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从河里捡了一块奇怪的石头给大人们看,然后呆在大人中间听他们用藏语交谈.小雅的爸爸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了一下小雅:“小雅,是不是缠着爷爷要看牦牛?怎样,看到没?.”小雅先讨厌的看了一眼爸爸,然后摇了摇头说没.小雅爸爸故做无奈的看了看哈准,哈准在一旁解释说:“我们家没有牦牛,但在这里总会有一只牦牛出现在这,开始还以为是谁家养的,可时间久了,却一直没牧民来领牛.啊爸说这是只野牦牛,对外人也就说是我们家的,可啊爸也一直不让家人领.可你还别说,那牛在我爸来放牛的时候很常看到它.”
小雅的爸爸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也觉得奇怪,说: “那问一问大叔,那我们今天能看到吗?”
哈准转过身和他父亲哈木尔商量哈木尔对小雅的爸爸点了点头,抱着鞭子顺着河道向上走,没过多久,他们爬过一个小丘,就看见在小河边多了一个活物-一头很健壮的牦牛正在饮水.全身的毛发长到拖到了地上,就像纺织品一样,更像披着战甲.在高原的红日后,散发着金晕.
“这牛怎么这么壮.”小雅的爸爸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牵起在身后的小雅,慢慢地跟在哈木尔后面走下小丘.
“这牛是我见过最壮的.”哈准停下看了下牛说, “那牛到这里后我很少看见它吃草,总是歇在这.它走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时哈木尔又说了几句话,哈准翻译说: “这牛是我们这的宝贝,它是很神圣的.”
小雅的爸爸望了望牦牛,又转头问哈准: “我们还可以过去吗”.
哈准把话翻译给他父亲哈木尔.哈木尔肯定的笑了笑,用鞭子划了一下草后朝牛走去,小雅和爸爸跟在了这对牧民父子后面.
哈准没回头的对跟在后面的父女说:”过去有很多牧民带着牦牛到镇上伏货物,牦牛可以架着箩筐,箩筐里还可以带你这样的小孩子.”小雅被这话给吸引了,仿佛自己就是那小孩子.
“现在,牧人少了,大多数都在镇上定了居,也有去远方放牧的,但带着车,那野生的牦牛啊,野马啊也就多起来.”
当他们走近牛时,它好象和他们熟悉一样,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悠闲地用牛角蹭了一下脖子.
哈木尔没让大家靠太近,大概是不想让牛产生戒心和大家安全.但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清牦牛了,高耸的牛脊,雪白的牛毛没有一丝杂色,牛角炫耀般夸张地朝着天,异常细长锋利,盘子般大小的牛脚反射出幽亮的光.它完全是完美的.
小雅想绕到牛后部,这引起了牦牛的注意,转过脖子,看着这个小身影.当小雅停下的时候,她才发现它正看着她,她看见它巨大眼睛里的自己.
“轰轰轰”,远处传来一阵声音.牦牛立起身子,凝望远方的群山,没有再注意其他人就慢慢走了.
哈木尔没有再带头跟着,雅知道只能到这了,看着那牛带着气势渐行渐远,雅知道它必须走了.
“那是神的声音.”哈准突然说话很像位老者,这让小雅觉得更像是他父亲在说.
“走了,回去吧!不然,等一下就要摸黑回去了,你妈妈应该在做饭了.走,哈准,叫上你父亲去我们那吃饭.”
哈准就翻译给哈木尔听,哈木尔笑呵呵的领着他们走向羊群.
第二天,小雅一家带着行李和器械将要去下仪个目的地.在昨晚房子里来了两个旅行者,他们是小雅爸爸的同事,住在镇上另一个地方,他们很感谢小雅一家把器械带到了.所以一大早就在这房子碰头,将车上的器械转载到马背上.接下来的路程不能再用车了,只能用马带替,当小雅看见马的时候,高兴了好大一会.最后被放在马上,才安静下来.
当马踏在泥泞人为踏出来的小路上,就只有高原的寂寞陪伴着他们,小道上的小野菊是最不寻常的颜色了,带着没有化开的冰霜,展现着自己.他们划过雪山,它们犹如充满沧桑气质的男士脸,让人感慨万千,心旷神怡.
等他们到达时,已经是下午.那里完全被大雪覆盖.在一个比较开阔的雪坡背后,十几座大帐篷孤零零的力在那里.就在一座帐篷外设置了一口石头砌成的土灶,灶上的锅也被冻上,而灶底是唯一积雪不多的地方.
一条黑灰色的大狗跑出了帐篷群对着小雅一行队伍大叫,这吸引了几个正在谈话的人,随即传来他们大声的问候,然后又从帐篷里出来了十几个人,他们也形成了个队伍出来欢迎小雅们。他们中有些年轻,有的已入中年,却都带着高昂的情绪,互相问候,帮忙卸器械和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