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并来的最新消息是你的死讯,这个“早晚都要来的”死把你挡在了2011的门外,生死的界限,竟然被你分得如此的清楚,足见你活得不模糊。
其实很久以来,我对史铁生先生的种种却都是很模糊的,知道他是作家,知道他得了很长时间的病,知道我总是带着与别不同的眼光去看他;可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作家呢?他得的和怎么得的那样的病状?我又何以要带着别样的眼光去看他呢?其实我并没有去探究过,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模糊的,或者说,一直就想这样的模糊,很多事情上,我都是这样一任自己模糊,与史生无关。
可能,我更希望得到些更自然的感觉,而不是因为些什么才去喜欢,就像好多人认识史生,都是因为他的《我与地坛》和《秋天的怀念》,熟到甚至能反复背诵其中大段的句子,我则不然。
那是朋友送我的一本很普通的散文集,七七八八的很多篇文章,无论是用了四五天的时间看完了的当时,还是现在去回想当时,都竟只有那一句留在脑海,那篇文章的名字(其实后来刻意记了几次都没记住)篇幅大小,写的具体的什么事,都不怎么记得,只留这一句。甚至整个的那本书,所有的文章,也只留了关于这一句的印象。
“……(我)甚至盼望站到死中,去看生……”
2010年的12月31日,我觉得,他不是死了,而只是去做这件事去了,去死中看生。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苍凉的,却永远不会凋谢和枯萎的坚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