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停在门牌号码写着“二○一”的房门口,打开门瞧里头没人后,把阿茶推了进去。
“那张桌子跟那张床还有那个衣柜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泽方的。”海渊指了指,“里面东西收一收,我等一下来带你过去我那间。”
“咦?”阿茶莫名其妙。“不是住进去就好了,还要换房间喔?”
“叫你换就换。”海渊说。
走廊上只要有人走路,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长栋宿舍看来真是挺老旧了。
正当海渊和阿茶讲话的时候,后头有人拍了海渊一下。
“回来啦!”海渊的亲亲表弟顾干岁探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形。
“嗯。”海渊应了声。
“和我回去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千岁拉了海渊一把。
“没看见我正在忙。”
“跟你讲你死对头关日清的事情,来就是了。”千岁抛下这句话,就往自己的寝室走回去。
“阿茶,你收好东西,直接到‘二〇九’找我。”海渊对阿茶说。
“噢,好!”阿茶忙着看泽方住的地方,连头也没回,就顾着打开衣柜和里面的抽屉,看看泽方留下来的东西。
他将泽方的衣服和书本全塞进麻布袋里,麻布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整个鼓了起来。
阿茶一边整理,一边发现泽方的小饰品真多,镜子和梳子一大堆,还有些小别针,别针上头镶着亮晶晶像水晶的东西,阿茶看着看着,眼眶都红了。
“阿公要是早知道你想当女生,当初你妈怀你的时候,就不会去庙里拜拜,叫观音生一个带把的给阿公了。”阿茶鼻头酸酸的。“泽方啊,是阿公对不起你,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阿茶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他连忙拉衣服擦了擦,吸了吸鼻涕继续收拾泽方的东西。
“你舍得回来了吗?”门后,突然响起一阵阴沉的声音。
阿茶回头,见到一个金发少年站在他背后。
少年挂着邪邪的笑容,一头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眉毛张狂地往上飞扬,一双三角眼看起来就挺凶恶,菱形的嘴唇笑起来往左扬起,壮硕的身材和过人的身高,让他看起来非常具有威胁性。
阿茶呆住了,这个人是泽方同一间房间的室友吗?怎么表情这么恐怖,好像想吃人一样。
寝室的门“砰——”地声被用力关起来,玻璃窗户震动了一下,匡啷啷地。
“为什么你老是要背着我去找他,明知道我跟他水火不容,有他就没有我,还被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跟他一起离开宿舍,你这样要我怎么作人,脸都被你丢光了。”少年将门锁了起来,往阿茶步步逼近。
阿茶不明白这年轻人讲话就讲话,为什么要关门,而且还锁门。不过就算迟钝如他,当他看见门锁被按下的那个动作时,心里也响起警讯。
要干架了吗?他知道年轻人动不动就会打架的,可是这家伙这么壮,阿茶心想自己不知道打不打得过他。
还是要逃跑呢?但是前面的门被挡住了。
那跳窗户行不行?阿茶回头看了看窗户,虽然二楼不算太高,可是他也怕怕的,怕把泽方给他的身体摔到,那就不得了了。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吗?”少年来到阿茶面前。
蹲在衣柜前整理东西的阿茶抬头望着这个年轻人,只能紧张地朝他傻笑,但底下握紧拳头预备只要对方有动作,就立刻反击回去。
当少年扑了过来,阿茶举起拳头就给他过去,但少年迅速地闪过身,伸手抓住阿茶的衣领,用力一提将阿茶往旁边摔去。
阿茶整个人凌空飞起,原本以为落下时会跌到痛得叫阿嬷,哪知道身体下面竟然是软软的床垫子,阿茶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被摔上床。
少年跟着屈膝爬上床,狠狠地将阿茶压在身下。“我今天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啪——”地一声,阿茶身上已经洗到有点薄的汗衫被轻而易举地撕裂,整片胸膛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由底下仰望少年的面孔,只见到饱含着愤怒与欲念的综合。阿茶兴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从脚底冲冲冲,冲上他的脑门。
少年压了下来,嘴唇落在阿茶脖子上,用力吸吮,兼带着让人感觉疼痛的啮咬。他用力一拔,连阿茶裤子上的皮带也被拔掉,跟着脱起阿茶的裤子来。
“阿娘喂!”阿茶吓得三魂七魄全邹飞光不,他拼命挣扎着,却因为完全被压制而找不到地方施力反击。
最后,当少年的手摸上了他下半身的重点部位,阿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使尽吃奶的力气,放开喉咙大叫:
“小渊啊——救人喔——你是跑到哪里去——我被人脱裤子了啦——快来救人啊——”
为什么明明是来读书,却会遇上这种奇怪的事情。
阿茶脑袋乱哄哄地,只能不停放声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