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泪之夏王后》续
如果说履癸给我的感动,让我慢慢的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个异国的生活,甚至感受到了被宠爱的小幸福,那么后来发生的事,也是对我狠狠的一刺,让我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天空如往昔,只是,今日似乎有些别样,听说,与岷山国的战事大捷,这又让我想起了我们有施国,只是还好,原以为身在君王侧,会很艰难的日子,却感受到的是履癸的百般温柔和千般宠爱,我的嘴角,不经意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将士回朝了,我走到正殿门外,隐约听见一位将军说道:“大王,岷山国希望求和,这是他们献上的美人,宛、琰。”我忍不住跨进大殿,看见眼前两个美人的背影,婀娜多姿,我抬眼望向履癸,他此时没有在看我,他的眼里此时只有岷山姐妹,而他眼中的惊喜,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神色相似。我绕过殿里的人,走到履癸身边,看向岷山姐妹,姐妹两有着南方姑娘的清秀,水灵灵的双眼,温婉如玉。殿中的将领看见我,参拜道:“拜见王后!”岷山姐妹楞了一秒,也随即拜道:“拜见王后!”只见履癸快步走了下去,扶起岷山姐妹道“起身吧。”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像打翻了什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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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的寝宫门口,花园里不时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和履癸的说话声,只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的问:“王后,要过去吗?”我冷笑一声:“大王都不记得我了,我还去看他们甜蜜吗?”说完,转身走到寝殿院子里的树下,坐在秋千上,感觉什么都不想去想,却又想了很多很多。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履癸了,以前的宠爱,难道都只是过眼云烟?丫鬟又在旁边小声喃喃道:“大王不来,王后您可以去给大王送些吃食,去看看大王嘛。”我似乎鬼迷心窍般的同意了。
这是宫里的厨房,我第一次走进去,下人们看见我来了,惊讶之余连忙拜见,我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有没有什么可口的?”“王后想要什么样的?”回我话的,是一个比我高大半个头,穿着整洁的男子,我仔细看他一眼,发现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相貌清秀,让人过目不忘。
“给我做一些糕点吧。”
“是,王后。”
只见他动作娴熟,很快,就给我备好了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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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癸和岷山姐妹还在花园里,琰坐在他的腿上,显得娇小玲珑,宛给他倒着酒,看到这一幕,我愣在了那里,不知是进是退,脑袋里一片空白。“是妺喜来了。”履癸笑得很从容,把怀里的琰放下,朝我走了过来,拉起我手,带我到石凳旁坐下“怎么不说话?”我勉强扯出了一丝淡淡的假笑:“给大王送过来一些点心,不知大王是否喜欢。”旁边的宛盈盈笑道:“王后娘娘可真是有心了。”我的丫鬟把点心放在的石桌上,履癸拿起一块,喂到宛的嘴里,又拿起一块,喂到琰的嘴里,感觉眼前的一切,只有我是格格不入的。这时,履癸给我的嘴巴递过来一块,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不用了,妺喜先才刚吃饱。”然后符合一笑,站起身来“妺喜就先回去了。”我的脚步很快,因为不想让身后的人看见我没忍住的泪水。我知道我不再是他的专宠,甚至变成了可有可无。丫鬟连忙追了上来,抿着嘴,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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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有些凉意,我感觉到了却又不想去理会,一个人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寝殿门口,看着头顶的月亮。
“小心着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件外衣批在了我的身上,我转过头,“是你?”一阵惊讶。正是今天给我做点心的那个厨子,月光下,映得他更好看了。“王后娘娘还记得我?”他微微一笑,却在我没反应过来时双手把我抱起“不穿鞋走出来,着凉了可不好。”我惊讶,想挣脱他,声音不大,却厉声道“你大胆!”
他却收紧了手,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而是直径往寝殿里走,最后,把我放在了椅子上,蹲下来,给我穿上鞋子,“我叫伊挚,王后若是想降罪,就降罪吧。”说完,他走了出去,背影越来越远。
第二天的早餐是伊挚亲自送过来,之后日日如此,他的厨艺特别好,花样也多,还会问我意见。我发现,他还懂很多,感觉像个朝臣,不像个厨子。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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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癸与岷山姐妹寻欢作乐的日子里,成汤却一直在部署,他将商国的国都由商丘迁至亳,在亳这里营建新国都、积蓄粮草、招集人马、训练军队。履癸似乎感觉到了商国的异动,把成汤招来了都城斟鄩,并囚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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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秋千上,我不自觉的问身边的丫鬟“怎么近来没见伊挚。”丫鬟笑着回道:“难怪王后近来胃口不好,原是不合口味,改日奴婢去问问。”
还没等来丫鬟的打探,却听说商国的大使来了,带来了好多的珠宝,还带来了美人,希望换回成汤。
“美人...”我蔑视一笑,“去看看吧。”我的话音有些许嘲讽。可是,当我站在大殿里,却看见了一个那么熟悉的面孔,他穿得与往日不同,嘴角依然挂着笑意,皎洁得像月光。我想张口,却唤不出他的名字来。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吗?商国的丞相大人。此刻,我有的只是冰冷的笑。
履癸似乎很开心,他答应放成汤回商国,还让我挑一些喜欢的珠宝。在我心理,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讽刺。一个我深爱的丈夫,一个我曾经的知己,眼前的两个人,犹如两把箭,刺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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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送来的美人对岷山姐妹并没有什么影响,履癸常常与众美人们寻欢作乐,不理国事,有时也会派人来邀我,只是一想到那成群的女子环绕在他身边,我便不想接近。不过,近几个月来,他却会偶尔来看看我。
近日,伊挚作为商国使臣在斟鄩做客,午间,他给我送来一桌子菜,那是我怀念的味道,拿起筷子,我轻声问道“大人为何会成为这宫里的厨子?或者说,伊你竟然是商国的使臣?”他定眼看着我,认真道:“我无心隐瞒,只是那日见你落寞的身影,心中不觉抽痛。”我不知该怎么再接这件事,想想,罢了,我也不是个多么重要的人儿,别人也不必事事跟我坦白。便闲扯着其他话题“今早大王难得的过来看我,跟我聊起了他做的一个梦,梦见天上出现了两轮日在打斗,期中一轮殒落了。”伊挚笑笑说:“或许这是天意呢。”我一愣“什么天意?”他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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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所说的天意为何。成汤的大军攻进了都城斟鄩,履癸成了阶下囚,而我,看着眼前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伊挚,他现在是商国的伊尹大人。成汤决定要把履癸流放,伊挚道:“大王,这些女人,把她们放了吧。”成汤想了想,然后点头应允。岷山姐妹拜谢的离开了,我看见履癸眼中的那一丝落寞。“我陪你。”我的目光望向履癸,缓缓的扯出一抹微笑,他眼中的落寞变成了惊讶,随后也朝我笑起来。
“妺喜!”伊挚显得有些急促,“别傻,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你可以回你的家,也可以... ...”他没有说完,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笑了:“伊尹大人,谢谢你,这是妺喜自己的决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