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当时年少青衫薄•恕我离开
当我

【不许HX掉。。。】日后穿着整洁的校服,迎着刺眼的日光仰望成片的绿荫划破湛蓝的穹顶,然后便会不可遏止地回想,对于那晚的分离,我究竟有没有感到一丝的不舍?
无处可知。
________。苜年
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虽然她总是忍不住调侃它暴露了我潜伏的阴柔本性。
莫离。莫离。永不相离。
我不知道,她能否领会名中的深意。
但是我仍然固执地要求她唤我莫离而非其他。
然后天真的以为这是她许下的不离承诺。
其实,一直都明白——
海市蜃楼般的诺言。
风过。
唯有烟消云散。
毕竟,向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________。莫离
黎明前的黑暗。
莫离单膝跪地,恭敬地微低着头。
他说:“王,恕难从命。”
一立一跪,从苜年居高临下的角度难以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有柔软的发丝在黑暗中显现着隐隐的银光。
因为他没有纯正的血统,所以光泽中参杂着浅灰色的流纹。
苜年抚着自己及腰的亚麻色长发,神色有些复杂:“你知道的,现在的我只有离开才是上策。”
“王,我会保护您。”格式化的语言——即兴的承诺,说谎罢了。
“保护?”苜年浅浅笑开,似是听到了史上最可笑的笑话,“我看你连控制住自己的獠牙都很难吧。”
她看着他那身得体的哥特军装,然后发现自己再也难以记起莫离童稚时的如画眉眼。
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原来,一直都仅仅是“我以为”而已。
“不用找什么蹩脚的理由来挽留我。毕竟,我也不是小孩……”
话语被生生切断在空气中,裸露出大片大片的苍白,给人以莫大的悲哀。
她听见他叫她:“苜年”
不是“王”,不是“Eby”,而是“苜年”。一如两小无猜的当年。
“苜年,我是认真的,”他起身与她对视,满脸受伤的表情,“那种残酷的祭礼,再也不会在你眼前重演。我保证。”
她揪着衣衫的下摆,放软语气:“莫离,我累了。所以,请你,放我离开吧。”
“那么,让我与你同去。”他几乎是在哀求。
她错开他的目光,迟缓可是郑重地摇头。
“虽然早就料到了,可还是很伤人呐,”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苜年什么的最任性了。”
她松开紧攥的手,掌心湿漓漓的一片。
她想起当初因帮执意逃课的自己而遭一百鞭笞的他,舔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却也只是风轻云淡的一句抱怨“苜年什么的最任性了”,再无其他。
洁白的下摆亦如某颗蓝调的心,揉皱了就难以抚平。
苜年屈膝跪在圣洁的十字架前,双手合十:“仁慈的上帝,我以王者的身份向您祈求——请保佑我的子民不甘堕落的灵魂。”
莫离背过身去,在心底虔诚的祈祷:“万能的上帝,如果可以,请让我来背负苜年的所有罪孽。”
他冲她伸出手去:“苜年,我送你离开。”
她看着他丝毫未改的眉眼如画,浅笑着答应:“好。”
莫离,从此,再也不会有一个叫“苜年”的女孩给你带来无尽的劫难。
所以,请你宽恕她曾经所犯的一切罪过,可好?
恕她离开。
恕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