮而尽，一语不发地打量著她。
     眼前的她放下了发髻，戴上了钻石耳环，抹上了鲜艳的口红，单调的黑色套装於是多了几分华丽感。除了此时仍然红得很孩子气的脸孔，她看来仍然相当地端庄出众像个好秘书，也像个——
     会守口如瓶的好情fu。

     “我需要时间考虑。” Tiffany低语著，情感还在跟理智挣扎。
     “我在楼上饭店订了房间3707号我等你到十一点。”
     Tiffany一听，头更晕了，她托著发烧的腮帮子，开始拚命暍著冰水。
     “这是两位的前菜——茶特酒鹅肝及番茄镶龙虾。”服务生开始为他们上菜。
     林允儿拿起刀叉，镇定自若地开始用餐。
     Tiffany看著一道道被送上的菜肴，完全食不下咽。
     答应她吗？可自己并不想成为被他买来的情人，自己不想被她利用
     不答应吗？可自己必须承认想被她拥抱！
     Tiffany猝地低头，掩住自己的心慌意乱。
     Tiffany用刀叉挑出一片看似弹十足的龙虾片放进嘴巴，却因为心思复杂而感受不到任何的甜度与美味。
     “丰余的总经理评估我们集团的那份成本健检你看到了吗？”她问。
     “看到了，很吃惊光是印刷、电讯就多浪费了百分之三十到三十五的比例真的很吓人。”
     Tiffany一听见林允儿开始谈公事，马上精神一振，像落难者突然觅得生存空隙般地一头钻进话题里。
     在谈论公事之间，她们用完了餐。
     Tiffany用汤匙轻敲著焦糖布丁，在焦糖脆壳被敲出裂痕时，她开心得抿了下唇小口小口地吃起布丁来。
     专心吃甜品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快乐品尝的模样完全落入了林允儿的眼里。

     林允儿喝下最后一口偏苦的浓缩咖啡，发现自己的目光仍然兴味十足地停留在她的一举一动上。
     自己一直知道女人对於自己习惯性的沉默总是会感到局促不自在的。
     可她不同，除了刚才因为被自己的提议给吓出的惊慌之外，她倒是没有任何不安的表现。也许这是她们公事合作甚久所培养出来的默契吧。
     总之她不让自己讨厌。
     或者自己比自己所想像的还喜欢她也说不定。
     林允儿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在Tiffany用完甜点后，起身准备要离开。
     “你……你要走了？” Tiffany惊讶得抬头看她，点心匙还握在手里。
     “一起走吗？”林允儿站在桌侧，美丽的黑眸笔直地凝视著她。
     她仰头看著林允儿，迷蒙的眸子有种陷入陷阱中的不知所措。
     林允儿低头勾唇一笑，自己从她迷惑的眼神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林允儿弯手指轻拂过她的唇。“我想要你。”
     Tiffany倒抽一口气，心神全被林允儿又冷又热的眼神给敛去，再也没法子为自己作主了。
     Tiffany闭上眼，双手摆在桌上，默默地希望她再给自己一些时间思考。
     在心中默数了一百秒，料想林允儿那么没耐心的人应该已经板著脸离开了吧。
     Tiffany缓缓扬睫再度睁开眼——
     她仍然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一股热气直冲鼻尖，Tiffany站起了身，朝林允儿挤出一个笑容，免得自己的情绪失控。
     “我们走吧……” Tiffany低声说道。
     “乖女孩。”林允儿揽住她的腰。
     Tiffany的身子因而抖颤了一下，她差点以为自己会喜极而泣。
     她低著头，紧张兮兮地和林允儿一起走向通往饭店客房楼层的电梯。
     电梯前，两人相倚偎的身影看起来颇有几分情人的味道。只是，Tiffany还来不及陶醉在那影像里太久，电梯门便打开了。
     她尾随著林允儿走入电梯，低垂的目光停在两人相距不远的鞋子上。
     “抬头。”林允儿说。

     Tiffany抬起头，就在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刻，林允儿炽热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无助地扬眸望向她，却瞅见了她的眼瞳里有著自己无助又动情的映影。
     她闭上眼不敢再看。
     Tiffany在林允儿的唇间颤抖著，听见她的轻笑声，像在嘲笑著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爱恋一般。
     於是自己只好更加攀紧她的身子，期待著更多失去理智的亲昵好淹没自己的胡思乱想。
     林允儿所给予的情感或者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一种。但她总算是开始给予了，这总是件好事。
     而这一刻，除了自己对她的爱恋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电梯门打开，林允儿打横抱起了她，走向另一扇通往亲密的门。
     她这一住就是一年的光阴。
第6章
Tiffany知道，以世俗定义而言，她这一年来的身分应该被称为是林允儿的情fu。
     但该做些什么呢？
     Tiffany不知道，也从没真的搞懂过。
     她只知道，这一年下来，她果真如林允儿所言地物质丰裕成了个富婆。
     林允儿从没给过她现金，也许是怕她觉得受辱吧。然则那些限量珠宝、精品皮件、跑车钥匙却是经常在她们亲热的隔天早晨，出现在她那边的床头。
     那些礼物都很高贵，也全都相当冰冷无情。
     但她全都接受了。
     因为她知道这是维持她们关系的一种必要条件。
    林允儿从她身上要求著一周两夜的缠绵，她则是从没敢开口向林允儿要过一分多余的感情。
     她经常觉得爱一个人爱成了这么没有尊严的习惯实在很糟糕。
     偏偏她又悲惨地习惯了太多——如今她一个人睡觉竟偶尔会失眠哪。
     Tiffany叹了口气，关上了办公室的电脑。
     今日的公事早已告一段落，林允儿明天的日程表也已经安稳地输入了电脑里。
     她还没下班的原因只因为林允儿要自己等她。
     昨晚她们才在一起的，林允儿很难得一连两天都要自己陪的。
     Tiffany看了林允儿的办公室一眼，林允儿正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走吧。”她松开领带走到Tiffany面前。
     Tiffany举高手，为林允儿解开领带，并松开第一颗钮扣。当林允儿卸下领带时，代表了她接下来不会再为任何公事干扰了。
    林允儿低头看她，她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领带收卷好放入自己的西装口袋。
     “好了，走吧。”她仰头对自己一笑。
     林允儿的眼神在Tiffany的笑容上停留了一下，却又漠然地别开了头。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
     两人坐入后座，前后座之间的玻璃早巳升起，此处就是两人私密的空间。
     Tiffany倚著车窗，只能庆幸自己平时也经常在车上和她处理公事，所以这一年的秘密恋情倒也没传出过任何耳语流言。
     Tiffany倚著车窗，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林允儿已经拿出了杂志在阅读。
     她的手指画著车窗上林允儿的轮廓，玻璃染得她的指尖有点冷。
     她发起愣来，也不甚在意林允儿是不是会注意到她的出神。
     日夜相处下来，就算林允儿注意到公事之外的自己并不是那么精明，林允儿也从没提起过。
     她想那代表了林允儿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哪！

     瞧，她了解林允儿的。
     所以才更觉得悲哀吧！Tiffany咬住唇，咽下一口惯性的叹气。
     最近，自己心里经常觉得空虚，即便和林允儿火热交缠，仍会让自己失神。但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假装无欲无求多久。
     如果每一个明天都只是今天没有希望的延续，那日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Tiffany用口呵出一团白雾，盖住车窗上林允儿的影子。
     “铃铃铃、铃铃铃……”
     Tiffany惊跳起身，被自己的手机吓了好大一跳。
     她飞快地看林允儿一眼，见她仍在看报纸，就放心接起了手机。
    
     “美英啊,我是妈妈啦。”
     “妈。”Tiffany用手遮住话筒，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怎么这么久没回家？你爸爸问说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了？”
     “妈，我现在还没下班。”她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身子紧偎著车窗。
     “都八点多了你还没下班,这样是要怎么交男朋友。”
     “我现在这样很好。”她偷瞄林允儿一眼，用手捣住听筒，心虚地说道。
     “哪里好了！人家隔壁李妈连孙子都有两个了，你连个对象都没个影——”
     “我晚点再打给你好不好？”
     “下个月十五日星期六回来，妈帮你安排了相亲。是你三表哥的朋友，说是饭店业的精英”
     “我不要！”Tiffany的声音乍然飙高好几度。
     她从眼尾余光看见了林允儿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索咚地一声把额头抵向车窗，来个眼不见为净。
     反正自己的事与她无关。她也不会想管的！
     “你爸已经跟对方约好了，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丢脸吧。你不是要去忙吗？快去快去我晚点再打给你。”
     不给她任何拒绝机会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Tiffany错愕地握著手机，妈妈方才说过的话仍然在脑中盘旋著。
     Tiffany半边脸颊全贴上车窗，恍惚地看著车窗外滑过的夜景，心绪像被抛到了外太空，整个躯体也就跟著被悬空了。
     “你今年是不是还没休年假？”林允儿看著她微蹙的眉眼低声问道。
     “对。我下个月会找时间休年假回家一趟。” Tiffany虚弱地扶著车门，坐正了身子。
     没想到她竟注意到了刚才那通电话是自己家里打来的。
     “嗯。”林允儿一颔首，再度把注意力放回手里的杂志。Tiffany是个条理分明的女人，自己相信她一定能处理好一切的。
     Tiffany不可思议地看著她瘦长的侧脸。
     她就只说了一句“嗯”？
     明知道她不可能猜到妈妈是要自己去相亲，但胸腹问翻腾的怒火却让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为了她抛弃了多少梦想吗？


     她不知道！而她也不会因为自己为她抛弃梦想而高兴！
     因为那不关她的事！
     Tiffany咬紧牙关，忍住一声痛呼，心脏从烈焰中被甩回了寒冰之间。
     可自己不甘心——
     自己就要任性一回，偏不准她一人平静。
     “现在是要去你的新家吗？” Tiffany盯著林允儿的脸，硬是不让她继续看杂志。
     她上个月买了新住宅，但是从设计、施工到验收的大小杂事几乎都是自己在处理，她就只有亲自看过一次而已。
     “对。”林允儿放下杂志看了Tiffany一眼。
     “新家的夜景很美。三十一层的高度呢！”
     “我还没时间去看。”因为自己信任Tiffany会处理好一切。
     “你该好好站在阳台看一看，感觉离月亮很近。”她最爱那座能够坐拥著夜空的阳台。
     “你很喜欢我的新家？”
     “对，离我住的地方近多了。”林允儿很霸道，每回一打电话过来，便要命令人马上过去。
     这人完全不知道梳妆打扮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哪天自己就蓬头垢面出现吓死她。
     Tiffany一念及此，便垂下眸浅浅地笑了。
     林允儿看著她微倾著侧脸，微眯著水眸微鼓著腮帮的笑颜，心口倏地一闷。
     林允儿不明白，从何时开始每当她开始微笑时，自己总会挪不开目光，胸口也总是跳跃著一股不舒服的躁动感。
     这让自己不舒服！
     林允儿别过脸，紧抿著唇，毫无表情的眉眼像在生气一样。
     Tiffany咬住唇，脸上笑意尽敛。
     她又不开心了吗？
     最近她经常这样地板著睑。因为她开始厌烦这样的交往模式了吗？Tiffany揪著心凝视著她。
     “你记得吗？我们有过协议，如果有一方厌烦了这段关系，就应该要提出来。” Tiffany阻止不了那些句子带著苦涩地从自己口中滑出。
     “你厌烦了？”林允儿眯起眼，眼神夹带著万千怒气，直射向她的心窝。
     Tiffany被她显而易见的怒气一惊，她不解地拧起眉。
     “我没有。”Tiffany摇摇头。
     “我也没有。如果我感到厌烦，我会直接让你知道的。”林允儿简洁有力地说道。
     Tiffany点头，心里闪过一阵夹杂著喜悦的悲哀。
     老天保佑！她还想要自己。
     但自己很清楚，自己是愈来愈不甘於面对这种没有未来的关系了。
     自己可以在两人的关系里做些改变吗？
     可林允儿要的向来不是自己的改变！这自私的女人只允许她自己一人在感情大海里掌握那只改变方向的舵盘……

“我……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在我身上放心思的。”
     Tiffany泪汪汪地瞅著林允儿，哽咽到说不出话。她咬著舌尖想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可哽咽声却先一步溢出了唇边。
     “对不起……呜”Tiffany闷哼了一声，无力地在门边蹲了下来。
   

     太多来不及处理的情绪在自己的体丅内翻搅著，自己只好把脸颊埋入双掌之间，任凭抽动的双肩释放出自己的激动。
     林允儿低头望著她，一股已然熟悉的闷窒感再度充斥了胸口。
     经过这些时间的日夜相处，自己不难发现，在Tiffany冷静的外表下有著一颗很孩子气的心。
     如果是别的女人，自己会认为她们故作孩子娇态令人作呕。然则她的孩子气总是被她控制得很好，自己甚至觉得她其实并不想要自己看到她的这一面。於是自己便不自觉地计较了起这一点。
     买这户房子绝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自己并不是那种感情冲动的人。自己当真是认为她这一年的表现尽职，自己也想继续持续这段关系，所以才做出了这个重大决定。
     但自己却没法子否认，自己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反应，自己想知道当她知道自己为她买下了31B后，她内在的孩子气会让她做出什么举动。
     可是！
     她竟然哭了！哭得自己方寸大乱！
     “你不喜欢这里？”林允儿低声问道。
     “人家是喜极而泣！” Tiffany扬眸瞥了她一眼，鼻尖染著樱花般的红样子可爱得像只无辜的宠物小狗。
     林允儿不客气地狠瞪著Tiffany。
     自己讨厌宠物也不喜欢狗，可她的样子却可爱到让自己想将她强搂进怀里，紧抱到她喘不过气。


     “高兴就快点进来！”林允儿低声命令道，努力不让自己受到她的影响。
     Tiffany走进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自己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情绪的，然则只要自己每次一转身，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角落，就忍不住要兴奋得低喊出声。
     Tiffany一下子对著动物木雕发愣，一下子又用指尖去探试沙发与抱枕的柔软度，一下子又要伸手去拨弄墙上的竹帘，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始终站在一旁的林允儿没有放过她脸部的每一寸表情变化，她像个走入仙境里的爱丽丝每一样东西她都想碰触。
     林允儿的唇角淡淡地扬起漾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浅笑。
     等到Tiffany终於探索完每个角落后，她水眸汪汪地走到林允儿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瞅著林允儿。
     在她专注的含笑注视下，林允儿听见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剧的声音。于是，林允儿紧抿著唇，脸部线条於是更显得冷漠了。
     “你对房子有什么看法？”林允儿皱著眉，严肃地问道。
     “哇！”Tiffany大喊了一声，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冲进林允儿的怀里。
     林允儿被她撞得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
     “对不起——”Tiffany手忙脚乱地跳离林允儿的怀抱，她红著脸慌乱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她怎么会这么可人，引林允儿的心毫无抵抗地被一条隐形线飞扯向她。
     林允儿霍地握住她的手腕，让她重新落入自己的怀里。
     狠狠吻住她的唇，霸道地不让她有任何深呼吸的机会。谁让她使自己呼吸困难！
接下来，似乎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恍惚间，Tiffany睁开迷蒙的眸，因为觉得冷所以更往林允儿的怀里缩去。
     这时她才害羞地意会到她们竟在客厅的地板上炽热了一回。
     她安静地窝在林允儿的胸前，无力动弹，微仰起头看著闭目养神的林允儿，她的唇边浮出温柔的笑意。
     虽然林允儿没有开口，但自己相信，她们之间确实是有些改变了。
     她为自己买了这户房子！
     自己不贪财，自己贪的是她的用心、她的感情，“金屋藏娇”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承诺吧。
     自己要的从来就不多，只要她一点一滴地开始在意自己。如此，自己便满足了。
     “笑什么？”林允儿睁开眼，指尖探入Tiffany凌乱的发髻，索性拆松了它。
     “没事……只是觉得好开心，谢谢你——” Tiffany捧著林允儿的脸庞，很认真地对她笑著。
     “那就用我想要的方法谢我——”林允儿望著她，黯眸里闪著深浓的欲望。
      ……
       那一晚……，无限美好。
     Tiffany以为她们之间的情感终於有些改变了。
     但她却不知道这样子以为的人只有她。
     因为——
     林允儿根本就不想改变。

     自己和她的关系是不是该告一个段落了呢？Tiffany的脑子只有法子想到这个。
     自己知道自己糟糕了，因为自iji开始想要的更多了，自己没法子再心如止水，假装不在乎他了
     Tiffany拉开大门，林允儿却用脚将大门踹阖了起来。
“把话说清楚再走，不需要摆出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样。”林允儿命令道。
     “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公事及伴侣之外别无其他。” Tiffany抬眸望著林允儿冷得像冰块的眼眸，木然地说道。
     “这样最好。”林允儿面无表情地盯著她，薄唇几乎不动地开口说道：“和家庭有关的温情会让我觉得很蠢。”
     “是……真的很蠢。” Tiffany低声苦笑了起来，还摇了好几次头。
     林允儿不会为自己改变，也不要自己为她改变。也许是自己该离开好好想一想未来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想我最近真的是太累了，累到连脑子都不清楚。幸好我明天要回家休长假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允儿看著她落寞的笑容及颓下的双肩，看著她佯装无事地阖上门，离开了视线。
     看著那扇冰冷的门，林允儿狠狠地将自己扔入沙发里，冷硬眸子死命地瞪著那扇门。
     明知道自己不用为她的情绪负责，但自己的心情就是恢复不了正常。自己犯不著在意她的难过，自己向来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情绪的人，除非自己——
     动了情！
     林允儿脸色一沉，牙根倏地咬成死紧。
     不！自己不需要任何感情来千扰自己的世界。自己现在这样很好，事业顺利，可以专心工作而无后顾之忧。自己不要她事事以自己为中心，一副自己已经为她所拥有的感觉。妈妈对爸爸那种无法脱离却又长年抱怨的可怕关系自己已经见识够了。
不！自己不要动情，不要改变她们之间的关系。林允儿拿起一本金融期刊，正襟危坐了起来。
     自己刚才已经把立场表明清楚了，相信她会依令行事的。
     她一向是听话的！
     半小时后，林允儿把期刊往地上用力一摔，忿然地走回卧室里。
     该死的！自己看不下书！
     该死的！自己忘了要去吃饭！
     该死的她！

     会不会林允儿根本就不以为意呢？
     Tiffany苦笑着更加裹紧了大毛毯，偎入阳台上的摇椅里。
     解释什么呢？让林允儿误会不是更好吗？至少自己还可以高傲地提出分手，让林允儿知道自己不是只能守著她一个人。
     可在权侑利的车上时，自己不是才想过要给她一次机会吗？毕竟是她的童年过往让她对亲密关系多所排斥
     啪嗒！
     正当她的脑中还在纷纷扰扰之际，开门的声音让她惊跳了起来——
     她搂著毛毯，冲到门口，快到她根本来不及掩饰她眼中的期待
     “在等谁？”
     林允儿正关上门，背倚著门，眼光如刀地瞪著她。
     Tiffany停住脚步，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从林允儿脸上看到这么张狂的不悦。
     “有我钥匙的人只有你。”她停住脚步，就这么与林允儿隔著沙发相对。
     林允儿眯起眼，盯著她通红的眼睛。
     她皱著鼻闻到了酒味。林允儿从不是一个贪杯的人！
     “我倒杯果汁给你。”心里有些不安，像是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林允儿扯松领带，往沙发上一倒，目光如影随形地跟著她。
     从她踮起脚尖拿杯子时小腿拉紧的线条，到她倒果汁时捧著果汁瓶的细细手腕，林允儿都没有放过。
     “喝果汁。”Tiffany把水晶杯放到桌上后，退了一步。
     林允儿的手掌迅风般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扯。
     她吓到没站稳落到林允儿的身上。
     Tiffany咬住唇，因为不习惯这种亲密姿态而想挣扎。林允儿的手腕像烧红的烙铁，烫入自己的皮肤里。
     “想不到你是这么有企图心的女人，才被我拒绝一次家常小菜邀约，马上就开始找预备人选了。”
     林允儿的利瞳直逼到Tiffany面前，酒味在呼吸间全冲入Tiffany的鼻腔里。
     “权侑利只是在开玩笑，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的个性。” Tiffany皱著眉，伸手推林允儿的肩。
     她讨厌酒味！
     林允儿没听进她的话，瞪了一眼她抗拒自己的手，牙根一紧声调更沉了。
     “可惜你找错人了，侑利不是那种会为一个女人定下来的人。”
     “你也不是。”她黑白分明的眼悲哀地望著林允儿。
     她居然拿自己当例子来替侑利辩解！林允儿心头的怒焰在酒精的助燃下烧尽了所有理智。
     “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林允儿出声，握住她的下颚，不许她后退闪躲。
     “一年多了。” Tiffany屏住呼吸，笔直地看入林允儿的眼里。“但我们这样就算定下来了吗？”
     “你现在是在逼我要给你承诺？”林允儿推开她，声音骤冷，眼眸更冷。
     自己不会上这女人的当！


“当我开始偶尔留宿在你的住所，而你顺理成章地把家里的琐事交给我打理时，我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因为只有在为你选购电动牙刷，毛巾这些日常琐碎小东西时，我才会觉得自己像你真正的爱人而不是一个方便你予取予求的情fu。”
     Tiffany闭上眼，将脸颊偎入林允儿冰冷的手掌中，唇边的笑容颤抖到无法成形。
     林允儿看著她纤细的五官，伸手轻触著她眼窝下失眠的淡紫痕迹。
     Tiffany蓦地扬起长睫，几颗泪水又滑下了脸颊。林允儿这般凝望著自己，看得如此专注，专注到自己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因为她的眼神而等待很多年。
     几乎。
     轻轻推开林允儿的手，Tiffany慢慢坐起身，背倚沙发，看著阳台，把最后几句她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我以为总有一天，在你偶然停下脚步之时，你会突然发现我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我也以为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会傻得甘之如饴继续等待著。但我错了。” Tiffany苦笑地半侧过身，在林允儿的额间印下轻如羽毛般的一吻。“大错特错了。”
     林允儿屏住呼吸，心神在瞬间全被她掏空了。
     去它的理智！自己承认自己在乎她的情绪，自己承认自己现在只想搂著她，给她任何她想要的安慰。
     林允儿迷惑地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她们的鼻尖互相亲触著，她们的呼吸交织著。林允儿可以很清楚地看著她的眼眶是红的，脸颊是苍白的，而她的温度像冰一样地冷让自己怜惜。
     林允儿搂近她想给她温暖。
     “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美梦。”她的双手撑在林允儿的肩上，推开了彼此的距离。
     她坚定的眼将现实带回了林允儿的面前。
     “我并没有同意和你分手。”林允儿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得更紧更紧了。
     “谢谢你让我稍感安慰。你还不想分手代表了我这一年的表现不算太差对吗？” Tiffany没有伸手回揽住林允儿，只是把头靠在林允儿的肩颈处无声地笑著。
     林允儿听著Tiffany较平时更柔软的语调，可自己却没有法子接话。
     自己猜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不！也许是我表现得太好了，太不让你担心了，你才会一点都不想用心在我身上。” Tiffany仰头看著林允儿，举起拳头重重在她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可恶！”
     林允儿扣住她的手腕开口想说话。
“我可以……”
  
改
     最后一个字在林允儿的牙关处打住。骄傲多年的冷傲冰山很难在片刻间戳落一大隅冰块。
     “嘘……别说话，不要再用任何狡猾的话来留住我，不要再利用我的爱来成就你的方便。” Tiffany后退一步，用一种出乎自己想像的平静面对著林允儿。
     “你早点休息。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谈。”林允儿命令地说道。
     自己不接受她单方面的宣言，也不想在彼此的情绪都处於激动时讨论任何事。
     Tiffany的清清水眸定定地凝望著林允儿，像是要看清楚她的每一寸轮廓似地连眼也不眨一下。
     “好吗？”林允儿再问。
     Tiffany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拉住林允儿的手，领著她走到门边。“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你的手好温暖——” Tiffany怱而喃喃自语地说道。
     林允儿低头看著彼此交握的手，发现这是她们第一次手牵著手。
     可笑啊……连最亲密的关系都有过无数回了，她们却从没有握过彼此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允儿怔愣地停住了脚步。
     “晚安。”
     Tiffany毫不留恋地将她推出门口，对她挥了挥手。
     林允儿直觉地伸手挡住了门。
     她定定地看着Tiffany，有股火焰在眼里燃烧著。

     Tiffany紧握著拳头，因为林允儿的凝视，自己的心便又在失望的灰烬里发现了一丝火苗。自己还来不及防备，心口便又整个焚烧了起来。
     “明天见。”林允儿脱口说道。
     “晚安。”Tiffany苦笑著，甚至没有费事去掩饰自己眼中的失望。
     她飞快地关上门，失望的情绪像一条致命的蛇，攀旋上她的身子瞬间咬住她维生的动脉。
     Tiffany倚著门，濒死一般地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上。
     她看著这间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侵蚀她的视线，终至击溃了她内心的最后一道堤防，而抱著身子大哭特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哭多久，她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再也眨不出一滴泪水为止。
     哭完了。
     Tiffany红肿著双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她拿出数码相机替房子每一处拍照，替林允儿为她买的每一份礼物拍照，替31A及31B的磁卡钥匙拍照。
     清晨五点，她列好了物品清单，写好了辞呈交代了所有工作上该交代的事项。
     清晨六点，她提著一只旅行袋走出31B。
     弯身将一只信封夹进林允儿的门缝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除了原本就属於她的东西及对林允儿的回忆之外，她什么也没带走。
     或者她是把一切全都带走了。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Tiffany蓦地扬起长睫，几颗泪水又滑下了脸颊。林允儿这般凝望著自己，看得如此专注，专注到自己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因为她的眼神而等待很多年。
     几乎。
     轻轻推开林允儿的手，Tiffany慢慢坐起身，背倚沙发，看著阳台，把最后几句她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我以为总有一天，在你偶然停下脚步之时，你会突然发现我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我也以为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会傻得甘之如饴继续等待著。但我错了。” Tiffany苦笑地半侧过身，在林允儿的额间印下轻如羽毛般的一吻。“大错特错了。”
     林允儿屏住呼吸，心神在瞬间全被她掏空了。
     去它的理智！自己承认自己在乎她的情绪，自己承认自己现在只想搂著她，给她任何她想要的安慰。
     林允儿迷惑地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她们的鼻尖互相亲触著，她们的呼吸交织著。林允儿可以很清楚地看著她的眼眶是红的，脸颊是苍白的，而她的温度像冰一样地冷让自己怜惜。
     林允儿搂近她想给她温暖。
     “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美梦。”她的双手撑在林允儿的肩上，推开了彼此的距离。
     她坚定的眼将现实带回了林允儿的面前。
     “我并没有同意和你分手。”林允儿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得更紧更紧了。
     “谢谢你让我稍感安慰。你还不想分手代表了我这一年的表现不算太差对吗？” Tiffany没有伸手回揽住林允儿，只是把头靠在林允儿的肩颈处无声地笑著。
     林允儿听著Tiffany较平时更柔软的语调，可自己却没有法子接话。
     自己猜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不！也许是我表现得太好了，太不让你担心了，你才会一点都不想用心在我身上。” Tiffany仰头看著林允儿，举起拳头重重在她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可恶！”
     林允儿扣住她的手腕开口想说话。
“我可以……”
  
改
     最后一个字在林允儿的牙关处打住。骄傲多年的冷傲冰山很难在片刻间戳落一大隅冰块。
     “嘘……别说话，不要再用任何狡猾的话来留住我，不要再利用我的爱来成就你的方便。” Tiffany后退一步，用一种出乎自己想像的平静面对著林允儿。
     “你早点休息。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谈。”林允儿命令地说道。

     隔著门，林允儿听见了Tiffany那比哭声还让人心碎的轻笑声，林允儿后悔地想甩自己一巴掌。
     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愤怒？在她和自己同居的那一年里，自己又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谁了吗？
     倚著墙壁，林允儿难堪地看著水泥地板。
     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自己乞求她开门，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吗？林允儿几番张口欲言，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你要挽回就不该让你的自尊挡了路。”林允儿无声地对自己说道。
     林允儿笔直走到门口，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屋内。
     对她来说只有错误的策略，没有达不到的成果。
     “锁匠来了。”林允儿说。
     “你怎么敢真的去找锁匠——” Tiffany的声音还没落地，门就由内被推开了
     她看到了她！
     Tiffany穿著浴泡，面白如雪地站在门边像一抹游魂。
     林允儿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有法子敛去自己所有的表情，不冲上前将她狠狠拽入怀里。
     看著她像闪躲毒蛇猛兽般地逃回屋内，林允儿立刻上前尾随而入。
     “你闹够了吧。”言毕，林允儿自己一愣。
     自己不是要她回去吗？怎么说出口的话尽是这种指责语气呢？
     她惊恐伤心的表情让自己自责得想甩自己一巴掌！
     林允儿抿紧唇，全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焦急，让她原本冷俏的脸孔显得更加严厉
     了。
     “请你出去。” Tiffany仍然在后退著。
     林允儿摇头，步步逼近著Tiffany，直到将她逼入了角落里。
     “出去——”Tiffany的心在动摇，所以根本不敢看林允儿一眼。
     林允儿凝望著她，然后伸出手，抵在她的脸庞边，Tiffany感觉到林允儿的手在颤抖，林允儿甚至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要你回来。”林允儿俯低脸庞地低语道。
     感觉Tiffany身子倏地紧绷了起来，林允儿不敢看她的回应，也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林允儿一意孤行地吻住了她的唇。
     才接触她微凉的唇舌，林允儿便情不自地加深了吻。
     不是没察觉到她的抗拒，可自己不许她再逃脱了。
     林允儿扣紧她的后颈，在她的唇间尝到了咸咸的泪水，于是，林允儿放轻了力道，尽可能地想把自己的内疚与不舍全都渗入这个深吻之间。
     当她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时，自己以为自己的心会高兴到跳出来。
     激情的吻与林允儿的手一同滑下Tiffany的唇边，松开了她的浴袍，沿著她水嫩的肩颈流连至她柔软的胸口。
     她的浴袍缓缓地落在地上，冷空气滑上她的皮肤，让她蓦地打了个冷颤。
     Tiffany一回神，立刻伸手推开了林允儿。
     “你走——你走、你走！”她弯拾起睡袍紧紧地裹住自己。
     她的双颊飞红似火，她懊恼地想去撞壁，她气愤到忘了提醒自己不要看林允儿。
     她抬头瞪向林允儿——
     可是……
     林允儿说：
    “ 我想你。”

第十四章
     Tiffany睁大眼,来不及阻止的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
     林允儿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自己,她此时眼里的深情曾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情感。可是现在……
     Tiffany重重咬住手背，痛到她整个人狠缩了一下子。
     “你以为我会欣喜若狂吗？”她沙哑地问道。
     林允儿一怔，却没有接话，因为自己确实是认为她会那么想的。
     “我不想再回到你身边了。” Tiffany仰起下颚，勇敢地说道。
     林允儿蓦地扣住她的手腕，手掌温度甚至还比她的温度冷低几分。
     “我不信。”林允儿嘎声说道。
     “你最好相信，因为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再经历一次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的恐惧了。生活里少了你，我一度连吃东西都食不知味，我干么要回到你身边？干么要再折磨我自己？”她大气不喘地抛出一大段话，完全不给林允儿任何说服她的机会。
     “我……”林允儿无言。
     Tiffany倏地抽回她的手腕，漠然地说道：“请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扰乱我了。”
     “不。”林允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Tiffany抬头看林允儿，林允儿一脸铁青，双臂交握在胸前。
     “那我走。” Tiffany拎起衣服就要走进浴室换衣。
     “慢著。”林允儿挡住她的去路，握住她的下颚，锁住著她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脸庞。“我走……你好好休息。”
     林允儿的回答让Tiffany惊讶。
     认识林允儿两年多了，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个天之骄子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她从不妥协，只有别人配合她的分。
     “记住，别再逃了。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林允儿低声说道，美眸没有片刻离开过Tiffany。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林允儿没有把整句话说完，只是定定地凝视著她。
     “如果我早几个月发现你原来也有心，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Tiffany苦笑一声，迳自走向门口。
     “给我一个机会这么困难？”
     Tiffany没接话，在自己还没理清她是因为不习惯没有自己i的生活，还是真的在意自己之前，自己绝不会踏出下一步。
     自己再不要为爱而冲动了。那些失魂落魄的日子自己真的怕了。
     现在角色互换，活该是林允儿受苦的日子了。
     “你走吧，我明天还要早起。” Tiffany拉门，淡淡地说道。
     林允儿没有再和她争辩，转身走出她的房间。
     在房门即将关上的前一秒，林允儿开口说道：“对不起。”
     Tiffany旋地转过身，房门却已经被悄悄阖上了。
     她怔怔地看著门板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当脑子里念头太多时，真的很难入睡。
     林允儿的那句对不起，让Tiffany整个晚上都一直在动心起念，生出了至少一百个想法。
     其中让Tiffany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的就是——
     林允儿真的变了。
     自己从不曾从林允儿的嘴巴里听到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对冷傲的她而言、那句话太谦卑。
     近一个月前，自己因为她不肯改变的冷漠而选择了离场，但她的态度现在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自己该改变心意吗？
     可自己心有不甘！
     总觉得自己煎熬了这么久的时间，凭什么她只要念头一转，自己就该飞奔到她怀里呢？
     就算自己对她还有一点点、一丝丝的爱意也不行。
     无数的念头折磨著Tiffany，她抱著枕头辗转反侧到凌晨两、三点。
     起床时，Tiffany毫无意外地多了两丸黑眼圈。她花了平常的两倍时间化妆，好遮住脸上的疲惫。
     今天是她第一天到新公司上班，总不能给别人坏印象吧。
     她穿上深蓝色套装随便吃了片吐司加咖啡牛奶后，打开了门。
     吓！
     Tiffany瞪著门外的楼梯，震惊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林允儿坐在楼梯口，长腿正对著她的房门，冷漠美丽的脸庞靠在楼梯扶手上，皱著眉头，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
     一个身高接近170的人睡在楼梯口会觉得舒服才奇怪。
     Tiffany瞠大眼眸，看著林允儿根本就不敢眨眼。
     她害怕一眨眼眼泪就要落下，毁了她辛苦化出来的妆。
     林允儿嘴里命令自己不准逃跑，说她会有法子找到自己，可她却又担心自己真的又彻夜逃跑了，所以守在门口不肯离去。
     她这样的举动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