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他伫立在中央,背后是准备就绪的手下。抬头看了眼门房,还了还了,我也什么都不欠你了…
一挥手,闭眼,转声,是利剑霹雳扒拉刺穿门窗的声音。
那年那月,他与他约定好的,等我以后要你还的时候,请一定要遵守约定,他分明看见的,他眼里弥漫的爱恋与悲决,顺着他的眼眸望去。
那是扬州戏院,新上台的虞姬角……
大火烧了一夜的戏院,他们说,什么都没剩下了。
十三.
扬州芍堂,后山。
他把满盏红芍药置放在坟前,撒下一地酒,在熊熊烈火中,当着他们的面,焚烧了那件虞姬服。
谁知道上交朝廷的项上人头是哪厮呢,只是知道,有俩个虞姬角,隔天便是埋葬于此的。
他起身,别了眼丰碑,这一世哟,霸王别姬,唱了一世的戏,还你了,还你了……
十四.
青石桥,红芍药,扬州新开了戏院,里头依旧是唱不厌的名戏。
风华绝代,霸王别姬。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