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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篇】人格分裂报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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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孩具有近乎十个人格
分裂出的两个双胞胎人格因为想当男孩子,又二次分裂出两个男性人格。
心理医生说她这是并发感染·······
而后并发症导致分裂的人格得了忧郁症,几次要自杀。被其他人格阻止,但是当其他人格也受到忧郁症感染,想自杀的时候。主人格竟然还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那小说简直击毁了正常的思维和心态。我佩服那心理医生居然没有崩溃


1楼2011-03-17 20:26回复
    她在教书的时候,似乎一切良好,但有时人在教室而不复记得。然而在她离开教室的时刻——回想起来实在可怕——出现了奇怪的、莫名其妙的事。这些事并不新鲜,实际上在她三岁半的时候就出现了,而且在十四岁时被自己所察觉。但在底特律,这些事不仅出现得愈来愈频繁,而且愈来愈吓人。她不敢告人的秘密,已成为可怕的负担。她常常要拼凑理由来隐瞒自己的秘密并且装作正常,这更成为负担。对此,她再也不能忍受下去。


    2楼2011-03-17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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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会坚持说他们认识她。她去参加野餐,隐约地觉得自己以前来过这里。一种她没有购买的衣服,可能挂在她的壁橱里。她开始绘一幅油画,后来发现有人完成了这幅图画,风格与她的迥然不同。睡眠就是梦魇。她吃不准什么是睡眠。她往往觉得自己在白昼和夜间都睡觉。她还往往觉得在夜间上床和早晨起床之间没有一个分界线。在许多场合下,她没有去睡,却醒转过来,或者在睡后醒转时并不在翌日早晨,而在某个无法确定的时刻。


      3楼2011-03-17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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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晨,西碧尔的心情好象颇为平静。她讲到斯坦的来信时与平时一样没有激情。但在打开手提包时,她立刻慌张起来。信只留了下半截,截边呈锯齿状。
             她没有撕。谁撕的?
             她在手提包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另半截信不在。
             她把早晨收到的另外两封信放在腿上。这两封信完整无损。当时看完后怎样放进信封的,现在仍是原样。但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斯坦的信也是完整无损的呀,也是放进信封的呀。现在另半截信连找都找不到了。谁拿的?什么时候拿的?拿的时候她在哪儿呢?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4楼2011-03-1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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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又发生了——这种可怕的事居然随着她跟到这里来了,到医生的诊所来了。这个阴影跟随着她,无处不去。
               西碧尔想小心谨慎地把刚发生的事偷偷地瞒过那坐在长沙发上离她较远的大夫,便把那残缺不全的信放到另外两封信后面去。可是,医生正在问她:“你想让我看这封信?”
          


          5楼2011-03-1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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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碧尔开始结巴起来,……又由结结巴巴进一步变化下去。
                 这位拘谨而温柔的来自中西部的中学教员,她的脸由于恐惧和狂怒而变了模样。她从写字台前的椅子上纵身一跃,动作如此迅速,似乎她立时要办世上所有的事。她把原先放在腿上的几封信猛撕一阵,扔进废纸篓。然后握紧拳头,站在屋中央,大声咆哮,“男人全都一个样。‘巨’(就)是无法相信他们,真是不能相信。”
                 她动身朝两扇长窗走去,动作迅速,很象一只蜘蛛。她把绿色窗帘向两边一拉,又握起左拳,径直往一扇不大的窗玻璃打去。“让我出去。”她尖叫道。“让我出去!”这是极度痛苦的请求——是被鬼魂缠住的人、被追猎的人、中了埋伏的人的喊叫。
                 威尔伯医生迅速赶上去,但还不够迅速。她还没有碰到她的病人,喀嚓一声,西碧尔的拳头已穿出窗户。
                 “让我看看你的手, ” 医生抓住她的手腕。西碧尔被医生一碰就身子一缩。 “我只想看看你手割破了没有,”医生柔声解释道。
                 这时病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她自从在椅子上跳起来以后还是第一次看着威尔伯医生,眼睛睁得大大地,一付疑惑的目光。“窗玻璃碎了,你不生气吧?”病人用一种小女孩的嗓音哀声说道,这嗓音与刚才谴责男人的嗓音大有不同。
            


            6楼2011-03-1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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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生气,”医生答道。
                   “我比窗户更为重要?”语调透着不信任。
                   “当然罗,”医生使她放心。“要安窗玻璃,谁都行。我找一个干零碎活儿的,准没有问题。”
                   病人好象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次医生拉住她的手,她没有抵抗。“来吧,我们坐在长沙发上,”大夫建议道。“我要好好看看你的手。看看它破了没有。”
                   她们转过身来,朝长沙发走去,经过那落在地毯上的手提包,经过从手提包里掉出来的各种纸张、画笔。刚才病人跳起身,把手提包掉在地下的时候,她是何等暴怒啊。但现在,恐惧和忿怒都烟消云散了。
                   西碧尔本来一直坐在写字台前面,总是与大夫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但这次西碧尔贴着大夫坐在长沙发上,甚至在大夫说了“没有伤”以后也没有把手从大夫的掌心中抽出来。
                   可是她的心情又一次发生变化。
                   “有血。”病人道。
                   “没有血,”大夫答道,“你没有受伤。”
                   “储藏草料的顶棚上有血,”病人解释道。“汤米•埃瓦尔德死了。我在场。”
                   “你在场?”大夫问了一句。
                   “是的,我在场,在场。”
                   “顶棚在哪里?”
                   “在威洛•科纳斯。”
                   “你以前在威洛•科纳斯住过?”
                   “我现在‘巨’(就)住在那里,”她纠正大夫问话中的错误。“谁都知道我现在住在威洛•科纳斯。”
                   “巨(就)”。西碧尔以前从不这样说。大夫所认识的西碧尔也干不出刚才这位病人所干的事。西碧尔还在重温那顶棚上发生的事,而大夫心里却渐渐涌上一种神秘而可怕的感觉。
              


              7楼2011-03-1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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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病人从椅子上跳起身来的时候起,这种感觉就开始了。西碧尔的话愈多,
                这种感觉就愈甚。
                     “我的朋友雷切尔跟我一起坐在顶棚上,”西碧尔滔滔不绝。“还有另外几个孩子。汤米说:‘我们一起往下跳进牲口棚吧。’我们跳了。有个孩子碰到了现金收入记录机,那儿正好有一支枪,就走火了。我走回去一看,汤米躺在那儿,死了,一颗子弹打穿了心脏。别的孩子全跑了。只有雷切尔和我没有跑。她去找奎诺奈斯医生。我跟汤米留在那里。奎诺奈斯医生来了,叫我们回家。我们没有走。我们帮助他挪开枪,用毯子把汤米盖好。汤米只有十岁。”
                


                8楼2011-03-1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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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俩真是勇敢的小女孩,”威尔伯医生道。
                       “我知道汤米死了,”娃娃腔还在继续。“我明白。真的。我呆在那儿是因为我觉得把汤米留在那里一个人躺着不好。”
                       “告诉我,”医生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有血,”这是回答。“我看见血了。血和死亡。我知道什么叫死亡了。真的。”
                       “别再去想什么血了,”大夫说道。“你愈想愈会悲伤的。”
                       “如果我悲伤的话,你关心吗?”又是那种好奇的、不信任的表情。
                       “我非常关心,”医生答道。
                       “你不是骗我吧?”
                       “我干吗要骗你?”
                       “好多人骗我哩。”
                       这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忿怒、恐惧、对人们极度的不信任。悲痛地深信自己还不如一扇窗户重要。在这一小时中表现出来的这些感情和想法,是内心极度紊乱的症状。在病人受尽折磨的心灵中,就象污井中沉渣泛起一样,一切都浮到表面来了。
                  


                  9楼2011-03-1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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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病人冲到窗前时开始,医生不仅注意到她的行为与以往有异,而且她的外形和嗓音也有所不同。她好象缩小了。西碧尔在站着的时候总是尽量挺身,因为她觉得自己身材较小,而又不愿让人感到这一点。可是现在她好象缩成原状,恢复原来的大小了。
                         嗓音也不一样,象娃娃说话,不象西碧尔。但这种小女孩的嗓子居然用娘们儿的词句痛斥男人:“男人全都一个样。‘巨’(就)是无法相信他们。”西碧尔,这位追求尽善尽美的中学教员,这位严格的语法学家,绝不会用一个不合标准的词: “巨”(就)。
                         医生有一个明确的印象:她现在打交道的是一个比西碧尔年轻的人。但那对男人的一通臭骂呢?医生有一点吃不准。这时,她原来已不敢去想的问题突然冲口而出:“你是谁?”
                         “你能说说我和她有什么区别吗?”她一面说着,一面摇着脑袋。“我是佩吉。”
                         医生没有答腔,于是佩吉说下去:“我们外表不一样。你可以看出来的。可以的。”
                         医生问她的姓。佩吉的回答很轻率。“我用多塞特这个姓,有时用鲍德温这个姓。实际上,我的全名是佩吉•鲍德温。”
                         “把你的情况跟我讲讲好吗?”医生建议道。
                         “好,”佩吉同意。“你想知道我绘画的情况吗?我喜欢绘黑白画。我用炭笔和铅笔素描。我的画没有西碧尔的多,也没有她的好。”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提问:“那么,谁是西碧尔呢?”
                         医生等候着回答。于是佩吉答道:“西碧尔?噢,她是另外一个姑娘。”
                    


                    10楼2011-03-1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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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佩吉离开长沙发,象不久前冲向窗户的那种蜘蛛样的迅速动作,朝房间另一头移去。医生紧跟在后面。可是佩吉不见了。坐在那张红木小椅上,贴近写字台的,是中学教员西碧尔。这次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的手提包怎么掉到地板上去了?”西碧尔嘟哝道。她俯身向前,耐心地拣着从手提包里散落的东西。“是我干的,是吧?”她又指向窗户。“我来赔,我赔,我赔。”最后,她耳语般轻声问道:“信呢?”
                           “你撕了,扔进纸篓了,”医生故意直言不讳。
                           “我?”西碧尔问道。
                           “你。”医生答道。“我们谈谈刚才的事吧。”
                           “有什么好说的?”西碧尔压低嗓门。她把信撕了,窗玻璃打碎了,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怎样和为什么这样干的。她伸手到纸篓去拣片纸只字。
                           “你记不得啦?”医生柔声问她。西碧尔直摇头。多么羞愧,多么可怕。大夫现在已经知道这不可名状的可怖之事了。
                           “以前打碎过玻璃吗?”威尔伯医生冷静地问她。
                           “唔,”西碧尔垂着头。
                           “既然这样,跟以前没有区别罗?”
                           “大同小异。”
                           “别害怕,”医生说道:“你进入了另外一个清醒状态。你得的是所谓‘神游症’⑥。这是一种人格分裂状态。特点是记忆缺失以及肉体从现场逃离。”
                           “那么,你不怪罪我吧?”西碧尔问道。
                           “不,我不怪罪你,”医生回答:“与怪罪毫不相干。我们需要的是多谈谈这个问题,下次预约门诊时间是星期五,我们到那时再谈。”
                           一小时的预约门诊结束了。已经控制住自己的西碧尔起身准备离去。医生跟她走到门口,说:“别发愁,能治好的。”
                           西碧尔动身走了。
                           医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地说:“我遇见什么了?”这不象是一个人。双重人格?西碧尔和佩吉,相互截然不同。似乎相当清楚了。我在星期五必须告诉她。
                      


                      11楼2011-03-17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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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3月16日, 威尔伯医生在两个预约门诊的间隙中偷空把刚买来的银莲花和长寿花插进花瓶。她猜不出现在正在候诊的到底是西碧尔还是佩吉,便打开了通往接待室的门。
                             静仒坐在那里的病人,正在埋头看《纽约人》杂志。一见到大夫,她立刻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大夫走去,热情地招呼道:“早安,威尔伯大夫。”
                             医生想到:这不是佩吉。佩吉不会安静地坐着。佩吉不会去读书看报。佩吉不会有这种有教养的声调。这一定是西碧尔。但西碧尔从来没有在我招呼她以前率先跟我说话。她也从来不会象现在这样出乎自然地微笑。
                             “你今天好吗?”医生问道。
                             “我很好,但西碧尔不好。她生病,无法前来,所以由我顶替。”
                             医生大吃一惊,一时间不知所措。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把“她”和“我”相提并论,无非使医生原来就产生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我吃了一惊,医生寻思道,可是有什么可吃惊的呢?莫顿•普林斯医生治疗并报道的克里斯延•比彻姆一例,就不仅是双重人格。
                        但他当时也大吃一惊。其实他在发现病人并非单一人格时就已经惊奇不已了。
                        我看任何一个医生在身临其境时都会如此的,威尔伯医生寻思道。
                        


                        12楼2011-03-1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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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这些想法在威尔伯医生的心里一闪即逝。而这位新人的话滔滔不绝:“我必须替西碧尔向你表示歉意。她本想来的,但连衣服都穿不上,试了一次又一次,仍是不行。昨晚我见她拿出海军蓝的裙子和蓝羊毛衫,打算今天早晨穿着到这里来。昨晚她是一心要来的,但今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她有时完全失去知觉,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我看今天早晨就是这样。可是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就跟你谈起话来,真是不懂礼貌。我是维基。”
                               “请进,维基,”医生道。
                               维基不仅仅是走进诊室,而且是仪态万方地入场。西碧尔总是那么局促不安,而维基的一举一动却雅致大方。
                               她的一身衣服绚烂多彩:玫瑰色、紫色和淡青色。双排金属纽扣。长仅过膝的有裥裙。一双绿鞋更添风采。
                               “这间屋子很可爱,”她漫不经心地评论道:“绿色的书房。这种色调一定能抚慰你的病人。”
                               她朝长沙发椅走去,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医生把门关上,坐到她身旁,点了烟,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告诉我,维基。”。
                               “很简单,”维基答道,“西碧尔病了。我穿上她的衣服——不是我说的那套篮衣服。我约了人去吃午餐,穿那套衣服不合适。反正我穿上她的衣服,坐上公共汽车,就来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呢?”
                               “我什么都知道,”维基解释道。
                               “什么都知道?”医生不由得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每人所做的事。”
                               谈话停了一停,医生在烟灰缸的边沿上掸了掸烟灰。
                               “也许你觉得我过分自夸,使人无法忍受,”维基继续说下去。但如果你对形势有所了解,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形势?也许这里的意思是维基掌握着关键的线索。但维基只是说:“我当然不能夸自己无所不知。但我注视着每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我说我什么都知道,就是这个意思。以这种特定的意义来说,我的确是无所不知。”
                          


                          13楼2011-03-1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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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佩吉吗?”
                                 “那当然,”维基答道。
                                 “谈一谈佩吉的事吧。”
                                 “你要我谈谈佩吉的事?”维基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指佩吉•卢?你也想听听佩吉•安的事么?”
                                 “佩吉什么?”医生问道。
                                 “我真笨,”维基表示歉意,“我差一点忘了。你只见到一个佩吉•卢。有两个佩吉!”
                                 “两个佩吉?”医生又吃了一惊。不过,出现第四重人格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既然接受了多重人格这个大前提,就没有理由再大惊小怪了。
                            


                            14楼2011-03-17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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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基抵制了医生千方百计地引她作出的合乎逻辑的结论,却以下面一番话反驳了她自己所说的仅有医生和她在一起的讲法:“对了,威尔伯医生,玛丽想见见你。她想参加我们的心理分析,我想我们得答应她。”
                                   “我们的心理分析?”威尔伯医生重复一句。“如果你们几位姑娘不是一个人,怎能说是‘我们’呢?”
                                   维基咯咯地笑了。“你可以叫作集体治疗吧,”她的话模棱两可。
                                   “你刚才已承认你们是妹妹。”
                                   “那就算是家庭治疗吧,谢谢你纠正了我的话,”维基的反应真快。
                                   于是,维基隐去了,如同她的肉体也离开这间屋似的。另外一个肯定不是维基的嗓音,有礼貌地开了腔:“很高兴能见到你,威尔伯大夫。”
                                   “你是玛丽?”
                                   “玛丽•露辛达•桑德斯•多塞侍。”
                              


                              15楼2011-03-1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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