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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祭第五回
积羽城外有一处幽云谷,谷中地形蜿蜒盘转,一不小心就迷了方向。冷昀清手持一把长刀,冷冷地问晨轩:“阁下师出何处?”晨轩自是瞒不住话,随口答道:“我只不过是碰到一个老头,那个老头说什么我有资质,把我弄晕了,醒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说完半天,她突然叫了起来:“天哪!”冷昀清受不了这高分贝的噪音,破口而出:“闭嘴!”想了想又说,“什么事?”
晨轩惊恐万分的瘫在地上:“那老头让我不能外传……隔壁的三愣子啊,你要保佑我……”冷昀清就差没趴地上了,这种对手,还是第一次见。
转念一想,随遇而安吧,拔刀对准晨轩,“一刃•落樱!”刀法精妙无比,知识渊博点的立刻认出这是瞻香坞的刀法。逃跑的功夫晨轩可是天下第一,飞身躲远,引来无数人的喝彩。“二刃•冰峰!”在冷昀清所见过的人里,能躲过这第二刀的人大概只有她师父瞻香了。可这年岁不大的小妮子却躲过了,再一看,不是躲过了,是封刀指封住了她的刀锋,一时间刀风砍不到晨轩。
一丝冷笑滑出,不好的预感!冷昀清反转手腕,将刀扳了回来,另一只手缠住晨轩的颈:“三刃•怨灵!”人群中一片呼声,看晨轩肯定是躲不过了。而此时的晨轩笑眯眯的,左手掐兑字诀,右手掐巽字诀。冷昀清连忙收刀,向后退了数步,却见晨轩常常舒出一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姐姐,双手是不能掐不同字诀的,兵不厌诈!”
冷昀清皱了一下眉头,刚才那气势的确唬了她,一股怒气自心头来,不只因为大好机会被她放掉,还因为这三绝刀法总没有人破过,即使是瞻香,也记不起瞻香坞祖师留下的破刀之术,而今日这妮子似乎轻而易举破了刀,难道她学了十二年的功夫都是三脚猫的破功夫?怒气冲心,冷昀清一声长啸。晨轩笑眯眯的走到跟前:“姐姐,听我说,这种内力引发出的叫声很不好的。首先我们耳朵很脆弱,你这种声音很刺耳的。”晨轩故意把“刺耳”二字咬得特别清楚,“而且,这种声音容易伤及你的心脾,以后少叫两声,多活数十年啊。”
冷昀清垂着眸子听完晨轩啰嗦,耳垂滴下两三滴血,用纤手一抹,眸里清晰的看到一抹重红。冷昀清抬起眼皮,眼神犀利,直穿晨轩的眼。她看到了一双玲珑的眼眸,这小姑娘从刚刚看到她就一直在笑,冷昀清不懂,有什么可笑的?她没有用心笑过,从来就没有。因为她从没有感到过快乐,她的眼里,永远藏着仇恨。积羽城人都认识这年少的姑娘,都见过她那仇恨的刀法,没有人对她笑,仿佛她是一只魔鬼,使积羽城人退避三舍。冷昀清见惯了人的冷脸,可晨轩对每个人都在笑,她真的不懂。朱唇轻动,喃喃道出:“为什么笑?”
晨轩还在笑,冷昀清不禁觉得她是一只魔鬼,正在剥开冷昀清的心,拿利刃刺透。“为了……掩饰。”晨轩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空洞。冷昀清死死盯着晨轩,想要把她看透。掩饰……掩饰什么?小时候听家姐说过,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其实越是脆弱,晨轩……很脆弱吧。
冷昀清垂下眼帘,手一举,刀在空中飞舞,一条绸缎围绕宝刀飞舞、盘旋,冷昀清腕一转,刀消失在空中。
晨轩背过身,往事浮上心头,眉头轻皱。又想到他了,左胸一阵刺痛,这是心疾。虽无大碍,但还会不时袭击晨轩,本来已经好了的心伤,揭开陈年封印,又一次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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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
小嘉候:怪物!每人要跟你玩!你快走!
小敏:你不是任伯母生的,你不是人!我们不要见到你!
小晨轩:不是!我不是怪物!我是我娘生的!
小敏:不是!不是!我娘说了,你是妖精,是怪物!
小晨轩:不是!不是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盼望着有人能来救她。
小天翔:小轩?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小轩啊。小轩从来不在他人面前哭的,就算是割下她一块肉,她也不会哭的。她只会默默地舔自己的伤口。对不对?
小晨轩:我……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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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独白•古晨轩:记忆中的我总是那样脆弱,需要他来庇护。他去了,留下我一个,教我奈何?心好痛,把我带回封尘的记忆。我不要苏醒,我,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