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总攻 凤翥龙翔】 爱夏。 「文 纪念 」

    <1>
     我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个梦。
     一个少年站在小桥的桥头，轻柔地抚摸着一块长满青色苔藓的大石头。始终看不清面目的他，好像很远，又仿若很近。但是他在微风中斜立的样子，温柔地贴着我的心。
     我轻轻地唤他，细小的声音变成一条亮着光的白线，俏皮地钻入他的耳朵里。我看见他踟蹰着转身，那一瞬间，刺眼的光芒耀着我的眼，模糊了他的面容。我依稀地听见他问：
     “你知道夏天的味道吗？”
     我一愣，复又清醒在寂寥无人的黑夜，昏沉却了无睡意。
     夏天的味道？我思考了很久，竟得不到答案。于是，许多个夜晚，我只是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听他清亮而悲凉的歌声。我如此害怕，害怕他转身，害怕他那最后一句的，唯一的一句问话。
     他执意地想要知道答案，知道那个关于夏天的秘密，所以他总是在夏天的夜晚出现，一夜夜，一天天。
     他消失了，我便清醒。站在黑夜的窗前，等待黎明的第一缕光，想着我的少年。我点了烟，看烟丝抽离，弥散在如水的凉夜。嘿，夏天啊，散漫慵懒的夏天。
     风徐徐而起。洗净的衬衫，挂在窗口，飘动着。恍惚中闻到了日光的味道，那在阳光下被烘干的衬衫淡淡的肥皂香。好像，好像他身上的香味。干净清爽。
     “夏天的味道，是你身上的清香呵。”这一次，我终于有了答案，他听了，却咯咯地笑出声。我窘迫地站在原地，突然顺着脑海中冒出的那个念头，从身后搂住他。
     他的身子一僵，并没有挣脱，安静地靠在我的怀里，尽力平稳着声线。
     “是吗？我的夏天呐……”
     他略微颤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感觉。我着了魔一样，鼓起勇气，手指一寸一寸地移动到他的侧脸，触摸他的脸颊。那么稚嫩的肌肤，如他天真的性格，像个无邪的婴儿。
     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近，我却不知所措。
     我是一个不会哄孩子的人。
     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我们彼此沉默无言。梦醒之后，我继续着我无趣而繁琐的生活。我疯了似的渴望黑夜的降临。也许，这就是许多人但愿长梦不复醒的感觉。
     我是害怕感情的人，却陷入了一段不真实的恋情。


     <2>
     摄影是我的爱好。
     我算是半个伪艺术青年。
     某天举办了一个小小的个人作品展，有一个男孩，在一幅木桥的作品前，看了很久。
     那是我自认为与梦中的小桥最像的一处风景。
     他找到了我。
     “我要做你的助手。”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么坚定，毫不客气。
      我笑了，以我这样的背景，需要助手吗？
     “我知道。需要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他抓过我的手，用不知从哪变出的笔，写下了一串数字。“我叫李炜，你要记得我。”他收起笔，低着头便离开。直觉让我捕捉到他紧紧揪着衣摆的手，还有微微泛红的脸颊。
     明明是个腼腆的孩子，偏要做得这么嚣张。我看着手心的一串数字，誊写到了白纸上。呵呵，这叫人怎能不记得呢？
     很快，我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
     李炜，是一个你永远都摸不清的人。
     当我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解他的时候，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看着他的眼睛，有时是一片澄澈，有时是望不尽的深渊。我常常奇怪，为什么一个18岁的少年，会有这么多的情绪，这么深的城府。
     所幸我们都是喜欢简单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为了排除寂寞。他在适当的时刻出现，离开。有时会闹点小孩子脾气，硬要赖在我这儿过夜。他只有睡着的时候会像个孩子，紧紧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偶尔会喃喃着“夏，夏，夏。”我猜那是某个人的名字，但从未问过。就像他，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情。
     李炜来这儿过夜的时候，梦中的男孩没有出现。
      我常常因想他而难以入睡。多么可笑呵，为了一个连姓名、相貌都不知道的人。
     “一个人不寂寞吗？”
     总是这种时候，李炜会捧着热牛奶穿过客厅，一步一步走到阳台，走近我。
     “小孩子，这么晚不睡。”
     “我浅眠。”他咬着吸管歪过头看我。
     “抽烟对身体不好。”他的视线移到我的手上，皱着眉想要掐掉烟头。
     我避开他的手。“我不抽，只是燃着。”
     “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懂你。”他偶尔严肃的样子煞是好看，平添几分成熟的韵味。
     我说，我也是。他便不再作声。
     “夏天，究竟是什么味道。”
     这一回，男孩站在我的身后。我感到他贴近我，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
     “让我也闻一闻你的味道，好不好？”
     他在我的耳后根呼出的热气，挠得我的心直痒痒。
     分明那么真实的，他搂着我的腰，深深地吸气，一切却在一瞬间消逝，化得无影无踪。我跌回黑暗的现实，下了床到阳台，把脸埋在那还未风干的衣服上。
     我的……味道么？
     是否，我也是你的，整个夏天？
     这一夜，没有人陪我。我一个人静静望着。夜里看不清树叶的颜色。应该是绿色吧，略微生涩的青绿。
     因为这是夏天，夏天。
     那么，我会在此时，遇见你吗？


     <3>
     李炜知道，我对桥的痴迷，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地步。
     南方的天气潮湿闷热，夏雨一阵一阵下着，打在窗檐，“啪啪”得响。他窝在沙发里，光着脚丫子，抱着一个大抱枕，不想回家。
     “你知道吗？通往我老家的路上，有一座桥，很像你的一张照片。”
     “什么？”我从杂物堆里抬起头，径直冲到他面前，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不停地摇晃。
     那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失态。
     他吃痛地皱眉，而后镇静下来，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哟，那桥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居住在那里。”
     他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专戳我的弱点。常常点到为止，就不往下说。
     “哦，没什么。”我冷冷地回应，转身收拾东西。
     “我不做免费的工作，”他的声音很小，“你用那个，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就好了。我要求很低的。”他指着一把落满尘埃的吉他，撅着嘴，孩子模样。
     我轻轻拨一下琴弦，跳落出几个破碎的音符。陌生又熟稔的感觉。他趴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用眼神示意我开始，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我用手指生疏地拨弄着吉他，我感觉我的喉咙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是否太久没有唱歌所以忘记了怎样歌唱。一曲结束，他睁着大眼睛，“啪啪”地鼓掌。
     “那说好，明天，我来找你。”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到门口，走进了雨幕里。我的心里惘然若失，半天才想起他没有带雨伞。
     我抓起一把伞冲进大雨里，却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好像有一种久别的东西，从我的眼里慢慢滑落。
     那……是泪吗？
     什么时候，我脆弱到了会流泪的地步？但有一种情绪，一直在我的胸间环绕不去。
     我不知道，左手边转弯处，有一个人默默地望着我。我在雨中站了多久，他也陪了我多久。


     <4>
     那天阳光很好。
     我开车，他当向导。走在他熟悉的回家的路上，他比平常活跃了许多，一路指着风景向我介绍。
     “就在前面了。”越接近地点，他好像越紧张。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片熟悉的风景。
     当梦境的一切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像玻璃窗上模糊的水汽一点点消散，清晰，抽离干净。我已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在我的身边，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我的视线。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影，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如此，如此地像梦里的那个人。
     我怔了一下，慢慢地向那个人走去。李炜拉了我一下，我甩开他的手，视线里，满满的都是那个白衣少年。
     无数次想象中的他，都不及这一次真实的相遇。他是否会转身，会问那个梦中的他问了千百次的问题：
     “你知道夏天的味道吗？”白衣少年扶着大树，转头看着我。
     他淡淡的一句问话，让我的世界为之一震。我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凝视他的双眼。
     “夏天的味道呀，是你身上的香气。”我轻轻地对他笑一笑，我看见他明亮的大眼睛里微微的惊艳。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迷恋地看着他清秀的面庞，哄孩子似的问。
     “……武艺。”他不安地抓着衣服，低着头，腼腆地笑着。
     “艺，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艺，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这个……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风景倒是还不错。我带你四处看一看，这样可以吗？”
     “当然好呀。”对于艺的接受和亲近，我满心欢喜。第一次，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一副好的皮囊。
     我拉着艺的手，要往前走。他突然停在原地，我回头望着他。他踌躇了一下，开口问我：“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记住了，我叫陈翔。”看着他害羞的模样，我忍不住用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这一动作后，我们都愣住了。他的脸更红了，而我也有些不自然。只好埋头走路，想要消除尴尬的气氛。我的心有一块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
     直到午饭时间，艺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明明才一个上午，我们已经如好朋友一样熟悉。我相信，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艺跑进屋子里和他的爷爷打招呼，我的身边一下子没有了人。李炜！我猛地想起了他，他被我遗落在小桥旁了。
     “艺，我去找我的朋友一下，你等我。”我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点头，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我飞奔到停车的地方，看见一个人影，蹲在道路的一旁，孤单、落寞。自责和懊恼一下子填满了我的心，我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进他。
     李炜拿着大石头在地板上画着什么，感到我走近，他一下子站起身，遮盖了地上的东西。
     “把车锁一下吧，我们去吃饭。”他的脸上是疏远，话语中是冷漠，一字一字刺着我的心。
     “对不起。”我第一次向他道歉。
     他并没有理会，和我擦肩而过。“磨磨蹭蹭的和姑娘一样，锁车，吃饭。”


     “我和艺说好了，去他家吃……”
     “哦。”
     他只应了一个字，我顿时感到愧疚，他一个人在这里守了那么久，我却早已把他忘在脑后。若不是有他，我怎么可能遇见艺呢？
     “要不，你一起来吃……。”我知道艺很善良、热心，即使多带一个人，他也不会介意的吧。
     李炜却没有理我，一个人走远。我只能站在原地，无奈地摇摇头。
     再一次来到艺的家，我才发现，李炜也在这里。他和艺之间，好像很亲热。
     我的醋劲一下子上来了，艺见到我，连忙高兴地向我招招手，跑出来拉着我的手要带我进去。
     “他是你什么人？”我指着和爷爷有说有笑的李炜，问他。
     艺愣了一下，笑着回答我：“他是我的小炜哥哥呢，小时候的邻居。快进屋，吃饭了。”
     哥哥……好你个李炜，都知道一切，还不告诉我，害的我那么内疚。我恨恨地坐到椅子上，恨不得拿眼刀杀了他，他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若不是碍着艺的爷爷在这里，我真想冲上去让他说个明白。
     天色渐渐暗下来。吃过晚饭，我向艺询问：“艺，晚上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艺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可以呀，那小炜哥哥是不是也要留下来？”
     “我不留了。”李炜不知从哪冒出来插了一句话。“我不会开车，陈翔你送我回去。”
     从这里到城中，往返需要三个小时，他就明摆着不想让我留在这里。
     “这样啊。”艺的小脸上写满了失望。
     我扯着李炜的衣袖，把他牵到一边。
     “留下来，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呵呵，是吗？”
     “只要不会太过分，都行。”
     “看来……为了他，你什么都能做呢。那好，你欠我一个愿望，等我想到了再还我。”
     我思考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当我把消息告诉艺的时候，他开心的样子，让我心中的一切烦恼都消散了。
     他美丽的笑靥是我的追求。于是，我遗忘了，另一个人伤心的脸。


     <5>
     艺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向他告白的那一天，天空很蓝，有一个琥珀色的太阳，风很大。就是在那座小桥边，他轻轻地点头娇羞地接受了我的表白。他说，我也爱你。
     和艺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光。虽然，有时候我会感觉艺和梦中的他，有一点点不同，但是，那毕竟是梦境，是过去。现在拥有的，才是最美好的。
     我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把艺接到城里来。他像一个小媳妇，每天照顾着我，而我只要享受他的服务就好。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但是我总觉得有一份空缺。
     可是我答应过他，会给他一个家，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再一次碰到李炜的时候，我清楚地发现，他瘦了。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点头打了招呼，接着交叉而过。他熟悉的气息突然一下子在我的身边萦绕，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只是一直走着。我才发现，他的身影那么单薄，那么的，让我升起一种怜爱的感觉。
     算了吧。我摇摇头，艺还在家里等我呢。我敲了敲门，想象他今天中午会给我准备什么呢。总之，他做的一切饭菜，我都爱吃。
     反复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来开门。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连忙拿出钥匙开门。屋子里整整齐齐，饭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
     「翔：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饭菜在桌上，冷了的话就热一下吧。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艺」
     奇怪，艺有什么亲戚吗？他要去找谁？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李炜略带疲惫的脸，该不会去找他了吧。我坐下，看着满桌的好菜，却没有一点胃口。心里想着的，都是艺天真的笑脸。我拨打了李炜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在我担心着急的时候，门开了。
     “翔，你回来了啊……”艺见到我，微微侧过脸，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的艺，那么单纯，有了心事都表现在了脸上。我只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追问。
     他绕开我进了屋，走到了卧室，关上门。我站在门前，听到他细细的、压抑的哭声，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抓着，他每一下抽泣，都让我的心跟着狠狠一疼。艺藏不住秘密，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把真相告诉我的。
     我只要等，痛心地等。
     他突然开了门，塞给我一张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纸，哽咽着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又进了卧室，把我一个人留在门外。
     我拿着纸的手不停地颤抖，所有的一切告诉我，打开这张纸，我的幸福全都会毁。我疯了似地敲打卧室的门，竭尽全力地呼喊：“艺，艺，我不看，你出来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还爱我，对吗？”
     那些话用尽了我一生的力气。当我把抽泣的他搂在怀里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所有都结束了，我只要专心爱他就好了。
     那张纸被艺收了起来，他说哪一天我想起来、愿意看了，可以拿出来给我看。我只笑了他一句“小傻瓜”，我知道的，知道他有多么不安、害怕。
     我们的生活，安静地过。
     我不知道，那一次错过，太多太多。
     夏天就要过去了，梦中的男孩再没有出现。我点了一支烟，看着它慢慢地燃，看着我的夏天，随着烟丝一起消散。还有那个人，他，也许去了别的城吧。
     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车内的广播在放着一首歌，深情的男声唱着：
     会不会有一天四季全变成夏天
     是不是这样你才会相信有永远
     看你靠着我的肩 刚刚睡着的侧脸
     白日不断在我心里蔓延
     爱上你第一个夏天 你就问我爱会不会变
     如果你想要去冒险 我会不会给你一片天
     你说爱情 也许没有想象的永远
     才会有人忙着说再见
     爱上你第一个夏天 我就唱给你整个世界
     想带你一起去冒险 想跟你一起接受考验
     我的爱情并没有你想象的善变
     只是全都放在心里面
     你不需要再跟别人去争奇斗艳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夏天
     不管季节怎么变 我都会在你身边
     爱你听你把你给宠上天
     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
     我会陪你一直到永远
     我们反反复复地相爱离别，却依旧是痴痴的有情人。我知道你希望的一切，我和他会幸福的。
     可是，我突然好想找你，好想对你说一句话。可是，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你，一无所知呢。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艺打来的电话。
     “翔，我知道你想找他，他已经回来了，我一直没敢和你说……”
     “地址，地址呢！”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
     他在电话那头，好像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我粗暴地挂断了电话。我加大了油门，朝那个方向驶去。我知道你在的，你要等我。
     我再一次来到这里，一切一切的始源地。
     那个熟悉的身影，如当年的梦中一样，抚摸着桥头的那块大石头。
     我呆在原地，等待他转头。这么多年，我终于看清，那个人的面貌。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仿佛已经站在这里千秋万世，只等着我来寻他。
     “炜……我终于找到你了。”
     就是这一句话，他的所有防线都崩溃，他慢慢靠近我，第一次抚摸我的脸。
     “其实我爱你，很爱你……”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要把他刻进心底永不忘却，“可是，我现在才说这句话，会不会太晚了？”
     “不知道。”他淡淡地回答，第一次主动抱着我，将额头抵在我的颈窝，“我知道，曾经的那个陈翔是我爱的人。”
     “……那么现在呢？”我苦笑着，“你有没有一点，爱我呢？”
     李炜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等不到他的答案了。那个夏天，也早已过去。
     我第一次吻了他，很轻柔，很神圣。
     他轻轻地回应我。
     我仍然执意着温柔，最后的温柔。我们曾经孤注一掷地等待，换来了现在的结果。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如此的危险。风摇过树尖，吹起谁的衣角和发梢。
     夏末之后是肃杀的秋天。
     我还有很多谎言要去说。


     <7>
     你知道夏天的味道吗？
     夏天的味道，是你身上的香气呵。
     我清晰地闻到了你的香。
     可是夏天就此再见。




========================================END========================================
    按照一些话来说 这是我第一次偏另一个人。
    很多失去的东西却好想把它留住。
    一直说错过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可是无法挽回。
    谢谢那个夏天。

回复：13楼
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