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相信纲吉能够走出一条与他截然不同的道路来。
斯佩多也突然觉得,也许骸能够做到自己曾经做不到以后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彭格列十代家族啊……
斯佩多来到森林时,阿诺德已经不在那里。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金色怀表,有着定格的时间和燃着青色火焰的指针。
胸口的伤开始隐隐作痛,暗潮汹涌。
早就应该不疼了不是么。
明明是他选择了要与他互相为敌。
明明是他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明明是想保护他。
明明是……想爱他。
百年前阿诺德把枪口抵上他的胸膛时他就应该明白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
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挣扎。
他们对望的眼神依旧孤单。
[我身体发肤地恨你。]
子弹贯穿胸膛时斯佩多还在走神。他想起昨天他们还在床上不依不饶地纠缠,疯狂而激烈地做勹爱。
像两只急着泄欲的野兽,撕咬毁灭。斯佩多粗暴的掠夺弄疼了阿诺德而阿诺德也将他的肩头咬得鲜血淋漓。
他们不停地做勹爱。
他们之间做不出爱。
[我们之间的谎言让我手指冰凉到指尖]
最后的最后,他只问了一句。
用那种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还是说的声音。
“呐……阿诺德….如果我现在再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发什么梦。我怎么可能跟你这个叛徒走。”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看着手中燃着青色火焰的怀表,斯佩多眉间是琢磨不定的感情。
他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刻。
“你还带着这个啊。”Giotto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淡淡的温柔。
Givro eterna amicizia.
“我的那份心情依然没有变。”Giotto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斯佩多,带着期待的话语不禁脱口而出。
回来吧。
回到彭格列。
回到阿诺德身边。
回到……我身边。
听到这句话的斯佩多表情微变了一下,似要掩藏起什么一般“啪”地一声合上了怀表。
“你不管过了多久还是那么愚蠢。”
“正因如此,我对你失望了。”
“咱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永别了,Primo。”
斯佩多的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孤单的背影消失在青色的雾之火焰中。
Giotto看着他的雾守消失。
明明是最忠于彭格列的人。
那笑意,当真不带一点苦涩么?
Giotto淡淡地闭上了眼睛。
飘渺不定的雾,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那天Giotto听到枪声后和其他守护者又赶了进来,看着胸前染血的雾守和一旁表情冷漠的云守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该死……”Giotto喃喃地念到“不能再拖了……”左右燃起大空火焰,伴随着彭格列指环的光亮,橙色的温暖从未现在这样耀眼。
所有的守护者指环在那一瞬间自动燃起了死气之火。
“以I世Giotto•Vongola之名……”
“与指环永存……”
当时的Giotto只是单纯地想救斯佩多。
虽然最后斯佩多选择陪伴在以力量统治彭格列的二代身边,与他们所有人背道而驰。顺带嘲笑了Giotto的愚蠢,居然救了一个想杀自己的人。
“你是我的同伴”这句话始终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告诉他自己的那份心情永远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