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的灯火映得长离耳尖发烫，她硬把苹果糖塞进我手里，指尖残留着火星的温度："刚才打靶赢的，就当回礼啦！"
"明明是漂流者先帮我修好古琴的。"散华捧着半融的碎冰金鱼靠过来，冰晶在夜色里折射出虹光。她发梢的霜花落在我的手腕，激得长离突然握住我的指尖。
纠缠的冰雾与火星在灯笼下炸开细碎的光点，我慌忙后退半步，祭典的纸灯笼突然剧烈摇晃。两个姑娘同时伸手抓住我的外套，却听见清脆的玉石坠地声——散华的古琴挂饰和长离的火纹佩环竟缠在一起掉进溪流。
"我的家徽！""师傅给的护身符！"
两道身影同时跃入浅溪，水花溅起时却撞成一团。长离的绯色襦袢缠住了散华的冰蓝发带，两人手忙脚乱打捞挂件的样子，倒映在粼粼波光里像纠缠的锦鲤。
"别动。"我跪在岸边解开她们的发丝，长离鼻尖沾着水珠气鼓鼓的，散华垂着眼睫把湿漉漉的挂饰按在我掌心："能帮我重新串好吗？"
烟花就在这时绽开，长离突然把苹果糖掰成两半，将裹着焦糖的半边塞进散华嘴里："喏，当封口费！"冰晶少女被甜得睁圆眼睛，却默默把金鱼袋系在长离腰带上。
我们并排坐在石阶上看星空坠落，长离枕着我的左肩哼起无名小调，散华在我右耳边轻声说："下次...教你弹新谱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