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De咖啡】爱情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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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1楼2011-06-10 04:36回复
                      遗憾一个字的过错错过一辈子的爱
    他和她是大学同学,他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可却没勇气说出来。毕业后出类拔萃的他分在了她从小生活的城市,他依然没有勇气说出那个“爱”字。他觉得他太平凡了,根本配不上天生丽质父母又都是高干的她。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在大学里她总是被男生众星捧月般宠着,像个美丽的公主,可惜一个男孩子也没能俘获她的芳心,只要他对她表白她就答应他。等了三年,她没等到那句话,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嫁人的那个夜晚,他喝得烂醉如泥,哭了,为她有了爱的归宿又笑了。他一直未娶,父母和朋友都为他急,也给他介绍了不少气质不错的优秀女子,可他总找不到爱的感觉,他的心中只有她,没有一个女孩子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重,爱她有多深,她是他心中的天使。
         两年后,他听说她离婚了,她男人拿到绿卡后,给她寄来一纸离婚书。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阵被揪得生疼,拳头攥得咯吧咯吧响。他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否则他会疯的。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鼓足了勇气买了一束玫瑰去她的单位找她,他要把这么多年对她的爱全说出来,今生今世在一起,像宝贝一样爱她一辈子。
         走进她单位的办公大楼时,他把玫瑰藏在西服里,其实大楼里的人早已没了人影。他径直来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捧着玫瑰花静静站在门外等她,只要她一转过身来,他就把玫瑰和一颗爱的心送给她。
         她在拨着电话号码,他看着她优雅而高挑的背影,被即将到来的幸福陶醉了。
         “老公!我临时有事,可能迟会去,你们在海悦大酒店几号包厢?”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刺中了他,一阵昏眩,他扶住门框才没跌倒,稳了稳神悄悄地转身下了楼,正如他悄悄地来,这些她都不知道。他急急地走着,却与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刚要张口说对不起,那个女人却抢先开了口。
         “玫瑰是送给我的吗?”女人笑盈盈地问。他这才看清他撞的女人是他的另一大学同学笑笑。笑笑是他局长的女儿,一直喜欢着他。他笑了笑,默默地把准备扔到楼下LJ桶的玫瑰花递给笑笑。笑笑牵着他的手幸福地依着他走出大楼。
         他和笑笑很快领了结婚证,虽然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多年后,他已是一个重要部门的处长,在一次朋友的酒会上,他和她又相遇了,他见了她,心里不由得一动,她依然风姿秀逸,端庄典雅,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眉目间看出她是忧郁的。他得知她依然一个人生活,有些吃惊。
         她幽幽地问他,那日在她办公室前为什么突然走了。他一惊,原来她知道他站在门外。
         “你和你老公在打电话,我就没打扰。”他苦笑着说。她的泪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那天她们科室集体为一个去南方发展的同事饯行,她正要下楼,透过窗户看见他捧着一束玫瑰花正要上楼,她的心狂跳不已,立即回到办公室给科长老宫打电话,可能要去迟些。她们一直戏称宫科长为“老公”,叫顺了口。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颤抖着怎么也端不起酒杯,眼角涩涩的,一个字让他错过了一辈子的爱和幸福。


    2楼2011-06-10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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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而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天天开摩托车接送我。
           脸贴着他的背,心里总是忽喜忽悲的。
           以后叶兰再也没来过我们家。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确信,叶兰也和那女老师一样,是过去式了。
           我顺利的毕业,就职。
           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没有旁骛,只有我和哲野。既然我什么也不能说,那么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是好的。
           但上天却不肯给我这样长久的幸福。
           哲野在工地上晕到。医生诊断是肝癌晚期。我痛急攻心,却仍然知道很冷静的问医生:还有多少日子?医生说:一年,或许更长一点。
           我把哲野接回家。他并没有卧床,白天我上班,请一个钟点看护,中午和晚上,由我自己照顾他。
           哲野笑着说:看,都让我拖累了,本来应该是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呢。
           我也笑:男朋友?那还不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哲野出门散步。我挽着他的臂。除掉比过去消瘦,他仍然是高大俊逸的,在外人眼里,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伦图,只有我,在美丽的表象下看得见残酷的真实。我清醒的悲伤着,我清晰的看得见我和哲野最后的日子一天天在飞快的消失。
           哲野很平静的照常生活。看书,设计图纸。钟点工说,每天他有大半时间是耽在书房的。
           我越来越喜欢书房。饭后总是各泡一杯茶,和哲野相对而坐,下盘棋,打一局扑克。然后帮哲野整理他的资料。他规定有一叠东西不准我动。我好奇。终于一日趁他不在时偷看。
           那是厚厚的几大本日记。
           “夭夭长了两颗门牙,下班去接她,摇晃着扑上来要我抱。”
           “夭夭十岁生日,许愿说要哲野叔叔永远年轻。我开怀,小夭夭,她真是我寂寞生涯的一朵解语花。”
           “今天送夭夭去大学报到,她事事自己抢先,我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少女,而我,垂垂老矣。希望她的一生不要象我一样孤苦。”
           “邱非告诉我叶兰近况,然而见面并不如想象中令我神驰。她老了很多,虽然年轻时的优雅没变。她没有掩饰对我尚有剩余的好感。”
           “夭夭肺炎。昏睡中不停喊我的名字,醒来却只会对我流眼泪。我震惊。我没想到要和叶兰结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
           “送夭夭上学回来,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脱下衣服检视,才发现湿了好大一片。唉,这孩子。”
           “医生宣布我的生命还剩一年。我无惧,但夭夭,她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死后,如何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
           我捧着日记本子,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过几天,那叠本子就不见了。我知道哲野已经处理了。他不想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临终,他握着我的手说:本来想把你亲手交到一个好男孩手里,眼看着他帮你戴上戒指才走的,来不及了。
           我微笑。他忘了,我的戒指,二十岁时他就帮我买了。
           书桌抽屉里有他一封信,简短的几句:夭夭,我去了,可以想我,但不要时时以我为念,你能安详平和的生活,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黑地的。
           半夜醒来,我似乎还能听到他说:夭夭小心啊。
           在书房整理杂物的时候,我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很古朴趣致,我拿出来,洗干净,呆了,那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四句颜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到这时,我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5楼2011-06-10 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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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爱过就够了
        安爱上了萧,爱得死心塌地,可她却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她长得很普通,她怕一旦说出口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一起出去玩时,安贪婪地吸着空气中隐隐的萧的气息,她陶醉着,有些幸福的眩晕,爱得那么深那么真,没有一丝的做作。
            
             安就这样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只是在心里。
            
             萧有了女友纯,安看着小鸟依人样的纯,心里在流泪,只能一遍遍地说,我爱你,我爱你!萧一我爱你!我不敢奢望你的爱,只想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一生一世也爱不够你!
            
             纯的生日,萧和安一同去给纯买生日礼物,纯捧着萧送给她的玫瑰花,沉醉在幸福中,安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好象收到玫瑰花的是她而不是小纯,想到这,安便笑得很灿烂。
            
             路上一对对情侣相拥而过,安猛然惊醒,心中一种撕裂般的痛洇开来,她的爱是一场梦,怎么也抓不住,醒来只有泪水在心里流成河。
            
             安看着萧和纯相拥的背影,默默地走着。
            
             一声惊厉的刹车声传来,一辆车疯了样向萧和纯冲来,柔弱的安不知哪里的力量飞般推开了萧和纯,纯手中的玫瑰撒落一地。
            
             萧和纯安然无恙,安由于用力过猛却跌伤了腿,纯流着泪,“安,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深深爱着萧,可你更值得他爱!”说完悄然离去。
            
             萧轻轻拉着安的手,“我们在一起,好吗?”安笑着说:“我想通了,我不需要你怜悯的爱,只要爱过就够了,谢谢你。”说着两滴泪滑过脸庞……


        6楼2011-06-10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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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冰吻
          我很清楚的记得,她走的时候留下最后一个冰吻。
               我叫唐明,她叫柳芯。
               我们交往了二年零六个月。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而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没有钱买礼物给她,我该怎么办了。这天老板对我说:“阿明你今天晚上加班,把这些做好,过几天就发工资”。唐明听很高兴,心想阿芯的礼物有着落。这时柳芯从医院里出来,精神恍惚无精打彩,心里不断的回想医生所说的话:“柳小姐,对不起你病已经是晚期了,我们没有办法医好你,没有办法……”柳芯想了想决定把事情的一切都和唐明说。然后打电话给了唐明,说:“喂!阿明,是我阿芯,晚上出来我有事和你说”。唐明说道:“阿芯有什么事吗?我今天晚上有些事,去不了,要不明天”。
               柳芯听了说:“不行,就今天晚上,在老地方见,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以后就不要在来找我了”。话说完柳芯就挂了电话。
               唐明听了,刚想解释什么,听到对方挂机了。也就没说什么。很快到了晚上,唐明没有去见柳芯,而是在公司里加班。而柳芯早早的就在哪里等,怎么也不见唐明来,她也没有打电话给唐明,就在哪里等。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而柳芯还在哪里等唐明。这时候的唐明的工作终于全做好,他离开了公司,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时突然想到柳芯,就给柳芯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没人接听。唐明在心里想:“难道阿芯生我气了,还是明天去和她解释解释,先回家睡觉”。于是唐明就回家了。柳芯还是坐在哪里等,心里想了很多很多,觉得不能把事情和唐明说,不能害了他,不能让他伤心,长通不如短通,最后决定和唐明分手。
               很快天亮,唐明一早就来到了柳芯家。叮咚……叮咚……。谁啊!谁啊!这么早就来敲门。唐明便敲门便说道:“阿姨开门啊!我是唐明”。我是唐明,门打开了,柳芯的妈妈说道:“阿明,这么早啊!有事吗”。
               唐明说道:“哦!我找阿芯”。这时柳芯的妈妈好像想到什么说:“阿芯她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唐明听了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跑了出去,很快来到了南湖,从很远处就看到阿芯坐在哪里缩成一团。
               唐明跑了过去,把外套脱了,披在阿芯的身上。阿芯看到是唐明没有说话,唐明搂着柳芯说道:“阿芯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在着冻了一夜,我们回家吧”。
               这时候柳芯好像想到了什么,推开了唐明,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整整等了你一夜,想了一夜,一夜你都没来。你知道吗?当时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很高兴,以为你会来,没想到……”。柳芯哭了,哭的很伤心,接着说:“我们分手吧!你不适合我”。
               唐明听到阿芯说分手,立马说道:“阿芯,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柳芯哭着继续说:“我不听,我不听……,阿明,从今天起你不要在来找我,我也不想在见到你”。话说完柳芯很伤心的跑走了,心里很很痛。
               唐明跟着柳芯后面,一直看到柳芯安全到家才离开。每天唐明都会偷偷的去看柳芯。柳芯也知道,为了让唐明彻底死心,找了人装作是自己的男朋友,出现在唐明的面前,还故意气气唐明,在他的面前说:“这是我的新男朋友,他是金融公司的老板,家里很有钱的,而且对我也很好,幸好当时我把你甩了,不然……”。唐明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切怎么也不感相信。
          


          9楼2011-06-10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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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需坚强,但我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
                 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 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事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
                 “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
                 “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
                 “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11楼2011-06-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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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
                   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
                   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麽。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
                   “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
                   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说废话。
                   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
                   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13楼2011-06-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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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
                     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 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
                     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
                     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
                     “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
                     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
                     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得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14楼2011-06-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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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他变成了一个在家中说一不二的人,日子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轻巧浪漫。
                       他的态度是矛盾的,金钱上的成功使他获得了尊敬和安全感,他非常enjoy, 另一方面,他看不惯小艾有时表现的一付吃不完用不尽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喜欢去为难她。
                       一次,她停车之后,忘记了合上车窗,他轻蔑的指责她,“丢了你赔的起么?”啊,以她现在的收入,是远远不可能的,而且在单位里她自动放弃了很多机会,大家也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虽然她颇受欢迎。
                       哭过,争执过,她明白了不应该埋怨别人,是自己自动出局的。在办公室中的新婚同事在办理购房的公积金贷款时,她已经拥有了一套作为第二居所的别墅。如果人生是一场竞赛,她看似轻易的成功其实等于是在作弊。结果是公平的,因为她并不快乐。
                       朋友聚会的时候,曾经她希望自己说的话又酷又流行;后来她希望自己的发言有深度有内涵;现在她只希望说自己真正想说的。
                       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她甚至对一切都保留态度,隐忍不发。她装扮自己的水平也越来越高,也许是因为长了一张baby face, 岁月尚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看上去仍似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女。但是她渐渐觉得自己“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她重新拿起了教材,去参加注册资格认证的考试,虽然同事间相互倾轧的十分厉害,她更喜欢呆在办公室。一次单位的项目奖金发放不公正,她据理力争,上司问道“这个你也在乎?”,“是啊,我很看重。”她坦然做答。
                       阿明再次出现,带着学生来央视参加智能控制的竞赛,他看似默默无闻,却已经是名校的系主任了,还兼了院里的领导。
                       在一家乏善可陈的星巴克,他们各自要了一杯摩卡落座。这是他第一次去星巴克,少年时他第一次去肯德基,也是她带他去的。
                       她注意到,他一直不敢靠着座椅的后背,在她的追问下,他慢慢的说,在一次去现场实施的时候,他失足从高台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脊椎,愈合之后,后背上留下了一个不能碰的小小凸起。那时候,他还有太太,就是那个学校图书馆的女孩,她只探望了他一次,说“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泪水溢满了小艾的眼眶,她没有让泪掉下来。
                       阿明说是学生在住院期间轮流照顾他,他在病床上发誓自己的余生属于学生。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耸然动容,急切的问道。
                       阿明轻描淡写的说,“我当时算了一卦,你在七夕会不会电话来”。为了缓和气氛,他努力微笑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傻”,小艾背过脸去,不让阿明看到自己微微发颤的嘴角。
                       良久,她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吁了口气,搅动了一下杯子里的泡沫,试图开一个玩笑,“你现在也是钻石王老五了,很多人追求吧。”
                       阿明老实的做答,有一个hightech公司里负责赞助奖学金的女孩子对他很好,正在交往。
                       小艾不知道是不是该祝福他们,“她一定是仰慕你的才华,你看,我现在有几分信命”。
                       他突然说,“我要是带相机来就好了,你现在看上去很乖啊。”
                       她感到有些释怀,“已经是一个妇女了”。
                       “你不是”,他固执的说。
                       她一瞬间有诉说的冲动,她很想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是她嘴巴张开,又合拢了。饮料喝完了,她欠身给他了一个完美的goodbye kiss,然后分别向左走向右走。
                       她带上太阳镜,遮住自己不断流泪的双眼,她不想路人看自己象一个神经病。她知道,在他在病床上默默算卦的那个七夕,他们已经永远的错过了。


                  18楼2011-06-11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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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再犯贱
                    那一年的夏天,米诺刚踏进大学的校园,外表孤傲,习惯独来独往,冷漠的态度嚣张的语气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然米诺一直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却一直没有人能够让她动心。
                             在这里,她没有很好的朋友,也似乎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朋友。
                             所以,从来没有一个人了解她。
                             直到那个夏末,轻微的秋凉打下第一片落叶,那个叫夏洋的男生闯进了她镶上封印的世界。
                             你好!我叫夏洋!
                             一句简单的开场白,打破操场的寂静,米诺睁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夏洋。
                             干净白色T-恤,干净的五官,干净的声音。
                             在米诺看来,这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生,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夏洋算不上起眼的一个。
                             米诺冷漠的瞥过一眼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往前走。
                             她以为夏洋会走,可是他没有。
                             我是音乐班的夏洋,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夏洋紧紧的跟着米诺的脚步,轻轻的问。
                             不要跟着我!
                             米诺有些不耐烦,回头却撞上夏洋干净凉爽的笑脸。
                             夏洋说,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吧!
                             米诺转过身,冷冷的拒绝,不用!
                             可是夏洋还是傻傻的跟着,他说,我想保护你。
                             米诺觉得有点可笑,这么老土的方法居然还有人在用。
                             一段路之后,米诺很生气的瞪着夏洋,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跟着我!
                             于是夏洋停住了脚步。
                             再然后,米诺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因为她不想再看见夏洋。
                             可是第二天,在米诺每天必经的小路边,夏洋撑着一把很蓝的伞跑到了米诺的身边。
                             他笑着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米诺冷冷的说,不用!
                             夏洋抓住米诺的手,把伞柄塞进她的掌心。
                             夏洋说,雨很大,会生病的。
                             米诺抽回手丢下一句‘关你什么事?!’继续往前走。
                             夏洋追上去,将伞撑在米诺的头顶,什么都不再说。
                             喂!叫你不要再跟着我!米诺大吼。
                    


                    20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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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关心,或者说,她不习惯。
                               你拿着伞,我马上就走!
                               夏洋把伞递到米诺面前,半个身子走出了伞外。
                               神经病!米诺起手一挥,将伞打落在地。
                               雨,开始越下越大。
                               夏洋拾起掉落的雨伞,再次送到米诺面前,湿透的脸庞被雨水打的快要睁不开眼。
                               他说,如果真的不想我跟着,就拿着这把伞吧!
                               米诺冷笑,你是在威胁我?!
                               夏洋摇摇头,说,我是在关心你。
                               米诺不屑的一笑,你凭什么关心我?!
                               夏洋愣了愣,说,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最后,无论夏洋说什么,做什么,米诺都不肯接受,在米诺看来,夏洋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笨蛋。
                               米诺不想再跟夏洋纠缠下去,快步的跑向雨中。
                               夏洋丢掉手中的伞,追上去。
                               如果你喜欢淋雨,那我陪你!夏洋喊着。
                               喂!你真的是神经病啊?!我说不要再跟着我你听不懂吗?!
                               米诺气愤的在雨中喊。
                               我不会走的,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
                               神经病!白痴!!     
                               米诺忍无可忍,拾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朝夏洋砸去,夏洋没有闪躲,被砸伤的肩膀隐隐的渗出殷红。
                               米诺没有看见,因为她在石头落地之前就转身跑了。       
                               夏洋身体晃抖了一下,脚步停在了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米诺奔跑在朦胧的雨雾中,然后消失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米诺都没有再遇见夏洋。
                               米诺想,那个叫夏洋的白痴不会再来了。
                               清凉的周末,米诺一个人坐在冷清的草坪上望着天边的日落,嘴里吐出的烟雾,一圈一圈的勾画出寂寞的轮廓。
                               她不喜欢抽烟,但却非抽不可。
                               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别抽了!
                               草坪一阵声响,紧接一个干净的声音,米诺的身旁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米诺没来得及回头,指缝中的烟头已被夺走。
                               米诺转头一看,又是他,那个叫夏洋的男生。
                               他扬起苍白的脸,朝米诺温柔的一笑。
                      


                      21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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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米诺不悦的瞪着他。
                                 对不起,这几天忙着练歌,所以没能来陪你。
                                 夏洋抱歉的呶呶嘴角,略带悔意的浅笑。
                                 这是他第一次说谎,所以很不安。
                                 谁要你陪?你以为你是谁啊?!
                                 米诺没好气的落下一句,起身又要走。
                                 米诺!夏洋失声的喊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米诺回头。
                                 ……因为,我喜欢你。
                                 夏洋说。
                                 神经病!米诺说完又走。
                                 别走!夏洋抓住米诺甩在身后的手。
                                 放开!米诺迅速的抽回手恼火的往夏洋的肩膀推了一把,于是夏洋不堪一击的摔进了柔软的草地。
                                 米诺不禁愣住。
                                 她看着埋头俯卧甚至连头都无力扬起的夏洋,忍不住嘲笑,原来,你这么没用!
                                 米诺轻蔑的转身,却没发现夏洋身下的草地,已沾上滴滴血迹。
                                 那埋在草地里的伤口,又多了一道痕。
                                 夏洋听着米诺远去的脚步声,望着她的背影缓缓的抬起脸,轻轻的念着,米诺,我真的喜欢你。
                                 他就是喜欢她,仿佛找不到什么很准确的理由。
                                 夏洋说这就是缘份,当他第一次路过舞蹈教室,第一次看见独自一人旋转在偌大教室的米诺,专注又迷人,而在米诺颤动的眼神中,夏洋感受到了米诺的孤独与冷。
                                 波动的心跳告诉了夏洋,他喜欢她,他要保护她。
                                 但可惜的是,夏洋唤不醒米诺的心跳。
                                 没有人知道米诺在想什么,就连米诺自己也不知道。
                                 从那以后,不管是何时,也无论米诺需不需要,夏洋都会兴高采烈的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哪怕再远的路,哪怕从头到尾都只听见他自己的声音。
                                 无论是遮雨的大伞,还是温暖的外套,米诺永远只会说,不要!
                                 冷水一次次浇灌夏洋的心,一次次的有意的动摇他那颗坚强的心。
                                 傍晚,深秋昏暗的小路边,米诺依然冷漠的走在前头,夏洋抱着心爱的吉他静静的跟后。
                                 黑暗中,树后窜出几个黑影,握着锋利的匕首,嬉笑的挡住了米诺的去路。
                                 米诺冷静的停住脚步,握紧了拳头。
                                 米诺快跑!夏洋追上来把米诺挡在身后,将吉他拼命的砸向黑影。
                                 就在另一个黑影要扬起匕首刺向夏洋的时候,米诺则老练的飞起脚将黑影踢倒在一旁。
                        


                        22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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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夏洋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身手敏捷的米诺将黑影一个个打跑。
                                   这时候的夏洋才发现,原来,米诺会柔道。
                                   这时候的米诺回过头,大叫,你这个笨蛋!
                                   虽然那次的意外最后是米诺救了夏洋,但米诺的心里还是偷偷的有一点点被感动。
                                   再后来,米诺的脚步会渐渐有意的放慢,她知道,那个叫夏洋的笨蛋一定又跟在后头。
                                   初冬的季节,一场无声的小雪却融化了被冰封很久的河界。
                                   喂!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吗?
                                   可是你一个人住在校外很不安全,而且又那么远。
                                   那又关你什么事啊?!
                                   我真的很不放心。
                                   我跟你又没关系,你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可能吧!呵呵,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神经病!
                                   如果你觉得我是,那我就是吧!
                                   行了,离我远点,三米以上!
                                   哦!好,知道了!
                                   等等!
                                   怎么了?!
                                   前面那个是不是水果亭?!去买两斤苹果来……
                                   呃……噢!好的!
                                   喂!动作快点,我不会等你的!
                                   嗯!嗯嗯嗯嗯!
                                   ……
                                   操场的台阶上,米诺点燃一支烟,望着冰冷的空气。
                                   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要再抽了。
                                   夏洋不知道在米诺的耳边叮嘱过多少次,但米诺一次都没有听他的。
                                   你不觉得烦吗?!米诺吐出一圈烟雾,冷冷的转过脸。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哪怕一次。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米诺冷笑。
                                   夏洋没有回答,而是浅笑回应,但他的心里还是重复那一句,因为我喜欢你。
                                   米诺以为他又会说出那一句,但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
                                   米诺靠着护栏,抬起下巴,点燃另一支烟。
                                   夏洋静静的望着身旁的米诺,久久沉默。
                                   米诺没有问,她看得出来夏洋有心事,但她假装不知道。
                                   米诺,你的梦想是什么?夏洋突然问。
                          


                          23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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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诺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呢?!
                                     我想成为一个顶尖的歌手,然后写很多很多很好听的歌,关于我和她的故事,然后用最沸腾的心跳亲口唱给她听。
                                     呵!米诺淡淡的一笑,心想,好天真。
                                     那米诺,夏洋又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米诺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但马上被熄灭了。
                                     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梦想。米诺随口说着。
                                     米诺,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夏洋又问。
                                     呵!我为什么要去找你?!米诺觉得可笑。
                                     你会吗?!夏洋着急的问。
                                     米诺冷冷的吸了口烟,说,我从来不会去找任何人。
                                     我知道了,呵呵。夏洋似乎早猜到了这个答案。
                                     有点冷,我先走了。米诺将手插进了口袋。
                                     我可能要走了。夏洋在背后说到。
                                     米诺没有回头。       
                                     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句,夏洋的声音小了许多。
                                     米诺静静的走了很远。
                                     夏洋抬起头,刺骨的冷风刮疼了脸,他转过身趴在了护栏,听着米诺的脚步声消失在风中。
                                     听到那句,米诺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她感觉到夏洋不是在开玩笑。
                                     可米诺告诉自己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不会走。
                                     但那次之后,米诺就真的再也没有见到夏洋了。
                                     后来才知道,夏洋是音乐班的原创才子,被举荐到一所顶尖的皇家音乐学院特别培养。
                                     而那次,也是米诺最后一次见夏洋。
                                     那个干干净净却一脸忧伤的大男孩。
                                     从那以后,米诺的身后再也找不到夏洋的身影,尽管她一再的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但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与回头出卖了她的坚强。
                                     一个冬天过去了,米诺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身后那个抱着吉他的脚步声。
                                     每次路过熟悉的小道,米诺总会感觉到夏洋的气息,好像他还在,不曾离开。
                                     有时下雨,米诺会闭上眼,幻想下一秒就会有个人撑着一把蓝色的伞站在她身边,微笑着对她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每一天,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月色,熟悉的风景,却终究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米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她还是承认,没错,她有点想他了。
                                     夏洋离开的第二年夏天,米诺已经戒了烟,她常常回忆,有个人曾经多少次在她的耳边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再抽了。
                            


                            24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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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真的不再抽了,只是,那个人却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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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米诺终于鼓起勇气拨过去的时候,那一头的回应声让米诺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夏洋在学校时的那个号码已经是个空号。
                                       米诺突然深刻的感受到一种叫做‘失去’的伤痛,除了那个变成空号的电话号码,她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夏洋的东西。       
                                       米诺突然想起夏洋走之前对她所说过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
                                       米诺现在终于明白,那是因为夏洋放不下,夏洋要离开了,不舍得她。
                                       只是当初米诺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让他带着遗憾走了。
                                       米诺此时迷糊了双眼,她很后悔。
                                       于是,米诺决定,去那所皇家音乐学院找夏洋!
                                       那个酷暑炎热的夏天,米诺放下所有的高傲,到了那座城市,在人海茫茫中,她真的找到了夏洋。
                                       夏洋的外表变得更加才气焕发,但他看着米诺时的眼神却一点都没有变。
                                       本来以为夏洋会很感动很激动的抱住米诺,可是他没有。
                                       夏洋安静的站在米诺的面前,握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娇小的身型,乖巧的圆脸。
                                       米诺的呼吸忍不住的颤抖,仿佛像在做梦。
                                       在米诺逃走之前,夏洋喊住了她,米诺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和夏洋一起走到了公园。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夏洋显然很意外。
                                       你觉得呢?!米诺假意淡定。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甚至可能,已经忘了我。
                                       我不是你,能够那么轻易的把一切都忘记。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夏洋揪心的咬着唇。
                                       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米诺问。
                                       因为一个很迷茫的梦想。夏洋说。
                                       顶尖的歌手?!米诺嘲笑。你已经做到了。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梦想吗?!我说,我想成为顶尖的歌手,然后写很多很多很好听的歌,关于我和她的故事,再用我最沸腾的
                              心跳亲口唱给她听。夏洋苦笑,可是这个梦想注定只能完成一半……
                                       米诺没吱声,她知道那个位置曾经是留给她的,可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25楼2011-06-13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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