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我努力的隐忍。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我也一直以为我够坚强,什么事都能挺过去。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的什么醒来就不记得了。只感觉胸口闷的慌。难受的让我从梦中哭醒。我扯着嗓子,哭的特别大声。这是我记忆里哭的最混的一次。也是少数的哭出声的一次。
我扯着嗓子哭。把颢惊醒了。颢搂着我。试图平复我的情绪。但是我哭的止不住了。
我哭的缓不过气。颢说了很多,我都接不上话。我哽咽的从喉管里挤出一句“我受不..了了..熬不..下去了。”
等最后我累了。我对颢说“我怕有天我会受不了离开。真的。太难受了。比死还痛苦。”
颢看着我。眼神里有太多的无奈。
也许是发泄过后。心里畅快点了。第二天上午,我很平静。中午颢吃完饭。要我换身衣服。说穿正规点。我问他干嘛去。要拖我去卖啊。
颢“我想跟我妈说我们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我怔住了。回头看看颢的眼神。很坚定。不像是玩笑?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后果。他说结果不可能比这更坏了。这是最后的一博。好坏也就只这一次了。
我进房间换了身。稳重点的衣服。和颢出门了。
我一路都在假想。会是什么情况。他妈不会打我吧,那我要不要还手,不能还,打死都不能吭声啊。要不就真没戏了。她会不会不理解。我要怎么向她解释?也许她是开通的老人家。内心挣扎一下就会同意的。她会不会很欣然接受?不可能。除非她脑子有病。她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感觉这中可能性最大。
到了他家小区口。我问颢“要是你妈问我们怎么**?我怎么说啊?”
颢楞了一下。他有些走神,思绪没集中“我问你了?”
颢“啊...。哦。照直说吧,”
我“哦”
颢“要是和我妈说通了。要不要也向你家说了算了?”
我“啊,你觉得有必要么?”
颢“有。那样我们,就正大光明了。”
其实向我家里说。并不难。我妈最多叹两声气。哀怨一把也就过了。她那有心思管我和谁在一起。“恩,那说好了。”
我顿时感觉些许希望。也许这是个转折。保不准我和颢注定要在一起。老天这么安排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事情说出来。然后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问颢有多大把握。颢含糊的其次的说他也不知道。我也不想问了。还是让事实决定。
颢扯东扯西。说了一大堆,最后酝酿了片刻开口了。“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讲?”
伯母“很重要?非得现在讲啊?”
颢“恩,是啊,非得现在讲?”
他妈看看颢等待颢继续话题“妈,我想跟你讲下我和周佳的事,你......”
伯母“泽泽,你知道我心脏不好,你爸也走了。我现在受不了打击。你还是不要说了。”颢的妈没等颢把话说完就起身上楼了。
我们从他家出来。都没开口说话。我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妈肯定知道了。她这么做摆明了是连机会也不给我们。看来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我突然想去求他妈。我“要不要我跟你妈说。也许她对我磨不开面子会听我讲完?”
颢转过头看看我“回去吧,没用的。”
我意识到,完了。
回到家。我们沉默的吃过饭。晚上颢说回家收拾点东西就回。我想着。他不会和我私奔吧。我没开口问。满怀期待的送他回家。
我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也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我很早赶去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