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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不言,真爱无际】◆庚澈◆半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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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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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2-31 01:38回复
    #第一章#——相聚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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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拼尽全力去奔跑了,他不记得。学了轻功之后,这样纯粹消耗体力的快速移动方式早就被摒弃,可是他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还在照镜子,看他满头大汗直喘气也似乎见怪不怪。
    来人上前一把把屋内人从镜子面前拉开,另一手指着门外,呼吸还没有平定,“庚哥,庚哥他。。。”
    “李东海,看看你这德性。”金希澈眉头一挑,眼梢上扬,分明是嫌弃,嘴角却弯起一个弧度,因生得美,举手投足就多了一分勾引两分逍遥。
    李东海显然此刻没有时间感叹这个哥哥的好皮相,拉了金希澈往外去,“庚哥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金希澈已经被李东海拉了出来,甚至来不及关上门,心下不快,正要发火,听得李东海的话更是觉得无趣,便转了话头:“他走就走了,你哪次舍得了?大不了跟着去,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次不一样,他是进圈子去了!”
    李东海话音刚落,只觉得肩膀一酸,金希澈甩开他冲了出去,原本拉在一起的手被借力推向后,用了极大的力气。李东海揉着肩膀,皱皱鼻子,“哼,看谁比谁急,不识好人心!”他话已带到,便不急了,骂骂咧咧的按摩着酸处,往前厅去。
    


    3楼2010-12-31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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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连元帅李舰英蒙边血战一役成名。其中如何以少胜多,如何兵行险招,如何运筹帷幄,史书皆有记载,不再赘言。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夜闯敌方帅帐,手刃前朝最有战力的主将郭红凯。
      传奇之所以是传奇,自然有被夸张的成分,但李舰英高超的武艺、缜密的心思举世公认,这也是胡显选择他的原因。
      胡显,古月胡,单名显,无字,早间师从武当,原本一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此人天资聪慧,但为人容易偏执,恃才傲物,师门之中并不受待见。武当选举新掌门,胡显在武艺上赢了诸位师兄弟,但德行上被叔祖辈的同门挑剔,最终花落旁人。胡显在新掌门上任庆典上大闹,借酒宣泄不满,误伤了一直教诲自己的师傅,终于使人寒了心,右手被废,开除门籍。
      胡显没了武功,心灰意冷,故意放纵自己,流连声色犬马,豪赌输了身家,被赌坊的伙计打得差点丢了性命,幸得过路的义士姜延出手相救。
      这个姜延便是后来的泰庆帝。那时朝堂腐败,民生聊乱,姜延侠义正直,身边追随了各路有才华有抱负的血性之人,终于决定起事,胡显将所学玄门八卦悉数化为军阵,为改朝换代打了漂亮的开门仗。
      起义前后一十七年,姜延也曾想吸纳武林人士,借助他们的武功,共伐腐朽的朝廷,但绝大多数被回绝,江湖和官府,像是水和油不能共存,成了他心中的憾事。胡显跟着姜延,觉得有才可施,越是受器重,便越觉得自己在江湖上受了委屈。新国成立,宰相向泰庆帝建议,不能明着吸收,便深入其中,只有把自己融成他们的一份子,才能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所用。
      苏居一直就有,只是往后的苏居,悄无声息地,已经和以前全然不同。
      


      4楼2010-12-31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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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居成名了。
        可你要是随便问问哪个稍微知晓些江湖轶事的,没人敢说苏居是个门派,苏居在众人眼中始终神神秘秘。
        苏居的规矩只有两条,除了不杀朝廷命官,另一条便是,除了不杀朝廷命官,什么都干,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去找苏居,只要你出得起价。若出不起价也行,你便承了苏居的情,来日若找上你,不得推辞,否则后果自负。
        原本有人瞧不起苏居的这条道理,觉得他们降了格,没有大家风范,也就是个四处接活谋生计的草台班子,白瞎了那么好的武学修为。可这样的念头没持续多久,苏居讨回的第一份人情,是广西童家的佛蛇胆。
        童家世代行医,武林中人难免争斗,多少都曾受其恩惠。百年前家族内部斗争,渐渐分裂成两支,宗族善药,旁族善毒,彼此相看两相厌。矛盾终究爆发。宗家独苗童一翔被毒倒,尝试解毒却让他情况恶化加剧,宗家族长顾不得面子,对旁系苦言相求,始终不得解药。眼看着唯一的继承人命在旦夕,童家四处求援,江湖人不便插手家务事,唯少林主持尘空大师修书一封,请童家旁系顾惜血缘,不要枉人性命,可怜仍然如石沉大海,童家的那派像是铁了心,众人见此,更是纷纷回避。
        童家无奈之下,求助苏居。本不抱什么希望,那长相平凡的苏居第六子申东旭居然妙手回春,硬是将童一翔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童家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宴谢苏居,准备了金银玛瑙,只待恩人开口便拱手相送。那申东旭憨憨一笑,“我家师傅说了,这次只救人,不收钱。”童家感激涕零,申东旭而后被称为“神童”也正是托了童家对外广为宣扬,意在比童家宗族更为神奇的医术。
        五个月后,童家宗族偶得百年佛蛇胆。此物至为珍惜,虽不至于解百毒,却实在是医家圣品,可遇不可求,其价值不可用金钱俗物估量。苏居派了第八子李赫在前来讨要,童家左右权衡,终于还是送出了手。
        苏居从不做亏本生意。
        这下,再也没人敢对苏居的规矩指指点点,也不敢再轻易赊欠苏居的人情。
        


        5楼2010-12-31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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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爷把韩庚带回去的时候引得众人侧目。
          敕连元帅成了苏居的满爷,花了两年时间走遍南北,挑了数十个孩子,几乎个个骨骼精奇,天生武才,或有几个底子弱的,也都各具特点,有所专长。
          进了苏居,一切从头开始。
          基本功的训练枯燥、乏味、辛苦,有耐不住的都送了出去,就这么的又是三年。剩下的根据自身条件,编排了理由送往各大门派。江湖武林最怕的就是后继无人,这些孩子无一不入那些长老掌门的眼,被当做了重点培养的对象,倾囊相授犹恐不及。不出十年,他们便会成为江湖后起之秀,稍加时日,定能有所作为。
          原本这些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日,胡显突然来到苏居,而后一个月,满爷召回了所有在外的少年,同时带回了韩庚。
          韩庚不会武功。
          这时还能留在苏居都可算小有所成,苏居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了身份的象征,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是对自己的肯定,韩庚若比他们都强便罢了,偏还是个软柿子,自然有人不服,第一个便是金钟云。
          能进苏居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韩庚太过于平凡,若说他深藏不露,大家与韩庚共处半年依旧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特长。
          一日,满爷宣布要给苏居的人排名。最早的那批人只剩下十一个,金钟云原本排行第三,韩庚来了之后被挤到了第四。其实大家对按年龄排位都有意见,只是,这是满爷决定的事,纵然有所不满,也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毕竟曾在一起生活过三年,虽然后来分开,每年也都会被接回来联络感情,彼此之间不甘示弱却也亲密无间。
          韩庚是外人,这是共识。
          金钟云年少心盛,被韩庚占了排名终于耐不住了,请了满爷作证,要和韩庚一决高下,摆明的挑衅和不服。满爷看了看韩庚,不开口。
          韩庚对着金钟云浅浅一笑,轻轻地拢了拢衣袖,“我不比。”金钟云不屑地冷哼,只见韩庚在原地转了半个身位,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继续说:“不过,我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赢你。”
          这些少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送到各地学武,功夫套路各不相同,回来的这半年相互切磋,输赢对半,听得韩庚这么说,都来劲了,只有金钟云脸上一片红一片白。
          首先跳出来的是李东海。
          李东海入的是峨眉派。当初死活不肯去,嫌弃那是女人待的地方,结果证明满爷懂得因材施教,他的机敏古怪恰好契合峨眉身法的灵动飘逸,内力稍显薄弱,以轻功补缺,动作千变万化,使出的灵梭掌让人眼花缭乱,只是威风有余,底气不足。
          金钟云师承昆仑,骨子里头倔强,苦修心法,基本功非常扎实,不管是升龙拳还是擒龙指都犹如信手拈来,有浑厚的内力支持,简单的招式也显得威力不俗。只是金钟云太过于苛求完美,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尽善,耽误了修习昆仑的上乘武学。
          李东海是和金钟云私下过招输得最多的,两人的武功天差地别,李东海并不适合近身战,偏对金钟云最是不服输,总去挑他的逆鳞,若能使个小把戏逃脱了便罢,要是被捉住就是一顿结实的修理。
          金钟云见是李东海,心中就轻慢了几分,故意走远,不去看韩庚在李东海耳边细语,像是以示坦荡公平。李东海听了韩庚的话,低头琢磨了一下,似有怀疑,但韩庚信心满满。想来这要是输了,算韩庚的,李东海便放下顾虑,按照他的话去做。
          李东海刚刚使出那招,一旁看热闹的金永春就跳了出来,指着李东海便喊:“李东海用的是我的大力金刚掌!”
          


          6楼2010-12-31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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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大力金刚掌是无兵器近身战中的至尊,就连金永春自己也不过刚刚参透了一点皮毛就被满爷召回。金永春由尘空大师亲自教导,是大师三十年来收的唯一一位入室弟子,从入门到进阶,无不尽心尽力。金永春也算一代奇才,短短八年便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基础,通过了考验,准获学习最高深的少林功夫。
            满爷就在这个时候召回了所有人,尘空大师心下不舍,破例在金永春面前打了全套了大力金刚掌,望他日后自行参悟。金永春记得七七八八,那些招式在脑子里似是而非,经常串招,只有第一式愚公推山练得是炉火纯青,这也成了他的杀手锏。
            李东海用的这招受了韩庚点拨,金永春说是他的少林功夫,是,也不是,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似乎是为了李东海量身改造过。招式是使出来了,挡住了金钟云排山倒海而来的升龙拳,但因内力不足无以为继,李东海耍了小聪明借力后退,脚步在树干上轻踩一记便又是一招出去。
            金钟云原本正在迷惑,听了金永春的话确定了心中的怀疑。若说李东海输给金钟云最多,最投金钟云脾气口味的便是金永春,两人不相上下,互有输赢。这下突然换了人,金钟云多少看轻李东海,也并不相信韩庚几句话就能改变战局,因此并不全然防备,心中还有顾虑,不想伤了李东海,让这个讨人欢喜的弟弟失了体面。
            这一上一下,李东海的不依不挠占了便宜,趁着金钟云犹豫,迅速贴近,又轻巧地避开,正是他自家的步法。李东海拱手便道,“大云哥,承让。”他紧握的拳头下面垂下一截流苏,再仔细看,是金钟云腰间的佩玉。
            连李东海都赢了金钟云,这在苏居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稀奇事。
            韩庚做到了,他让每个人都赢了金钟云,但是金钟云输得心服口服。满爷把韩庚叫到身侧,一一扫视这些心中还没有平静的少年,朗声高喝:“韩庚是苏居的人,谁还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呢?
            韩庚虽然不会一点武功,可是这才半年,他默默地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招式特点,并且融会贯通,看得到彼此的优势劣势,真真一双慧眼,有了他不愁武艺再上一个台阶,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至此韩庚正式融入了苏居。
            两年后满爷又带回来一个人,十三子曺圭贤,这时大家已经不再有不平,满爷的每一步必定有他的算计,他们只需要接受就好。
            


            7楼2010-12-31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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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希澈闯进去的时候大厅里站了不少人,除了有任务在身的第五子金永春和十二子金基范,还有刚刚给他送信没跟上脚步的李东海,大家都在,把韩庚围成一个圈。
              金希澈拨开人,他的指骨纤长,金丽旭偏瘦,被扣住的肩膀只感到一阵坚硬的酸痛,被推搡着往后。韩庚见金希澈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堂正中太师椅上的满爷便先开了口:“希澈,这么多人,也不打声招呼。”
              满爷近两年脾气已经好多了,特别是对金希澈,一直都是和颜悦色,大家都几乎快要忘记小时候那种他往练武场门口一站,就能镇得全场鸦雀无声的威严。
              金希澈这才看见人,沉了沉气,对满爷行了礼,李东海也到了,众人按平时的次序站成两排,不再围着韩庚。朴正洙浅笑着站出来,“满爷,人全了。”
              满爷把茶杯捧在手心里,掀开盖子吹了吹,低垂了眉目看杯中起的细微的水纹,“都坐下说话。”金希澈瞪了一眼边上的韩庚,第一个坐下来。
              满爷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祁红,放下杯子,把手放回膝盖上的红狐手围里,眼睛盯着脚尖前面的那块青砖不动,“近年我回来得少,规矩都没了。”满爷说话很轻,似是不经意的随口一提。
              朴正洙立刻站了起来,上前半步。他体态偏瘦,那么恭敬地弯腰更显得身材羸弱,由于脑袋一直低着,声音发出来经过了挤压变形,原本清脆的嗓音有些暗哑,“满爷公务繁忙,准了居内自治,大家玩得好,没什么计较,一时忘了分寸。”
              “做大哥的没气魄,难怪下面的人没大没小。”
              话说着,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年纪很轻,几乎比他们都年轻,五官分开看都很精致纤细,组合在一起却有了尖锐的棱角,俊美然而锋利。
              朴正洙没有抬头,其他人却看得很仔细。那人绕着朴正洙转了半圈,扫视完所有人,把金希澈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看得金希澈恨不能上前扇他两巴掌,最后回身的时候轻佻地哼笑出声。金希澈脚尖踮了一下,正要站起来,被韩庚拍了拍手背,握住自己的那个手心温暖如常,于是撇撇嘴,抽出手,按捺住心头被撩拨起来的火气。
              满爷已经站了起来,那人对满爷拱了拱手,“满爷坐啊。”然后乖巧地站在他身侧,对着不知道下面谁的方向抿了抿唇,嘴角是上扬的。
              居里来了陌生人,这很少见。满爷回来的时候并不见他随行,这么突然的出现众人皆是一惊,不过见满爷的样子,肯定不是敌人。朴正洙还毕恭毕敬地行着礼,满爷抬了抬手,“你起来吧,他那是我惯出来的,不怪你。”
              得了赦令,朴正洙这才点了点头,退回自己的位置,也不坐下,用余光打量刚刚那个年轻人。深紫的长衫,浮雕的绣纹,衣领袖口隐约泛出点儿银线的哑光,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配饰,连头上的簪子都是光溜溜的一根深色木段,甚至没有簪头,但是透出的淡香表明了那是远洋紫檀,整个人华贵但是低调。朴正洙揣测不出他的身份,又或者直觉地有些猜想却不能去证实,心思在脑袋里转了几个圈,侧步挡在他和金希澈中间,隔开两人直线的目光交接。
              


              10楼2011-01-30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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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希澈。。。”
                韩庚终于在金希澈关门的前一刻把脚踏上了屋内的那块砖,只是小腿骨被夹到了,真疼。金希澈听见他抽气,半笑不笑的,“疼啊?疼死活该!”话是这么说,好歹没再管他,只顾自己进去了,韩庚踮着脚靠近他,没忘记合上门。
                金希澈一口气灌了三杯水下去,壶里倒不出东西了,心里烦躁,手刚举起来,韩庚说,“可别砸了,你答应过我这个壶至少要用三个月,这才过去几天啊。”
                这话不说便罢,说了金希澈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韩庚的前襟,“你呢,你又答应过我什么!”两人凑得近,韩庚看着金希澈的眼睛,伸手揽上他的腰肢想要亲吻他,被金希澈一个转脸躲过去了。韩庚再凑近,金希澈就再躲,不过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便又在韩庚怀里安分地待着了。金希澈说,“就不能不去?”
                “你说呢,我能不能不去?”金希澈的额头饱满光洁,韩庚很喜欢拨开他额前细碎的刘海把嘴唇贴在上面,温润的触感像是有股吸力黏住了他。
                这下金希澈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了。他被落下来的没有章法的细吻惹得心烦,推开韩庚,“那是什么地方,你去了,我。。。你去了,还走得了吗?”
                苏居,说到底,还是朝廷。成名四年有余,在江湖上与人相逢还能得几分薄面,可到底他们是朝廷养的。劫过白道上的镖,因为里面有西域罕见的草本种子。挑拨过几个贼寨内讧,事情闹大了必得有官府出面剿寨,趁机收了这么多年被他们搜刮的民间珍奇。借着江湖多纷争,打压或提升某个官员的政绩,打散渐成气候的派系彼此牵制,苏居,说到底,是皇帝的一只手。
                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并不是江湖上人们口中神秘的亦正亦邪的侠客,至少不只是这些。苏居做的多少事是被规划、被安排、被设计的,是有不可明说的目的的,这些,他们一直都知道。
                苏居的人,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可是起码,还有一点点基本的人身自由。然而韩庚要进圈子了。满爷说,韩庚要进圈子,金希澈就真的不懂了。
                “只要我们把事情做好,在哪儿都一样。你进去了,用什么名目安**?这些年相爷和顾元帅闹得有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个做事的,进了朝堂,可就由不得你。”金希澈闭上眼睛,双手在韩庚身后握成拳头,被他抓住的衣服压着韩庚的肩膀向下。
                何止,连去不去,也由不得人。金希澈轻笑,“要早知道有今天,我绝不招惹你。”韩庚皱了皱眉头,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圈子,金灿灿的圈子,代表着权力的圈子,或许有很多人向往,但都不是金希澈要的。两个人,一个家,他知道身在苏居,这已经代表了不可能,可他还是想争一争,分明还记得韩庚怎么被他骗得无奈地接受了这份心意,却原来终究是一场幻象,这两年的幸福是他偷来的。
                韩庚,如果只是一个你,我还争得。可惜,事实已经没有如果。
                


                11楼2011-01-30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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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庚回屋看见他在房里并不那么惊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了按眉头,曹圭贤垂手站在一旁。那人已经褪了长衫,靠着暖炉取暖,见韩庚进来了,走过来用烘得暖和的双手捧住韩庚的脸发笑,“哥,外面真冷,你怎么才回来?”
                  发烫的手心让韩庚想到了刚刚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男子,起身离开之前他也是这么捧着自己的脸,却眯缝着眼,一脸轻蔑,“满爷回来了你就不敢在我这儿过夜,虚伪!”韩庚想要说点什么,那人却已经闭上眼睛,侧身向内,挥了挥手,“行了滚吧,给我带好门,天真冷。”
                  韩庚给金希澈的暖炉添了块碳,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金希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已经转过身,正拿眼睛瞪着他,嘴唇略有不满的翘起,因为之前的情事格外红艳。
                  “喝水么?”
                  韩庚给金希澈倒了杯水,他只喝了一小口就摇头了。每次看着这个人,就只是看着,心就不自觉地软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就从他对着自己全然信任地微笑开始吧,这个在外面人眼中甚至有些残虐的人在自己面前是这么柔软,甚至是柔弱的,像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刺猬,心里会有惶恐,一个不小心就辜负了。
                  “哥!”
                  韩庚回神,掩饰地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对方的脸一下子冷了,这也是个被惯坏的,便又添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有什么可以明天说,看你困得眼睛都红了。”
                  “明天我就走了。”
                  韩庚的眉头一跳,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勉强笑了笑,“这么快?”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脸,韩庚有些心虚,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凳脚,不能再退。那人不再追着他,自顾自坐下,单手撑着头颅自下而上看着韩庚,“你是怕我走得不够快吧。”
                  韩庚长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是你来得太早了。”
                  那人本用指甲沿着桌布的花纹慢慢地细描,韩庚这话一出,倒笑了,“我是来提醒你,别忘了,你可不只是韩庚。”
                  “我不是韩庚,还能是谁?”韩庚把话丢回去,似笑非笑。
                  对面的人扬起下巴,比翼细微地扇动了一下,“大家叫你一声天衣公子,别以为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不过是个小人物,捏死他我自己就可以下决定,哥,你离开我们太久了,入戏太深,玩儿玩儿而已。。。”
                  “俊英!”
                  韩庚高声打断了这句话,顿了顿,“我有分寸,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有个交代。”
                  姜俊英看了看韩庚,神色缓下来,挪着凳子靠近,拉住他一只胳膊把下巴搁在上面,眼睛睁得很大,“我还不是怕你被骂,哥。。。”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韩庚摸了摸他的头,微笑起来,“好啦,你的警告我收到了,回自己屋里睡吧,也不早了,给别人看到了不好。”
                  “怕什么,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韩庚不说话,只挑了眉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姜俊英终于败下阵来,懒洋洋的起身,“算了,以后再说。”说完就抬脚往外,曺圭贤快手拿起搭在一旁椅子上的长衫,侧步挡在他面前,抖开衣襟,“小主子。”
                  韩庚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和衣躺在床上,太阳穴隐隐作痛。
                  


                  12楼2011-01-30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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