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全同粒子 (identical particles) 的不可区分性,对状态的对称性,以及多粒子系统的统计力学,有深远的影响。比如说,一个由全同粒子组成的多粒子系统的状态,在交换两个粒子「1」和粒子「2」时,我们可以证明,不是对称的 ,就是反对称的 。对称状态的粒子被称为玻色子,反对称状态的粒子被称为费米子。此外自旋的对换也形成对称:自旋为半数的粒子(如电子、质子和中子)是反对称的,因此是费米子;自旋为整数的粒子(如光子)是对称的,因此是玻色子。
这个深奥的粒子的自旋、对称和统计学之间关系,只有通过相对论量子场论才能导出,但它也影响到了非相对论量子力学中的现象。费米子的反对称性的一个结果是包立不相容原理,即两个费米子无法占据同一状态。这个原理拥有极大的实用意义。它表示在我们的由原子组成的物质世界里,电子无法同时占据同一状态,因此在最低状态被占据后,下一个电子必须占据次低的状态,直到所有的状态均被满足为止。这个现象决定了物质的物理和化学特性。
费米子与玻色子的状态的热分布也相差很大:玻色子遵循玻色-爱因斯坦统计,而费米子则遵循费米-狄拉克统计。
[编辑] 量子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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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一个由多个粒子组成的系统的状态,无法被分离为其组成的单个粒子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单个粒子的状态被称为是纠缠的。纠缠的粒子有惊人的特性,这些特性违背一般的直觉。比如说,对一个粒子的测量,可以导致整个系统的波包立刻塌缩,因此也影响到另一个、遥远的、与被测量的粒子纠缠的粒子。这个现象并不违背狭义相对论,因为在量子力学的层面上,在测量粒子前,你不能定义它们,实际上它们仍是一个整体。不过在测量它们之后,它们就会脱离量子纠缠这状态。
[编辑] 量子去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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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基本理论,量子力学原则上,应该适用於任何大小的物理系统,也就是说不仅限於微观系统,那麼,它应该提供一个过渡到巨观「古典」物理的方法。量子现象的存在提出了一个问题,即怎样从量子力学的观点,解释巨观系统的古典现象。尤其无法直接看出的是,量子力学中的叠加状态,如何应用到巨观世界上来。1954年,爱因斯坦在给马克斯·波恩的信中,就提出了怎样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解释巨观物体的定位的问题,他指出仅仅量子力学现象太「小」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另一个例子是由薛丁格提出的薛丁格的猫的思想实验。
直到1970年左右,人们才开始真正领会到,上述的思想实验,实际上并不实际,因为它们忽略了不可避免的与周围环境的交互作用。事实证明,叠加状态非常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比如说,在双狭缝实验中,电子或光子与空气分子的碰撞或者发射辐射,就可以影响到对形成绕射非常关键的各个状态 之间的相位的关系。在量子力学中这个现象,被称为量子去相干。它是由系统状态与周围环境影响的交互作用导致的。这个交互作用可以表达为每个系统状态 与环境状态 的纠缠。其结果是只有在考虑整个系统时(即实验系统+环境系统)叠加才有效,而假如孤立地只考虑实验系统的系统状态 的话,那麼就只剩下这个系统的「古典」分布了[2]。
量子去相干时间(秒)[2]
自由电子 10微米的尘埃 保龄球
300K,标准气压 10-12 10-18 10-26
300K,高真空 10 10-4 10-12
阳光(地球表面) 109 10-10 10-18
热辐射(300K) 107 10-12 10-20
宇宙微波辐射(2.73K) 109 10-7 10-18
右表列出了不同物体和环境里,量子去相干的速度。显然即使在非常弱的环境影响下,一个巨观物体也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去相干了。
在上面的这个叙述中,有一个内在的假设,即去相干后的系统,自然地是我们所熟悉的古典系统。但是,这个假设并不是那麼理所当然。比如说,去相干后的巨观系统,一般是我们所熟悉的位置状态明确的状态,而微观系统则往往去相干为位置状态不明确的状态(比如能量特徵状态),这是为什麼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来自周围环境对系统的影响。事实上,只有不被去相干过程直接摧毁的状态,才提供一个坚固的、去相干后的可观察量[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