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原著玉梦】----- 他人的记忆

“不是，你是不了解李宁玉，她这人怪的很，脾气大，对吴志国金处长那些都不大放在眼里，可就是对顾晓梦特别好。”高个子解释说。
“怎 么个好法你说来听听。”大胡子问。
“反正就是跟对别人不一样，说不出，她对别人正眼都不瞧，特清高的，装得一本正经的。但我见过她跟顾晓 梦开玩笑来着。具体怎么好，得，我又不跟着她，我咋知道。”高个子急了不说了。
“李科长人挺好的，你别听他瞎说。李科长是显得脾气古怪 点，但是对下属还是挺好的，从来不打骂下属。不拿手下人出气。”秀气的说。
“这点确实好，跟着女上司好啊。那个狗丅日的胡胖子整天就只知 道训我们，拿着底下人出气，哪回老子一定要收拾他。”横脸的说。
“你就说吧，看你一脸凶相，其实他妈的胆小如鼠。”大胡子奚落他。
“你 TM说什么？”横脸的不服气，抓住他的衣服。
“别闹了，别闹了，你们说这李科长和顾小姐到底是咋回事？”山东拦开左右的人，还在那思考 着。
“我说你这死脑筋的样啊，想死你都想不出来。”横脸的说。
“得了，能怎么回事，女人家之间总比男人亲热些。你看那些 小娘们都是搂搂抱抱的，咱大老爷们总不能那样吧。姓王的他就不是个男人，看见人家关系好点就往歪了想，他娘才是单，单什么，对单性恋，生出他这个猪脑子的 畜生。来咱喝酒。”大胡子端了山东的酒给他，五个人碰杯灌酒。
“单性恋就单性恋，犯着谁了，这个世界乱成这个屎样，大家都及时行乐吧，管 它谁喜欢谁呢，开开心心，有酒喝酒有肉吃肉的。”高个子又箍住秀气的脖子，两人暗中拉扯较劲。
“说的是，喝酒喝酒，酒壮英雄胆，喝完酒找 姑娘去。”大胡子又叫了一大杯。
“俺要回营地去，俺不找姑娘。”山东喝了酒说。
“得了，你赶紧回家娶媳妇吧。别她娘的连女人什么 滋味都不知道就死了。”横脸的说。
“别说死人了，说的叫人直哆嗦，俺现在都还能想起李科长那个脸，真叫一个惨，当时俺就吐了。”山东一脸 的害怕，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群gui孙子。李科长真是个好人，也就是不爱说话，脸色冷淡了些。”秀气的语气不平。
“知 道了，是好人。这年头他妈的是好人才没好下场呢。”高个子的说。
“李科长真的是一条好汉，一个女人就敢跟吴部长动手，还敢打肥源。俺当时 都吓死了。”山东说。
“各位还要酒吗？”
“再来一瓶，二锅头。”横脸的说。
“你们说姓王的那孙子咋没被 弄死呢？”高个子的抱怨说。
“得了，这不是留给您的嘛，改明儿您给咱英雄一回。”大胡子笑着说。
他们一人一杯，干了杯中 酒就散了。临走山东说要回营地，高个子和秀气的去看戏，大胡子叫横脸的跟他去找姑娘。几个人就这么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口。


“这位大姐，请问陈南庆陈公馆怎么走？”
“你往前走过两个街口，右拐，走不远就能看到一栋白色的洋房，就是了。有门牌，很 好认的。”这位大妈，顾府的管家宋妈，回头指着路。
“我帮您拿吧，您这是要去哪？”
“多谢，多谢，我回顾公馆就在前面不 远，和您不同路。”宋妈说。
“不打紧，我怕迷路所以来早了。既然不远，我送您过去再回来也来得急。”
“那感情好，谢谢您 了。”宋妈说着递过来东西，“我这真有点拿不动了，原本以为东西不多就没叫人，谁知道一下买多了，刚才黄包车还坏了，我想就这几步路自己走吧，没想到还怪 累的。”
“您要是累了，我们在这花坛边上坐着歇会的，也不赶时间。”
“是啊，你不来我刚也准备坐会再走的。”宋妈一屁股 坐在花坛边上，甩着胳膊，捏捏肩膀。
顾府果然不远五分钟就走到了。刚到顾府门口就见一个小丫头冲过来。拽着宋妈，“你可回来了，小姐发烧 了，还死活不让叫医生。” 宋妈忙问：“打电话给刘大夫了吗？”
“打了，但是小姐正发脾气呢，您去看看吧。”小丫头一脸要哭的委屈样。
“那 个，我……”
“谢谢您了，您看也不能招呼您，我们家小姐，改天您要是来，我看您还是忙您的事情去吧，今天真谢谢您。”宋妈一边说一边急着 走。
“不介意的话，让我去看看顾小姐吧，在下也做过一段时间医生。”
“那怎么好麻烦您呢。”宋妈嘴上这么说，却已是一副 领路的架势。
“帮人帮到底，反正我也有空。”
“那就多谢您了。”宋妈和小丫头，连走带跑的在前边领路。刚进屋上楼梯就能 听见顾大小姐摔东西的声音。
“宋妈。”两个在屋里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像是见到了救星。
“哎呀，小祖宗，这又是怎么了。生 病了也不躺着。”宋妈过去扶了顾晓梦坐在床边。
“这，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不好意思，您，您进来吧。”
“在下姓贾，叫我 小贾就好。”
“贾大夫，您看看。”宋妈扶着顾晓梦的肩膀，顾晓梦靠着她，抬起头，一脸的敌意问：“这个人哪来的，宋妈你怎么随意就领人进 来了？”
“这位贾先生是医生所以我叫他来看看小姐你。”宋妈解释说。
“在下贾思栋，顾小姐你好。”
“我 没病，都出去。”顾晓梦推开宋妈。
“刚才看那位小姑娘的脸色，在下还以为小姐病得很严重，现在看来顾小姐应该就是普通的感冒，看着精神很 好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府上有体温计的话可以量一下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等家庭医生来了打一针退烧再睡一觉估计就没事了。”
“小 娟去药箱把体温计拿来。”宋妈吩咐着，小丫头赶紧跑了出去。
“没什么事，宋妈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会。”顾晓梦躺倒在床上。看那一 地乱的，应该是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累了。
“让顾小姐休息吧。”
“那我送您出去。”宋妈顺手替顾晓梦盖了毯子，临出 门还示意小丫头们照看着。


顾家的人不是很多，听说顾明章不爱讲排场，家里除了必须的司机厨子和几个下人基本就没有人了。顾家的两位公子也早早被送到国外去了，好些年 没回来过。所以顾府不免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一阵西洋乐传过来，应该是顾小姐命人放的。
“顾小姐爱跳舞吧。”
“是啊，小 姐以前经常跳，有时在家也跳。”宋妈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
“顾小姐这怕是心病大于身病。”
“贾先生您这算说到病根上了。 哎，我们家小姐。”宋妈欲言又止。
“多宽慰她一些就好了，年轻人心事重些，但到底是好的快。”
“我看贾先生也年轻的很。 小姐她一直并不是心事重的人，只是有些事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帮不上忙。”宋妈叹着气。
“我看您这心事也不少呢。”
“您 说笑了，我一个老太婆子能有什么心事，无非是小姐的事。”宋妈摇摇头。
“那可否借问一句顾小姐到底是为何事而伤怀？”
“我 们小姐最要好的姐妹前些天去世了，她这一直伤心到现在。”宋妈说。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哭多了也伤身。”
“谢谢 您。小姐要是真能哭出来也就好了，她就是搁在心里，表面不在乎可是心里苦。”宋妈一脸的心疼。
“既是最要好的姐妹为何要忍住悲伤，假装不在意 呢？”
“这事说来话长，我怕我也解释不清。我们家小姐，其实是个挺没心眼的孩子，人是淘气了些，但到底是个善心的孩子，李小姐呢也是个正 派的人。不好意思，您看我说了这些话该耽误您的时间了。”宋妈不好意思的说。
“不要紧的，您说吧，我还有时间，你说了我回去想想也许可以 想到什么方法帮助顾小姐，您可知道西医有一种治疗方式不是吃药，而是跟病人聊天，专门治疗心病。”
“还有这事啊，这西洋东西我们小姐多也 懂，我可一点不懂，我们小姐信西医，我想大概有用吧。既然您有时间，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您先坐着。”宋妈去沏了茶。
“说到哪儿了？”宋妈 也坐了下来。
“嗯，李小姐。”
“对，李小姐，其实是潘太太，不过小姐说叫李小姐好就一直这么叫了，小姐叫她李姐。从小到 大我就没见小姐跟那个女孩子这么要好的，虽然小姐的朋友很多但是真正要好的基本没有。李小姐是第一个。小姐她，真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倔了点，连老爷都说 不过她，不论谁也都得让着她，除了李小姐。自从李小姐来过家里做客我就看出来了，小姐虽然嘴上会习惯的顶撞几句，但基本上李小姐说什么小姐都是听的。有时 候，李小姐白她一眼，她都不敢说话，只是陪不是。我可是难得见小姐那么服软的时候，这个李小姐真不是一般人，把我们家小姐管得服服贴贴的。”宋妈说着笑 了，似乎是想到了顾晓梦对摆脸色的李宁玉说软话的样子。
“平时她们都住宿舍，周末才回家来，如果小姐一个人回来她待半天就会走，如果两人 一起来，就会待一整天。我们老爷也常夸李小姐说她成熟稳重有风度，李小姐偶尔会陪老爷下棋，小姐下的差就给他们捣乱，老爷都怕了她了，但只要李小姐说一句 她就老实了。小姐她其实挺聪明的，可是就喜欢在李小姐跟前做错事，说她她还挺开心的。李小姐呢虽然脸上不爱笑但对我们下人都是很谦和客气的，就是对小姐经 常呵斥说话一点不客气，或许是她们感情好吧。虽然经常拌嘴，但两人也有相处融洽的时候，有时两人会不说话的坐在院子里看书，或是在房里跳舞，有时候小姐跳 男步，有时李小姐跳男步。她们不像别的女孩那样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打打闹闹或是讨论些衣服啊香水啊什么的，有时你都不觉得她们要好。但更像，嗯，就像一家人 一样，像亲姐妹。”
“看您说的这些，她们之间不该有什么隐情啊。能不能问一下李小姐是怎么死的？”
“半个多月前军机处说她们有秘密任务， 我去看了，他们没让见人就说了几句还发了些东西让放心。后来小姐回来了，可是听说李小姐去世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小姐李小姐的事。我本意是去安 慰小姐的，谁知她说‘别跟我提她，我恨这人，以后谁也不许提’。其实我看的出来小姐她是真的伤心的，她虽然每天还是一样做事，可是这些天已经病倒好几回 了，一直在家休养，脾气也变得不好了，动不动就生气摔东西。夜里我都能听到她做恶梦的哼哼声，几次去给她盖被子都看见她眼泪一直流。我这心疼啊，可是却不 能说，说了小姐就生气。您看您能有什么办法吗？我们小姐这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会不会是？”宋妈那脸色似乎这屋里有鬼一般。
“您别乱 想，这种属于感情创伤，人在遭受痛苦的时候也是会选择不去面对的，但是这样不会减少只会让痛苦不断积蓄，容我回去想想，过几天我再来看顾小姐。”
“那让您费心了。”宋妈感激地点头。


两边都被吞楼
但是没有留底稿

“宋妈，顾小姐在吗？”
“在。”宋妈笑得很慈祥。
“好些了吗？在下能不能见见？”
“谢谢贾先生关心，感冒已经好了。只是她说谁也不想见，在书房看文件呢。”宋妈有些为难。
“那顾小姐心情如何？”
“老样子吧，虽然笑的时候多了点，但是依旧没有食欲，晚上还是是睡不踏实，虚汗，说梦话。”宋妈满脸愁容。
“让我去见见她吧。有些话她不便跟你们说，也许可以对一个陌生人说，若是有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这话也对，只是……”宋妈犹豫着
“让我和顾小姐单独待一会就行，我来跟她解释。您也不想她一直这么放在心里，忧郁成疾吧。”
“那好吧，我带您上去。”宋妈松了口，领着路。
“这人又来做什么，宋妈，谁说让他进来的？”顾晓梦坐在书桌前，抬起头来，眼中明显的不满。
“顾小姐，在下有件要紧的事想跟你谈一下，就五分钟。”
宋妈出去了，掩了门。
“顾小姐，直接说吧，其实我是李宁玉的同志，这次很感激你能帮我们传递情报。我们知道顾小姐是爱国青年，而且也是译电高手，如果顾小姐愿意继续李宁玉没有做完的事情我想李宁玉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我党很需要也很欢迎顾小姐这样的人。”
“贾先生也是做情报工作的。”顾晓梦问。
“不完全算是，在下不像李宁玉那样深入敌阵，只是做一些边沿的工作。”
“你过来。”顾晓梦招手。
“我最近手不稳，你的脑袋最好也不要乱动。”她居然掏了枪。
“顾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国共是敌不是友。”她的枪是冰冷的，她的人也是。
“李宁玉……”
“住嘴，不许提她。别说你拿她的名义，就算现在她李宁玉在我面前我也只有一个答案。”她说到李宁玉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
“李宁玉同志……”
“我帮她，跟什么狗屁共产|神经病|党没有关系！你们也别妄想说那些‘义正言辞’的话。那些话，李宁玉说得比你好，她那人最会说话了，一套一套的，跟她就是真理似的，不过，没用，我是不会听的。她那么能说，她那么聪明，她为什么还去送死？她要死便去死吧，干嘛要求我帮她，为什么？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她这么做考虑过我吗？考虑过我的立场和感受了吗？她就算准了我不会怪她是不是，我告诉你她错了。以为我会原谅她吗，不会的，我这一生都不会的。”她的眼中含着泪，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顾小姐。”
“滚出去！”也许是说的太用力，她的手有一丝的发抖。
“等一下。”
“……”
“李宁玉，是她的真名吗？”她轻声的问。
“在下不知。”
离开这个喧嚣的城市，写下报告的最后一行字。
“经过239号调查员的多方调查取证（材料如上）最终证实：
顾晓梦没有被赤化，她依旧忠于党国。她只是爱上了共|神经病|匪情报人员李宁玉，而李宁玉已死。故，不存在潜在危险。
顾晓梦，安全。”


居然在邮箱里找到
看了把文发给别人看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