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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TF)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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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婶
那个啊、、、我想知道、、介个究竟需不需要授权呢????
毕竟我是在百度文库上看到的、、、觉得这篇文章真的真的写的很好啊
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到原作者啊、、、介个事情真的很麻烦、、、、、、


1楼2011-01-29 14:55回复
    2L
    在我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 不要大意的转了!
    那个啥 但是禁止二次转载了、、、


    2楼2011-01-29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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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L
      +++一些解释+++
      1.不二经常使用的“在下”由来——那个,偶是剑心骨灰级死忠,貌似偶总容易迷恋上这种实力强劲的又不喜欢张扬的又礼数周到的角色,当年萌剑心那一口一声的“在下”萌了好久,然后在这里RP爆发了。。。-0-
      2.文中一些医学相关段落——请尽情忽略吧-0-偶只不过读了几年书所知甚少大多数是自己YY出来的,切记不要当真-0-
      3.文题“灰烬”的意思——解释了很多遍了,依然有很多人问-0-其实是取自“时间的灰烬”(Ashes of time《东邪西毒》),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就是,当时间流从我们身上慢慢流走,到最后剩下的,不为所动的,只能是感情或者精神。感情即以TF为表率的那种“至死不渝”“可以超越任何障碍”的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感情(爱情?不完全是,应该是要比爱情宏观许多的大爱,汗),精神这方面便如“偶像的力量”,如由贵,如迹部,身为明星传达给后人的精神信息,给年轻人奋斗的力量。所以“灰烬”并不带任何SE元素,亲们请放心^^
      西海于200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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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1-01-29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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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那天应该是七月中旬,学校刚放假,年轻的面孔成群成群地出现在阳光下。笑颜张扬。一种我许久未见过的生动表情。
             想到19岁那年,不断告诉自己要在20之前做些什么。那时侯大二,和许多比我小的孩子在狭小的画室学画画,觉得自己的苍老是触手可及的,对生命里的任何事情都迫不及待,对喜爱的东西坚持拥有。
             病态地喜欢素描。觉得人生本应如这黑白画一般分明而激烈,精致处细腻,粗糙处洒脱,繁华处琳琅,荒芜处寂寥。
             何时开始画色彩已然不复记忆。需要颜料的润饰,也许是因笔下的画开始苍白。
             七月中旬的下午,我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旁,看阳光下笑颜灿烂的年轻面孔,细察自己的苍老。
             六时十二分,夕阳把视野染得灿黄,咖啡厅的玻璃门幻化出一片光影。
             听说,人死之前会看见一片亮丽的光影,若是不假的话,是否和那个下午停留在我视网膜挥之不去的那片相似。
             许多年之后我同手冢聊到那个下午和那片光,他眯着眼露出了一个近似笑的表情。他说是“劫数”,但不是难逃,是不想逃。
        P.S:在我发完之前请勿插楼、、、


        4楼2011-01-29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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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手冢给我的东西里有那件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X的蓝白运动衫和几盘网球比赛光碟。
               我放到书架里,不想看。
               这个学期我很少去上课,或者说,很少走出宿舍。这样应该应了芝和手冢家人的心愿,起码减少了我和他在学校里偶遇的几率。
               大一基础的数理化课程并不艰深,我糊弄着竟然还是拿到了一些无意义的名次。
               于是有人忿恨地说,人家不二周助是天才,我们的努力与之如何相比。
               突然想起来,在很小的时候,有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围着我软软地喊我天才小熊。
               但我无法准确清晰地忆起任何一张单纯真诚的脸。
               我就知道活着是件折磨人的事,造物主闲来无聊,先创造了爱然后创造遗忘,最后创造千百种生物让他们进行适者生存的游戏。最后是人类光荣胜出,获得疯疯傻傻哭哭笑笑地去经历爱和遗忘的伟大资格。
               如果爱是遗忘的开始,那么,是否不提及爱的话,就可以逃过遗忘的爪。
               一直睡觉,睡醒了就抽烟。有精神的时候会到seventh去,据由美子说我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后来她不让我到店里吓唬客人了,直接给了我她家钥匙。
               她同我母亲是同一类型的人。
               在她家里她为我特别准备了super lights和烟灰缸,我才知道之前她是不带抽烟的男人回家的。
               我依然睡在她的沙发上,她家的沙发一点也不冷。
               常常从由美子那里回到宿舍时,会发现台上有新买的super lights。21包。
               我无法得知它们出现的途径和帮凶,反正,主谋只可能是手冢。
               真是一点也不决绝的男人。
               这天我是有修过边幅才到由美子店里坐的。不过她不在。
               我边喝着安第斯山边听着店里放的一些希奇古怪的音乐,这里冷气开得很足,咖啡粉的味道浓烈,非常惬意的空间。
               我不担心会在这里遇见手冢,相信芝不会让他有单独行动的机会。
               很久没有喝过酒,我肚子里的酒虫应该是被烟给熏死了。
               离他们结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
               我在店里坐到1点,抽完了一包烟,由美子还是没有出现。
               我拿了钥匙去她家里,打开门,一股强烈的煤气味扑面而来。
               我冲进去,屋子里开着空调,门窗都关得严实,由美子倒在饭厅门口,嘴唇殷红。
               这个蠢女人,哪来那么好兴致自己做饭了~!!
               我抱起她打车直奔医院,她的身体一直是冰冷的。
               是空调的关系吧,恩,是空调的关系。
               由美子死了。
               我回到她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饭厅里摆着几道菜,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卖相不是一般的好笑。还有红酒,和super lights。
               我拆开点了根来吸,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16年来我第一次流眼泪,我甚至分不清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压抑需要发泄。我流着泪吃光了她做的已经冷冰冰的饭菜,喝光了那瓶红酒,抽完了那包烟。
               我想起芝说的那话,我是不克死我身边的人不罢休的。
               我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我都说活着就是找累。
               吐完后我洗了个澡,疲倦异常地倒在由美子的床上睡着了。
               她的床有安第斯山和super lights的味道。
               第二天由美子的弟弟来整理她的遗物。弟弟叫做幸村,有一头海蓝色的发和清俊的面容,脸上总似有似无地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淡漠。
               幸村盯着我打量了很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怪不得。”
               我不解,问道,“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由美姐说你很特别。”
               我依然摸不着头绪。
               他却云淡风轻地扯出一个如水般的笑容,就这么敷衍了我。
               幸村并没有过多的悲伤,甚至劝我不要太过伤心。
               我觉得应该说明,道,“那晚如果我早些过来,也许可以来得及救由美子。”
               幸村转过头有点愕然地看我,“你觉得这是意外?”
               他的话令我更加愕然。我愣了一会道,“我不觉得这像是自杀。”
               幸村却只是笑笑,“有些人自杀,不想别人胡乱揣测原因,就是会做成意外的样子。”
               我着实是觉得惊讶了,久久才说出一句,“你确定吗?”
               幸村耸耸肩笑,“当然不,这件事的真相只有由美子一个人知道而已。”过了几秒钟后,他又说,“不过,那晚,她有约你吗?”
          T.B.C
          


          10楼2011-01-29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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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全歌词----
                 Angela   - 迹部景吾
              
                 词/曲:迹部景吾
                
                 17点45分黄昏时分在不开灯的房间
                 听着那低低的嗓音轻轻唱吟
                 你乘着 你乘着 你乘着一叶红云
                 眨着 寂寞的大眼睛
                 你说 跟我来吧
                 到那个被唤做天国的地方
                 那里有最圣洁的妓女
                 和最醉人的毒药
                 跟我来吧
                 我们可以在云端拥抱
                 我们在太阳的背后亲吻
                 躲过上帝的眼睛
                 哦,瞧 上帝是瞎子
                 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Hey Angela
                 看你笑得花枝乱颤
                 风大得将你的裙摆卷起 将你的长发吹乱
                 你感觉不到寒冷么
                 Hey my Angela
                 把双手给我 要不
                 一只也可以 让我牵着你走 走过那道彩虹桥
                 我说 跟我来吧
                 离开那个被唤做天国的地方
                 我们到月亮最私密的地方
                 手牵着手 看着太阳变得庸庸碌碌
                 跟我来吧
                 我们可以在星星里捉迷藏
                 我们可以乘着风荡秋千
                 这是最美好的爱情童话
                 哦,瞧 圣母在妒忌
                 她竖起了她洁净的中指
                 Hey Angela
                 看你眼角那抹孤寂
                 浓郁得让鸟儿迷失方向 使花儿黯然失色
                 你还记得如何爱么
                 Hey my Angela
                 请你跟我走 我说
                 没有灵魂也可以 让我带走你美丽的眼睛 和寂寞
                 Hey my Angela
                 我跟你走 我说
                 出卖灵魂也可以 让我将我所有的爱给你 好么”
            =====================================================
            T.B.C.


            14楼2011-01-29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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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oz we're the stars have faded away
                   and don't be so worry
                   you'll see us someday
                   我买了一盆叫做青玉的仙人掌,它长得不特别出众,深绿色的干,十二条桀骜不驯的棱,褐黄的脆硬的小刺,干顶上有白色的毛茸茸的白色新芽。挑中它只是因为它的名字。
                   我在培养土中混入—点了腐熟的骨粉,把它放在电脑屏幕旁边,想让荒芜的宿舍多一点点生机勃勃的绿意。
                   那晚,忍足和迹部拿了好几支美酒过来喝,说是要庆祝迹部的单曲大卖,顺道酬谢我和幸村。
                   英二那小孩也凑上了,于是五个人喝得天昏地暗。
                   幸村拉着迹部一个劲地问,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把无孔不入的媒体隔绝开去的。
                   迹部轻描淡写地一挑眉,说媒体只不过是帮他打工的。
                   英二便雀跃了,蹦到迹部面前指指自己问是不是他也可以去做明星。
                   忍足摸摸他那颗飞扬的紫红色的脑袋,笑嘻嘻地说,英二,光有势力的话可没法上排行榜更加没法卖单曲啊。
                   前提是你们没有自己砸钱买。我笑笑。
                   切,本大爷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迹部轻轻划过眼角的泪痣,万种风 情一地红尘。
                   咖啡厅的灯光随着夜色逐渐变得幽暗,虽知道这又是幸村致力打造小资调调的伎俩,但暧昧的气氛却无可救药地西面八方侵袭而至。
                   英二嘟囔着困了要睡觉了,往台上一趴就没了动静。
                   女王也有点敌不过酒意地把身体靠在了忍足肩上,白净的皮肤染上了妩媚的淡红,醺醺然地把头往狼的怀里钻。
                   幸村便突然挨了过来,在我耳边呵着热热的气,声线沙哑而温柔。“五分钟以内。赌多少?”
                   “七分钟以上。一万。”我眯起眼睛笑笑地看向幸村,只见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秒表,带着一脸“你输定了的表情”按下计时掣。
                   第一分钟,忍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女王可以舒服地赖在他怀里。
                   第二分钟,女王的玉手无敌诱 受地抓住了忍足的狼爪,并且十指紧扣,忍足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
                   第三分钟,女王进而整个人坐到了狼腿上,满足地抱着狼肉枕头一脸安详的睡相。
                   第四分钟,忍足的狼爪移到了女王的纤腰上……
                   “准备掏钱吧,不二。”幸村笑得明艳囗照人。
                   “还未盖棺定论。”我按捺下阵阵睡意稍微睁了睁眼。
                   第五分钟,女王迷糊地呓语了一声,忍足赶紧缩回了不安分的爪。
                   “……不中用的禽兽。”幸村瞪着美目维持风度地骂了一句,恨恨地收回本打算出租的房间钥匙。
                   第六分钟,狼爪二次偷袭,坚定快速地滑进女王的衬衫下 摆。
                   第七分钟,女王耐不住爱 抚地嗔了一声,狼终于抛开理智低下头封住了那双玫瑰花瓣般高贵冶艳的唇。
                   ……
                   第十二分钟,松开娇 喘连连被吻得殷红如血的唇,狼一把将女王横抱而起,招呼也不打声就直奔他们的豪华房车。
                   “我完胜呐,幸村。”我揉揉发胀的额头站起身来,却看到那挑起赌局的主谋依然赖在沙发上诈醉。
                   我好气又好笑地过去掐他的脸,“不用装了,他们走了,我赢了。”
              


              15楼2011-01-29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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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反应。
                     果然幸村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想必他整个身体的生物反应机体构造都被输入了“赖账”的指令了。
                     找了两块长长的披肩分别给他和英二盖上,看着这两人干净姣好的睡颜,心里一片的酥酥 麻麻。
                    
                     呐,手冢,就算我们永不相见,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蹉跎着晃荡回到宿舍,天际已经是透着含蓄的白,晨风清新可人地亲吻在脸颊上,混沌的脑袋稍微变得清明。
                     我掏出钥匙胡乱地找着,却发现那一根根不厚道的钥匙分别有了三个以上的分 身扰乱视线。
                     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真的是太久没有喝酒了么,怎么就醉得那么厉害。
                     想来是肚子里的酒虫都咖囗啡因中毒了。
                     我不爽地把钥匙往地上扔出几米远,靠着门坐下把头搁在膝盖上,太阳 穴突突地跳动着胀得难受。
                     我突然就想起那部《天使之城》,《柏林苍穹下》的美国翻拍版本。为了触摸到最爱的人,天使放弃了永恒的生命而成为凡人,最后爱人在怀中死去。他说他不后悔。
                     他会在之后的生命里一直一直一直怀念她。如每个失去最爱的人的生命一样。他活着他缅怀着他思念着他没有失去他每过一天只会得到更多。
                     不自杀者的信仰。
                     相信每天做2个便当在同一条长椅上默默等待不会归来的恋人总会有回报,相信每天祈祷或咒骂上帝100次总会得到庇佑,相信用尽生命去爱总会看得到他回头,相信流着眼泪去弹奏断肠的乐章他总会听得到。
                     那么像我这样的人,是早已被上帝或者天使遗弃的了吧。
                     呐,手冢,不管我在之后的生命里如何如何地想念你,你都无法回到我身边的,是么?
                     安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细碎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从哪个不远的地方站了起身,啷当的拾起我的钥匙的声音,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向着我走近来。
                    
                     我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看是什么人,反正,不会是上帝不会是天使,那么是牛鬼蛇神么?我最终还是喝酒喝死了么?
                     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到了我头上,摩挲着我的发然后微微用力抬起我的下巴。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在凌晨的微薄的光亮中,我看到了那稍稍凌乱的茶色发丝,没有被眼镜隔离的如星般的眸子,冷峻的面容,挂着一夜未眠的憔悴痕迹。
                     我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打开宿舍的门,拉我进去后又迅速关上。
                     我靠在门背上,仰头打量着他。
                     逆光的关系,他的轮廓如电影剪影般魅惑神秘。
                     只是看不清他的眼神,看不清这是幻觉,还是奇迹般的现实。
                     时间停滞了三秒。
                     终于,他略俯下头靠近我的脸,如所有爱情电影般与我缠绵悠长地深吻,似乎要把所有分开的空缺的份额全部补上。
                     呐,手冢,你本身就是那只天使吧,你是为了爱而放弃了永恒的生命成为凡人的吧,你会后悔么?
                    
                     不管多年之后我们是否会变得异常麻木。
                     他们都说,感情是有配额的,用完了就不再有。那么我们现在如斯浓烈,是否已经是在预支?
                     那,可以透支么?
                T.B.C.


                16楼2011-01-29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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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二我们一旁凉快去吧。”幸村对我眨眨眼,我会意地站起身同他一道走开。我知道他和我一样认同了,英二那样单纯的孩子,跟了个老实人也是好事。
                       那天下很大很大的雨,记忆中那雨一直没有停过,只是在忽大忽小地变幻,而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小弦从小花猫长成大花猫,迹部从红火新人到天王巨星,忍足的眼镜换了好多副但都是同一款,英二从单纯小男生变成比我高出半个头的高挑青年,大石古怪的发型被我们看得顺了眼,幸村对猫的研究晋升到了专家程度,我从画素描到画油彩,一切一切都不着痕迹地发生着,回过神来,我的手上竟已经拿着东京那间名气盛大的医院的录用通知。
                       幸村看着那纸薄薄的通知,突然问,“你还要继续等那个人么?”
                       我讶异于幸村问这个问题,但随即答道,“嗯,会等的。”
                       “他不是结婚了么。”
                       “这,并没有影响吧。”我看着幸村墨蓝色的双眼,看不清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绪。
                       “你是真的想做医生么?”
                       我笑,“不然呢?”
                       “我以为不二你会去画画的。”
                       “画画么,只是兴趣呐,”我歪歪头眯起眼睛笑,“但,若是以前,我也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医生。”
                       因为在还没有遇见你们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生命是那么宝贵,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所以,请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幸福快乐地活着。
                       呐,手冢,你也是。
                       我们答应过对方的事都不会变,我相信的。
                      
                       呐,手冢,德国那边是否也在一直一直下着雨呢?
                      
                       天空都是深蓝色   情绪也是深蓝色
                       把整个城市淹没   一眨眼就更寂寞
                       雨水都是深蓝色   只有你是透明的
                       把世界看成深蓝色   思念了无行踪
                  (本章节背景歌词参见黄耀明《深蓝色》)
                  T.B.C.


                  20楼2011-01-29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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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谎言   撒下天罗地网
                         这小小的世界就是全部   你这样想
                         伤害靠近你的东西   一样也不放
                         天空是四角的   你这样想  
                         “这就是全世界了   是这么回事罢?”
                         你说   其实,这也是在撒谎  
                         有时候,当等待成为了习惯,便不敢相信自己会等到一个头。
                        
                         早上十点。
                         我上完从昨晚值班到现在的第五台手术后,精神有点恍惚地在科室里敲打着手术记录。
                         挥之不去心神不灵的感觉。
                         桌面上有值班护士为我准备的丰盛的早餐。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大雨一直下一直下。
                         隔着密实的落地窗那雨水就落在我的面前,却是了无声息似幻觉一般。它们大颗大颗地打在玻璃窗上,粉身碎骨地散开沿着玻璃面缠绵地滑下,最终你不是你我不是我随波逐流去。
                        
                         借来的翅膀   无法飞得舒畅
                         你的身体颠倒   渐渐坠落下方
                         犀利的闪电划过被暴雨模糊的天,雷声轰隆隆地炸响。
                         年轻的实习生从我身边走过,看着我怯怯地关怀了一声,“不二医生,您身体不舒服么?”
                         我回过神来,用习惯的方式习惯的弧度摇摇头笑,“没有,多谢关心。”
                         那孩子便立马红了脸,低着头跑开了。
                         莫名其妙地我想起英二。
                         那孩子居然考到了临床研究生,想必是经过了一番生死苦读。
                         用幸村的话来说,应该是“鸡蛋头触角的强大动力”。
                         交班后我回到了Seventh,幸村见着我,露出老婆婆见到老头子那般温暖的笑,着手给我准备咖啡,还有,SEVEN的super lights.
                         烟身有那么的一点点潮。该是连日暴雨的关系。
                         于是,那味道里便有纠缠不清的雨水的腥甜。
                         幸村给我端上咖啡,坐在我对面笑得宛若水莲般地看我,怀中抱着小弦,那只如何都似发育不良般的瘦瘦的猫。
                         “近来生意好么?”
                         “那还用说。”
                         “那你好么?”
                         “你说呢?”
                         他的头发长了,宝蓝色的发就快要长到肩上,除此之外,他同我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并无差别。
                         清俊的面容,脸上总似有似无地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只是眼里的那抹淡漠化作了戚戚的忧愁。
                         是忧愁。
                         我也为这个想法疑惑了。
                         低头啜了一口咖啡,却更为惊异地抬起头看他。
                         那是安第斯山。
                         那是与我记忆中的口感、味觉、醇度都分毫不差的安第斯山。
                         “怎么了。”幸村勾起淡淡的笑,低头看怀中的小弦,“你看到报纸了么?他回来了。”
                         “……他?”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机械地问。
                         幸村倒是事不关己般,淡定地点头,“嗯,他,手冢国光。”
                    


                    21楼2011-01-29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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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那是一栋三层的复式小洋房,底层是舒爽的客厅,宽宽的落地玻璃门外有个小花园,中层是三个房间,主人房和客房,还有一间用作工作室,顶层则装修成了家庭影院,柔软的地毯和矮脚的地几,墙壁上装了整面的书架,到了角落却是一个高高的酒柜和小型吧台,备有一系列专业的咖啡煮壶。
                           用看的就知道,在这里生活将会是无边无际的幸福吧,手冢。
                           如果幸福和生命一样,无法延展它的长度,那麽,我们只好努力烙下它的深度。
                           “大雨大雨一直落个不停
                           路上的泥泞幻化成童话中的森林
                           我们坐在妖艳的毒蘑菇群
                           伸长了脖子   睁大了眼睛
                           看那萤火虫相互拥抱著聚成了一团
                           这就是月亮了   这就是月光了
                           温暖地照耀我们的躯壳
                           把我们的灵魂一并融化掉”
                           下班的时候我路过唱片店门口,里面传出熟悉的嗓音,於是我进去买了小景的最新的单曲。《老来说梦》。走轻摇滚路线的曲风,碟子封面的小景展示著他嚣张魅惑的泪痣,不可侵犯的女王气势睥睨众生。
                           脑海中浮现起小狼那一脸的苦笑,一个想法生生掠过——被小景保护得那麽严实,到底是幸福还是无法言语的悲苦?
                           回到我们共同居住的新家,刚踏进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味道。
                           我想我是工作累昏了头,为什麽竟然觉得这排山倒海汹涌而至的饥饿感那麽的实在那麽的满足。
                           我挨到厨房门口,看到那修长的身影在那些锅碟之间忙活,真不愧是手冢,连做个饭也是优雅而严谨的,那王者的威严让整个厨房庄重得如英国古老的皇室。
                           我为自己诡异的想法轻笑出声,他闻及便转过身来看我,眼里一片深深浅浅的柔。
                           “我回来了。”
                           “饭菜很快就好了,出去休息一会吧。”
                           “才不要。”
                           我懒懒地挨进他怀里,死皮赖脸地往他胸前蹭,紧紧抱住了不想松开手。
                           沾染了油烟味的手冢还真是有安全感。
                           贤良淑德。
                           埋著头偷偷笑弯了眼,却听到手冢的声音有点无奈又无限宠溺地在我头顶上传来。
                           “不二,鱼要煎糊了。”
                           “让它糊去,我不喜欢挑鱼刺。”
                           “乖,不要闹了,”他用下颌磕了磕我的头顶,有亲吻发丝的触觉,“吃完饭要回去开会。”
                           “……开会是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字眼。”
                           我闷闷地说,感觉到他宠溺地轻笑。
                           於是抬头看他,带著笑意的脸上,却有丝丝缕缕的疲倦映入我的眼里,纠结著难解难分的执著与无奈。
                           手冢,那些压力那些苦难,我们一起去担,好吗。
                           就算担不住,我们至少还有对方,好吗。
                           鱼是糊了一点点,但手冢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那一点点的小焦,反倒成了独家风味。
                           他洗碗的时候我收到医院的急诊手术呼叫。
                           这个呼叫忽然变得那麽有人情味,让我名正言顺地可以不独自待在这个诺大的房子里面,在这明明应该是幸福的空间里兀自飘零。
                           与手冢一起出门的时候,总感觉到有强烈的被盯住的感觉。
                           他却笑笑说,被盯就被盯,有什麽关系。
                           然后揽过我一同到车库去牵车。
                           去医院路上听到黄金时段的电台节目里在介绍小景的新单曲和演唱会,提及其父亲——传媒大王迹部英明回国的消息,并唯恐天下不乱地宣布“震慑於迹部景吾权势之下而不敢将其同性恋人曝光的媒体记者们都蠢蠢欲动,等待著传媒大王对自己嫡传独子的特殊取向作一个表态”,大有要将小狼恣意鱼肉的意思。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已记不清多久没有见到小景。
                           车在医院门口停住,在我下车前手冢拉了我的手一下,没头没脑地道,“会没事的。”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是说小景他们会没事,还是,说我们?
                           他的声音坚定沈稳,眼眸明亮如星。
                           反正,都好,会没事的。
                          
                      T.B.C.


                      24楼2011-01-29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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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老来说梦》歌词
                        老来说梦  
                        词/曲:迹部景吾
                        大雨大雨一直落个不停
                        路上的泥泞幻化成童话中的森林
                        我们坐在妖艳的毒蘑菇群
                        伸长了脖子   睁大了眼睛
                        看那萤火虫相互拥抱着聚成了一团
                        这就是月亮了   这就是月光了
                        温暖地照耀我们的躯壳
                        把我们的灵魂一并融化掉
                        别傻了 这是个梦啊
                        别装了 我们早已不说童话
                        别烦了 怎么生活啊
                        别疯了 梦想始终太过荒诞
                        *Repeat
                        lalalalala
                        lalalalala
                        别烦了 我们去吃饭
                        别疯了 等我们都老了
                        等我们 等我们都老了
                        等我们 老得走不动了
                        再来说梦想
                        等我们 老得走不动了
                        一同飞向天堂
                        =======================================================


                        25楼2011-01-29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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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Seventh关门了。
                               二十四小时营业风雨飘摇全年无休的Seventh关门了。
                               我痴呆地站在门口,看看那玻璃门内东倒西歪的桌椅,残缺的咖啡杯碎片,孤零零落在桌上的咖啡壶盖,不远处还有半杯被遗忘的青玉,寂寥地滞留在空气中枯萎。
                               我没有看见幸村。
                               幸村呢。
                               幸村到哪里去了。
                               他怎么会扔下这样的Seventh消失不见。
                               还有小弦呢。
                               小弦被关在里面了吗。
                               幸村有什么可能会把小弦和Seventh丢在这里。
                               我看见冰冷的玻璃门上反映出我的影子,一夜无眠的憔悴寥落的流浪者般,在天初破晓的时分孤寂无措地立在紧闭的门前不知去处。
                               如许多年前那个我。
                               那个被由美子说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
                               突然有刺眼的光亮在余光处闪现,我皱了一下眉,循光望去,却看到一个邪气自恋到不可理喻的笑容。
                               “不二医生,好久不见。”
                               他拿着只巨大的相机,习惯似地扯了一下额前的卷发。
                               我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这个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邪恶的笑容。却又无法留下过多的印象。
                               “你是?”
                               他对我没有立刻想起他的身份来表示了非常的不满,狠狠地握了双拳张牙舞爪,“我是观月,观月初!”
                               “我见过你吗?”
                               “我到医院采访过你!在你为那个十个月大的婴儿做搭桥手术成功之后!虽然只问了两句就被龙崎那个老太婆赶走了……”
                               我不想做无谓的回忆,于是例牌敷衍地笑笑,“哦,是你呐,观田君。”
                               “是观月!”
                               “呐,请问观月记者先生,你这个时候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睁开眼睛正视他手中的专业相机,不知觉间敛了习惯的微笑,“是想继续上次的采访?还是想向我透露这里的事与你或你同行的敬业精神有关?”
                               “啊,这里,”记者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招贴画递给我,“我是想来这里采访你,但,我比你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不二医生。”
                               招贴画上是一只猫的画像,看那熟悉的风格纹路,却竟是出自小狼之手的小弦画像。  
                               下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着——急寻爱猫“小弦”,提供线索者三十万美金酬谢!寻回爱猫者一千万美金酬谢!
                               后面还有一段小字详细描述了小弦的特征和习性喜好。
                               最后落款处居然注明“迹部财团/手冢财团联合赞助”。
                              
                               幸村是疯了吗。
                               一千万美金是吧。
                               那只普通到一个地步的营养不良的花野猫。
                               他是要全城的人把和小弦长得有半分相似的猫通通搜出来吧。
                               而我居然还对送他这只猫的正主儿一无所知。
                               “不二医生。”
                               我的思绪被唤回,那叫观什么的记者又扯着头发自恋地笑道,“刚才的急诊手术的患者据说是没有救回来,真的吗?”
                               他哪来的“据说”。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闻。”
                               “哇,看来不二医生还不知道呢,”也许是我累极的错觉,他的眼里竟闪出兴奋的光芒,“那个患者,是真田家的小女儿。”
                          T.B.C.


                          26楼2011-01-2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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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的衣服披在我肩上,他走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
                                 他是在耐着性子伺候我的。不过,他以为我是疯子感觉不到。
                                 呵呵,真可惜,他不知道疯子才是最敏感。
                                 我挽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恣意踩着地上的水,溅起的水花沾到他裤脚上留下美丽的印记。
                                 他看了一眼微微笑着,不作任何抱怨。
                                 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最可爱。
                                 他用冰冷而美丽的笑容把自己武装起来的样子最可爱。
                                 后来,我把他带到一个垃圾堆前,我笑着告诉他,这是精灵出生的地方,她美丽得如一只苍蝇,她还懂得跳天使的圆舞。
                                 幸村看着我的眼神有着无限的伤感,他不会知道自己看起来是那么凄艳的美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如果你能够爱我,也许我不会疯掉。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掉。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想告诉他,他自己溅起的污水,弄脏了我在他裤脚留下的美丽印记。
                            4
                                 精灵顺着她们独特的轨迹飞行。精灵有精灵的路轨,与人类的纵向交错,她们逆时行进。
                                 她看到一位中年母亲,独自坐在灵堂里面,安详地微笑。
                                 那是一场交通意外,XX美术学院外出写生的校车在山路上翻了下去,2名学生当场死亡。其中一个是校内的天才,只有16岁,黑黑瘦瘦的男孩子,不喜说话,待人却是和善亲切。
                                 母亲是幼儿园的园长,好喜欢好喜欢孩子。她让自己的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看着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即是一生最大的满足。
                                 园内别的老师常羡慕她,说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她只是安详地微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简单小孩,因为喜欢,所以卖力。
                                 她是简单的母亲,不望子成龙不想母凭子贵,她只从儿子的快乐中汲取养分滋润自己。
                                 然后,他们说,天妒英才。
                                 她却没有落泪。
                                 她独自坐在灵堂前,看着儿子遗照中罕见的天真笑脸,安详地笑。
                                 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你的一生都快乐无忧,在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之前,你就率先离开了,这是天赐的恩宠……离别的哀伤,失去的痛楚,这些都让母亲来为你担当……我不会寂寞,我的幼儿园里有好多孩子,他们都如你一样,简单而快乐……
                                 精灵停留在母亲的肩上,她听到轻快的调子,低低的,却随时间流转。
                                 “跳着圆舞的小天使啊,有魔鬼的眼睛,吸血鬼的心,他们终是回到最初……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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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当我们都还年幼的时候,他喜欢带我去喝糖水。学生时代流行的路边小店,有热情的老板夫妇和廉价的各式甜点。当真的是甜蜜蜜,回忆起来都会闻到一股馨香,缭绕在身周的空气里不肯散去。
                                 幸村喜欢喝冰柠茶,我却只喝冰冻的椰汁西米露。记得最穷困的那次,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掏了出来,才凑够喝一杯不冻的柠茶和不冻的椰汁西米露。加冰冻是要加5角钱的,我看着幸村扁了嘴。
                                 于是幸村笑着说,我肚子不舒服,我不喝了,那我们就够喝一碗冰冻的椰汁西米露,还有5角钱剩呢。
                            


                            29楼2011-01-2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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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泡了一杯沁人心脾的绿茶给我喝。
                                   清透的明澈的淡绿色茶汤,其中一叶优美地扭曲着的茶片儿悠然悬荡,那个与世无争,那个怡然自得,光用看的就觉得清神醒脑。
                                   他潇洒地笑说一切自便,便出门早早上班去。
                                   幸村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适度的憔悴。
                                   唇边自我消遣般上扬的弧度,眼里一片安宁明净。
                                  
                                   “不二,对不起。”轻快的语气中哪有半分的歉疚。
                                   我毫无缘由地本能般地绕开话题,“小弦找到了么?”
                                   他便无杂质地笑一下,“还没。”
                                   “是没可能找得到的吧。”
                                   “找得到的。”
                                   “幸村……”
                                   “绝对找得到的。”
                                   我看着他无法言语。
                                   他说着绝对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仿佛并不是在强词夺理自欺欺人,而是在向不懂事的孩子陈述着世间真理般,不容置疑的相信的力量。
                                   茶水的温度透过紫砂杯隐隐地传递到我的指尖,如粗糙的隐晦的安抚,我低头抿了一口,眼里却被蒸汽氲得一片湿润。
                                   眨一眨眼,视野变得晶莹细腻。
                                   我直视着幸村,“你刚才说对不起我什么?”
                                   他笑得如一朵水莲一般,“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对你说过。”
                                   “你没说的到底有多少?”
                                   “很多。”他再三思虑般地顿了顿,终继续道,“但首先你必须了解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指?”
                                   “我、由美子、弦一郎。”
                                   “还有静初。”我平静地道。
                                   幸村微微一愣,随即虚弱地笑,“……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个大概。”
                                   “但,我还是希望,由我来亲自对你说一遍。”
                                   我眼里的蒸汽缱绻着不愿散去,然后,幸村在我晶莹的视野里幻化成了一个不真实的存在,述说着毫无真实感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见弦一郎是在由美子的婚礼上。那是一场在我理解范围之外的盛大的婚礼,他远远地站在人群的一角,不带任何情绪地冷漠地看着眼前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你可能没有想到,弦一郎其实是个很任性的人,他不认同但却必须接受的东西发生的话,他便会像小孩子一样闷闷地反抗闷闷地散发他的不满。”
                                   幸村的眼里透出很温柔很温柔的神采,说着他的弦一郎,与别的不相干的世人所看到的完全不同,他心里那个最私密、最柔软的深处的弦一郎。
                                   “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好久没作出反应,其实我本也不应期待他可以作出什么反应,但当时我可不知道原来他是面瘫,只是觉得这人也实在是冷酷得有那么点过分。但是,由美子却对我说,他是很害羞很温柔的人,害我差点当场被口水噎死。”他歪了歪头开心地笑,“但,后来,在很快的后来,我就知道了由美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他们结婚的时候由美子才十八岁,弦一郎二十岁,两个人都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由美子却说,她会好好去爱弦一郎,她会努力幸福起来。”
                                   “我那时十二岁,我问她,那如果他不爱你的话,你如何幸福。”
                                   “她说,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他爱她,与她爱他,并无关系。”
                                   幸村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第一次看他吸烟,经典版的seven star,毫不客气熏人泪眼的呛劲,与他丝毫不相衬的烟。
                                   而他的脸、他的眼在烟雾缭绕缠绵中,却逐渐地、逐渐地实在起来。
                                   “我不懂,不二,我无法理解这样的爱情。”
                              T.B.C.


                              31楼2011-01-29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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