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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穆斯林以及佛教教徒,他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睛摸索到那本厚度正常但是宽度相当诡异的日历,睡眼惺忪地撕掉昨天的一页,然后细细品读今天他需要阅诵的典经篇目。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真能扯淡。”昨天听了一节朱圣峰的生物课,他牢牢记住了卵生和胎生的不同,“胎生明明高级,应该享受更高级的待遇。因为高级的东西就要有高级的待遇,比如说苏校长比我官高所以她的待遇就高,工资是我的两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些鸡毛蒜皮,全然不在意自己作为教导主任竟然说出了“扯淡”这种脏话鄙语。
“有色和无色也是不一样的……”他孩子一样认真地执着地为自己在心中辩解“朱圣峰长了一副好色相,所以我听他课的时候从来不会睡觉……如果换成刘培虎那样的猥琐干巴小老头……天哪太恐怖了耶稣佛祖真主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