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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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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
     两个星期后,目标还是死了。
     鹰的手法,鹰的角度,鹰的天台。
     天台上没有花,但有几张烧成灰烬的小说章节。
     有人说,开枪的人是月。
     有人说,是鹰师父下的手。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1楼2010-12-04 03:07回复
    G==============
    女孩绑着尾尾,脸颊漾着美丽的酒涡。
         画的角落,疯狂幼稚的涂鸦,凌乱的线条完全表达不出该有的张力与意义。
         大头小身,穿着黑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手枪的卡通男子。
         “请代我谢谢他。”女孩看着画。
         “谢谢?谁啊?”花衬衫男子转头,颟顸地踏步离去。
         “那么,请告诉他,我已经想好愿望了……”女孩顿了顿,说:“他随时可以来杀我。”
         “杀?我们家的G,可是例不虚发的冷血杀手咧,已经死掉的人不要再爬起来啦!”花衬衫男子大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女孩莞尔。
         灯熄了,女孩也离去了。
         只剩下,黑暗中孤零零的登峰造极。


    2楼2010-12-04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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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思美============
      庆之闭上眼睛,点点头。
           四颗寂静的子弹结束了吉思美与Ramy的短暂流浪。
           庆之整理衣服,拍去灰尘,在佣聘的陌生刺客护卫下转身离去。
           Cinderella Hotel,Room 404 窗边,火红却模样奇怪的大枫树上。
           吉思美的视线被蒸蒸热气遮蔽,逐渐模糊。
           而她的心,还留在梧栖高美湿地。
           爽朗的海风中,那双浸泡在无限宽容的赤脚。


      3楼2010-12-04 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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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
        角回忆着那位自称天下第一剑的死敌。
             回忆着易水边,他生平最惊险,也最有意义的一战。
             回忆着密林中,那所谓第三流的无敌剑法。
             第三流?
             “必须把腿砍掉。”
             “砍掉了脚,还怎么潜进秦宫?”
             “我背你。”
             “你有为之身,不需要同我一块死在这无名之地。”
             “行。”
             “快滚。”
             “砍下秦王的脑袋时,我会大叫你的名字。”
             “我还能执剑吗?”
             “如果你找到了,需要变强的理由。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了。”
             不。
             你马上就可以挥出天下第一流的剑,用天下第一流的豪爽。
             你的名字将响彻云霄,流传千古,成为剑客的典范。
             因为你让我见识到了,非常了不起的东西。
             秦王大殿,阶梯前。
             “来使何人?”
             “荆轲。”


        4楼2010-12-04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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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撒进星巴克靠窗的位置,桌上的手机震动。
               打开,里头的简讯:“解药是假的,你走运,我倒楣。”
               子渊一笑,但这个笑带着同情的味道。
               猎刀插进跑车的钢板,整个没入。
               “我这个人,虽然有点臭名在外,但绝不做便宜别人的买卖。”豺狼拍拍月的脸,字字清楚说道:“之前摸不着你,是根本就不晓得你是谁,住哪里,身上发出什么味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随时。”
               “的确如此。”月的清澈眼睛,映着豺狼野兽的黑色脸孔。
               猎刀拔出。
               “如果***敢骗我,我才懒得替他们杀你咧!你就尽情大闹下去吧。”豺狼缓缓收起刀子,将月背了起来,打开跑车车门,将月摔进驾驶座。
               豺狼打开一罐鱼腥味非常浓重的油膏,涂了一点在月的鼻下。
               异常刺鼻,但瞬间让月的神经复苏起来。
               “你能够握紧方向盘的时候就走,让小女警留在现场想想该跟警方说些什么。记住,如果我走运活了下去,你阖眼时可要甘愿一点。”豺狼拍拍月的肩膀。
               转身,豺狼轻易跳上树梢,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子渊看着窗外,风已歇,雨孤零零地下着。
               手上拿着份昨晚刚刚收到却还来不及读的蝉堡,以及三份今天厚厚的报纸。报纸的头条与内页,自然离不开与自己相关的种种报导。
               经历了昨天的突袭惨变,乃至衔在后头的惊心动魄,子渊整整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面临死亡还能够坦然面对的心情,到了此刻已经很难再复制一遍。毕竟生命的可贵,本就不在于失去它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而是当有机会继续活下去的时候,应该更用力地抓住它。
               对于自己往后的生命,子渊感觉到有一股新的能量新注其中。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彦琪的声音,彦琪的人。手上拿着一大杯热焦糖玛琪朵,跟一块熏鸡薯泥塔。
               子渊看着脸色恢复红润的彦琪在一旁,帮她拉开椅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子渊失笑。
               彦琪放下咖啡与薯泥塔,从背包里掏出素描笔记本,得意洋洋打开。
               素描本上,子渊坐在星巴克里看报纸。画中还清晰可见子渊身旁的玻璃外,店家招牌的名称与道路名。
               “了不起的天赋。”子渊叹服。
               这个世界上能够追踪杀手形迹的,除了诡异的蝉堡,就是这天兵小女警针对犯罪者的“念画”能力了吧。这可是价值连城、却千万不能被发现的惊人天赋。
               “我辞职却没被批准,就跟你猜的一样,居然还要升我的职。所以没办法了,只好继续当我的小女警啰。”彦琪坐下,惬意地捧着热焦糖玛琪朵。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一杯烫烫的咖啡,一块热薯泥塔,加上一个不想杀掉自己的偶像杀手。
               子渊也笑了。要不是有彦琪两次义无反顾的帮忙,自己或许已成了复仇心切的行尸走肉,或更可能躺在豺狼饥肠辘辘的五脏庙里。
               等到放晴,他还想去海边走走。至于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你来画画,那头豺狼现在做什么吧?”子渊提议,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啊。”彦琪接到命令,心中乐得很。
               拿起原子笔,打开素描本,彦琪闭上眼睛。
               三分钟过后,彦琪吁了一口气,摊开笔触凌乱却蓝光饱满的笔记本。
               看着上面的画作,彦琪大惑不解,子渊的眼睛却发了光。
               “看来,又是个精彩的故事。”


          5楼2010-12-04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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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
            鸿塑集团永远的精神领袖被塑成了巨大的铜像,矗立在总公司的门口。
                 王董的讣文不计成本登在四大报的头刊上,丧礼亦十分风光,前百大企业的老板与政坛大老无不赏脸,果然有企业君王驾崩的气势。我也致敬了一份奠仪,白色的信封袋里,装着烧成灰烬的最后一张支票。
                 “好聚好散,也许下一站就是你最喜欢的正义星球吧。”我鞠躬。
                 害死王董的自杀者毫无特殊之处,没有逼死人的卡债,没有感情问题,没有与人纠纷。自杀者只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跟这个城市里大多数的人一样。很多人替冤死的王董大抱不值,但那些摇头叹息只不过是廉价的交情罢了。
                 在冠盖云集的告别式当天,几个重要的社会新闻侵略了王董在报纸上的位置。
                 但我想王董不会在意。
                 名嘴唐向龙被在自家电梯里遭人割喉,挣扎逃出后在楼梯间倒倒爬爬了五楼,最后倒泊在管理员室外才气绝身亡。有一说,是唐向龙想在临死前缴交积欠的管理费,但我说放你妈的屁。
                 深入屏东山区打猎的原住民发现,被大肆报导的恶质狗舍负责人被绑在某大树下,发现时已无生命迹象。死者全身并无明显伤痕,疑似遭人活活饿死。
                 教育部长杜正圣由于外界质疑其专业的压力过大,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浮尸在浴缸里,杏坛与政坛一片哗然。一反常态的是,这次无人敢额手称庆。
                 涉嫌偷拍与前女友性行为并在网路散播的叶姓人渣,终于尝到了报应。他在租屋楼下被人持钝器活活打死,身上有多处骨折与撕裂伤。警方怀疑凶手不只一人,开始往ptt网站乡民滋事的方向调查。
                 以上不是我刻意的安排,事实上王董死后我立刻取消了困难的条件杀人、与严苛的时间限制,全让底下的杀手们从容做事,只消干掉目标交差就可以了。他们自己可不会无聊到讲好同时动手,分食新闻版面竞赛。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王董遗留在人间的正义怨念吧。
                 “那些好运气的地段,结果还是来不及带给王董好运气呢。”韦如沉思。
                 “也许吧。”我笑笑,欣赏着韦如的小酒涡。
                 也许你会觉得这个故事结束得非常错愕,但现实人生就是如此。
                 没有清晰的接缝,没有明确的起承转合,只有一段又一段彼此交叠的琐碎乃至片段。共通处是这些现实人生什么时候会结束,连当杀手的也很难断言,只能在能呼吸的时候尽量膨胀自己的肺,然后轻轻吐出,消化这世界的态度。
                 是啊,态度。
                 这个世界当然有对,有错,有好的,有坏的,没有什么真正的黑白不清。那些“这个问题端看你看它的角度”类似的话,我觉得都是放屁的假客观,明明你心中有一把很硬的尺,只是你假惺惺不敢端出来量给别人看罢了。
                 所以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恶棍,当法律选择缓刑或轻刑去姑息他们时,我会怀念起王董自大的正义,跟那些尾巴拖着很多零的即期支票。
                 我会看着对面的空位,几乎被压坏的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什么。
                 但大多的时候我只顾着细嚼慢咽悠闲的生活,自私,但心安理得。因为我知道我之所以偶而会怀念王董,是因为王董已经确确实实变成了无害的铜像。
                 我还是喜欢照单全收的杀手经纪,价值判断敬谢不敏。
                 等一个人咖啡依旧是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即使后来我得知韦如跟阿不思是一对,而我只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乱入的大叔叔。但我还是喜欢那里的气味,喜欢那里的老座位,喜欢在那里翻着不知所云的八卦杂志,外加偶而的午夜场恐怖电影。
                 “九十九先生。”
                 “嗯?”
                 “什么时候我们还可以遇到抢匪啊?”
                 “抢匪?”
                 “对啊!我连原子笔都准备好了,你看!”
                 “像你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
                 “九十九先生不要学星爷的电影台词装年轻啦!”
                 “哈哈,跟你在一起就忍不住年轻起来了。”
                 “九十九先生。”
                 “嗯?”
                 “我觉得说不定我会爱上你耶。”
                 “说不定?”
                 “说不定喔。”
                 就是这样。
                 我喜欢我的人生。


            6楼2010-12-04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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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不曾存在的英国文学家阿兹克卡曾说,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由一百万个巧合所构成。每个人的人生,都可以说是离奇的故事。
                   这个城市里,有两百六十万人的故事,就有二十六兆个巧合绵绵密密地迭挤在一起。这个城市之外又有许多的城市。这个国家之外有很多的国家。
                   不可计数的巧合,拼杂了整个世界。
                   “妈的,他好像还没死——”丞闵撑着伞,呆呆地看着车顶上的男人。
                   瞪大双眼,彷佛不敢相信自由落体原来是这么刺激,自杀的男 人还想要发表感言。但他嘴里含着模糊细碎的空气、肺部爆炸,完全无法言语。
                   “能够死,就不忙说话,”川哥淋着大雨,在他的耳朵边大叫。
                   安息吧。
                   这位从三十五层楼高的办公大楼自杀的死者,有一个普通到极点的名字,毫无特色的庸碌人生。唯一勉强与众不同的特征就是他脸上的青色胎记,他原本无人关心的肉酱尸体,却因为迫使另一个人的人生提前走到终点,而声名大噪。
                   版图不断朝全世界扩张的鸿塑集团,领袖王董事长,当时就坐在那辆黑色轿车里,被从天而降的自杀狂一举压扁。据说,当时王董的尸体就像一颗橙子,一颗汁水挤出黄皮的橙子。一直到救护车赶到现场时,还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像王董那样的大人物,为什么在这风雨交加的烂天气出门的理由,就如同没有人理解那名自杀狂为什么要挑这种天气结束生命一样。
                   无法解释。只能说,这两个人背负的巧合,就像随风漂浮在偌大城市里的两条蜘蛛线,最后还是柔软无力地搭在一起,发出惊人的撞击声。
                   那个礼拜,所有的媒体都塞爆了关于这场悲剧的一切。穿凿附会,似真似假。
                   一个礼拜后,台风变成了一堆没有名字的热带低气压。
                   ——再没有人关心那场可有可无的巧合。
                   毕竟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最不欠缺的就是炙手可热的大新闻。
                   一个有绑票、窃盗前科的通缉犯,潜进了负责侦办猫胎人案件的女检察官的家,正要动手行凶的时候被埋伏已久的**齐上逮捕。所有的案发过程,都被媒体偷偷安装的针孔摄影机给拍摄下来。
                   秘密安排媒体交易的川哥没有被迫离职,甚至没有挨骂,反而因功升了一级。
                   理由无他,因为火热的媒体将他捧成了足智多谋的大英雄,全台湾一致鼓掌通过。全国孕妇互助联盟送了一块大匾额给刑事局,每个年底要投入选举的候选人都想办法颁个奖给川哥,在报纸上占点版面。
                   但川哥自己,可是非常的困惑。
                   “我怎么看,就是不觉得他是真正的猫胎人。不过很奇怪的是,我也不觉得他是完全的无辜。”川哥看着侦讯室里,被灯光照得睁不开眼的通缉犯。
                   通缉犯害怕得全身发抖,没有一句话是说得清楚的。
                   “每一次猫胎人作案的时间,他通通都提不出像样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有例外就算了,偏偏他全部都交代不清——如果他不是猫胎人,那谁是啊?”丞闵拍拍川哥的肩膀,说:“老大,正义是不会认错人的,你就安心升你的官吧。”
                   最后,该名通缉犯被以“猫胎人”的代称与罪行,遭警方起诉。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7楼2010-12-04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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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放了两张履历表,用饮料压着。
                下渗的水珠在A4纸上慢慢晕开。
                姓名栏上分别写着:陈可诚,杨超宁。
                终于要走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上班的日子。
                昨天在蓝色的工作备忘录上写下:“想了很久,我可以带走长飞丸吗?”
                今天打开,里面回复:“对不起,黄金梅利也是我的好伙伴。”
                她看着它。
                结果还是场无解吗?
                那条不守本分的流浪狗,趴在门口阶梯上,看着马路上偶而飞驰而过的夜车。
                它两个名字都喜欢,被叫什么也无所谓。
                只不过要它从此以后只能被叫一个名字,它恐怕会有点落寞。
                深夜无人,她迳自拿起压在应征履历表上的啤酒罐,走到门口,坐下。
                罐子上冰冷的水珠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滴在地上。
                “那个漂亮的女孩,一次也没有来过了呢。”
                有点怀念那段一起拿着空啤酒罐,坐在阶梯上嘻嘻哈哈的日子哩。
                打开拉环,喝了一口。
                好苦。
                带着微笑将啤酒倒进脚下的排水孔,淅哩呼噜,淅哩呼噜。
                然后捧着空掉的啤酒罐,按照约定,想了一下她。
                有点踉跄的排气管声噗噗噗接近,一辆方向灯坏掉的摩托车缓缓停下。
                男孩还戴着安全帽就下车,看样子不像是要抢超商。
                女工读生看着他。
                这个他,这个不知道是无敌罗唆还是超级闷锅的乳八筒,今天晚上肯定是要来跟她抢狗来着。
                不管,等一下一定不能输给他。
                “嗯。”乳八筒走到她面前。
                “嗯?”她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牙刷。
                长飞丸加黄金梅利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突兀的画面。
                牙刷?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那个。”
                “嗯?”
                “潮与虎早就下档了。”
                “嗯。”
                “黄金梅利号也被鲁夫烧掉了。”
                “嗯。”
                “干脆我们一起叫它,太阳狮子号,好不好?”
                “好……好啊。”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罗唆啊,心跳得好快好快。
                等等,为什么要一起叫?
                “还有,那个,有一个还算有一点可爱的女生,就你也认识的那个。”
                “所以?”
                “好久以前她给我一份问卷,叫我帮她填,可是……那是一张关于化妆品的问卷,我又不懂,所以只好答应她,如果我将来有女朋友的话,一定会请她帮我把它填好,然后再交给她。”乳八筒的声音有点急促。
                他突然忘了怎么在说话时好好呼吸,竟越说越喘。
                “嗯。”女工读生哑口无言。
                今天的八筒,多话得好反常。
                “你知道,我们乡下人最讲义气,也最讲信用了。”
                乳八筒拿出口袋里这张折了又折、皱得要命、随身携带数个月的问卷。
                “那……你可以帮我把它填好吗?”
                “……好啊。”
                女工读生接过惨遭凌虐的问卷。
                久久,大概三秒。
                三秒,足够让麦可乔丹投进六次逆转球了。
                “这算是告白吗?”她很努力才吐出这一句话。
                “不算。”乳八筒艰辛地举起手中的牙刷,全身紧绷:“加上这个才算。”
                “干嘛……送我牙刷?”女工读生耳根发烫。
                “我想了很久,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据说这是一个男生很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一定会送的礼物。”乳八筒手有点抖,递出牙刷:“应该有它的道理。”
                “那……好啊。”女工读生接过,感到异常的莫名其妙。
                但身体好热好热,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冲动。
                “那就是在一起了吗?”乳八筒吃力地靠近一步。
                “也可以……嗯。”女工读生努力不后退。
                两个人都很勇敢地看着对方。
                在这个距离里,足够发生很多很多,好几年后还是难以忘记的回忆了。
                至于趴在地上的那个它,不管过去是叫长飞丸,还是叫黄金梅利……
                应该不必再担心以后要被叫什么的问题了。
                于是它有点酣酣地闭上眼睛。
                男孩抱住女孩。
                一阵淡淡的风儿吹过,狗儿忽地回头。
                登。
                无人经过的电动门打开。
                好像是,甜甜的祝福似的…… 


                8楼2010-12-04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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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多说法。
                  在富贵年华里确切发生了什么事,现场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目击。
                  超级台风泰利过后的大雨夜,留下的经典传说,就只有一个人的独家说法。
                  可惜是个疯子。
                  “那个时候我已经半昏迷了,根本看不清楚子弹怎么跑的。”
                  Mr.NeverDie两腿开开蹲在我家马桶上,喝着从我家冰箱里拿出的麦香红茶,嘿嘿嘿嘿笑说:“总之事情结束后,我连自己怎么爬出去的都快想不起来。”
                  “如果你当时很清醒,真的就能看见G的子弹?”
                  我泡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张鄙视的脸。
                  “呸,那根本不是重点吧!”Mr.NeverDie言不由衷:“反正我活了下来,照样不死!哈哈!哈哈!”
                  疯子说的话,能信几成?
                  Mr.NeverDie后来还是侥幸活了下来,身上依旧刺满了炫耀的各式各样的自由。
                  他已经不是个专业杀手,而是个纯粹失控的变态流浪者。
                  虽然在我的眼中,那些爬满身体的自由纹身不那么值得炫耀,而那个霸占我冰箱与马桶的疯子,也不是真的那么自由。
                  偶尔他会杀人。
                  问他为什么,每次他要努力想上很久才勉强编出理由。
                  偶尔他会来跟我说几个故事。
                  不想被杀,我都装作兴趣浓厚的样子。
                  “我的故事好听吗?”Mr.NeverDie科科科地笑,蹲在窗户边上。
                  “很棒。”我点点头,眼睛因过度克制呵欠而渗出了水。
                  “足够写成小说了吧!”他可得意了。
                  “当然。”我敷衍地打开计算机,敲敲打打:“那当然。”
                  有时候他说故事说到一半,会突然卡住,发呆,连续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不讲话也没反应,然后莫名其妙流泪……只要一意识到视线模糊,他就会猛打自己的头,直到自己夸张地大笑出来为止。
                  迟早会有杀手接下猎杀Mr.NeverDie的单子,他知道,并沾沾自喜地等着那一天。
                  “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所有的人都看看……”
                  这是Mr.NeverDie最喜欢用的句型,每次听到他这么大笑,我都觉得他很寂寞。
                  而且寂寞得很自卑。
                  我假装一点都没发觉,只是帮他鼓掌叫好。
                  回到那夜。
                  江湖上琅琅上口的“死神泰利的大雨夜”。
                  诸多说法,可也不是全部胡吹乱盖。
                  至少冷面佛的的确确是死了,在那个倾盆大雨的夜里。
                  所有人都听说了,冷面佛身上不只一个弹孔。
                  除了G笃定往肝脏开了致命的第一枪,其余的坑坑疤疤怎么来的,大概是其它后来赶到的杀手补枪留念的吧。谁知道呢?也不是那么重要。
                  而那一晚跟冷面佛一起泡澡商量生意的琅铛大仔,也一并挂点了。
                  死因不是枪伤,所以是G之外的刺客下的手。
                  自然也不是被揍到差点变植物人的Mr.NeverDie所能为。
                  到底是谁?
                  是阴错阳差?
                  是赌神单子里的附带条件?
                  还是动手者另有所图?
                  唯一可以确定的——
                  我将脸慢慢埋进暖暖的水里。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9楼2010-12-04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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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盆栽==============
                    “在你扣下板机之前,请听我说几句话。”新赌客点了根烟。
                         新赌客此话一出,赌神当然也想听听这位工于心计,把把欲置他于死地的陌生对手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将手枪放回桌上,深呼吸。
                         所有原本开始鼓噪的围观人群,全都静了下来。
                      
                         “赌神,这辈子你可曾爱过一个女人。”新赌客看着赌神的眼睛。
                         “是。”赌神的眼睛苍老,却闪闪发光。
                         “请你,代替我杀了冷面佛。”新赌客微笑,竟举起赌神刚刚放下的手枪。
                         赌神睁大眼睛,错愕看着新赌客扣下板机,沸腾的鲜血飞溅在自己脸上。
                         量他纵横一生,却不曾见过这种怪诞的急转直下。
                         新赌客砰然倒下,斜斜的身体撞在地板上,太阳穴兀自冒着刺鼻的烟。
                         发牌员、警卫、船医一齐冲上前,在慌乱中遗憾地确认了新赌客的心脏停止跳动。奇变陡生,全场面面相觑,接着陷入一片哗然。
                         看似与赌神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新赌客,最后竟为了让赌神活下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一句不知道会不会被承认的话。
                         赌神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赌了这么多年,我明白在场有许多我的敌人。”
                         赌神看着地上的尸体,平静地拿起手机说道:“但我想说的是,各位若愿意与躺在地上,这位莫名其妙家伙交个来不及的朋友,请将身上的手机丢到这海里。”
                         不到一分钟,船上所有人的手机都落进烟雨蒙蒙的公海里。
                         这算什么?
                         我说不上来。我想应该说是一种,只有赌客才能体会到的义气吧。
                         在任何消息都还来不及从邮轮上传回台湾陆地的时候,赌神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七通电话,每一通电话都意味着大笔大笔的钞票瞬间烧尽。
                         赌船开始新赌神的加冕仪式,却没有人击杯交谈,大家都异常的沉默。
                         两个小时后,旧任赌神的手机铃响。
                         冷面佛在三温暖里胡天胡地时,被三个顶级的职业杀手轰得支离破碎,结束了他七日一杀的邪恶人生。
                         全场欢声雷动,举杯洒酒入海,一敬那位不知名的怪异赌客。
                         “真是好一场,神乎其技的赌局。”我热泪盈眶,激动握紧拳头。
                         “该怎么说呢?他妈的那一幕我永远不会忘记。”发牌员点了根烟,笑笑。


                    10楼2010-12-0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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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盆栽==============
                      “在你扣下板机之前,请听我说几句话。”新赌客点了根烟。
                           新赌客此话一出,赌神当然也想听听这位工于心计,把把欲置他于死地的陌生对手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将手枪放回桌上,深呼吸。
                           所有原本开始鼓噪的围观人群,全都静了下来。
                        
                           “赌神,这辈子你可曾爱过一个女人。”新赌客看着赌神的眼睛。
                           “是。”赌神的眼睛苍老,却闪闪发光。
                           “请你,代替我杀了冷面佛。”新赌客微笑,竟举起赌神刚刚放下的手枪。
                           赌神睁大眼睛,错愕看着新赌客扣下板机,沸腾的鲜血飞溅在自己脸上。
                           量他纵横一生,却不曾见过这种怪诞的急转直下。
                           新赌客砰然倒下,斜斜的身体撞在地板上,太阳穴兀自冒着刺鼻的烟。
                           发牌员、警卫、船医一齐冲上前,在慌乱中遗憾地确认了新赌客的心脏停止跳动。奇变陡生,全场面面相觑,接着陷入一片哗然。
                           看似与赌神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新赌客,最后竟为了让赌神活下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一句不知道会不会被承认的话。
                           赌神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赌了这么多年,我明白在场有许多我的敌人。”
                           赌神看着地上的尸体,平静地拿起手机说道:“但我想说的是,各位若愿意与躺在地上,这位莫名其妙家伙交个来不及的朋友,请将身上的手机丢到这海里。”
                           不到一分钟,船上所有人的手机都落进烟雨蒙蒙的公海里。
                           这算什么?
                           我说不上来。我想应该说是一种,只有赌客才能体会到的义气吧。
                           在任何消息都还来不及从邮轮上传回台湾陆地的时候,赌神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七通电话,每一通电话都意味着大笔大笔的钞票瞬间烧尽。
                           赌船开始新赌神的加冕仪式,却没有人击杯交谈,大家都异常的沉默。
                           两个小时后,旧任赌神的手机铃响。
                           冷面佛在三温暖里胡天胡地时,被三个顶级的职业杀手轰得支离破碎,结束了他七日一杀的邪恶人生。
                           全场欢声雷动,举杯洒酒入海,一敬那位不知名的怪异赌客。
                           “真是好一场,神乎其技的赌局。”我热泪盈眶,激动握紧拳头。
                           “该怎么说呢?他妈的那一幕我永远不会忘记。”发牌员点了根烟,笑笑。


                      11楼2010-12-0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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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哥哥呢?”贝娣在我颠簸的肩上半说着梦话。
                             我轻轻说:“哥哥在忙,姊姊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贝娣没有说话,又睡着了。
                             我停住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条街的转角突然涌出十几个食尸鬼,看来村南最坚实的防线是彻底溃堤了,我心中盘算着的,不是如何从这里到村东的最快路径,而是如何从这些食尸鬼的茫然眼神中逃脱。
                             左边?
                             右边?
                             右边!
                             我大踏步急冲,跳上麦克家的木桶和窗沿,然后从防火巷中穿进另一条巷子,那些愚蠢的食尸鬼没有跟了上来,他们只是笔直地在街上冲撞着。
                             我手中的白光越来越稀薄,我深怕我的直觉是错的。
                             那个硬是在吸血鬼阵地杀出一条血路的小黑点,真的是他吗?
                             山王临死前的愉快眼神传递给我这个再鲜明不过的意念,我一定要为山王将他的意志带到他的手中。
                             我跑着跑着,聆听着村东的战火声,此时村子东侧似乎有坦克车履带轮转的巨响,还有连串的炮击声。这会是政府的军事支援吗?他们又能发挥多大的效用?我没跑几步路,那些履带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食尸鬼的呢喃声。
                             那些呢喃声很近,就在我面前二十公尺!
                             “天啊。”我喃喃自语,却不敢往回头看。
                             我的身后也是一片恶心又无意义的呢喃声,还有尸体腐烂的气味。
                             这下子无路可走了。
                             我想祈祷。
                             可是我不知道该祈祷些什么?
                             祈祷狄米特大声命令所有的妖怪都不准接近我吗?我能如此信任一个刚刚才杀了山王的凶手吗?
                             食尸鬼看见了我,就像看见一块鲜美的肥肉一样,张大嘴巴冲了过来。
                             我一手捧着白光,一手抚摸背上的小女孩。
                             “贝娣,对不起,姊姊应该把你留在哥哥身边的。”我遗憾说道,歉疚取代了死亡的恐惧。
                             神啊,请救赎狄米特罪恶的灵魂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崔丝塔!蹲下!”
                             我立刻蹲下。这个声音充满了魄力,也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信任感,我毫无犹豫照办。
                             轰!
                             今夜,我看见太多恐怖的血腥画面,但如此暴力张狂、却又充满凛然正气的矛盾场面却是生平唯一。
                             那些食尸鬼像是稻草人般一块一块飞来飞去,腐臭的脓血泼墨似在空中涂开、炸裂,还有两股不断翻腾的龙卷旋风、狂风暴雨地轰击着我的视觉神经,触动了我内心最激动的情绪。
                             “海门!”我大叫,悲喜交集,手中的白光突然变得灿烂无比。
                             眼前这个十六岁半的大男孩大刺刺地站在我面前,无数的尸块与血水从半空中摔落在我们周遭,这一幅血淋淋的画面静止在我激动不已的情绪中,竟是如此美丽动人。
                             “好久不见了!崔丝塔!”海门兴奋大叫,手里握着两把巨大的利斧,那利斧不若欧拉的巨斧沉重巨大,却也相差无几。
                             海门变得更高更壮了,但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是一样稚气,浑不若他刚猛雄浑的力劲,他的身上遍布着擦伤、刀伤、还有焦黑的烧伤,那是他蛮横穿越吸血鬼大军的勇气证明。
                             “你怎么都不写信!”我怒吼,白光璀璨动人。它也感应到了。
                        


                        12楼2010-12-04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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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都有写啊!”海门错愕道:“我还把你家的住址刺在我的手上,怕忘记了!”他露出粗壮的上胳臂,黑黝黝的皮肤上刺着一串德文住址。
                               我看了那串德文一眼,狠狠地大哭大笑:“你这个笨蛋!你把我的住址给刺错了!还刺错了两个地方!”
                               海门一愣,傻傻地说:“那……那可有很多事要跟你慢慢说的了!”他呆呆地说着,手中的双斧飞翻,十几个食尸鬼再度七零八落地炸开。
                               “我好想你!”我大哭。
                               海门呆呆地笑。
                               “我也是啊!”海门的双斧停了下来,双手垂地:“山王呢?他怎么放那么多吸血鬼在街上到处乱跑啊?我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路回来,他居然在偷懒。”
                               我一直哭一直哭,海门着急了,将双斧放下,蹲在我面前说:“不要哭了啦,大家都在哪里?妮齐雅呢?赛辛呢?狄米特他们有躲好吗?不要哭了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伸手,将那灿烂夺目的白光放在海门的鼻尖上,哭说:“这是山王留给你的,他一直想与你并肩作战,他等你很久很久了。”
                               海门大叫:“我知道啊!所以我回来了!山王在哪里,我要找他!”
                               我哭着摇头,说:“盖雅他们放火烧死狄米特他们全家,狄米特死了,山王就跟以前救你时一样,把贝娣救活了,可是狄米特变成吸血鬼以后,以为山王……”
                               海门震惊大叫:“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不懂!山王他人呢!狄米特呢?”
                               我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海门听,但情势紧急,海门的脑袋又不灵光,我只好将眼泪擦干,说:“我路上说给你听,我们先去找我爸爸妈妈,他们躲在卢曼家。”
                               海门急道:“不,我现在就要找山王,他现在没有法力,一定很危险!”
                               我大哭:“山王死了!被狄米特杀死了!”
                               海门眼神恍惚,不能置信地看着我,说:“怎么可能!狄米特怎么可能杀死山王!”他没有吼叫,也没有哭,他无法接受这个惊惧的事实。
                               此时,白光球顺着我的指尖,滑向了海门的眉心,白光笼罩着海门,渗透进海门全身孔窍,软绵绵的光晕在海门的皮肤上荡漾着、波澜着,所有的伤口都消失了,山王正在治愈他的朋友,用他最后的力量与祝福。
                               海门闭上眼睛,感受着山王留给他的一切,也体验着山王的所有感觉。
                               白光慢慢消失中,海门点点头,然后又点点头。
                               “崔丝塔,我们一定要拯救狄米特。”海门睁开眼睛,虎目含泪。山王的记忆与意志透过他的力量,传递给海门。
                               “为什么,狄米特他杀了山王啊!”我既难过又愤怒。
                               “因为狄米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绝不能让狄米特变成夜的魔王。”海门慢慢站了起来,看着我刚刚跑来的路线。他一定是想去找狄米特。
                               此时,天空响起一阵闷雷,大雨滂沱落下。
                               “崔丝塔,我不能带你去。”海门说,大雨打在海门的脸上,他的眼神坚定刚强。
                               “看样子,不带我去也没办法了。”我说。
                               大雨中,数百个食尸鬼踩着凌乱的步伐向我们冲过来,里头还有几个尚无法飞行的低等吸血鬼,幸好他们没有继续围击村东,而是冲向村子北侧妮齐雅跟赛辛等人防守的战线,我爸妈只有躲好,就应该没事。
                               食尸鬼逼近,这数量可不是海门所能应付的。
                          


                          13楼2010-12-04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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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头上一定是涂了银漆之类的材质,加上刚猛无俦的急速力道,这些魔鬼只消给斧头带上一点边,立刻就抵受不住。
                                 转眼间一半的吸血鬼法师就倒下了,海门的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但他的确是大汗淋沥,气喘如牛。我跟贝娣一定拖垮了海门的体力,因为海门无法以真正的战斗姿态挥舞巨斧,而是一昧地疯狂乱挥巨斧将四面八方给“缝住”,不让我们受到一点攻击,然后再移动身体,将那些想攻击的吸血鬼法师绞成碎片。
                                 海门的双斧终于停了,他的皮肤变得好烫,两把巨斧斧面沉重地垂到地上。
                                 剩下的六个吸血鬼法师,除了始终挡在狄米特前面的黑祭司,都惊吓地飞到我们的头顶五公尺处,大声施咒召唤泥巴怪物围攻我们,但泥巴怪根本不是海门的对手,海门气势磅礴地大吼一声,两把巨斧轰然交互撞击,我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沥青味道,两把斧头都烧了起来!斧头火焰的高热令我不得不眯起眼睛,而海门的头发也烤得卷曲起来。
                                 “喝啊!”海门大叫,那些泥巴怪竟然驻足不前!
                                 那些吸血鬼法师大吃一惊,显然这种怪事从未发生过,这些没头没脑的召唤怪物竟然会惧怕海门?!
                                 海门毫不理会举足不前的泥巴怪,双手奋力一掷,两条火龙喷上天际,两道斧火飞快盘旋天空,竟将那些惊愕交加的吸血鬼法师轰杀三个,剩下的两个机警落地后,眼看那两把斧头尚未落地,两人发疯似地将他们的利爪递上前来。
                                 “刷!”
                                 依旧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海门的拳头摆脱沉重的巨斧,反而用快上数倍的惊人速度扑上那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吸血鬼法师。
                                 海门两个巨大的拳头停在半空,这一瞬间的刚猛悄然静止,连倾盆大雨也停了两秒,才又继续落下。
                                 而那两个袭来的吸血鬼没命似地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的双脚不停奔跑、奔跑,然后跪倒。
                                 他们那丑陋的脑袋被空前恐怖的怪力撕离了颈子,然后爆开。
                                 “你是黑祭司吗?”海门瞪着黑祭司。
                                 两把猛烈燃烧的巨斧落下,斧刃深深没入了土地,周围的泥巴怪一下子崩落,化成了平常的土壤。
                                 “可怕的小子,嘿,我总以为那些被我派出去的部下办事不力,所以未能从宾奇的口中带回欧拉巨斧的秘密。”黑祭司冷笑:“原来真的不能怪他们,你的确有这个本事。”
                                 黑祭司看着海门,他脸上的皱纹居然有如水波纹扰动,绿色的瞳孔急速扩散到整个眼白,两手指甲暴长,我感觉到一股与其他吸血鬼法师迥然不同的气势,肃杀的意念膨胀爆破,马房后面的林子上飞起了上千只全身沾满白光的蝙蝠,那些蝙蝠惊慌地在空中乱飞乱跌。
                                 海门当然也感受到黑祭司可怕的力量,于是他示意我离开他的背,我战战兢兢地照做了,此时正是我最害怕的时刻。
                                 躲在黑祭司身后的狄米特,正抱着他的头发抖流泪、口吐白沫,仿佛正与邪两鼓力量正在他的体内交战着,海门与黑祭司的对决他已经无法注视,他的精神正被黑暗侵吞着,一口又一口。
                                 “夜之吾王啊,待会杀了最后这几个人,你就……”黑祭司瞥眼看着崩溃中的狄米特。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就这么一个瞥眼,海门大步一跨、两手一抓,就将黑祭司的脑袋三百六十度、乱七八糟地整个扭了下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海门将黑祭司那瞪大眼睛的头颅丢在一旁,然后推开他那僵硬的身体。
                                 “狄米特,一年不见了。”海门开怀地笑着,紧紧抱着哭泣的狄米特。海门的眼泪高兴地落下,那真是他一贯的风格。
                            


                            16楼2010-12-04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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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不爱你■             〆就这样静静陪着你            你说的不离不弃 -            我说的天长地久 -            你的笑容透进我心り             生命的     ⅔            心脏的     ⅓           对我 是否有留恋 -           baby 最亲密的距离 -           ※        浮夸           ※         不舍        


                              22楼2010-12-0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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