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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Garden of secrets 作者:风一样拂过 转自:哈吧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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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驻足花园了,也许是我以为当我嗅到花香,就可以暂时回到过去. 
 我是个爱花的人,但自己却从来不算一朵盛开的花.或许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枯萎了,又或许是从他们都一一离我而去的那一刻.我过于喜欢叹息,久而久之我忘了该怎么笑.当我试着对着镜子嘴角上扬,我会以为我看见了一个面瘫的鬼.我的父亲试图感化我,后来他便放弃了挣扎,变得跟我一样喜欢叹息了. 
 因为我20好几却不曾谈婚论嫁,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个噩梦.对于一个20几岁的人来说,我天真到相信自己学生时代的爱恋,这就是我一直等他的原因.父亲不知道我的秘密,我总是将秘密埋葬在我的花园里.我一直相信他就在远方,尽管他不一定会回来,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涉足我的世界. 
 父亲是个纯血巫师,这样的纯正血统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但父亲不怎么在意这些,准确地说,他除了我的婚嫁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至少迄今为止血统并不是个特别值钱的东西,也许以后就是了——那得黑魔王统治这个世界的时候.现在不是,所以血统没有给家庭带来多少财富,我就理所当然地当着一个落魄贵族的小姐.我们家跟上流巫师世家没有什么瓜葛,只能说是认识一些人,比如马尔福\布莱克家族的那些人.我参加过两次巫师家族之间的舞会,我从未融入其中.印象较深的一次,我失手烧掉了安多米达·布莱克的裙子,可当事人并未生气,父亲也没必要巴结布莱克家族,事情也就一了百了. 
 舞会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而现在,门口没有马车,家里也没有几个活人,只有四处可见的斯莱特林标志还在反射着光.我并不反感这些标志,这毕竟是我的祖先们的标志,尽管与我的美好记忆无关. 

 “Tina String!”麦格教授威严的声音响起,我做梦一般地脱离新生的队伍里,走到台子上将分院帽反扣. 
 “String,我知道,一个古老的家族,也许该在斯莱特林吧……不想去斯莱特林?今年怎么老是遇到跟我唱反调的学生……那去格兰芬多怎么样?” 
 “得了,你说去斯莱特林去就斯莱特林吧!”我听天由命地喊道. 
 “不不不,绝对不是斯莱特林……我知道了,格兰芬多!”分院帽大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名词.我丢下帽子,以我从未有过的优雅姿态走下了台.我仍然恍若梦中,全然不觉自己刚刚被告知了自己未来七年的命运. 
 当我礼仪性地跟级长握手,坐在格兰芬多餐桌前的时候,我的霍格沃茨生活从此开始. 

 说实话吧,直到现在,我仍然搞不清楚学院的形象.或许是一个家里的四个房间,又或许是一个家族的四个兄弟姐妹……或许,是引发战争的导火索.我只记得后来的日子里,我不可避免地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间跳来跳去,作为一个另类的格兰芬多,竟然不恨斯莱特林臭蛇,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二天早上,我目睹了几封吼叫信在礼堂的长桌子上燃烧.这为我那些平凡的日子增添了不少色彩. 
 如我所想,一开始我的日子过得是挺平凡的.我没有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资本,尽管后来这被朋友诙谐地解释为”气质美”,并且我上课从不举手发言的特点,让我的所有魔法天分被无情地掩盖.我很少跟格兰芬多里火一般热情的年轻人打交道,他们让我过于受宠若惊.由于家境的原因,从没有人对我这么热情过.比如同寝室的那个Evans,她的性格跟她头发的颜色一样是火红的.一开始我没有珍惜过,而是喜欢跟冷峻的人交往,比如斯莱特林的,我的哥哥那伙人. 

 “Tina,一起去上课吧,反正教室比较近.”我的哥哥在斯莱特林的那边朝我挥手.他并不是一个冷峻的人,但他的朋友着实让我欣赏.我不知道他有怎样的魅力,竟然能够跟马尔福那样的人交朋友. 
 卢修斯·马尔福算是个英俊的人了,但我更欣赏的是他冷傲的气质.马尔福从来看重血统,这也是我从前庆幸的一点.我把他有一天生气了,就不把哥哥和我当朋友了. 
 惊讶的人就让他们跌破眼镜去吧,当他们看到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生跟一群斯莱特林高年级生走在一起时那副模样真是有趣.特别是一个叫James Potter的家伙,总是突然从旁边跳出来,追问我哥哥他们有没有逼迫我什么的,让我着实为他的眼镜担心了一把.我被他弄得不胜其烦,正准备给他念个咒语毁坏他的发型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他的头发已经乱得像个鸡窝. 
 我跟James Potter的交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算起的.我几乎不能想象当初怎么会傻到跑去问他要不要买点麻瓜的发胶用用.他当时就生气了,呵,真是典型的格兰芬多年轻人,他冲我大吼大叫说他很满意自己的发型不关我什么事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恶狠狠的快意. 
 “Tina,我提醒一下你,千万别跟那些败类在一起鬼混.”哥哥再次警告我说,用眼睛瞥了瞥Potter,后者正在桌子旁比手划脚地跟另一个黑发男生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另外那个人是谁?”我问,黑发男生看起来相当眼熟,不像是个天生的败类. 
 “那是我的堂弟,Sirius Black.”贝拉咬着牙说,我敢打赌他说出这个名字得费很大的劲儿. 
 我们不再讨论什么,并肩走向教室. 
 卢修斯·马尔福转身的时候动作真是优雅,我像个傻子似的呆在那儿.我的哥哥朝我神神秘秘地一笑. 


IP属地:广东1楼2006-05-10 12:39回复
    Sirius Black一看见我就冷笑,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特别看不起哥哥一伙人,尽管那里面有他的两个堂姐。他和Potter总是待在一起,唧唧咕咕地商量什么,一看见有人从身边过就立刻作出一副无辜状,这使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天又是变形课,我心烦意乱地将书包一甩,坐了下来。每到变形课我的心情就很糟,那是因为Potter在这样的课上总是出尽了风头,而且他也总不忘嘲笑我一番。我觉得自己应该要矜持一些的,但是那时我总是很快就生气。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总是把声音压得很低,绞尽脑汁跟他们吵。Evans从不参与,但我觉得她有可能故意坐到附近来听,每次她都很小声地笑。 
    我将手伸进书包拿书,可是好象摸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是书,好像是哪种动物的身体,很软很光滑。我又向周围探了下手,仍然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说明很长——我一把将那东西抓紧,奋力地甩到了桌子上。 
    是一条细蛇。被甩过还睡得那么香,一定是服下了安眠药剂。我转过头愤怒地看着Potter和Black,他们若无其事地抄着手坐在桌子上。 
    格兰芬多们都缩紧了身子,好象这暂时不会咬人的蛇仍然会玷污他们圣洁的手一样,女孩子们放开嗓子尖叫着,斯莱特林们不怀好意地看着热闹。 
    我没有任何动作,那不是说明我勇敢什么的,说实话我是着实吃了一惊,呆在那儿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我握紧了魔杖,但是我似乎还不会消失咒把它移走……我能感觉那蛇快要被尖叫声吵醒了,Potter和Black应该找不到那么多安眠药剂……我拿魔杖的手颤抖了,我想只能等蛇醒来,跟它决斗了,这绝对是个笑话——跟蛇决斗? 
    “我说,你是真的那么笨啊。”一旁的Potter好象终于看不下去了,Black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也不理。只见他扬起魔杖,在空气中轻轻一点,睡蛇立刻变成了一只完美的高脚杯。格兰芬多们立刻发出一声惊叹,开始鼓掌。斯内普不屑地冷笑。 
    “完美的变形,James,可是你似乎忘了,我们的计划是让String小姐来完成这个过程的。”Black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责怪地对Potter说。 
    “哦,原来是这样!”Potter作出恍然大悟状。 
    “不过String小姐好象忘记了变形术这门高深的学问,她想勉强自己用消失咒呢,那可是N.E.W.Ts水平。”Black又说。我羞得无地自容,想要还嘴却结巴起来。 
    “够了,你们两个,”Evans突然说话了,她想作出严肃的样子但是嘴角还挂着笑,“看样子好象是你们在String的书包里塞蛇的,你们承认吗?” 
    “好象是这样的。”Black摸着下巴作沉思状。Potter转了转眼珠:“Evans,我发现你今天真漂亮,拜托别告诉麦格教授啦。” 
    看见他们那个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跟人们一起大笑起来。这似乎是我两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也许我该感谢Potter和Black呢。


    IP属地:广东4楼2006-05-10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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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便是训练。由于新入队的只有两个人,又都是二年级学生,所以我和Potter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准确的说,是Potter受到了更大的关注。还没开始训练,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围到他们身边,似乎很愿意听他们“演讲”。也有不少高年级学长跑来对我表示祝贺,甚至还有个笑嘻嘻地问我能不能跟他约会,可把我吓得不轻。但是我的风头永远不可能盖过那个总让格兰芬多被扣分的家伙。Lily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太吵了,我没法安心做作业。”Lily烦躁地说。她抬起手的动作让我领会到了她想去图书馆。 
      “嘿,你们没发现,围过去的人当中,女生数目越来越多了吗?”Jessica眯着眼睛。 
      “女生大多都不太懂魁地奇吧。”Lily说。 
      “那可不是因为魁地奇,”Jessica沉着地分析道,“据我猜测,那些女生大部分是冲着人去的,Black和Potter。”Lily听完立刻作呕吐状。 
      “那我可得好好观察下。”我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第二天早晨,父亲给我寄来的包裹里包着一把崭新的“脱弦箭”。不知道为了这把漂亮的扫帚,父亲又要省吃俭用多长时间了。 
      蹬地起飞,上升,感觉很好。我在空中朝Lily挥手,她也热切地回应着。 
      “接住!”身后有人在大声说,我转过头,一把接住了跑来的鬼飞球,然后带着球朝球门飞去。用力一抛——球准确无误地从中间那个圆环那儿飞了过去。 
      “真棒!”队长Oscar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于是我反复地接,抛,将球掷进圆环,这些动作并不让我厌烦,这也许就是魁地奇的魅力。 
      “小心!”Oscar大声喊着,我以为需要躲避鬼飞球了,赶紧将扫帚掉转方向,却发现Oscar是在对Potter说话。Potter的扫帚横冲直撞,好象丝毫不在意前方的危险一样。对,他一直都是用这种飞行方式的,虽然很危险,但他却一直能够掌控而让自己安全下来,他拐弯很急,速度相当快,但金色飞贼依然被他稳稳地握在手里,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对于他的这种独特的飞行方式,我们已经见怪不怪,连看台上的人们都在为他鼓掌,Oscar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 
      Oscar作了个“下降”的手势,我们回到了地面上。 
      “James,我说,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天赋,但是,”Oscar挠挠头,“你那样飞太危险了,在练习的时候可能不明显,但如果是在比赛上,光是勇敢可不行,需要策略。特别是在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上,他们打得相当野蛮。你不需要用全速就比他们快,没必要那么拼。” 
      “没事。”Potter满不在乎地说,可这种态度让Oscar来了火气。 
      “我是队长,你必须服从我,我告诉你,如果下次训练你还没有改进的话,我就让你离队!”Oscar气呼呼地走了,Potter向他作了个鬼脸。 
      “什么嘛,离队就离队,我才不怕他!暴躁的饭桶!”Potter愤怒地挥手。看台上的很多人都下来了。 
      “嘿,James,我们来给你报告个好消息。”Black满脸是笑。Potter闷着声地让他快说,结果Black忘了压低音量,说了句“影响力”极大的话。 
      “刚刚我听那些唧唧喳喳的女生说,你从扫帚上下来、头发飞舞的时候特别帅。”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月光特别美,我干脆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面。 
      魁地奇球场上,凭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依然能够看到Potter一个人在那儿飞行,用他从未有过的优美姿势轻巧地拐弯。我的心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离得太远了,不过我真想看看他从扫帚下来时的样子呢。 

      音乐从指间流泻出来,黑黑白白的琴键主动跳跃着。情愿让月光也从指间流泻下来,有种伤心欲绝的美。风吹打着窗户玻璃,噼噼啪啪的声音如伴奏一般占据着静夜的次要地位。我能感到风信子在风中摇曳着。 
      古老的钢琴,麻瓜世界著名的《月光》,仅此而已。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可那声音仿佛自天边而来,荡涤着胸怀却从不曾降临人间。游离间红发碧眸的女孩在对我说话,在教我弹琴。 
      下一首是什么呢?《欢乐颂》好了。 
      3.3.4.5.5.4.3.2.1.1.2.3.3.2.2…… 
      手指突然僵硬住,以一个奇怪的展翅的姿势停在稀薄的空气中。终于浑身散架似的扑倒在钢琴上,后者发出一声抱怨似的闷响。 

      Oscar皱着眉头看着Potter陡直上升,然后渐渐展开了笑颜。几个晚上的秘密训练,Potter的飞行方式改变了很多,比原来要稳定得多了,放出去的飞贼一般在十秒内便被他抓获。这样看起来不管是Potter还是格兰芬多队似乎都已胜券在握了。 
      “其实他还真是倔呢。”训练结束后,Lily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Potter。 
      “什么?”我大口咽下一根香肠,训练已经让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没什么。”Lily作出一脸无辜,我也就不好再问什么了。 
      “圣诞节假期来我家吧。”我突然说。我估计她也不会答应,谁不想回自己的家啊。 
      “好啊,反正如果你不邀请,我就只好留校了。”Lily快活地说。 
      “你不回自己的家?” 
      “我可不想总跟我那姐姐待在一起,怕有时我会控制不了自己而把茶杯变成老鼠,那样我还可能被开除,多不划算啊。”


      IP属地:广东9楼2006-05-10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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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终于停下来了,我万分庆幸这一点。因为这样我总算不用听到Lily和Potter无休无止地吵架了。说起来他们吵架的内容真是无聊,只是为了一个非法恶咒,Potter用它来对付了一个斯莱特林,而Lily对此非常生气。 
        “他那样做是违法的!或许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法律!”下车时Lily还情绪激昂地说。 
        “我想他懂法律,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我说,“你干吗这么关心他懂不懂法律?他违了法没人看见,又不会扣格兰芬多的分。况且那些斯莱特林们是活该。” 
        “我不是在关心他,是觉得他那样做太过分了,那个人根本没有惹过他!” 
        “得了,斯莱特林没几个好东西。”我不耐烦地打断。这时哥哥走了过来。我正想给他介绍下Lily,他就笑着说: 
        “Lily Evans,我知道,以前见过。而且最近斯拉格霍恩教授老是有意提起你,说你是魔药天才呢。”Lily的脸红了。 
        我们坐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Lily非常开心地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掠过的一片片田野。马车还是一年前那样破旧得不像样子,只不过Lily是不会在意的。 
        庄园的大门徐徐打开,露出了父亲那张欣慰的脸。父亲热情地招呼Lily进门去。她第一次走进魔法家庭,不自觉地总是一副很好奇很兴奋的样子。 
        吃过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餐后,我迫不及待地带Lily去参观我引以为自豪的花园。 
        “哇噻,真漂亮!”Lily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走了进去。 
        “它们一年四季都开着的吗?”她惊讶地看着一些菊花,想到现在正是圣诞节。 
        “嗯,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不对呢,这株紫丁香谢了。”Lily有点惋惜地看着紫丁香,我的心一阵抽搐。 
        “是眼泪伤害。我想它们不能受到太大的情感刺激。可是我在原本种紫丁香的地方补上了风信子。”我解释道。Lily仍旧一头雾水。 
        “各种各样的花都有,没听你说过你这么爱花呢。”Lily换了话题。 
        “那是。你最喜欢什么花呢?” 
        “那当然是百合啊,Lily,Lily,这名字听着多好。”她蹲下身子去抚摸一株百合,脸上溢出幸福。 
        “既然那么喜欢,你以后常来吧,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我会来的,一定。我还很喜欢书房里那架钢琴哦。” 
        “什么?那台黑色的?那是我曾祖父留下的,很古老了,而且家里没一个人会弹。” 
        “我会啊!我在麻瓜世界里读书的时候学的。跟我来。”Lily拉着我回到了书房里,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了琴凳上。 
        她的手指不停地动作着,奏出第一支舞曲。我在一旁完全听得陶醉了。平常家里跟音乐可没什么关系,现在听到这样舒缓的曲子,我的大脑在随着音乐旋舞,感觉身心都忽而轻松了,仿佛漫游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梦幻世界。 
        “这是什么曲子?” 
        “《蓝色多瑙河》。在麻瓜世界里相当有名的。是奥地利的小约翰·斯特劳斯的作品。” 
        奥地利?…… 

        音乐。多瑙河。奥地利。 
        我换上了麻瓜的长裙,将长到腰际的头发用丝带束了起来。这样也许我感觉就像极了一个优雅的英国少女而不是讨人厌的女巫。直到我走上麻瓜的海船时我仍东张西望,害怕有人认出我来。魔杖被我藏好放在了一个旅行袋里。船上的大多是英国人,都在愉快地交谈着。忽然,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妇女转过头来问我:“小姐,你是哪儿的人?” 
        “我……我是从布莱敦来的。”我受了惊吓,说话竟有点结巴。 
        “哦,我们是从苏格兰来的。”那妇女让人有些不痛快地瞥了我一眼,便和她的女友说话去了。 
        船开动了,我立刻不适应起来。船在海上摇摇晃晃地弄得我很不舒服,我头晕目眩,并且开始呕吐起来。吐在乘客中间确实是不文明的,也不怪大家都鄙夷地看着我,尽量把身子往别处挪。我曾经抱怨幻影移形让人很不舒服,现在才知道要是在乘船显形之间选一个,我宁愿选后者,如果路程太远不便用扫帚的话。 
        我习惯性地将手往怀里放,见鬼,我忘了这是在麻瓜中间,魔杖是不能起什么作用的,难道非得让我不用魔杖来清理了这些污秽物吗?况且我还不能停止晕船…… 
        幸好,这时船上的服务生来了,主动提出帮我清理了地面。我捂住胸口,拼命地喘着气。服务生则向我指明了卫生间的位置。我来不及感谢,众目睽睽之下提着旅行袋便往洗手间冲去。 
        我已经看到了洗手间的轮廓,这下好了,我马上就可以将问题解决掉了…… 
        “砰!”我跟从对面跑来的人撞在一起,我应声倒地,头上的疼痛倒不介意,但经过了刺激,我马上开始狂呕起来。 
        “小姐,对不起,我……”是个似曾相识的男声。我没理睬他,哪怕他是个王子,我现在也没法制止自己在他面前晕船。他跑到我跟前来慌慌张张地拍着我的后背。我转过头想让他走开,没想到“哗啦”一声吐在了他的外套上。 
        “对……对不起。”我虚弱地说。他的样子狼狈极了,我突然有种极为不道德的快意——谁让他刚才撞翻了我呢? 
        “我帮你洗干净吧。”我说,心想他可别同意,嗯,客套点,自己洗了吧,省得我费事。不知为什么,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啊,那谢谢。”他居然没有拒绝,我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就只好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就径直跑进了卫生间。 
        “等等,你干什么?”他在身后说道。 
        “去洗手间。”我有点不耐烦。 
        “那干吗带着个这么大的旅行袋,你不累吗?” 
        “洗衣服要用的东西在里面,除非你自己洗干净,我就不用带进去了。”我继续走着,我知道自己没解释清楚我为什么没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按理说这样更方便。 
        进了卫生间,一个镇定魔咒,一个清洁魔咒,很快就解决问题了。魔法真是太棒了。然后我一直站在卫生间里,莫名其妙地大笑,拖延时间。过一会儿,有人在外面狠狠地敲门。我收拾好魔杖将门打开。 
        “我来拿我的外套,”来人说,“咦,怎么这么快就干了?” 
        “啊,阳光很烈。”竟然忘了往上面洒点水,我该不会是变笨了吧。我抬起头来准备接受他的质疑,却看到—— 
        黑色的头发乱得不像样子,圆框眼镜下面是浅褐色的眼睛,闪烁着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光芒,手指张扬地张开,在外套上检查着,撇着嘴露出挑剔的神色。 
        不可能,这是幻觉吧。 
        “James……”我轻轻唤着这个名字。 
        下一秒,我便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暗。


        IP属地:广东12楼2006-05-1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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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在耳边低吟,海风轻轻地呼吸。 
          我的身体仿佛在往上升。从承载着身体的什么东西上脱离,那感觉就像斩断了相连的丝。那是种很异样的感觉,当你感到自己的体重逐渐减少的时候,头发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毫无节奏地拍打着空气。我也许在升向天堂,可我害怕又不是。总之我不愿睁开眼去破坏这一切,阻止自己去享受一种漂起来的自由,怕一睁眼,一切又都化作乌有。 
          我尽情地像从前一样幻想。突然脑子里有个不成型的念头,听着大海的声音,我想投入其中。不是到里面去游泳。而是让自己的身体和大海完全融为一体,我想那一定会有一种新鲜感,如果我的魔力不把我拖起来的话。试试又何妨呢?我可以试试,看巫师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不会因为车祸等等小事而简便又快速地奔向死亡。正当我感觉身体要沉沦于大海深处之时,不速之客将我拉了上来,是两个人的声音。 
          “弗利威尔,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就犯不着我亲自出马了。” 
          “她的症状你知道吗?” 
          “我想跟这里所有的病人一样,是一种长期精神分裂所致。她在到这里的船上时脑袋里一定进行了一番疯狂的幻想,然后她第一次昏倒在了轮船的过道上,她吐在了我的身上,说要帮我洗衣服。那时她还提着一个很大的旅行袋去洗手间,我看到的,我很想嘲笑她,但还是先把她送回了自己的船舱。” 
          “就这样可以判定她一定是精神分裂吗?而不是感冒,突然晕倒什么的?” 
          “还不止是这些。后来我在酒吧间又看到她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想她一定没什么朋友,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那当然啦,没人愿意与病人交朋友吧。她突然一直盯着一个大胡子的酒杯看,一会儿尖叫,把旅客们吓坏了。后来……服务生询问她的情况,并向她推荐了弗洛伊德的著作,她竟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更可笑的是她又晕倒了。” 
          “哈,我希望她最好只是发烧受不了刺激,给我们省点事。” 
          “我确定你省不了事。虽然船上的人没怎么注意,但我后来打开了她的旅行袋,里面的东西……怎么说呢,都是些正常人不该有的。有一根木棍,大约有11英寸半长,木头质量相当好,但我不能说出那是什么做的,但看上去像是精心打造的。还有个很大的锅一样的东西以及一堆玻璃瓶,一些恶心的动物的皮和内脏……” 
          “别再说了,我恶心得要吐了。” 
          “所以啦,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女巫什么的,真是浪费父母的积蓄。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我们必须治好她,不能让她在维也纳撒野。我真怀疑她是怎么弄到签证的……” 
          “好了,我知道了。” 
          推门的声音,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已经睁开了眼,打量着进门来的这个穿白大褂的人。他看起来就像圣芒戈的治疗师,不过《麻瓜研究第二册》告诉我他就是“医生”。这么说,我确实是躺在医院里,而不是大海上了。也就表明,我现在投海无望了,沉沦也只是个幻梦而已。 
          -------------------------------------------------------------------------------------- 
          第二个学期开始之后,又进行了一场魁地奇赛,我们再一次获胜,所幸的是这次我没有从扫帚上摔下来,反而为球队进了7个球,Oscar兴奋地两眼放光,格兰芬多的联欢会就理所当然地持续到凌晨。这次我亲眼看到了Potter在庆功会上的表现,也着实让我着急了一把。因为他在半个小时内消失不见,后来又突然出现,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抱着一大堆的食物,如黄油啤酒什么的,然后他们继续大吃大喝,高声说笑。几乎没有人还记得该怀疑他们,但Lily却令人不快地注意到了这点。在她的提醒下,我也隐隐约约有些疑惑,他们总是消失得很突然,又像变戏法似的在空气中显现。而黄油啤酒这类东西,学校应该是没有的。 
          “我记得那些是霍格莫德的东西吧,艾丽斯告诉我们的。”Lily大声说。 
          “那又怎么样?”对方竟是不约而同地作出了一副认为这很好笑的表情。我在黑暗中轻轻一笑。他们互相瞪视着。Lily在他们的无所谓中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IP属地:广东14楼2006-05-10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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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弗洛林冷饮店看到了“劫掠者”,我的心里一阵小小的悸动,但我克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也坐下了。 
            “《阿尼马吉变形术》?你们怎么在看这种东西?丽痕书店有卖吗?这书看起来很老的样子……”Jessica的兴奋劲没有平息下来,伸手把Black袋子里的书抽出来。 
            “除你武器!”书一下飞走了,被Black稳稳地接住。 
            “你……”Jessica脸涨得通红。 
            “你们这些女生怎么这样?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乱动我的书?”Black很生气又很刻薄地说。 
            “我只是……” 
            “不要讲了!女生就是罗嗦。James,我们走!”Black不由分说地把满脸倦色明显想坐下来休息的其他三人拉走。Jessica委屈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可她倔强地硬是把那晶莹的东西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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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身上的连衣裙,突然想起Jessica那张明媚的脸。她好像总是笑着,总是风风火火的。但在Sirius面前,她怎么也快乐不起来。这也只是个秘密罢了。Sirius从来没让她快乐过。她曾经向他表白,可怜的人,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对女孩子和爱情都没兴趣。”这以后她总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照样在他面前吵吵闹闹不停歇。 
            医生突然推门进来了,我赶紧假装看书,企图掩饰脸上的泪痕。 
            “又想起他了?你这样是不行的,要看看眼前的世界嘛。你不能因为他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你不会明白的,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血腥。” 
            “哦,你经过了一场可怕的变故。也许是火灾?也许是遇到森林里的野兽?总之你的朋友大多离你而去了吧,或许也包括那个人?”医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可我不需要他的同情。 
            “从此以后你就精神分裂?”他又问,又回到本行了。我不想跟他谈这个。如果他能跟我谈巫师世界,能跟我谈伏地魔该有多好……也许我傻到了把他当成了James? 
            “看在你那么难过的份上,今天我放你出去……嗯,我陪你去多瑙塔看夕阳怎么样?”医生兴致盎然。能够出去散散心,我当然求之不得。我已经好久没有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医院坐落在蓝色的多瑙河边。 
            漫步多瑙河边的大道,被密密的树阴包围着,心也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平静下来。本来没有音乐的陪衬,但看到那清澈静谧的河水时突然感到心中奏起了旋律,自己仿佛是踏在那节拍上慢慢走着,整个人被一种淡淡的却又唯美的忧伤牵动。 
            坐在多瑙塔的顶层,看着夕阳无力地、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往下沉。夕阳染红了天空。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景象,突然感觉我的语言太苍白,不能描述那一刻的永恒一样,我没有惊叹,没有欢喜,只是坐在那儿望着天。 
            维也纳……Lily,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来的,我们要一起来听最感人的音乐,看最忧郁的河流,去最美丽的森林呼吸最新鲜的空气。 
            但当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我身边却多了一个人。或许我们即将擦身而过。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他说。 
            我转过头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我突然惊恐起来。我看见背后有人在狞笑着向他靠近,他没察觉,那个人猩红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可他没察觉,他只顾看着眼前的幸福……仿佛一道绿光闪过,然后是莹绿色的天空,恶魔标记在张狂地吐着信子…… 
            “不要!”我跪在地上,仿佛有虫子在钻心,脑袋要爆裂开了。 
            “Alex,带我走!”我的意识又恢复了正常,但仍然很惊恐地看着他。 
            “好。”他伸手扶我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IP属地:广东18楼2006-05-10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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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8.174.*
              “嗯,那么今天暂时不选拔,明天再选。”Oscar把一腔怒气都发泄在了Potter身上,可后者似乎毫不介意。 
              “根据有科学道理的预感,明天还会下雨。”Potter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尽管这一举动实在徒劳。 
              “好吧,那就后天!”Oscar气急败坏地吼道。Potter自知任务已经完成,就不再跟队长斗嘴,回去找朋友们去了。 
              第二天傍晚却没有下雨,只不过魁地奇球场空荡荡的,只皎洁的月光铺满场地。 
               -----------------------------------------我割------------------ 
              不愧是精神病院,连空气似乎也清新些呢。我坐在病床上,狠命地呼吸几下。 
              Kevin Alex,我的主治医生,每天早晨会进来对我进行例行检查。今天他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盆植物。 
              “风信子。”我喃喃地念道。 
              “正确,看来你偶尔也具备点常识。” 
              “我家有很多这样的花,有一个花园。”我接过花,放在窗台上。 
              “今天上午我准备把时间耗在你身上。” 
              “你别太自信,以为一个上午就能使我‘正常’起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Alex自负地扶了扶眼镜,我立刻没有争吵之心了。 
              “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绝对配合你就是了。”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巫师?”他一本正经地问。 
              “不是。”我想这句话也不算撒谎,我确没有认为自己是巫师,我本来就是。这也不算不配合他吧。 
              “那你旅行袋里的东西……” 
              “闹着玩的,”我平静地说,“我是个狂热的巫师小说迷。”这样说省得他徒劳地瞎忙活,也算是配合他了。Alex如释重负般嘘口气,说道:“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那很好。你现在给我讲下你以前遭遇到的事故……”Alex接着说。 
              “请原谅我不能明言,因为你不会理解。” 
              “那你就削去枝叶,只留主干,挑我能理解的讲。否则我没法帮你结开这个心结。” 
              真是聪明绝顶。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依赖之情,更无法拒绝他那清澈的眼睛。我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就告诉你一些。曾经,在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中,我的朋友被卷了进去,后来……死在了战场上。我没法接受这个现实,宁可跟他们一起死了的好。而且后来我还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另一个朋友出卖了他们的行踪……一瞬间,朋友们有的死了,有的成了叛徒,有的走了,还有的——跟我一样,失去了自我,整日身形憔悴地追忆着过去,与幽魂无异。” 
              “的确很令人遗憾,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友情啊,值得你们这样……”Alex有些伤感又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所以我说,你不会理解的。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都可以为了朋友去死,”我怔怔地流下泪来,“是啦,除了他,他是个只会背叛朋友的卑鄙小人,我们都后悔看错了他。不过,他以前也是很光彩照人的,唉,不知为了什么……” 
              “可以告诉我你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么?” 
              “我们从小在一个古老的城堡里学习,一起长大。功课对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男孩子们喜欢玩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可他们太聪明,所有的老师都对他们又爱又恼。他们向来都是夺人遐思的‘劫掠者’,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在走廊。感情又好得不得了,从小喜欢冒险,对一切都是勇敢无畏。最初,Lily很不喜欢他们总让我们学院被扣分,常常同他们吵架,可是她并不是恨他们……” 
              “还与其中一个擦出了火花,是不是?跟你一样。” 
              “这样的故事听得老了吧。”我摇摇头,心想自己真傻,告诉他这些事作什么。 
              “不会,我喜欢听你讲。他们是主动投入战争的吧?按你说的这样的性格和才智,总不会甘于平静的。这样的人真是少见,现在的人一听说战争,谁不躲得远远的。怪不得你们的感情那么热烈。”Alex若有所思地以手支颐。 
              “嗯,包括Lily,他们是最勇敢的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参与了。那是场重要的战争,如果失败,我们的世界里将再也见不到光明的影子。本来我也想参与,一来我的父亲不同意,二来我有些厌世情绪,所以自己收拾包袱离开了。” 
              


              21楼2006-06-01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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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8.174.*
                “除了眼睛不像,”他又补充道,“我以前也一直是个以逃课和恶作剧次数著名的学生会主席,篮球队队长。”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陈年旧事了。快接着给我介绍下一个人。” 
                “Remus,一个面容憔悴、少年老成的人,只能说他骨子里仍然不是个规矩小孩,常常跟着他们闹,给他们收拾残局。级长,但很难行使职权去管教两个朋友。勤奋塌实,成绩优异,现在跟我一样过着活死人一般的日子。” 
                “你已经不是了,以后也不会是,”他由鼓励转为愤怒,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么好个人,你怎么不好好珍惜?” 
                “什么?” 
                “你这个白痴,你不是说你特会观察人吗?当局者迷,连人家这么温柔的眼神你都没看出来,真是过分!” 
                我百口莫辩,虽然觉得这个说法不太让人接受,却隐隐觉得这有可能是真的。Remus,他对每个人都很绅士很温柔的啊,我从来不知道…… 
                “算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既然你已经先爱上了他,也不能勉强你,可惜啊,错过了。来看看最后这一个,老实说,跟前面三个很不一样啊?” 
                “你指的是身高?或是智商?Petrew Peter,原谅我不习惯单称呼他的名字——我一向不太看得起他,他就像是等待他们保护的跟班,成绩平平,天生弱小,总是一脸的自卑,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他成为朋友——不过James也真是有远见,Peter最大的好处就是忠诚,他最后为了追捕Sirius给朋友报仇而死,也真令人难过。”我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Kevin的眉头已经越拧越紧。 
                “不对。” 
                “什么不对?” 
                “你们恐怕搞错了,Sirius也许是无辜的。” 
                “不可能,那么多证人。” 
                “也许大家都搞错了。原谅我的自负,我是奥地利最顶级的心理医生,并且在察言观色方面有着远高于其他任何心理医生的天赋。你们任何的表情都代表着你们的心声,都瞒不过我的眼睛。Sirius是坦诚的,而这位Peter,他的眼里充满着恐惧……” 
                “他一向胆小。况且我们的世界里那样黑暗,他不害怕倒不正常了。”这真是个彻底的谎言,不过Kevin的自负,倒确实像极了James,使我不忍心责备。 
                “弱小的人会跟强大的人成为朋友,大多数情况是需要寻求他们的保护,而这种友情是脆弱的,一旦他找到了更为强大的人,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倒戈。Peter的恐惧不是针对别人,而是针对你们。他这时候已经没有站在你们这边了,他怕你们发现。” 
                “荒诞无稽。”我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伏地魔是比James和Sirius强大,可是Peter死在了Sirius手里,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不信我们先来做个实验。就凭这张照片,我可以得知你们所有人的感情倾向。”他又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喏,我先来看看背后这些女生。那个黑头发的,以及她旁边这一群人,是‘冰山王子’的爱慕者,至于右边这一堆,则是冲着你的James来的。” 
                黑头发的爱琳·卡特,艾米·彭斯……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还时常用来嘲笑他们俩。猜得一个不错。 
                “她们都看的是一个方向,你怎么知道?” 
                “方向上有细微的区别,但更重要的是她们性格以及表情的不同。Sirius和James的性格大同小异,但明显Sirius曾经经历过什么,使他更冷一些,所以爱慕他的女生可就惨了,却又会显得更痴狂一些。你甚至没注意到,这大树边上的一个,一直很沉静的,没有像别人一样又蹦又跳,却又一直看着你们的人,一定暗暗地欣赏着Remus。”Kevin说完打个哈欠,似乎这些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那前面的这些人呢?” 
                “James和Lily明显是一对。站得近,虽然没什么亲昵动作,但是眼神太暧昧了,你也看得出来。” 
                “这我当然知道。Lily在死时已经是Potter夫人了,孩子都一岁了。” 
                “Jessica,这姑娘挺可怜,明明站在Sirius身边却不能再近一步,纯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不稀罕谈恋爱。” 
                “你是个魔鬼。”我轻轻说。 
                “这并不太难。现在,考虑下接受我的建议啦?你需要重新调查调查你朋友的死亡事件,也许我可以帮你。” 
                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他说得是真的的话,那Sirius不是白白被折磨疯了?不,不可能,他是保密人,这有什么可说的。但他们的行为总是出人意表的,完全有可能换了保密人却又不通知大家……我恼恨他们这样,既然不通知我,那就不该我管了。我太倦了,还是休息一下,别想那么多吧。就当做了个梦……不行,不能让James和Lily死得不明不白的,凶手必须付出代价……没用了,Peter的手指残骸找到了,一定是Sirius……还是得查,亲自去问Sirius怎么回事,他要是真是凶手,没必要疯狂地大笑,将自己送进监狱,他不会因为伏地魔死了就变得绝望,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无法证明清白……他都没法证明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最后我还是没法置之不理,决定立即给Remus写封信,说明情况,让他来决定从什么地方入手再调查此事。


                25楼2006-06-01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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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那个Black。你看看那群女生,简直跟发疯了似的。”Lily痛苦地抓着头发。Jessica立刻闭嘴了。不过我心里暗暗好笑,Lily在感情方面真是迟钝得可以,她竟然没看出来Jessica很想留在图书馆的主要原因。 
                  我们默默散步回了寝室。再一次被寒风吹得打了个激灵,我终于想起圣诞节快要到了。 
                  晚上是“鼻涕虫俱乐部”的第一次聚会。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出奇地亮,挂满了圣诞节彩饰,跟它的主人一点都不相配。 
                  照例,老教授替我们作了介绍,我一坐下就浑身不舒服起来。也许是不喜欢跟这么多斯莱特林坐在一起吧,我轻轻咳嗽两声,接过Lily递过来的蜂蜜酒。忽然Jessica紧张地看着门口。 
                  Sirius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一看见雷古勒斯,脸色就更阴沉了。偏偏老教授还不识趣地让他们兄弟打个照面。Sirius冷笑一声,从雷古勒斯身边绕开。他看了看围成一圈的座位,最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James有些失望地坐在他身旁。 
                  “Remus没来?” 
                  “鼻涕虫没邀请他。我也是陪James来的,你知道,为了看好Evans不被人拐跑。”Sirius打了个哈欠,小声说。其实这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办公室里实在太嘈杂了。 
                  “没有人会把她拐跑的,她的矜持绝不会低于你们的傲慢。” 
                  Sirius不以为然地摇头,似乎很少听说女生还可以矜持的。 
                  “我觉得James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没过多久就要到情人节了。”他说。 
                  我的蜂蜜酒只差一点就要喷出来了。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情人节,James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担心了!我看着James,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Lily,而Lily跟Jessica交谈着,丝毫没注意到他。也许对他而言,这么一直看着她也是种幸福吧…… 
                  “所以说,你会帮James吗?”Sirius问。我转过头来审视他英俊的面庞,他的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 
                  “你们这算什么?是James看我不答应,才叫你来出卖色相求我的吧,Sirius,你真是个称职的哥们儿。可惜你们找错了人。” 
                  “女孩子太聪明了真不是个好事。”Sirius无奈地说。一摊手表示认输——哼,认输就算完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Jessica呢?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 
                  “你为什么不肯帮他?我认为我们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你是我们唯一承认的异性朋友。”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我帮不上忙。Jessica也不行,”看到Sirius的眼神,我又补充了句,“不要告诉我你们交我这个朋友就是为了让我帮忙追Lily。” 
                  “或许吧,还有你的笔记。”Sirius不知天高地厚地开着玩笑。我的怒火一下子平息了下来。 
                  聚会散了之后,我们直接回到了寝室。Lily说她很累,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我却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相信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情愿失眠,也不愿这时再用点药剂麻痹自己。 
                  我细细咀嚼着“朋友”这个字眼。那几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子真的肯把我当作朋友吗?我远不如他们优秀。不仅因为想在学习中使自己麻木,更因为强烈的自尊心使我这么勤奋地学习,希望能赶上他们吧?Lily也是很优秀的,但因为她的不计较,我丝毫没有这样的念头;而如今,他们只说过要长期借用我的笔记,我就再也不在魔法史课上打瞌睡了。 
                  可是这些还不够。尽管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和他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上,希望他能和我毫无保留地交谈,不仅是优秀就可以了的。 
                  鬼使神差地,我穿上衣服,往休息室外走去。 

                  果然,我就知道“劫掠者”不会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在寂静的城堡中,或许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他们走在离我二十步远的地方,我躲在阴暗处看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走下了一座楼梯,拐弯时我紧紧跟上。又穿过一处走廊,我已经不记得路了。 
                  “嘘,小声点,Peter。别叫醒了肖像。”Sirius压低了声音凶霸霸地说。 
                  “不是我啊。”Peter委屈地说。James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息。 
                  “除你武器!”Sirius忽然喊到。我受了惊吓,一时不知怎么才好,却发现魔杖还是被我稳稳地拿在了手里。原来Sirius是朝着离我很近的另一个角落施咒的。


                  IP属地:广东27楼2006-06-16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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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阴影里走出一个人,竟然是Jessica。我顿时明白了原因,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还有我。” 
                    “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是鼻涕精呢。”James有点兴味索然。 
                    “如果是他,现在你们可就都躺在地上了,”我得意地扬起了魔杖,“除你武器!”Jessica和Sirius的魔杖同时向上飞起,我接过了其中一根,把它还给Jessica。 
                    “说得不错,我们失误了,没想到有两个人。” 
                    “怎么,今天的目的地是哪儿?厨房?还是费尔奇的办公室?”我倨傲地问。 
                    “禁林。”Sirius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就像告诉我们他们不去上魔药课似的平常。 
                    “你们两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地跑出来干吗呢?”Remus关切地问,语气间似乎希望我们快回去。 
                    “我睡不着,出来逛逛,目的地恰好和你们的一样。我想Jessica是因为看我起来了不放心,就跟来了,”我眼睛都不眨地编出一大串谎话,一边心里企求着梅林饶恕,“我真奇怪你们刚刚明明很疲倦,为什么这会儿精神百倍的。” 
                    “你是女生诶,也玩这种危险游戏?”James睁大了眼睛。 
                    “冒险也分男女?你是说以后你们捉弄斯内普时,希望我不要再帮忙而是去叫麦格教授?我想那是一个女生该做的。”我高傲地抬起了头。蛮以为他们要为这事跟我争论半天,没想到他们都笑了。 
                    “好吧,既然如此,只要你不给我们带来麻烦,随你便。”Sirius将手揣在裤袋里,骄傲得想让人帮他一口吞了。 
                    “Jessica,你也来吧?”我朝她眨眨眼睛,见她有些犹豫的样子,立刻拉着她冲到了前面,像开路先锋一样率先冲进了平常令我们胆寒的地方。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 
                    是他们使我勇敢。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和Jessica的脸上带着两个黑眼圈。向Lily说明事情原委后,开始她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过三秒,爆发。 
                    “你们告诉我你们昨天去了禁林?”她像头发怒的母狮子那样大吼着。 
                    “别这么大声,我们的耳膜极其危险。”Jessica带着甜蜜的笑容说。 
                    “危险!你们知道半夜的禁林有多危险么?”Lily仍然歇斯底里。 
                    “你又没进去过,你怎么知道危险?老实说,昨天晚上真是有趣极了,我们还看到了独角兽,很可爱的啊……”Jessica滔滔不绝地讲着。 
                    “你们还跟那群专惹事的笨蛋一起?他们能保护好你们么?”Lily打断了Jessica的回忆。 
                    “实际上,Lily,我们能够保护好自己,也没有像金币鱼一样要粘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来保护。”我阴沉着脸说。我不希望为这事再跟Lily吵起来,因为这回没有Jessica再来劝驾了。果然—— 
                    “Lily,请别在我面前再说他们是专惹事的笨蛋了,求你,我不会跟你吵,但我会受不了的。”Jessica的语气万分温柔,就像一个大姐姐在教小妹妹不要说粗话似的。 
                    “为什么?”Lily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样眨巴着眼睛问Jessica。 
                    “因为我很喜欢Sirius,就这么简单。”Jessica轻松地说全身散架似的瘫倒在床上。 
                    “帮我请假,亲爱的Lily小姐,我在寝室里补补觉;Tina,笔记就拜托你了。” 
                    看见Lily错愕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得异常没良心。 
                    ------------------------------------割------------------------ 
                    “你的朋友还真够有个性的。” 
                    Kevin一边将照片扔给我,一边偷着笑。这是我告诉他我们的第几个故事了?不记得了。我有时真觉得对他太过信任了,什么话都对他说。但无疑这样做效果是惊人的,因为这些天来我的心情越来越舒畅了,即使提起那些事,心头的甜蜜也多过了忧愁。 
                    对他的话我展露了表示默认的笑。不错,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个性十足的。像Jessica,典型的直来直往,没有一点心机。 
                    “嘿,我发现你笑得越来越好看了。你刚刚住进医院的时候就像不知道该怎么笑似的。”Kevin说。 
                    “是啊,自从他们死了之后,我就不怎么笑了。久了不练,生疏了。”我不舒服地看了看照片上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自己,不自觉地涌起一阵心酸。 
                    Kevin假装没看到,朝窗口走去,却意外地发现了我的旅行袋已经被打理好了。 
                    “这就要走?” 
                    “不错,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你是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而且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想做。” 
                    “你想去调查你朋友的死?你担心自己可没这个能力啊。”Kevin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Merlin,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看穿?这样我简直没有隐私了!”我有些恼火地扔过去一个枕头。随即,心情又黯淡了下来。 
                    “你也太热衷巫师小说了吧,语气词竟然是‘Merlin’而不是‘上帝’!没必要担心什么嘛。你搜集证据,我去帮你看人。我保证我能将罪犯给你看透。” 
                    我再一次冷笑。你只是个心理医生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自负?你的那点经验能比摄魂取念管用?如果摄魂取念管用的话,邓布利多一定不会放弃的。难道Sirius会大脑封闭术?没听说过呀……邓布利多为什么不试试? 
                    “你们那里从来没人试过用这个方法对不对?你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说,你在怀疑当初为什么没人这样去看Sirius?你们那里应该不缺心理医生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看穿!”我愤怒地又扔了个枕头过去。 

                    两天之后,我收到了病愈证明。 
                    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院长在不停地表扬Kevin Alex的技术高超,这么快就把一个情况严重的精神病人给治好了,很快,将会提拔他为副院长。 
                    我的嘴边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感激的笑。 
                    我没想过接下来要去哪儿。本来是想去调查这件事的,忽然又有种灰心。三年了,Sirius早被折磨疯了,就算放他出来,他又能干什么呢?何况单凭Kevin一句话,谁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呢? 
                    可是我相信。这不是个好兆头。尽管理智告诉了自己一千遍这不可能,但Kevin已经让我彻彻底底地被打败了,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有种不容质疑的真实性。 
                    我该不是要患上了心理医生崇拜症了吧? 
                    我在医院门口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想起这就要离开这个医院,说不定以后再也无法见到这个跟James神似之人,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惆怅。 
                    我倒希望忘了你——我对自己说,可是你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出现,总是。而我毫无办法。 
                    “我说,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了吧?”你倚在门框上,还是那样的坏笑。恶作剧再次得逞。我是你捉弄的对象吗? 
                    ——毫无征兆的,我抱住了你,你是否感到吃惊? 
                    “谢谢你。”我只说。然后飞身跑了出去。 
                    我无法想象你的表情。你总是可以看穿我,而我不可以。


                    IP属地:广东28楼2006-06-16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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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风一样拂过 2006-6-4 00: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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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回复:又是一亲世代滴``My garden of secrets,鄙视看帖不回帖者 
                       我舒了口气似的跌到了扶手椅上。又气走了一个……这些天来的第几个了?按我的条件来说,有这么多人来约我真是件奇怪的事,但我总是不知好歹地把他们一个个都赶走。脸皮薄一点的,一般就是一个礼貌的拒绝,或者一个冰冷的眼神;脸皮厚一点的,像刚才那样,一般就会被我弄得很惨。 
                      刚才那个一定不是我自己。Merlin啊,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非要在他们身上出气才甘心?我又是为了什么这么生气?我这反复无常的怪性子什么时候才能被抹杀掉? 
                      很少有人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比如像James那个傻瓜,这会儿就兴高采烈地过来夸赞我做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人约过Lily吧,James对他特别不满,说了好多嘲讽的话。 
                      “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厉害。”连Sirius也这么说。 
                      可他们都不明白。他们凭什么明白。 
                      “Tina?你没事吧?”只有Jessica关怀的眼神。 
                      “没,没什么,心情不太好……”我匆匆看了James一眼,可人家根本没注意到我似的看着Lily,似乎有什么很艰难的话想对她说。 
                       我轻轻跺脚,然后朝寝室走去。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是Lily的声音。她为什么不留在这儿等James把话说完呢? 
                      “喂,Evans……”后面还有James急切的大叫。很好,终于要说出口了,可是为什么当着我的面? 
                      说到底我还是没有放下。我无数次地想过要放下,却总以失败告终。放下了,我就不会总存有一点希望;放下了,就不该在这时这么心痛这么失望。 
                      “什么事?”Lily皱着眉头问。 
                      看见Lily危险的眼神,James自信的神采瞬间黯淡下来了,让我看着有点心碎。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说喊错人了,转而将我拉了过去。Lily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寝室,走前还丢下一句“无聊的人”。他将我拉到了炉火边,现在终于没什么人注意了,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还在为Lily的反应难过。 
                      “看在Merlin的份上,你为什么不肯明说?”我同情地看着他。 
                      “还不到时候。她的眼神告诉我如果我说了,下场会很悲惨。”James痛苦地说。 
                      “那明天你们就在那儿坐着吧!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两个男生竟然找不到舞伴,这将是条多么令人兴奋的新闻啊。”我嘲讽地翻翻眼皮。 
                      “搞清楚,我可不是因为找不到。”Sirius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是啊,是人家都入不了你的贵眼吧,Black少爷。”看到这个称呼, Sirius不满地挑眉。我瞅了一下Jessica,她假装没注意到我们在讨论什么似的翻了一页书页。“反正我们都没找到舞伴,大家一起坐着发愣吧。你们不是知道密道吗,明天带我们出去买酒。”我用不容质疑地口吻说。 
                      两个男生这就准备回去睡觉了,虽然我怀疑他们一会儿还会起来。James临走还不忘提醒我看好Lily。 

                      厚重的窗帘和床边帷幔被拉开了,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地射到了我紧闭的双眼上,于是本来该冻得冰凉的眼睑立刻被温暖了。寝室里也立刻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很符合13岁孩子应有的朝气。 
                      Jessica还在追逐着那些在地板上跳跃旋转的光斑。她看起来兴致好极了,我忍不住嗤笑。 
                      “哎呀,你总算醒了。”Jessica直起腰来,一甩披在肩上的长发。她朝我走来,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拿着一把精致的木梳——她总是喜欢一边梳头一边喝水的。我看见今天她的发式梳得特别漂亮,用一根天蓝色丝带来束好了一小部分头发,而另一大部分则自然地披散着,却梳得一丝不苟。 
                      “你今天……”我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这么爱美过。她的脸在我的上下打量下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一把将我推开,一不小心还洒了些水在地上。 
                      “今天,你不是和Sirius他们约好一起去霍格莫德的嘛。”Jessica红着脸别扭地扭动了下上半身,好象有什么事令她特别不自然。 
                      “是这样啊……”我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好了,起床吧,你快要错过早餐了。”Jessica站在窗子边上摆弄着我的风信子,一边露出了甜蜜的笑。这会儿她想的肯定不是我的花。 
                      “我发现你一提到Sirius就没辙,”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好象我早就想好了这些话对她说一样,“你得自然点,Sirius不会喜欢只会在他面前发痴的小女生的。”


                      IP属地:广东30楼2006-06-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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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mes立刻站了起来,果然看到Brady像溜冰一样不受控制地在舞池里滑来滑去,Lily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跳舞的人群被冲散了,大家都看着他出丑,发出一阵阵嘲笑。Brady最后滑到了我们的餐桌面前,撞在桌子上摔倒了,每次想爬起来却总是又一次滑倒。James笑得无比放肆。 
                        很快,Lily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小跑过来,脸色通红地念了防滑咒。这时Brady已经跌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Lily,谢谢,我想我能站起来,哎哟……”Brady呻吟着站起来,“我会自己去校医院的,你跟你的朋友们一起聊会儿天吧。我们今天可能不能再跳舞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Lily有些恼火地坐了下来。大厅里又恢复正常。 
                        “要是今天麦格教授在就好了,就可以知道是谁捣的鬼。”她瞥了James一眼。James只是悠闲地切着火鸡。 
                        “今天的沙拉酱味道很合适呢。”Jessica轻松地说道。 
                        尽管Lily还是带着十二分的怀疑,却没有挑明。她一直喋喋不休地批评那个恶作剧者是多么过分,让人家受了伤。但在这些话中却并没有表现出很关心伤员的样子。这对James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似乎很高兴听着Lily这么唠叨。 
                        “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儿。”James悄声对Sirius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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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到了一份麻瓜界的工作,又是份十分单纯的工作,这让我心思平静。校方有些不情愿地分给了我一套带花园的房子,因为这是学校宿舍里唯一的空楼了,只有我一个人住。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在晚上召唤来了一头猫头鹰,方便于魔法界通信,又自己用魔法做饭,洗衣什么的。 
                        我跟自己的学生相处得比较融洽。他们已经有些英语基础,教起来并不十分难,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我特别喜欢一个叫Grace的学生,她有着褐色的长发,五官长得很漂亮,坐在第一排,总是喜欢一个人坐着,学什么都很快,提出的问题让人哑然失笑,不过总是一副很聪明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呢?这么小就这么喜欢看书?” 
                        “他们都不跟爱我一起玩,”Grace摇摇头,“好象是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有点古怪。不过他们也对我挺友善的,从不打我、骂我、抢我东西。” 
                        有点古怪——这是正常的。不值得放在心上。快下班了,我抱着一摞他们造句练习用的本子走到了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多了两个人。 
                        “我们又见面了。”Kevin笑着跟我打招呼。我愣在那儿不知所云。 
                        “你……你来干什么?不会是让校长辞退我吧?说我是个精神病患者?”我恳求地看着另一个不速之客——小学校长。 
                        “你们认识?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法安排Alex先生的住处呢。Alex先生干脆就住在28号楼里吧,你们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顾。”校长站了起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28号楼?——等等,那不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吗? 
                        “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他为什么要住在我的房子里?” 
                        “Alex先生是这个区公立中学请来的心理顾问。”校长彬彬有理地回答道。 
                        “那又怎么样?” 
                        “区里只有两所公立学校,中小学的教师都是统一住在一个社区里的。Alex先生跟你一样是从英国来的,在维也纳没有别的住所。你们并不是第一个例子,因为各种原因,23号楼的主人也是一男一女。” 
                        我哑口无言。不错,是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一切都又是那么讲不通,看着Kevin胜利般地与校长握手,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写着“28号”的标牌下面,Kevin在后面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紧紧跟着。我放慢步子他也跟着放慢,我加快脚步他也跟着加快,像个影子似的甩不掉。我无可奈何之际用钥匙开了门,他忽然走到了前面,在柔软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合上眼。 
                        我重重地关上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用愤怒的语气说。我太口是心非,因为Kevin的到来并不那么让我愤怒,只是有点吃惊而已。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Kevin睁开了眼,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我又怎么啦?你跟踪了我几天,忽然发觉我的病还没好是不是?然后你就骗校长说你是英国人,来搞你的‘追踪调查’是不是?”


                        IP属地:广东33楼2006-06-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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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是英国人,大学毕业后才来奥地利的。”Kevin白了我一眼,随即又严肃地说道:“我听校长说你是英国人的时候就证实了我的猜测,更加觉得我不枉放弃了我待遇优厚的工作来调查你了。” 
                          “调查我什么?你又猜测过什么?” 
                          “你,是个骗子。”Kevin生硬地说。做了起来,平视着我。 
                          “我骗你?”我更加疑惑了。 
                          “还是不要让你想了吧,你这个智商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自己的谎言有多大的漏洞。你说的那场战争,据你的描述,死伤惨重,甚至危急到了我的身边,桥的倒塌是我知道的,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场战争。” 
                          “并不排除地下战争的可能。但是规模不可能那么大。我最初怀疑你指的是中东地区,那里倒是常常打仗。所以我翻阅了近年来的中东战争报道,发现了并不如你描述的那样。你说你是英国人,不错,长得也像,可是你和你的朋友到中东去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晒黑呀?我发现你们的皮肤是标准的白人皮肤,一点在中东待过的影子都没有。你们那是什么样的学校?我查了那么多资料,还专门去问了个在以色列工作的同学,从来没听说过那附近有建成城堡式的白人孩子的学校。” 
                          “换言之,你说的战争应该还是在英国。而我越想越不对劲,我的各种假设都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并且十分矛盾。最终,我拿起了一份报纸。我当初得到它的时候并没怎么在意,是你在找东西的时候随手扔在地上的,可后来我再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 
                          他将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扔给我,我立刻哽住了——那竟然是一叠《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有我的脑袋的图竟然还在动——我歪了下头,理了理头发。我拿着报纸像尊雕像似的站在那儿。 
                          “有趣吧?我本来对你的故事深信不疑,但我看见这张报纸——《预言家日报》?我又打电话请朋友帮我调查,根本没有这家报社!后来再我想不通的时候又一次打开了它,发现这上面的图竟然在动?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Tina String,我读了这篇文章,魔法界的年轻有为的作家?魔法?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天啊,魔法,巫师?你是个女巫?”Kevin的声音竟毫无征兆地颤抖了一下。 
                          “我至今仍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我倒情愿忘掉这一切……” 
                          “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忘掉!”我迅速地拔出放在手提袋里的魔杖,对着他,叹口气。 
                          “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手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修复一新!”茶杯自动地修复了,跳回到了我的手里。 
                          Kevin揉揉眼睛。 
                          “好了,你放心,没有痛苦的,你会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我有些悲哀地说,看着眼前这个跟James极为相似的人,却下不了手。 
                          “你们的‘魔法部’不许‘麻瓜’知道魔法的存在?别动手,放心吧,我会保密的,魔法的存在影响不了我的生活。而且——”Kevin站了起来,“你别这么神情款款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他,你下不了手。而我跟他本质的区别就在于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灰心地重新坐了下来。 
                          “一切如你所料。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消除了所有知道魔法界存在的麻瓜的记忆,就是这么简单。” 
                          “嗯,我自然不会。”他很认真地说。但是—— 
                          “你会魔法,那么做家务什么的就很方便了吧?”他坏笑着说。 
                          “也不尽然,不过我学过用魔法做家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的一日三餐还有换洗下来的衣服就你包了吧。你没理由拒绝——反正没有我你也会做的,是不是?” 
                          我默然。呆立在那儿几分钟过后,我走向了厨房。


                          IP属地:广东34楼2006-06-16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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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的文啊..8过感觉很好..


                            IP属地:广东35楼2006-06-16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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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


                              36楼2006-07-04 20:3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