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30日下午15时,记者来到屯留县河神庙圪道村,原来的村支书贾中汉家。贾中汉告诉记者,2007年他带领村里人搞“三化”工程,村里欠他工程款达12万元。其中,欠农民工资6万余元,欠农民料款6万余元,光欠条就有60多个。记者了解到的欠款名单上的贾文斌等8人,分别通过电话、口述等方式向记者讲述了这一事实。因为“白化”、“绿化”,村里这么多的欠款,原来承诺给人民是当年清的,可是直到现在也不给。村里人一起去乡里找高书记要钱,可书记总说乡里没钱,一拖再拖。据记者所知,欠着百姓的钱,搞新农村建设应该不是党中央的指示。那这一离谱的政策又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村民还向记者反映,村里与其欠款不还,连牛羊也不让养,秸杆不让进村,这不是坑害这些穷苦百姓吗?政府又不想好的办法让村民通过其他方式致富。岂不是把村民硬往绝路上逼?原来村里有牛300多头,现在仅剩下20—30头了,原来有羊500多只,现在也仅剩下100多只了。在农民土地中栽树至今也没有补偿款,我们的土地就相当于被白白的掠夺去了。而仅剩的几亩地又没有牛耕地,用拖拉机要多出几十块,再加上原来的农家肥也没有了,改用化肥,农民的成本又提高很多。这总共算下来,每亩地多出的成本都让百姓对种地望而生畏了。现在村里人没办法,都被迫到城里打工去了。面对这种情况,村支书也思考过搞这所谓的“三化”是否合适,但是乡镇书记说了:“如果你不搞三化,就别当这个书记。”如此一说,谁还敢再提出异议?
同样的问题在西贾乡李泉沟村王安录身上也再度发生,王安录于2007年3月份给屯留县,在城关西街带着30多人实施“白化”工程,干了足足80多天,但是村里欠其工程款7万多,至今要不上工钱,王安录多次去县里向信访局反映情况,信访局局长对此事根本不过问,更不用提管了,说这根本与他没有关系。
记者在屯留县还了解到一件更为不可思议的事:3月30日上午10点30分,记者采访了屯留县河神庙乡中城村的老孙、老马、王女士和村民马振元。中城村全村只有200多户,大约800余人。但是应政府要求,修建的大型公园、广场以及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大约投资90余万元。这钱大部分都是村里借款或者欠着别人钱修的。硬化村里的公路,每户强迫交1500元,如若不交钱,就在门前挖个坑,不让其出走。河神庙乡的原书记高曙岗强迫老百姓交钱,不让村民在村里堆积养牛养羊的饲草,并派乡政府工作人员宋明、韩晓斌,强行把许多户老百姓的玉米秸杆、喂牛喂羊的饲料都统统烧光。至今,记者还能清楚地看到,乡政府干部在村里烧饲草时,把许多树皮都烧焦的累累痕迹。这些法盲乡干部,竟执行起了新社会主义下万万也想不到的“三光”政策的一部分,想想都叫人心寒。这是人民的父母官能做出来的事吗?政府还不让沿街老百姓养牛养羊,不让牛羊从街上走,不让老百姓在门口堆放秸杆和饲料。造成老百姓不能喂牛喂羊,被迫老百姓只好把牛羊都卖了,收入大部分减少。村民向记者回忆,原来村里有8群羊,共计600余只,现在仅剩两群羊,近200只,减少了400余只。原来的牛有200多头,现在村里仅剩40-50头了。农民还给记者算了这么一笔帐:原来用牛耕地,每亩地费用仅10元,现在用拖拉机,费用每亩地85元左右,原来的农家肥换成现在的化肥,仅化肥一项就使每亩成本急剧上升了150元。总的来说,农民的收入越来越少了,被迫到外地打工的越来越多。原来一亩地收入近500元,现在收入只有300元。真不知道这县领导搞的新农村建设,究竟将惠农体现在了哪里?
记者感言:我们号召党政干部要经常深入群众、深入基层、体察民情、体恤百姓;我们希望各级党政领导,经常坐在百姓的炕头,为百姓做主,替百姓讲话;我们希望人民的县太爷手中的指仗,敲的是恶人的脑袋,保的是百姓的安宁;我们希望各级党政官员,是最诚实守信、可依赖、可信任的合作伙伴。然而现在,百姓的呼声有谁听到了?百姓的炕头谁去坐过?百姓的民情有谁体察过?百姓的利益有谁为其奋起保护过?百姓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百姓的县太爷哪里去了?百姓坐在热炕头为困难烦恼的时候,县太爷哪里去了?百姓辛辛苦苦干活赚来的不是钱,而是一堆欠条的时候,百姓的县太爷哪里去了?我们无谓的呼吁,难道就不能引起“老爷们”的一点重视?百姓发自肺腑的呐喊,难道就不能引起你们的一点怜悯心和同情心?既然当了百姓的老爷,就算村里的一条狗都是一条生命,应该得到重视;既然当了人民的县太爷,就算百姓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你们应该操心的大事。岂能让老百姓苦苦上门哀求,却不能要回本应当即兑现的,出自你们手里的欠款?你们可以在百姓稍微有一点情绪,不交本不应该上交的“兴建款”的时候,肆意逼迫,甚至烧掉沿街家里百姓的秸秆和牲畜饲草,以此来维护你面子上的“尊严”。而百姓辛辛苦苦给你一刷一刷干过的活就这么不值钱?付出的劳动就这么,成了付诸东流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