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说梦境是没有感觉的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
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窒息了呢？
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一闪一闪，又很快的消失掉。
而在消失的那一刻自己有那么一瞬仿拂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没发生一样。
之后又是那样空洞的清晰。
可恶。
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
这不是我极力想要忘记的吗？
此刻脑中波涛汹涌的乱作一团，头痛越加的强烈，像是有只恶魔的手在撕扯着脆弱的神经。
直到一根根神经被撕碎断开，精神处于崩溃的零界点。
不，我不要再想起这个了！
猛地睁开眼睛。
不出所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因为摆脱了梦魇我松了一口气。
这里。
好像是个地下室。
想起身，却又无力的跌回地上，看来药性还没有散去啊。
恍然间，我发现我的喜怒哀乐已经淡去，也发现，自己变的好陌生。
陌生的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惧怕黑暗，现在面对黑暗，自己竟还能如此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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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富丽堂皇的大厅，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耀眼刺目的光芒。
只是这次，郭睿坐在长椅上，带着玩昧的目光盯着宽大的屏幕。
而黄立晓站在一边，目光也紧紧的锁定在屏幕上。
屏幕里面昏暗一片，但那银发依旧夺目。
郭睿有一个习惯。
他习惯先把抓来的猎物放在黑暗之中。
然后细细的观察。
因为。
人处于黑暗之中总会撕下平日的伪装。
以前，这里面关押过很多人。
有人害怕，有人颤抖，有人哭泣，有人疯狂。
没有一个如屏幕里的少年一般冷静。
男人的脸上的玩昧之意更加浓厚，带着戏谑的笑意，好像在看一部有趣的电影似的。
黄立晓注意到了男人的神色，本想放松的拳头更加握紧。
渐渐的，鲜血在白皙的手上蜿蜒出一道妖治的弧线，然后，和暗红色瓷砖合二为一。
黄立晓看着男人起身，迈出步伐，那方向，分明是想去地下室，慌忙的跟上。
男人回头，毫不掩饰的鄙夷，“你就在这里看着吧。”
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黄立晓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违抗眼前人的话，退回原处。
郭睿见此情况，鄙夷更加深刻，随即，离开了。
比死亡更让人害怕的事。
是把仅剩的尊严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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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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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爱我，于是我选择相信。
当意识与身体分离，就在这罪恶里一起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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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开门声，思绪都被卷进去了，地下室的右侧有这一面很大的镜子。
透过镜子，姚杰看见了郭睿。
同样的酒红色头发，同样的酒红色眼眸，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眼中的冰冷了吧。
“看来你还没有恢复啊，也难怪，我给你注射的是比普通的浓度加深的麻醉啊。”
男人走到身前，一把扣着少年纤细的手臂甩到那张双人床上。
姚杰有些吃惊。
挣扎。
却力不从心。
郭睿走进，居高临下的看着姚杰，这带给姚杰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眼神中有着满满的倔强，征服欲悄然而生。
“这种眼神很适合你。”
姚杰没有理会郭睿，费了很大的力气撇开了头。
郭睿也不恼，他有的是耐心来折磨这个倔强的人，“过一会药性就会渐渐褪去，所以……”
金属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双手被固定在床两侧。
“你想做什么！”
下巴被狠狠的捏住，力道大到几乎可以捏碎。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说你杀了我唯一的亲人之后我要做什么！”
男人沉了脸色，恨不得折断他的手脚，摧毁他的神智。
嫉妒。
对。
其实郭睿是在嫉妒。
身处这样黑暗的世界，为何眼前的人还可以有这样脱尘的气质呢。
明明和自己一样身染鲜血却还是感觉这样干净。
这样的妒意甚至掩盖过了男人对少年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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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夜殇。
自己其实是，活该啊。
明明不想杀他的。
就让眼前这个男人杀了我，也好。
这样就可以解脱了吧。
用我的鲜血来洗清自己的罪孽，这样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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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兄弟情，还真是好到让我恶心。”
原本只会隐忍的少年在经历了社会底层的生活之后，话语间竟也带上了讽意。
男人不怒反笑，转身捞起被扔在地上的鞭子，一抬手就狠狠的的抽了下去。
白色衬衣立刻破开，露出雪白的皮肤。
男人有技巧的挥动着鞭子，衬衣变成了破布，零零散散的盖在身上。
雪白的肌肤红色血痕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下迅速浮肿起来，细密的血珠渗出来。
少年紧咬着唇，他的自尊，决不允许自己流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
原本淡粉色的唇因为少年的动作变成了邪魅的血红。
“痛苦的话其实可以选择说出来哦，这样，有可能我就会放你一马。”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做梦。”
少年的声音也还是那般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呵，你这样倔强，只会更加的痛苦。”
话音刚落，鞭子狠狠的落了下来。
如果说刚刚郭睿还没有使出全力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忍受着非人的疼痛，还不能表达出痛楚的姚杰想。
也许昏过去会好一点。
可惜意识刚陷入昏沉的时候，男人破了他一杯热水。
热水的温度本来是适当的。
可是此时洒在姚杰身上却无比的灼热。
灼热与刺痛反复刺激着神经末梢，让意识清醒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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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点吧。”
从小到大，在组织里训练的时候，我受到的折磨可不比你小。
感觉到身上的力度越发的增大。
这个男人，分明是想看我向他示弱。
如果真的示弱了，那我就不再是我了。
“如果你只有这点能耐的话，那么你希望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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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话语，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猎物。”
鞭子停止了甩动，却带给少年细腻的皮肤组织细入骨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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