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Gustav开车把我送到一处立交桥下,指给我看说往那个方向走,大概4km的样子到糖果盒球场。我于是和他道了别,还没有走到桥尾,已经有三个人包括一个**过来比划着警告我把相机放到包里,因为会有人抢,尤其是在La Boca,糖果盒周边的那片乱七八糟的地方。后来的一整天里,有无数路人叫住我说要小心Billy,这让我十分困惑,到底是阿根廷人太好还是太坏了?
35度高温,4km,没什么特别可看的街景,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坐公交车,幸好西语的数字用意大利语的思维还能听得懂,所以问公交车倒不成什么问题。
路从立交桥桥下穿过,两边是尘灰满面的破败停车场,和我朝八成相像。走在立交桥投下的沉闷阴影里,突然从停车场的铁栅栏下钻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猫,脏兮兮的,湿乎乎的小尾巴上猫毛打着缕,我伸手把它抓过来,它挣扎着奶声奶气的叫,放它下去,它歪歪扭扭的钻回停车场,可是没一会儿又钻回来,绕着我的鞋子打转。我只好伸手再把它饱拎起来,那么狼狈的一只脏猫,小脸上的两只蓝眼睛可真是晶亮。若这是在美利坚,我一定抱回宿舍去偷着养,可惜,我才来南美第一天,还有一个月要风餐露宿的流浪,这小猫是不可能跟着了,路过一个笑眯眯的阿根廷女孩,看着小猫眼里发亮。把小猫递给她,我讲英语,她讲西语,谁都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却又能明白意思,于是一笑,挥手说声ciao ciao,我继续去找我的路。
布市的公交车极便宜,但只可用硬币,遂去路边报摊换硬币。这里的报摊和我朝的杂志亭无甚两样,摊主进去拿硬币的时候,向两边花花绿绿杂志打量了一眼,吓了一跳,展示成屏风三折的杂志墙上,有一整扇封面都是大尺度的色情杂志,后来发现似乎所有报摊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样,来往人潮熟视无睹,果然是民风开放。走出很远才发现,10比索的钞票,摊主只给我了5比索的硬币,生气,但是又实在不想回去找,路远,要和完全听不懂自己说话的人吵架又是一件十分头痛的事情。
球场是进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看看涂鸦。给王同学买好了球衣,总觉得博卡青年和糖果盒球场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后来想了半天才意识到,那土鳖的蓝色和黄色让我联想到了University of Michigan,还真是就像我们yearbook的负责老师Bob说,会直觉的痛恨Michigan,BC和USC,你已经成长成一个真正的Domer了。
阿根廷的国旗,我一直认为是很漂亮的,所以虽然对其足球不以为然,看着满大街的国家队球衣也觉得挺清爽。不过这里的人实在是太爱梅西,随便一家纪念品商店,都满当当飘荡着他的芳名,这名字看多了,倒是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