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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洛叔出来了~
Chapter.3 白桦树
你需要的是一个故事所能带来的充分慰藉。
————《第十三个故事》
一个故事能对人产生多大的影响?
对此我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在见到雷杰塔小姐那一天的晚上,我梦见了她的弟弟。
提耶利亚·厄德,在我的梦中他有着与雷杰塔小姐别无二致的容貌,脸上却带着悲伤的表情。他站在林间,有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他身边的一切是如此清澈,仿佛溪流。
那是。。。。。。什么树?——我竟然在梦中,纠结于这种琐屑的问题。
后来我辨认出了它们:哦,没错,是白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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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梦里流连了很久,以至于我没有时间再去做早饭,只喝了一杯咖啡就走出家门。但我再度出现在雷杰尼小姐家门口时,还是晚了十五分钟。
“您迟到了。”雷杰尼小姐轻描淡写地说(同时她眯起眼来欣赏我的狼狈相),“请坐吧。”
“我很抱歉。”
“没必要道歉,罗格兰小姐。”她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咖啡在精致的白瓷杯中绽开成深褐色的漩涡,“我们来继续,这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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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12年的冬季,天空灰暗,压着浓重的铅灰色浓云,预示着雪花的降临。顿河还未完全封冻,冰层是许多大块大块多角的平面图形,它们联合在一起,封住着汹涌的流水奔向遥远亚述海的道路。
那么多年了,有着一半德国血统的姐弟俩还在这里。德米特里曾经为他们聘用过一位家庭教师,但两个孩子窝在藏书室里不肯出来,于是在数次失败的尝试后,可敬的家庭教师先生便恭恭敬敬地递交了辞呈。
这一天,德米特里再度放弃了将两个孩子拖出藏书室的打算,放任自流吧,他第一万次这样想。
唯一的慰藉,是他在彼得堡念军校的儿子米吉卡将在今天回来。米吉卡是他的骄傲,这附近可只有米吉卡一个在彼得堡念书的!那孩子懂事、乖巧、稳重,作为一个父亲,有什么能比有这样一个儿子更好的呢?
门口传来马嘶。随后门锁弹开,一只皮箱被扔在地上。风夹着雪花刮进门来,寒冷的空气很新鲜。
“我回来了,爸爸。”米吉卡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面颊红润,深棕色的眼睛显得特别柔和。他拥抱了一下数月未见的父亲:“爸爸,我带回来一个人。”
德米特里这才注意到,米吉卡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该不是俄罗斯人吧?他想。
“您好。”年轻人略鞠了一下躬,“我叫尼尔·迪兰提,来自爱尔兰。”
在后来的交谈中,德米特里得知他是一位旅居彼得堡的爱尔兰工厂主的长子,米吉卡在火车上和他聊得非常投机。而后迪兰提先生又在火车站收到电报得知他的父亲要去莫斯科,米吉卡便邀请他到自己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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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德米特里叹了口气。
“哦,我忘了告诉你。”米吉卡注意到了尼尔脸上疑惑的表情,“我父亲妹妹的孩子,我的弟弟妹妹——他们,很奇怪。”
“是怎么样的奇怪?”
“各种各样。”米吉卡耸了耸肩膀,“哦,尼尔,你无法想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