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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希露芙斯战记之《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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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我所受的一切痛苦都必将报应在你身上……我诅咒你……天啊、天啊!”  
一声一声的响雷在阴云中轰鸣,闪电不停落下……  
细长而银白的发丝缠绕在风里,他的手,牢牢抓住着眼前少年的脚踝,指甲深抓到他的骨、他的肉——可怕的雷声,光芒,面临着死亡的男人不停的诅咒着……  
挣脱不开……  
雷声隆隆,闪光划开天际的一切……穿过云霄,扑向大地,穿透面前狂风中舞动的银色长发,在一个惊惧到惨白的“我诅咒你——”尖利叫喊中,闪电穿过他的身体,钻入脊椎,那里,深深扎着一把银色的匕首——  
刹那间,容颜枯萎,银发节节断裂在风中,四散开去,眼眸色碧蓝如飞灰烟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恶臭的燃烧味道!!!  
那紧紧抓住少年脚踝的双手,掐入皮肉,带着闪电的呼啸,烫掉了皮,烧去了肉,在一句深深刻印在脑海的“我诅咒你”里,少年,同样被闪电击倒……  
有一首歌为爱的人唱也为恨的人唱,  
当神灵不接纳你的灵魂的时候,为他唱这首歌,  
请安息,请安静,请原谅恨或者爱,  
让我为你唱一首,安魂之曲。  
上部  
(一)  
很讨厌的夏天,当蝉不停的鸣叫,许久没有雨的小镇子,干渴的几乎成为焦土。  
撒米尔教皇领邦的北方边境,诺斯区(北区)的最东端小镇密瓦登镇又迎来了一个古怪的夏天。  
地处寒冷的撒米尔教皇领邦,又是最东端的地区,密瓦登镇居然已经连续第四年迎来酷热的夏天了。  
本来就水源不足的地区,也无法从整个全部是悬崖绝壁的东方海岸取得任何水源,古怪的夏天连续袭击,镇上的水井已经快被抽的枯竭,又一次的欠收,密瓦登镇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已经向教皇反映过不止一次了,但是长途运水和粮食过来总不是办法,而今年的春天开始,因为上任教皇突然暴死而没有指定继任者,怀疑上任教皇死因的,争夺教皇之位的,参议会长老评定结果加上“逢魔战”的结果出乎意料之类的问题……闹的乱哄哄的时节,没有人再想得起这个遥远的小镇,甚至连粮食,都没有人再运来了。  
——只是靠近东北部边境的小地方,那边是几百哩望不到头的荒漠,靠着雄壮的塞拉里山,但是滋润了整个东大陆的塞拉里河却与这个小镇丝毫靠不上边,这里既不是粮食的大产地,也不是什么军事的紧要关隘,人口也只有区区的一千多……难道,整个镇上的人因干旱而全部死亡,教皇也不会有什么触动吗?!  
干渴的快要燃烧的夏日里,镇长每天,都到村口的大道上去守候,等待着运送粮食来的车队。  
在一个红色的黄昏,他等来的,是一位穿着长斗蓬的魔导师。  
他并非是魔导师公会的魔导师,镇长曾经在本区的首府见过那些衣服上有标志的魔导师,而这个人,好象经过了长途跋涉,疲劳的脸上风尘处处。  
“有水喝吗?”陌生人带着一种惯常的平淡口吻问着看起来苍老的镇长。  
“我们的水井就快干了,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水给外来者。”镇长是年长而有德的长者,以仁厚待人而深得镇里人的尊敬,即使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对于无法给予陌生人帮助而真心道歉着。  
“怎么会呢?……”陌生人用手遮住夕阳的光线,望了望包围着整个村庄的土地,然后似乎有疑问的喃喃自语道:“没有雨云?……”  
“您说的对!”叹息着坐下来的镇长陪着陌生人一起看向无云的天空:“我们镇上已经有三年没下过一场雨了!甚至连粮食,都只能靠教皇陛下运送过来了!”  



1楼2011-03-19 03:35回复
    或坐或卧,每个人都蜷伏着在一张长沙发的周围,半躺着如同王公的沃里亚斯,没有坐起来的打招呼:镇长先生,请随意。  
    矮矮的餐桌上,吃剩的水果和食物放的杯盘狼籍,而对于撒米尔圣教所严格限制的酒,更是一瓶一瓶散乱的放着,似乎所有的人都醉了,唯独有那一双碧蓝的眼睛清醒的望着愤怒的镇长,气的手都发抖的老人,使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能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杖。  
    “你……”想要他解释,但是突然想起了写在契约上的那句话:以全镇之产来供养沃里亚斯的生活所需……他一早就打好算盘了吧?!腐化我镇上的年轻人,然后供他堕落玩弄!!!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请他离开这个镇子吧!!  
    “沃里亚斯先生……”镇长刚刚开口,他却竖起一只指头,制止了他的话——别开头,他望向窗户外的天空,然后轻声的吩咐了什么,镇长没有听清楚,但是那十几个男男女女突然的都站了起来,纷纷走到楼上去了——沃里亚斯站起来,打开了身后的窗户:  
    突然的一道闪电,擦过不知什么时候聚集的乌云……  
    “怎么会?!”镇长后退了几步,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月光还照亮了脚下的小径和擦过衣边的花朵,而现在,那些乌云和闪电仿佛是应召而来,簇拥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激荡的风吹起来了,在一声闷雷响起的时候,这个男人放声大笑:  
    “尊敬的镇长,难道你还不明白谁是主宰吗?!”  
    门外,惊慌失措的镇民们纷纷衣服零乱的跑向魔导师的房子,他们在呼喊:沃里亚斯,沃里亚斯,怎么会这样?下雨的话我们的粮食会全部毁灭呀!沃里亚斯!!!!  
    “镇长先生,你的答复呢?”  
    雨终究没有降下来,而垂着头走出那栋魔屋的镇长,苍惶中,连手杖都丢在了脚下。  
    沃里亚斯,成了这个镇上的唯一主宰。  
    (三)  
    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了,沃里亚斯的容貌一如既往,而镇长迅速的老了。  
    连续三年,密瓦登镇连连丰收。  
    用风调雨顺都不够形容,他对于风雨的呼唤如同他的魔力一般神验,他会指哪个方向的土地比较肥沃,可以开垦,他可以驱使雨云带来降雨,他甚至可以将虫灾一个人驱赶。  
    他的魔力,无人可及。  
    现在你到密瓦登镇的时候,首先能看到一片茂盛的金黄色稻田……密密丛丛,大片的稻田总是在风里翻起波浪,弯腰看去,沉重的穗里有着饱满的果实。而镇上的人,只是维持着一般的耕作,不特别照顾也不特别施肥,自然的风和日丽,需水时有雨,需晒时有阳光,自给自足之余,密瓦登的粮仓,一连几年,都是满满的。  
    但是镇上的人,却会讳言有关他们的银发魔导师的事。  
    他越来越深居简出,他越来越喜欢更年轻更娇嫩的孩子,所有的年轻人,每天如同被诅咒了一般聚集在他的门外等候他的挑选,他伸出的手,无论男女,都欣喜若狂的跟随他而去。  
    一个女孩没有结婚却怀孕了,被家人责骂之后,她说是魔导师的孩子,而魔导师则毫不承认——父母没有办法,不敢再去责问魔导师,而女孩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终于到了生产的那天,女孩难产死去了。她的父母只敢在镇长慰问的时候痛哭失声,还惟怕被无所不知的魔导师报复……  
    接二连三的女孩子怀孕了,无父的孩子大部分被溺死,渐渐的人们知道了那些孩子并非全是魔导师的:那些年轻人会聚集在一起说起那些荒淫的宴会,男孩女孩会在不由自主的唆使里交缠在一起……而魔导师喜欢的女孩,总是女孩子中最出色的美人……  
    镇长家只有三个儿子,人们都在背地里怨恨的说着镇长家怎么不会被下毒手?而镇长,也许是身体不好,他不再出家门,不再去跟镇长的人交谈,也不再到他们的家里去询问,衰老的镇长,一天天在人们的怨恨诅咒中更加苍老。  
    


    5楼2011-03-19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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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吧!  
      他总是这样对血气方刚的儿子们说道,那个人是魔导师,是我们无法比拟的强大的力量——当儿子们提出去大主教那里请求保护的时候,镇长总是摆手不答应——儿子们都不理解父亲的懦弱,他们**了镇子里的壮年男子,一起秘密的在山中商量好趁着打猎的机会准备好干粮,一定要派一个人去大主教那里告发。  
      拂晓出发的男人们,走出了镇子后,他们中曾经去过诺斯区首府的斯里克带着自己的兄弟出发了。他们走上去诺斯区首府、诺斯大将军和大主教所在的城市卢恩德,距离这里有二天路程。  
      ——夜晚里下了大雨,第二天,山上狼叼着的尸体散乱丢下的衣物,正是斯里克的。  
      那个人的狠毒,镇长深深了解。  
      镇长并非不知道,但是他无法可施。年老体弱的他,无法亲自到大主教那里去请求保护,而年轻的人,总是被那个人严密注意着,没有一个人,能从他的掌握里逃出去——所以这个富饶起来的小镇,堕落却又绝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镇长变得更老,无法掌控的镇子里,甚至白天也传出了那些欢宴的喧闹,迷茫的男孩女孩们,重复着日复一日的荒诞黑夜的延续。  
      终于有一天,银发的魔导师亲自到了镇长的门前,询问着镇长大儿子的孩子,有着一头蜜色头发的十二岁男孩——将他给我吧?我只想要他一个人,将他给我,我就永远不碰镇上所有女孩子了!  
      镇长,在家人的愤怒里,紧紧用干枯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杖头。  
      镇长的孙子出生的那年是一个丰收的年景,作为大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个健康的男孩,刚当上爷爷的镇长特别的疼爱这个孩子,在全家人的娇惯里,有着一头蜜色发丝的孩子,已经出现了少年的纤细挺拔身体,逐渐长大了,在全家人的眼里,在镇长人的疼爱里。  
      心肝宝贝。  
      而现在,伸出了手,对着自己的孩子微笑的那个男子,就好象是要将无垢的精灵污染上暗色的魔鬼!  
      “米亚,想不想到我的花园去玩?我昨天刚刚发现了新种的蝴蝶哦!”喜欢小动物的米亚,立刻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望着这个高大的银发男子,十二岁多的他,带着腼腆的笑容,仰望着阳光里那银而透明的发丝——也许是迷在他那翠绿的双眸里,魔导师弯下了腰,伸出了手,期待着米亚的手——“我们去吧?”  
      看了看爷爷,却没觉得爷爷会说出不同意的话,米亚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那男人大但是很柔和的手心里,他的手与父亲的不同,没有一个硬茧子,没有一股混合了汗水的男性气味,甚至散发了一点阳光与花朵的清香,这种味道,米亚只在山脚的密林里嗅到过……既清楚,又包含了水份。  
      将手交在他的手心里,米亚被这个头发间洒满了阳光的男人,领着,感觉到阳光都穿过他的发,温和的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远处,就是那飞满了蝴蝶的花园……  
      “我给你们考虑答复的时间,希望不要让我等到月亮升起的时候。”  
      魔导师的话,只留在屋子里,冰冷而决绝,判处了一家人心灵的死刑。  
      “我不要——!爸爸!”首先叫出来的是大儿媳,她先是揪住了自己丈夫的衣襟,拉扯着他,摇晃着他,一起跌撞到镇长的面前——眼泪,但是她盛满了眼眶的,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爸爸!我要去请魔导师来!我要去首府请魔导公会的人来!我的儿子……”  
      她爆发的痛哭失声……  
      家里的人,都低着头,无法控制的咬紧了牙关,耻辱的热量快烧的他们失去理智……  
      镇长独自坐了很久,家的里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没有人关心晚饭的事情,直到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月亮在天边发白的时候,大儿媳的暗泣已经变成了气不可咽的痛哭的时候,镇长站起来了。  
      


      6楼2011-03-19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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