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梦
天亮了，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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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世星佳×越前龙马
※※※知道么，我只是不想独白一样地活着。
“都多少张纸了，你不知道现在金融风暴加资源危机么还这么浪费，”安井沫双手叠放在桌上，在看着我撕下一张又一张写满字的稿纸揉成团然后潇洒地扔掉之后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不过这么看不起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啊，真不是你风格。”
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买自己的电脑，而用主编的那台容易想到他半秃的脑袋影响心情造成卡文。故至今仍用着手写的方式，那么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撕稿纸是理所当然的发泄方式，我不想让安井沫这个家伙多些口舌，便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最近没什么灵感，仅此而已。”
安井沫嘴角挑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行了大作家，写得是八卦新闻又不是赶明去拿诺贝尔的严肃文学，何必呢？”
人有时候对自己都是势利的，我虽然向来都宣称自己是媒体记者自由撰稿人但是心里明白的很，我并非什么正经地作家，称自己是记者都给这个职业抹黑不少。安井沫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并没有承认的打算，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刚在上个星期与一个身价过亿的富商结婚。满身价格华贵的雍容首饰，对于我这种吃不饱饿不死的人实在过于刺眼，尽量无视她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
女人有个好皮囊是天生的资本，可惜我的父母没有给我。
“嗯，其实是被那个人发现了。”我再撕下一张稿纸扔进垃圾桶，放弃了继续写下去，开始低头摆弄手指。
“然后被骂了？”
“嗯，他说了句滚。”
“不是很重啊，你该不会这么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吧，还真把狗仔队的脸都丢尽了，”嘲弄之中又仿佛夹杂着讥讽与不屑，“然后呢？”
“我就滚了。”我举起那杯价值等同于我一个星期餐费的不加糖奶的咖啡灌了下去，一时令人惊异的是不觉的苦涩。
“不是很重吗？也许吧。”也许换了别人我照常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工作然后对他们的故事添油加醋，相机里存了一些照片，虽然不明显但可以相信photoshop的强大。毕竟报纸一登我的稿费一拿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是可以牺牲别人来取悦自己的人，但前提是，他的名字不叫越前龙马。
当越前龙马冷漠的脸上出现我从未见到过的愤怒表情，以及他极力护住那个有着一头酒红色女生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我才意识到Game   over。媒体难得靠谱，她就是那个被炒得沸沸扬扬的龙崎樱乃。
我当时很没职业道德地呆住了，意识到那个男子就是越前龙马的那一瞬，我举在半空的相机没有按下快门。越前龙马叫我滚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万分淡定地离开。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伫在那边忘了动，毕竟他们的印象中八卦记者应该是那种死缠烂打誓不罢休的类型吧。但其实也只有在面对越前龙马的时候，他眼角随意流溢出来的一点厌恶就可以让无力感充斥整个空间。
曾经是，现在时，但将来大概就不会是了。皮夹里还放着越前龙马的照片，作为著名网球选手要弄到他现在的影像并不是难事，我却固执地把他国中的照片放在皮夹里，精致的面庞琥珀色的双眸，墨绿色的发丝，自信张扬的笑容如此这般。足以成为让人沉沦的理由。
取出撕碎，丢进垃圾桶。
这并非一场琉璃梦即使碎了也可以落得一地芳华，而是一场浸满了晦涩的回忆。卑微的想要让人忘却的暗恋的幸福和甜蜜，也只配做角落里的垃圾而已。
  


※※※我们除了活着，还剩下什么。
回到家我开始后悔没有狠狠地敲安井沫一顿，那个该死的难喝的咖啡贵是挺贵但是我现在又开始饿了。摸摸口袋发现我上个月的工资已经在今天早上被收水费的大妈给弄没了。跑到厨房里一顿乱翻才知道厨房里除了一层厚厚的烟渍和油渍的混合物之外什么都没了。
省点力气吧，我告诉自己。重回客厅瘫在那个我收回来的已经旧到露出海绵垫子的旧沙发上。想要看电视却看到的是一片雪花……欠费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开始盘算着是否该把这台电视机卖掉换几顿饱饭吃。
只有我手上的那台二手笔记本电脑还能用了。那还不是我的东西，总编为了可以速度点的弄到资料（毕竟八卦杂志竞争很激烈的）给我弄来的。再算算还有哪些值钱的东西。
一只用了三年的手机，还有一台照相机。令我欣慰的是这两样东西是我自己掏钱买的。照相机里还存着不少可以表现出那些光鲜亮丽的漂亮孩子私底下是怎样龌龊不堪的东西哦。
我从包里掏出照相机开始翻看照片，欣赏着那群人面对我的镜头怎样焦躁不安原形毕露，似乎这样子就可以给我自己那糟糕的虚荣心一点安慰。
直到越前龙马那张。其实拍的很模糊，但是应该依旧是总编想要的东西吧。那个半秃的老家伙从来不在乎照片的质量，就算是这样子的照片他也一样能处理成清晰的大照放在刊面上。名字叫什么？“网球王子越前龙马与女友约会照片曝光”？会这么客气么，或许是“网球王子越前龙马的风流事？”同时在正文里面再放几张PS过的照片证明越前龙马的道貌岸然花心多情？
莫名觉得恶心。看到主编这么玩过，当时并不讨厌。果然还是人的原因吧。我笑了下我自己。这张照片还是删掉算了，越前龙马并不适合这种杂志的。
正想按删除键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就算我再笨也猜到是主编打过来催稿的。我该暗叹自己的不幸么，我做的就是越前龙马的专题。想要不接但一想到下个月的餐费和房费还没着落就只能换上一副笑脸（虽然我知道他看不到），然后按了接听键。
“久世星佳你的稿子呢？就等你了你知不知道？”主编是辣椒吃多了还是在外面养小三被他的黄脸婆发现了，一张口就火山爆发样的。
“越前龙马的警惕性很高，并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照片，所以很难写。”其实我的意思是换个人吧，我马上可以弄出一篇来，但是主编显然是很不满意的。
“什么？写不出来？我有叫你写过报道么？你要弄清楚我们是什么性质的杂志，是八卦杂志，我们所赖以生存的东西就是爆料，没有人去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漏洞百出的，只要够有爆炸性，就要写，就要登，你编都要给我编出来。图片拍不到你photoshop白学的么？以及我告诉你，越前龙马和龙崎樱乃已经过时了，你必须整一个更有爆点的，比如说越前龙马脚踩N只船，中午请龙崎樱乃大餐晚上又和另外一个女明星在宾馆会面……女明星是哪个你自己找，一定要找那种越骚越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只喝了咖啡对胃的刺激性太大，胃里开始犯酸。小苏打饼干啊你在哪里啊……
“喂久世星佳你听清楚了没啊！”看我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主编又怒了。
要知道他的话我连半句都听不下去了还指望我附和，胃又折腾得我够难受的，“你吵死了……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没心情，那么喜欢意淫你自己去意淫你自己吧……我可不想写出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来埋汰自己的眼睛。”
“久世星佳！你工资还要不要了！”一听这语气好像他是我主人他丢块骨头我就得对着他摇尾乞怜似的，虽然被生活折腾得挺惨的我起码还是个人好不好，虽然我的房子是又小又乱比狗窝还不如但是……那个狗急了也会咬人的好不好。这个内分泌失调的老家伙整天拿着我们撒气真是受够他了。
“告诉你老子不干了你另外找人吧，老子还不信了天下没有老子容身的地方！”难得豪气地第一次挂了总编的电话。刚挂完我的肚子又开始叫了。哎……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低三下四。


在我点兵点将思索着是否给总编打电话道个歉示个弱的时候门铃响了。该不会又是催费的吧。我从电视机里看到自己换上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愁容之后去开了门，正准备装可怜对方——一个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看似精明的中年人直接踏入了我的家。
接着摘下墨镜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请问你是久世星佳小姐么？”
“啊？嗯……请问您？”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男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环视了下我那和猪圈一般的家，再次投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悲悯，“久世星佳小姐的生活貌似很糟糕啊。”
“多谢您费心了，请问有何贵干，否则我还有事要忙恕不接客。”我家又不是动物园让你参观来参观去的，话说回来这个男的到底是干嘛的。
“久世小姐是个聪明人。”中年男子比我高了大约十五厘米，所以他本来不怎么犀利的目光也由此增加了些震慑力，“距离久世小姐拍到越前龙马的绯闻照片有些时日了，但是久世星佳小姐所在的刊物却迟迟没有报道，个中缘由想必久世小姐最清楚不过了？”
“嗯？不好意思我不懂，如果我足够聪明的话也不会干这一行了，把话挑明了吧。”
“久世小姐不是一个优秀的八卦记者但是是个聪明人呢，不过怎么还在装糊涂呢，”中年人笑笑，“把那些照片送给杂志社能拿到的不过是稿费，而如果掖着不发表，拿此和当事人做交易的话，获利可是翻了不知道几倍的哦。这个应该就是久世小姐的意思不是么？”
“所以您是？”明知故问有时候也算种说话技巧。
“越前龙马的经纪人。”中年男子的眼眸中有着历经世故的人特有的狡黠，“开个价吧，小姐。”
“一百万美元。”
中年男子的脸瞬间暗了下来：“想不到久世小姐年纪不大，胃口却还挺大的。”
“开玩笑而已，”我摊了摊手，“是，我的确拍到了这个照片，但是没有发表，本来是想要钱的，但现在觉得没意思了。让我不把照片发出去可以，我有个条件，请务必答应。”
中年男子那种打量小市民的眼神让我得到了一种假装卑贱的快感。“嗯？”
“我要见越前龙马一面。”
“他不会愿意的。”
“那么我不保证那些照片会出现在哪里或者是以怎样的形式出现。”我想我笑起来的样子应该挺贱的。
中年男子算是终于意识到他并非强势的一方，当然也为了让他自己处于过于被动的状态他也没有明确地做出服软的事情，只是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他尽量努力。
“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砰”。响亮的关门声让我实在担心我那个破旧的门会不会掉下来。


※※※其实我一直在幻想
我不知道那个中年男子浪费了多少盆唾沫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连拐连要挟连骗的，总而言之我知道的只是那个结果。
越前龙马答应了。
我按了对话停止键之后握着手机的手都不停地在颤抖。刚才那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旋不去“他说他答应了。”
他已经答应了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我的面具，怎么办？
也是在接下去的去“约会”地点的长长一段路中我反复思考的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看他怎么跟他说话用什么语气这样子。想起来我这应该是第一次和他说话。总不行了吧，好歹在社会上也摸爬滚打了几年，做八卦记者这种活儿的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被一个小小的打网球的吓破了点也忒丢人了点。这样子的心理暗示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却还是在推开办公室门看到越前龙马的那一刹那，宣告无效。
他趴在黑漆漆的办公桌上睡觉。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那是一片从明黄趋于墨绿的线条。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好像那个总是趴在座位上睡觉被老囗师叫起来却对答如流的少年从未长大。
“久世星佳小姐，你可算来了。”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越前刚才应该在假寐，一听这声响就抬起了身体，揉了揉眼睛，似醒非醒的样子。
“这是越前龙马先生，所以……”
“我知道。”我仍旧站在原地，好像多向前踩一步的话，什么幻想终究都会破灭，我照样会被浸入现实的冰水里面。
“先生麻烦你出去，我要和越前先生单独谈谈。”
他的眉头蹙了一下，到现在他还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么。
“麻烦您了，照片还在我手里呢。”中年男子还想说些什么，被我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悻悻地走出办公室。
“真是到哪里都有这样子无聊的人呢。”越前打了个哈欠，“真麻烦。”
“越前先生知道我来这儿是干嘛的么？”
“其实我手上根本就没有照片。”
越前的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疑惑：“你当时……”
“没有按下快门。”过往的场景又在脑海里重现，一丝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嗯？”
“所以只是为了过来见越前先生。我是您的粉丝。”很好，心跳恢复正常，“不过，为这件事情我丢了工作。因此越前先生，您出于对粉丝的爱惜，也应该为我的生计考虑一下？”
“这种事情麻烦你对我的经纪人讲，我不管的。”越前的语气中有不满的情绪。
“越前先生和龙崎小姐的关系是真的么？”
“为什么又是这种无聊的问题？”突然觉得越前皱眉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十多年了还是个萌正太样。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请您配合我回答一些问题。”
“我不要。”
“越前先生……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被越前白了一眼，讨了个没趣，好在白眼受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咳嗽，“先生你进来吧。”我吼了句。
他看到越前还是一副对着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就应该了然了吧。
“久世小姐的要求到底是？”
“我把照片都删除了，并且也因此没了工作，所以我要求到越前龙马先生的身边工作。”
越前不耐烦地朝我这里瞟了一眼。
“小姐你真会挑，男助理思维不够清晰，女助理又容易闹绯闻给那种替八卦杂志写东西的下三滥抓着把柄，你这样子的长相是最保险了。”狡猾刁钻的老狐狸，这么浅显的讽刺甩给谁听。
“谢谢夸奖了那么。我明天就过来报到哈。”离开的时候我竭力把脚步放的缓慢，却还是没有遇到想象中的场景。
原来不过是一场我的自我意淫，想象着他在看到我后的几分钟说一句“我们好像见过呐。”
在他的记忆中，关于那个久世星佳的女生，是一片空白啊。
※※※所以，请放手吧
助理的事情并不难干，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轻松的，唯一让我不大好受的就是那个经纪人看我的眼神以及越前龙马和万年冰山一般的态度。不过作为一个狗仔队出身的助理，就是吃白眼来生存的，倒是不怎么搭界。


后者我当之无愧呵。
“我来找星佳的。”樱乃把皮包的提带捏的紧紧的，“星佳是我初中时候非常要好的同学呢。”我感觉到越前龙马的眼神呆滞了一下。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吧。
“麻烦星佳和我出去一下好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越前龙马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停驻了片刻。我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再次踏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辞职，这里是我突然中止合同的违约金和先前付给我的工资。”这些钱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今早主编打在我卡上的。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呢，不过本来也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好像转了一圈做了一场梦梦醒了该干嘛干嘛的。只是我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熏到了，有不受自己控制的流泪的冲动。其实报复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是么。
报复了却发现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龙崎樱乃那个朴实无华的女子用她的一句话击溃了我所有的用计谋和手段堆砌成的堡垒。
「星佳，我比你更爱他，所以……请放手吧。」    
越前龙马缓缓地抬起眼，语气略有迟疑：“我们以前见过的对吧。”
“因为是同一所学校，肯定会看到过的吧。不管怎么说，给越前先生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我真的觉得非常抱歉，虽然我离开的原因不是这个……不过，合作很愉快嗯。”
说是落荒而逃一点都不过分，我这辈子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找台摄像机拍下来我当时的模样多狼狈。
熙熙攘攘的人群，空空的口袋。
好像是逃离了一场梦境——梦中有我挚爱的少年。
太阳落下去了，其实是天亮了吧，梦被金灿灿的阳光搅扰了，眼睛痛的必须分泌泪液来保护自己。
※※※天亮了，所以梦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念在我的照片有功，反正在我死皮赖脸地一哭二闹差上吊的努力下，主编竟然让我回去了。他也挺精明的说让我回去可以，工资扣掉百分之二十先，顺便能不能升回原来的水准就看我自己的努力了。
所以在某天黑漆漆的凌晨两点，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响起了清脆的电话声。主编像是被打了十斤吗囗啡一样兴奋“啊喂，久世星佳，爆炸性消息啊，越前龙马和龙崎樱乃结婚了！快点把什么头版头条都撤掉内容你重写，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必须让我看到是这个啊，否则的话扣你奖金！”
“我手上还有越前龙马和池田小姐的绯闻相关资料和照片，怎么处理呢？”
我低头看了下照片，这娃子实在是比我养眼多了。
龙崎樱乃有勇气跟她说和我说的一样的话么？不得而知，不过我这也算瞎操心了吧。
“笨啊，当然要放在一个版面啦，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我！标题一定要够抢眼球，知道了不？你给我速度着点啊！”
电脑右下方告诉我现在是二点零五分。还要打电话去给印刷厂，讨厌死了，这个死老头什么时候可以滚蛋让我做他位子啊。
可以想象绯闻和结婚消息出现在同一版面上有多喜感。越前龙马这次大概又要有麻烦了吧。


END
经过痛苦地删减和修改……这个文章我自己终于总算是满意了嗷嗷嗷

看完之后有一刹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久世星佳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好的皮囊就连让人记住也很难，她很现实她很反复她纠结得爱着越前龙马却又想着报复他……晦涩的回忆晦涩的暗恋最后晦涩的结束所有感情的果实，果然亲爱的很喜欢写这种稍显黑暗的风格的文章啊——以及为什么久世星佳虽然很复杂但我还是喜欢她-.-

9
我也喜欢OO

写得好好啊。文风很对胃口

我爱你……居然真的有人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