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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记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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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转自士兵突击吧!作者:xiaoyuqingting
决定下笔写史今的时候我还是颇有些战战兢兢,因为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位同道中人在聊起团剧线剧时或还略有分歧,只是一提到《士兵》,她们心中那个最爱的位置,一定一定是留给史今,惊人的一致。而我,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再华美的词句也觉得不足以贴近他的十之一二。六一那一句吼出的“好”,就像从心底最深处掏摸出来。于是,无法再妄言别的评价,惟有长叹。一个字,好。
     从他坐在成家院落手忙脚乱地接过村民们扔过来的烟,一迭声谢谢谢谢不用了之类的婉拒时,我就看到了一种叫做谦逊和善的品质,宣纸走笔一般荡开在他的眉梢眼角。他不知如何应对村民们像扔烟一样错杂地扔给他的诸如“坦克跟拖拉机是不是一个开法”“你一月挣多少”这些比冲锋还要困难的问题,却也不得不在成才经典的“小水滴”朗诵之后艰难地拍几下手附和他们杂七杂八的掌声和村长脸上的荣光绽放。



1楼2011-05-05 16:28回复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里没有不屑,没有厌烦,只有腼腆。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大抵如是。
         在许家,他生受呛人的辣椒,接过三多的话帮他想出三个字——不忍心,在不忍心看许百顺揍他的“龟儿子”时转身离去但不久便愤然折回。他和许百顺喝了那一大碗酒,他说,许三多,我要你了。
         如果我们不知道后来的结局,也许就永远也想象不到这一个“要”,“要”得是多么决绝,“要”得是多么沉重,决绝得挥剑斩断了自己的未来割舍了自己浸入骨髓的这一身军绿,沉重得让世人再也提不起这包裹在行李之中整个连队嘶吼出的“好”和三个人穷尽一生的想念以及我们每一次流过的泪水。
    季布无二诺,侯赢重一言。一年时间,我把你儿子,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每一个字,如同玉杵叩扉一般敲进三多的心里,纵使那还是未曾真正敞开的一片混沌鸿蒙,它们也还是敲进去了,字字铿锵——堂堂正正的兵。
         他笑得温婉而神秘,酒意上涌后的脸颊像天边的火烧云。
         因为有一件在心里答应要完成的事,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只是后来我时常想起,想他语气里满是落拓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想这一份再平淡朴实不过的承诺竟可以在他那里,酝酿成绵延不绝的回肠荡气。
         君子比德于玉,温润而泽仁也。
         一如他轻轻为沮丧的三多拉过帽檐的轻柔,帮白铁军打病号饭的不经意,从不抽烟却总为六一揣一盒在兜的习惯,对连长笑容里的暧昧和俗气。每一个润物无声的细节,一点一滴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他,完整得近乎完美,完美得近乎不真实。
    


    2楼2011-05-0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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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看他缠着连长逼着他承认三多一回,不管不顾地封死连长回营房“洗洗睡了”的去路,橡皮糖一样的粘人。同样是恃宠而骄之气,六一是一尺青锋的出类拔萃锋芒毕露,而他,则是空山新雨的沾衣欲湿滋养万物。
           仔细想想,其实他仅有的几次向连长索要的骄纵没有一次不是跟三多有关。他据理力争把三多放在自己班,争吵过后敬礼的手停滞在空气里最终赌气而出。他请连长给三多时间让他适应,连长不可理喻地走开后他整理军容收拾心情还得小跑跟上。他强调三多作为一个战斗人员的价值,尽管这价值他自己也暂时未看出来。他悄悄把连长的碟揣了兜迅速开溜,只为早一点和三多分享在七连“有空间了有地位了”的快乐。
           他胸中锦绣,却不染半分骄矜。
           他沉静如璧,却将一份承诺坚守得如此彻底。
           一句“我坚持”,声音不大,却是斩钉截铁的不可回绝。如岩岩孤松,千磨万击还坚劲,若浩浩江水,九曲百折仍不回。
      看着升入天空的信号弹,他感叹,真漂亮。他说,每个人心里都开着花,一朵一朵的,可漂亮了。我仿佛就看到一朵朵的至真至善安静地绽放开来,漫山遍野的绚烂,不论雨打风吹,不论阴晴圆缺。
           只是他心中那一朵,世事变迁,花开花落。凋零的时候堪比心碎的疼痛,有如死寂的绝望。
           他静静躺在呛人的烟雾中,依旧温声细语,却是抽空了所有支撑和力气的无力。把枪拿起来,三多,冲吧,以后没人再照顾你了。他知道的,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个老兵了,他能感觉得到。
           于是他在回营地的战车里唯一一次对三多沉默,唯一一次躲闪了三多热切而求助的目光。唯一的一次。
           他是真的累了。
      


      3楼2011-05-0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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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那一场离别里恢复过来。只是看到他走后坐在石凳上和站在窗边微笑凝望的六一,眼泪就会没有征兆地倾泻而出,甚至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了六一,还是为了史今。
             六一不提他的名字他的职称,只用一个“他”代替。我知道,他不敢,因为唯恐一开口说出,周围的空气都会瞬间黯淡怅然。“他”不是别人,他是照顾六一的人,是照顾三多的人,是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他让他们这些扶不起来的泥巴成个人形,让泥巴也懂得自尊和自爱。
             我忽然想起他的名字了,史今。
             承载过去,把握现在。他的本身,就包含了昨天和今天。
             他说,人是可以很有意义地活下去。他说,有些事要受了伤才能明白。
        一个善良的个体生命发出的声音也许无力改易这个有太多事与愿违的现实世界,但却能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会低头思考自己的生命。
             后来我渐渐窥探到生之多艰的命题,也开始学着这样的思考,内心竟逐步归于平静,胸中半点纤尘也无。
             他把真善美一起熔炼进自己的生命格局,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声水远山高。
             他总是谦恭和顺的姿态,却总是在不停地试练着扛起一座又一座泰山。从开始,到最后。
        


        5楼2011-05-0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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