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秀波出生于北京的一个外交官家庭,外交部大院长大的孩子。父亲常年驻在瑞士。孤单的童年使得他性格自闭内向,而小学五年级时自苏州迁来北京与他同住一室的同父异母哥哥的到来无疑使得他的生活变得充实了不少,从此他也有了生命中最初的也是一生的偶像和榜样,自己的亲哥哥。 据他自己讲大段大段的琵琶行就是在睡梦中听早早起床的哥哥朗诵时所记得的。才华横溢的哥哥是母亲拿作比较的对象,母亲让他超越同父异母的优秀哥哥的企图几乎使得他崩溃。多年之后他回忆说那是根本无望的攀比。当年以北京市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入北大物理系的哥哥在秀波的心目中光芒四射,是他的骄傲和光荣。而在哥哥耀眼的光环笼罩下的自己则是那么的暗淡无光,母亲的压力又使他近乎绝望。为了逃避这一切,他决心摆脱父母给他安排好的循规蹈矩的道路,走自己的路。这条有背与父母期望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今天,即使他成为了实力派当红演员时,还在忐忑不安中渴望着父母的认同和肯定。 之后在命运的指引下,十六岁的他考上了铁路文工团,并被代培进了中戏表演系读书。多年以后面对记者“没有明星梦干吗报考中戏”的提问,他诚实而又坦然的道出了其中的缘由,令人不禁唏嘘命运的无常。而有狂热的影迷则暗自庆幸的发表言论,说是多亏了他有那么优秀的哥哥,否则秀波也许会中规中矩的实现他儿时当工人或医生的理想的,这样大家就会少了不少眼福了。毕竟他演绎了那么多的经典角色,令人过目难忘,回味无穷,他是个用生命和心灵来诠释角色的演员。中戏的生活对于秀波来说最值得记录的一笔似乎就是被误诊肠癌了。那次误诊使他离死亡那么近又是那么远。十七岁的他真是年轻,年轻到竟对死亡无所畏惧,还悲壮地认为自己要成为雷锋和张海迪一样的人了,要为革命牺牲了,虽然是被动和无奈的。我暗自认为,这次让他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啼笑皆非的经历,让他损失掉的不仅仅是一节被错切掉的四十厘米的直肠,也许还有那普世的价值观。的确也许就在这次死里逃生之后他对人生有了大彻大悟的感受,可以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就按着心灵的步伐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生活了。中戏毕业后他被分配回了铁路文工团。八十年代末期,文艺界僵化的体制使得精力充沛,表演欲望又强烈的年轻演员们少有用武之地。酷爱唱歌的秀波就开始了歌厅走穴活动,到后来也就有了长达十年之久的歌厅驻唱歌手的生涯,但最初之时歌手只是兼职而已。 直到有一次卖唱到夜里很晚,以至于耽误了第二天团里的正式演出,惶恐羞愧却又勇于承担的他主动提出了辞职,彻底成为了自由人。靠着会唱歌的好嗓子,日子倒也过得风生水起,很是惬意。哥哥临出国他都能凑足几千块钱去换美金,那可是个普通人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年代呀,那是一段让他无限留恋的时光,多年以后,成了当红演员的他还念念不忘当年自由快乐的时光,他说如果那个行当后来不是那么没落了,那么自己会在那里一直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