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d bird.
文/鸢尾稚
BGM：Believe-dima bilan
--
01.
「Only love.」
并盛最高的地方，俯视下去，是铺满樱花的街道。
樱色在视野里蔓延，大概积累了一尺左右的花瓣，踩上去一定很绵软。亦或，躺在上面也不错。樱树还在洋洋洒洒地飘着粉色信笺，像传递着一份无法到达的思念，空气中充满着青草泥土和花香。
锃亮的鞋头，离水泥边缘不到一厘米。纯黑校服在风里翻飞，与樱花一个方向地舞蹈。他俯视着整个并盛，然后又上前了一点。
最后他缓缓踮起脚尖，那样子甚至不像故意，就像无意间做出的行为，他的身体居然是那样轻，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远了。
轻轻地往后一推，他便像鸟一样轻盈落下。
——黑色的鸟，飞翔。
厚实绵软的樱，突然间开满了艳红的曼珠沙华，一如某人的眼睛。


02.
「Believe me.」
彭格列这段时间一直没闲过。
众多的任务通告在年轻的彭格列首领面前越积越高，对比之下，显得那个棕色头发的年轻首领是那么瘦小。哦不，也许他本来就很瘦小。
沢田纲吉无奈地摇摇头，澄净的眼有的还是当初那坚定的光芒，不过染满了似有若无的忧伤和满满的疲倦。单手扶着额，松松地半眯着眼，迷茫的看着那一张张摆在自己面前的白纸黑字，也许他真的要请个助理或者好好休息一下了。
门被轻轻叩开，进来的是银色头发的青年，显然比他高大许多。他轻轻抱着一沓文件进来，缓缓搭在已经很高的文件堆里，然后走到饮水机旁盛了一杯热水，递给沢田纲吉。“第十代，您辛苦了，这些是关于戴维欧家族的情报。”
沢田纲吉终于勉强睁开了眼，说了声谢谢后啜饮了一口，“谢谢你了，狱寺君。戴维欧吗……那个家族看似很麻烦啊，虽然实力不大，可是阴险得很。最近在鼓动其他家族反对彭格列，造成不信任的这件事一定要好好处理呢。”
“是，第十代。”他望着那曾经的褐瞳，突然感觉很庆幸，他仍然记得在并盛中学的时候，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要做十代首领的左右手，却几次没能保护他，害他差点丧命。可是那包容一切的大空仍然笑容满面，对他说他们还要一起看烟火，一起打雪仗，所以大家都要在一起，不能少了任何一个人。那份坚定一如既往没变，只是世事改变太多，当初的那份纯真早已不在，只有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成熟。
等狱寺回过神来，年轻的首领已经趴在黑色办公桌上睡着了。他便拿过一边的衣服，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面前的落地窗漫射着橙黄色的光晕，夕阳余晖洒在沢田纲吉的轻颤的睫毛上，宛若精灵在跳舞。
第十代，这次，我绝对会保护您。
云雀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他随手抓过，惺忪的睡眼大概一看，六道骸说他去出任务了，很久才回来，叫他自己照顾自己。
哼，没有你的生活我就不能自理么。云雀轻嗤，没再理会。觉得肚子在哀嚎，便去享受那桌子上摆好的草壁早已准备好保温的早餐。
刚才还是略微有一点阳光，现在已经是下着绵绵的细雨，牛毛似的雨丝不断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回荡在空空的屋子里。由于室内外温度的反差，玻璃的里层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窗外的景色。
温热的指尖触及那片雾，它便自动融开了一个清晰的小圆点。用一根手指轻轻擦着生雾的玻璃，不一会儿就融开了大半，视野也清晰了许多。
这里是西西里的郊区，大片大片的绿色包围着一个个零星散落的小房子，当然也有三两户挨在一起的。整个世界沉浸在春雨中，它们让青草染上水珠，让房屋遮上雨帘，让树叶得到洗涤。空荡荡的世界，灰蒙蒙的天空，不断飘洒的细雨，构成一幅相关哀伤与思念的图画。
发呆的几分钟，雾又重新蒙上了一层，依旧模模糊糊。
他没心再去擦拭，起身抓起沙发上的西装革履，套在身上后理了理领带，随手拿起一把雨伞出了门。
透明的雨滴打落在黑色的伞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熟悉的音乐随风飘散在雨雾朦胧之中。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骸’。接了起来，“混蛋凤梨，你在哪里。”
“……”
良久的沉默，云雀愠怒，竟敢耍他。
“喂，别跟我说你死了。”
“……恭弥。”
“……”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隐隐传了过来，雨声已经挡掉了大部分音量。
“恭弥，你能来那间咖啡馆吗？我有话跟你说。”
“……遗言吗？”
“……”
又是良久的沉默。云雀恼怒地结束了通话。
混蛋的凤梨，说话什么时候像个女人一样支支吾吾了。收起手机，云雀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在一片雾霭中缓缓驶向隐藏于朦胧之中的城镇。
也许因为下雨的关系，咖啡厅里并没有多少人，安静的诡异。


靛蓝色发丝垂落于瓷桌，六道骸双手交叉托着腮，被黑色皮衣包裹的手肘撑在桌上。他闭着眼，桌上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拿铁。
一个黑色的身影不太友善地推开了咖啡厅的门，棕色的木质玻璃门被摇的吱呀吱呀作响。他走进这个晦暗的咖啡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有着显眼发色的男人。
“哦呀，你来了。”六道骸并未睁开眼，唇角也没有勾起一抹笑意。
云雀皱着眉握紧了袖中的拐子，走到他对面坐下。六道骸没有什么反应，依然闭着眼。
“请再来杯热拿铁，谢谢。”
服务生优雅地把一杯也冒着热气的拿铁端到桌上时，他才缓缓睁开眼。
“哇哦，我以为你瞎了呢。”云雀嘴边满是讽刺的笑意。
“……呵呵，我瞎了就看不到美丽的恭弥了。”六道骸也不忘轻浮。
云雀笑意渐失，手一紧，一拐子挥了过去。六道骸倒很轻松地接过了，“哦呀哦呀，小麻雀我说的是真的。”
“滚。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云雀终于不耐烦起来。
六道骸放开抓着云雀的手，喝了一小口的拿铁。他缓缓抬起头，鲜艳的异色眸直直注视着云雀，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转。“恭弥，我想这大概是遗言吧。”
云雀眯起眼，“哇哦，混蛋凤梨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恭弥。这次任务，彭格列派我去歼灭那个对彭格列有着威胁的极危险的戴维欧家族。他们实力并不算强大，但都是深谋远虑的人。获胜的几率，大概很小。所以，恭弥，如果我回不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六道骸留在唇边的依然是那抹魅惑的笑意。
空气很沉闷。雨好像越下越大了，该死的。
“……哇哦，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骸，我也去。”明知不会放心要跟去的样子，可是敌不过自己的自尊，还是找了个比较适合的理由。
骸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不了，恭弥，你别去。”
“哇哦，你小看我吗？”轻轻上挑的眉角表示了主人的微怒。
“不是的……恭弥你要知道……”还没等六道骸说完，云雀就一拐子砸上了桌子，顿时易碎的瓷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服务生慌忙地跑来查看情况，望着两个人无可奈何。
“恭弥……相信我好吗？”骸也站起身，长叹一口气。
云雀依然瞪着他，“不是不相信你，我说了我们要一起去。”略带私奔的暧昧，可是在当前的氛围中却显得异常沉重。
“……恭弥……”骸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这次任务可不是玩玩的，自己可不能拖着他扑向那生死未卜的未知的冒险。
但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云雀的。在他看到他坚定如往常的黑曜石般的眸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反省自己告诉他是不是个天大的错误。
不管怎样，事实既定，相信我，也相信我们——


>>>To be continue.
Finally：
那啥，完全看不出来这是篇虐文吧？T T
我知道我很失败啊很失败，故事的梗总是有关任务之类的……
我错了等我找到灵感会补上的！TAT

03.
「Kiss the rain.」
执行任务的前一天，下了好大的雨。
那是一场与众不同的春雨，如果不是在春天，应该会认为它是夏天的雷雨。雨滴豆大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脆弱的玻璃被砸得碰碰作响，尚未关紧的窗户由着冰凉的雨滴带来的冷风毫无规律地前后摇晃着，窗框有时会撞到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子里没开灯，灰蒙蒙的天空也照不进来太多光线，只有窗户边的一小圈。
洁白的床单上，两个身影相拥而眠。或许是窗户的响声太响，云雀缓缓睁开尚且迷糊的眼睛。“骸，好冷。”
六道骸轻轻一笑，搂住他纤细的腰，在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没关系恭弥，我抱紧你就好了。”
云雀瞪了他一眼，手肘一击，某只凤梨惨叫一声便毫无形象地滚下了床。
“哎哟啊，恭弥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骸无比哀怨地揉揉腹部，挪啊挪着地极不情愿地去关上那啪啪作响的窗。
“哼。”云雀瞥了他一眼，抓起被单埋头就睡。骸叹了口气，没办法，恭弥就是如此傲娇呢。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拿过衣服穿起来。
“……你去哪。”云雀突然涌上一种莫名恐慌的情绪，生怕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人会在下一秒就离他而去。
骸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好啦，我不去做早饭你吃什么呢？”
云雀听罢松了口气，甩掉那些草食动物的念头，抓起被窝又盖了起来蒙住头，继续躲在被窝里浅眠。骸淡淡一笑，披上最后的风衣便打开门下楼了。
下午三点，屋子里依旧很闷，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黑压压的一片，只有不算老旧的电视机吱吱地闪着荧光，由于信号不好的灰色干扰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跃动着，时不时还出现节目主持人永远微笑的那张脸。
软皮沙发上传来轻微的喘息声，阴暗处两个黑色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混成意味不明的交响乐曲。
“唔……骸……”从唇缝里挤出的破碎呼唤，很快在下一秒被完全阻断。骸在云雀口里大肆掠夺着，舔弄每一个敏感点，激烈地交吻。
云雀轻轻点点的回应，勾起了骸更大的燥热，他疯狂吸取着口腔内的全部空气，轻轻软软的触感雨点般落在每个腔室。云雀的脸越来越红，他感觉空气快要不够，便无力地捶打着骸的胸膛。骸这才松开了云雀，两人的唇边牵起一丝银线，随着骸的俯下软软的落在云雀的胸前。
他勾起一抹笑，把头埋在云雀颈窝里细细地啃咬着他精致的锁骨，留下一个个代表占有的红点，他能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伏越来越频繁。
“呜……哈啊……”因敏感的身体云雀的眼角泛起泪珠，更多的泪水氤氲在眼眶里，给美丽的凤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在黑暗中看起来甚是娆人。
这当然逃不过骸的眼睛，他感觉身下越渐肿大，身体越来越燥热。骸在白皙的胸膛留下印记后沿着曲线逐渐往下，舔过之处画上一条透明的水痕。在脐处恶趣味地打了个水圈，正欲往下，透明玻璃桌上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非常不满地望着那亮着荧光的手机屏幕，六道骸一脸你丫的想当电灯泡啊的表情正想继续，云雀却一把推开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小麻雀……不要理它好不好我还没得发泄呢？……”骸一脸的渴望和无辜，压上云雀一把扯过他的领带。
云雀不耐，抽出银拐狠狠地把某凤梨拐飞。“接你电话。”
骸吃痛地揉着头，紧皱着眉一副好吧好吧我服你了的表情走向玻璃桌望着还在不停震动的手机，一脸哀怨：“我靠这厮是不是非要等到电话爆了才肯挂啊？！”拿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到屋子里唯一明亮的窗边。“喂……”
云雀盯着骸远走的背影，以及被雨声模糊的电话声，心里又涌起了那种不安的情绪，还有一种不明原因的不祥预感。
通话持续不久，但骸呆立在窗边很久也没挪动步子。云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走到骸身边，轻轻推着他。“骸？”
六道骸仍没回过神，异色的双眼居然很空洞。云雀慌了，抓着骸的肩膀使劲摇晃，希望唤回他的神志。“骸？！”
听到云雀焦急的声音，骸终于神游回来。他幽幽地望着云雀，不再有一贯的宠溺。
六道骸……变了一个人？云雀疑惑不已，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骸？你还好吧。”谁知六道骸的眼神却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冷不防用力地把云雀压倒在地上，用力地撕扯着他刚刚整理好的衣服。
“骸！你在干什么！”云雀气愤地推开他，另一只手慌忙抓住被扯开的衣领。
骸没有言语，继续狂暴地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云雀紧紧一皱眉，火冒三丈，抓起双拐便狠狠地朝他挥去，一下又一下的狠攻击把骸打倒在地上。
“六道骸！你给我清醒点！”他低沉地吼，双拐架于胸前，骸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捂住腹部，低低的喃：“……云雀恭弥……我不准你……再被别人夺去……”
To be continue.


下面开始走虐黑暗风，不要问我骸哥为毛转变那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