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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药引》转来的,转来的。快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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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故事。他是一名赤脚医生,活了这一生,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医学权威的认定,但是我知道,他的确是个本领非凡的人。
虽然自打我懂事起就听说他医术不凡,但是就连我爸的肺炎都治不好,我也从来不见他给家人开过一方药单,我小时候曾经天真的问过他:“爷爷你是不是骗人的啊?为什么你都治不好家里人的病啊?”爷爷微微的笑了,摸了摸我的头,说:“你爷爷开的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渐渐的我长大后才知道,爷爷他擅长以偏方治怪病,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治过不少离奇的病。
爷爷很宠溺我,自小我就和爷爷一起长大,我对爷爷的过去很好奇,总是喜欢听他说故事,但是那时候爷爷说的很多故事我都听不太懂,直到我长大以后才渐渐发现,爷爷的过去,有着很多扑朔迷离的经历,于是我把这些故事的碎片一点点组合了起来,决定以另一种方式纪念我的爷爷。为了能够清楚的叙述出爷爷的故事,接下来的所有故事都会以爷爷的第一人称来表述。
记得小时候爷爷第一次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在乡下当赤脚医生的故事,那时候应该还是在抗战时期,民不聊生,某些偏僻的小山村反而到成为了乱世中的最后一片净土。



1楼2011-06-09 14:02回复
    第一个故事 荒山鬼村
    来到这个村子其实很是偶然,我在树林中迷路了足足两个小时,没想到待我走出密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意间闯入了这个小小的山村里。村子很小,加起来只有不到100口人,这里似乎也很少有外人进入,所以这里保持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态势,当然,同样被隔绝在外的也有战火。
    村里人似乎对我没有什么敌意,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好奇,只是几个村里的老辈人简单的问了我点外面的情况,丢给了我一些粗粮,就任我自生自灭了。我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因为在这个年代里,没有人会奢求得到更多的东西,只要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我在这个村子定居了下来,我东拼西凑的搭起来一个屋子,简单的来说,就是草棚。我想了想,还是和村子里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我是一个外来者。但是为了活下去,就必须填饱肚子,我不得不用随身带的一些**和为村里的一些老人看病来交换口粮,渐渐的,村里人也默许了我这个“编外户”的存在。
    村子里很穷,这里穷山恶林的,基本产不出什么像样的粮食,我也很奇怪,往外走三十里山路就是一片较为宽阔的平原,为什么这个村子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定寨而不是选一个更适合生活的地方,我没有问,也许村子的祖先就是为了躲避外世才到这样一个地方定居的吧。后来,我从村子里的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村子的名字,叫“魍魉村”。能给村子请这个名字的人必然不会是个目不识丁的农夫,我更加的相信,这个村子的祖上来到这里定居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3楼2011-06-09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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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速度派、
      你们顶不顶啊、


      5楼2011-06-09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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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有动力了~好开心


        6楼2011-06-09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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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匆忙的穿上了衣服,跟着狗娃他爸就离开了草棚,狗娃他爸叫朱升,在村里也算是年轻一辈说话有点分量的。走进村里,我才感到了震惊,因为村里的大人差不多都起来了,一个个披着衣服站在朱升家门外,屋子里不时的传出阵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我心头莫名的一紧,似乎预料到这应该是我出师以来第一个遇到的棘手的病例。
          我推门走进了屋里,只见屋里除了狗娃他妈外,一个白发老人静静的坐在桌边,难道是狗娃的爷爷?只见朱升走到了那个老人身边,低头轻轻的叫了声:“村长。”原来这个老人是这个村子的村长,难怪我似乎一直都未在村里见过他。村长抬了抬手,示意朱升不要说话,抬起头,淡淡的对我说:“大夫,你尽力而为吧,就算回天无术,我们也不会怪你的。”虽说村长的这番话算是给我吃了个定心丸,但是我还真的没见过哪个病人的亲戚会在一开始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村长对这个病的因由有所了解?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的狗娃双拳紧握,嘴唇乌紫,眼白直翻,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我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臂,升出三指,切住了他的寸口脉。没想到手刚刚搭上,就吓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有些奇怪的望着我,只有村长似乎意料到了我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擦了擦额头上无意渗出的汗珠,又一次切住了狗娃的寸口脉。
          这次我虽然依旧感到了诧异,但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狗娃的脉象很奇怪,他的脉搏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简单的说,就是非常的正常,而且很健康,但是让我感到恐怖的是,他的脉搏竟然内含两种脉象!也就是说,似乎我同时摸到了两个人的脉象!


          8楼2011-06-09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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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曾经听师傅说过这样的情况,师傅教给我的东西很杂很奇怪,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想法,到了他嘴里就成了有根有据的医理,记得刚学切脉的时候师傅有一次无意中提到过,他说:“脉象的形成与脏腑气血密切相关,脉乃人体内生生循环之象,明代的李士材在《诊家正眼》一书中增入疾脉,后世合二十八种脉象。但是这对我来说不是绝对的,因为据说人体还有第二十九脉,乃先天之脉,若能摸得此脉,则可知此人前世后果,体内一切众象皆可看破。”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略微缓慢的说到:“一般来说,每个人只有一条脉象显现,但是当此人遭污邪之物侵染的时候,就会呈现另外一种脉象,也就是所谓的一人双脉,至于多出来的那条脉象,一般被称为鬼脉。”
            此时狗娃的情况和师傅说过的不谋而合,我隐约的探到他的主脉下,潜藏着另外一条脉象,这条脉象紊乱,但是却邪异无比,因为正常人的脉象应为一次呼吸跳4次,可是这条脉象却时快时慢,让人无法捉摸。忽然,狗娃的眼睛一下回复了正常,直直的看着我,并且咧开嘴角,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唧唧,唧唧。”我吓得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连忙往药包里摸去,想翻出几味能镇神驱风的药丸,没想到狗娃忽然力大惊人,一下子挣脱了朱升的臂膀,“呼”的一下坐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村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啪啪”两下打了狗娃两记响亮的耳光,然后似乎将一颗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狗娃的嘴里。
            没有想到的是狗娃似乎一下子被抽了筋似的,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又恢复到之前意识不清的状态了。这时候我才隐约的发现,这个村长,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村长走了上来,对我说:“这娃的病看来是治不好了,今晚麻烦大夫你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我叫他爸妈给他准备后事。”“什么?”我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村长不容得我多说,直接叫几个年轻人塞给了我两包粗面,把我送了出来。我张口欲辩,可是却发现站在屋外的人们似乎对他们村长的命令毫无反应,我也只得暗暗作罢,提着面袋,回到了草棚之中。
            这一夜我都未能合眼,狗娃的样子不断的在我面前浮现,我隐隐的对这个事情有些想法可是却一时之间无法抓住,就这么折腾了半夜,天亮了。我穿起衣服,走到了村头,远远的望着狗娃家,屋外围观的村民早已散去,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忽然,我发现,狗娃家的门边,挂上了一条白布,这就意味着,狗娃死了!


            9楼2011-06-09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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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娃的死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他那种诡异的脉象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呈现的。但是又在我的意料之外,因为他的主脉很正常,我相信如果昨天村子再给我点时间的话我有办法抑制他的病情。天渐渐的大亮了,村里也出现了人声,到了正午晌头的时候,村长出现了。村长走到了狗娃家门口,敲了敲门,门开了,朱升开了门,将村长迎了进去。
              没想到进去才刚刚一刻时间,屋里就炸开了锅!只见朱升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一户一户的敲开了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村长也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我心中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于是我缓缓地向朱升家走去。
              村长看到了我的到来似乎没有吃惊,而是看了看我,想了一下,对我说:“陈大夫,进来说吧。”我跟着村长走进了屋里,只见屋里已经布上了灵堂,狗娃的妈就呆呆的坐在屋内。村长也坐了下来,颇有意味的对我说:“我知道大夫并非寻常人,能晓知双脉的人不多,既然大夫看出来了,我也不妨直说,狗娃的病是我们村子里的一种遗传病,是无药可医的,所以昨夜我也就没有再劳烦大夫了。”我欲言又止,想打听一下昨晚村长塞入狗娃口中的血红色药丸究竟是什么,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不好牵涉过多。于是我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么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我看见朱升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村长沉默了一会,低声的说:“狗娃的尸体不见了。”


              10楼2011-06-09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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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都没人、


                11楼2011-06-09 14:08
                回复

                  诶、洗澡上学、
                  晚上再来填坑


                  12楼2011-06-09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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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有人看过哟.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1-06-09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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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线、你快快顶啦


                      19楼2011-06-0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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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感到一阵吃惊,掀开缸盖,发现整个缸里装了满满一缸红色的液体,不,应该说是血!我正欲回头找朱升问了究竟,却听见村长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不要大惊小怪,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习俗,这不过是一些动物的血而已,我们这里出现幼儿暴毙的话会以血缸浸泡尸体一夜,驱鬼避凶,防止他死后作孽。”“可是,这。。。”村长的一番话让我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人家村子里的习俗,这个神秘的小山村里的确有很多让人觉得玄妙奇异的东西存在。我盖上了盖子,转身对朱升说道:“既然是你们这的习俗,那我也不好多加过问,至于狗娃的尸体,我也会帮你找寻的。”村长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用身体下了逐客令,于是我只好作罢,匆匆的关照了朱升几句,就离开了屋子。
                        回到草棚,我一边摆弄着从山上采下的几味药材,一边思索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我总是觉得,狗娃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忽然,我发现我的袖角有一点点红色的斑点,我连忙脱下衣服,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应该是我在打开缸盖的时候无意中蹭上的,我将袖口放到鼻下,轻轻的嗅了嗅,果然从中传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似乎就是鲜血无疑了,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血腥味中还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但是很奇异的臭味,这股臭味似曾相识,但是又一时无法确定,我又仔细的用力嗅了嗅,在恍然发现,这股熟悉的味道竟然是一味中药材的味道,这味药材就叫九灵黄童。
                        九灵黄童又名硫黄,并不是火药中的那个硫磺,而是一种特殊的矿石,只有青海硫黄山有产出,这种药材用的很稀少,一般只有一些老中医才了解此药的特性,此药外用的最大效果,就是解毒杀虫。为何血缸中会掺杂这种药材?我越来越觉得村长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了,于是我狠了狠心,将血渍送入了口中。
                        


                        21楼2011-06-09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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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夜里,村子里是又一片死寂,这样的气氛不由的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可是,村子里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呢?难道是野兽袭击了?可是朱升家里还炖着汤,看起来似乎离开的很从容。到底我现在该怎么办?是四处寻找还是回到草棚里就这样等下去?我咬了咬牙,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情,那就是,去村长的家里一探究竟!
                          我始终觉得村长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秘密,现在整个村子里都没有人了,我不由的对村长的情况产生了好奇,可是擅自进入别人家里又实在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万一被他们回来撞见,我想我也就没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而且我也抱着他们估计短时间不会出现的心理,于是我向村长家走去。村长家的屋子就在村子的正中间,我缓缓的走到了村长家,果然不出意料,村长家也是黑着灯的,一片死寂,我咬了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很普通,与一般的村民家并无二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村长家的厅堂里有一套看起来比较名贵的八仙桌。我仔细的听了听,发现里屋依旧没有一点动静,于是我便走进了里屋。
                          里屋也是空无一人,一杯茶放在床边,已经凉了不知多久。我在屋里大致的转了转,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找到昨天村长给狗娃吃的那个红色的药丸。我一无所获,正准备离去,忽然,墙上的一副画引起了我的注意。画上画的是一个中年人,不怒自威,颇有一番气度,奇怪的地方是画上这个人做的事情,这个人正在用一把小刀割向自己的手腕处。自杀?不像,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做些什么?我正在思索着,却无意间瞥见画的底部隐约有一道黑线。
                          我走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个画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洞!于是我小心的将画轴掀起,果然,画后面是一个3尺见方的暗格,里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我心里不由的激动起来,这些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了。


                          23楼2011-06-0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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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的拿出一个个小瓶,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的正是昨天见到的那种红色药丸,而且似乎所有的罐子里装的都是这种药丸,这到底是什么药丸?我对这种药丸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思索再三,我决定“啖药”!
                            “啖药”是古药医中隐秘流传的一种说法,简单的说就是尝药,用这种方法来确定药的主要成分,可是这种方法却很少流传下来,因为是药三分毒,虽然“啖药”每次量都不多,可是日积月累十分可观,对于试药人的身体有极大的摧残,更重要的是,很多药性相生相克,虽然微量,但是一旦发生药冲,则立刻对试药人有生命危险。
                            我虽然从师傅那学到了这项本领,但是却从未尝过未知的药物,师傅总是调好药性让我“啖药”,以避免对我造成伤害。“这也许就是检验我所学的一个好机会吧。”我心里暗暗的想着,决定试试手中的这颗药丸,其实试成药是“啖药”的一项大忌,因为药材一旦炼制成丹丸之后,药味和药性都会发生一定的改变,往往“啖药”者会难以确定成分。我横了横心,将药丸送入口中,“啖药”分三步,触、破、化。触就是用舌尖轻轻触碰,万一发现药性极烈的话可以立即停止,明哲保身。破,是用牙齿轻轻咬开一点**,可以感受到药内的特性和成分。化,就是药融于口,这也是最危险的一步。
                            我没有想太多,直接触、破、化一气呵成。药丸入腹,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看来此药并非外用,因为外用药一般都药性很烈,方可透肤入体。我慢慢的体味着药丸的成分,一边感觉药中的成分,一边回忆着过去在师傅那学习到的药方。忽然,一道灵光划过脑海,这药丸的成分,似乎含有冰片,珍珠,我猛然想起一味药来,这就是四圣挑疔散!
                            四圣挑疔散又名四圣丹,由珍珠,豌豆,血余,二灰,冰片组成,血余就是人体的头发,冰片是龙脑香的树脂提炼而成,珍珠能出毒止痛,二灰能烂毒化血,胭脂能利血拔毒,冰片能利窍行滞,总的来说,这颗药丸的作用就是祛毒化血。而且这方药严格的来说是一味古方,而且并不属于中医的范畴内了,因为这是道医中所用的东西!
                            道医的起源十分古老,可以追溯到八千多年前了,是以老子《道德经》的“道”为基本理论、以老子《道德经》的“道”为核心内容,以形神兼治为手段的医学及发展出来的“道医学”流派,这门医学在周武帝灭佛时就已经几乎消失于世间了,现在在这样的一个小村里竟然出现这样一味古丸,实在让我有些震惊。
                            


                            24楼2011-06-09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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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子隐藏的东西,似乎比我想的要深了,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于是将药丸放回瓶中,打算放回原处,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在暗格的最里面,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黑匣子,我伸手将匣子拿出,分量不重,里面似乎有些重要的东西,因为这个匣子乃是红木所制。我想打开一探究竟,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打开,似乎这个匣子暗有门道,我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不得不放弃了,于是我打算将这个匣子也放回原处,忽然,外面穿来一阵“咚咚咚”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个村子的宁静,竟然有人敲门!
                              难道是村里人回来了?可是似乎之前并未听见一点动静,就算是村长回来了,也不会敲门啊。我有些头皮发麻了,一时也顾不得将东西恢复原状,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外屋没有看到有人的踪影,敲门声也戛然而止,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我差点以为我刚才是出现了幻听了。我定了定神,走到外屋的门口,猛的一把推开屋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其他的村民家也是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回来的迹象,我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太过紧张了,于是便转身回到屋中。
                              可是就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却看到了让我不可思议的一幕,厅堂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月亮又躲进了云彩中,屋子里一下子又暗了下来,我无法辨别那个人的面目,却依稀的看见,他身上的穿的,是一件寿衣!死人穿的寿衣!


                              25楼2011-06-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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