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生吧 关注：20,490贴子：469,212
说的不错。正解。 5
“我不要放开，贤重，不要离开我！”赵玫抱著金贤重，哭得声嘶力竭，“我有什麽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呜呜……”
许永生试图拉开赵玫，却在听到她的哭诉后僵在了原地。
“放手！”金贤重不带一丝怜惜地按住赵玫受伤的手腕，趁她吃痛的空档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少在这里死缠烂打，我们什麽时候在一起过？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之前的支票你也收了，大家好聚好散，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赵玫惨叫著，不顾裂开的伤口，死死抱住金贤重的腿，“我不要钱！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贤重，你是喜欢我的，我们明明就在一起半年多，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滚开！”金贤重猛地将腿一抬，抽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许永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觉得胸口有些抽痛。
“不要走！你要是走的话，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赵玫见拦不住金贤重，整个人越发疯狂起来。只见她飞快地移到窗边，做势就要跳出窗外。
“赵小姐！”许永生一惊，反射性地想去将人拉回来，可是却被一股力量牢牢制住。
瞪大眼看著拖住他的金贤重，许永生有些难以置信。
“让她跳。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死。断手、断脚也是她自找的。如果瘫痪的话，拖累的也只是她的家人而已。”
金贤重冰冷的声音像腊月的北风，寒彻人心。赵玫呆住了，整个人像癫痫发作似地抽搐起来。
许永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脸上却出奇的平静。他轻轻推开金贤重的钳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赵玫说道：“赵小姐，你听见了。为他去死，你觉得值得吗？”
慢步上前，他向赵玫伸出手，问：“你真的有那麽爱他吗？付出了一切却什麽也得不到，值得吗？”
赵玫迟疑了。
一道身影比许永生更迅速地冲上去将赵玫抱下了窗台，赵玫刚想挣扎，就被一掌击昏。
许永生愣愣地看著金贤重将人抱到病床上，按下呼叫器。
不一会儿，护士赶了过来。
看著一身狼狈的赵玫，许永生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好在金贤重及时撑住了他绵软的身体，将他带出了病床。直到汽车驶离了医院，他也没能缓过劲来。
车子开得很快，如果不是有安全带，人都能甩出去。
许永生偷偷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金贤重，犹豫著要不要开口提醒他减速。
转眼到了市中心，车速不得不慢下来。卡在长长的塞车队伍里，金贤重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著方向盘，一脸恨不得弃车而去的表情。
许永生打开车载音响，任舒缓的轻音乐流泻而出。看到金贤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下次你再敢给我找这种麻烦，就自己卷铺盖卷滚蛋。”
“好。”
许永生一如既往的顺从态度突然让金贤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同情她？”
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将来。许永生在心里回答著，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说好了各取所需，是她太贪心了。”金贤重的话听起来像在为自己辩解。
“我不要放开，贤重，不要离开我！”赵玫抱著金贤重，哭得声嘶力竭，“我有什麽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呜呜……”
许永生试图拉开赵玫，却在听到她的哭诉后僵在了原地。
“放手！”金贤重不带一丝怜惜地按住赵玫受伤的手腕，趁她吃痛的空档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少在这里死缠烂打，我们什麽时候在一起过？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之前的支票你也收了，大家好聚好散，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赵玫惨叫著，不顾裂开的伤口，死死抱住金贤重的腿，“我不要钱！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贤重，你是喜欢我的，我们明明就在一起半年多，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滚开！”金贤重猛地将腿一抬，抽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许永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觉得胸口有些抽痛。
“不要走！你要是走的话，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赵玫见拦不住金贤重，整个人越发疯狂起来。只见她飞快地移到窗边，做势就要跳出窗外。
“赵小姐！”许永生一惊，反射性地想去将人拉回来，可是却被一股力量牢牢制住。
瞪大眼看著拖住他的金贤重，许永生有些难以置信。
“让她跳。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死。断手、断脚也是她自找的。如果瘫痪的话，拖累的也只是她的家人而已。”
金贤重冰冷的声音像腊月的北风，寒彻人心。赵玫呆住了，整个人像癫痫发作似地抽搐起来。
许永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脸上却出奇的平静。他轻轻推开金贤重的钳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赵玫说道：“赵小姐，你听见了。为他去死，你觉得值得吗？”
慢步上前，他向赵玫伸出手，问：“你真的有那麽爱他吗？付出了一切却什麽也得不到，值得吗？”
赵玫迟疑了。
一道身影比许永生更迅速地冲上去将赵玫抱下了窗台，赵玫刚想挣扎，就被一掌击昏。
许永生愣愣地看著金贤重将人抱到病床上，按下呼叫器。
不一会儿，护士赶了过来。
看著一身狼狈的赵玫，许永生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好在金贤重及时撑住了他绵软的身体，将他带出了病床。直到汽车驶离了医院，他也没能缓过劲来。
车子开得很快，如果不是有安全带，人都能甩出去。
许永生偷偷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金贤重，犹豫著要不要开口提醒他减速。
转眼到了市中心，车速不得不慢下来。卡在长长的塞车队伍里，金贤重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著方向盘，一脸恨不得弃车而去的表情。
许永生打开车载音响，任舒缓的轻音乐流泻而出。看到金贤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下次你再敢给我找这种麻烦，就自己卷铺盖卷滚蛋。”
“好。”
许永生一如既往的顺从态度突然让金贤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同情她？”
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将来。许永生在心里回答著，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说好了各取所需，是她太贪心了。”金贤重的话听起来像在为自己辩解。
许永生是靠在椅背上，侧头看著金贤重，说：“她只是爱你。”
“她爱我，我就要爱她吗？随便来个人在我面前要死要活，我就要对她负责？笑话！”
“的确是个笑话。”许永生把头转向前方，看著慢慢黑下来的天空，眼皮渐渐沈重起来。
“你爱我吗？”金贤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陡然张大双眼，许永生直直地看著前方的挡风玻璃，一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嘀、嘀——”
后面的车子突然猛按喇叭，许永生紧张地向后看了看，连忙对金贤重说：“开车吧。”
车子动了起来，跟著长长的车阵缓缓向前移动。
音乐削弱了车内诡异的气氛，金贤重开始专心驾驶，不再说话。
疲惫再次向许永生袭来，沈入黑暗之前，他只看见金贤重英俊的侧脸。
……
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阳光照在金贤重的身上，给他的全身打上华丽的金粉。英俊的侧脸，完美的身体，耀花了许永生的眼睛，让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可还是惊动了假寐的金贤重。
“你喜欢男人？”
“如你所见。”
“你想上我，还是想被我上？”
“……”
“玩个游戏吧。跟著我，我能为你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
“如果我拒绝呢？”
“毁你太容易了，你想人人都知道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吗？”
“成交。”
……
如果时光倒回，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吧！许永生莞尔。
原来太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变得卑微。明知道是在被玩弄，被嘲笑，却还是像飞蛾扑火一般执迷不悔。
还要多久，那根名叫极限的弦才会崩溃？
么个~~~~~~~~“是金贤重干的吧。”
“……”许永生无言以对。他并不惊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金贤重的关系能维持到今天，大部分是得益於旁人的视而不见。
“你爱他吧？”
“……”
“傻瓜。”
“……”
行事沈稳的商群一直给人很可靠的感觉，许永生听他的话，就像大哥在教训不懂事的弟弟。
“你和芙蓉一样，都太宠他了。”
继续沈默著，许永生不想辩解。他对金贤重的付出，岂是一个“宠”字就能概括。
商群将火调到最大，牛奶很快沸腾起来，发出咕咕的声响。关上火，商群把牛奶倒进了杯子里。
“你们对他的爱就像一张温床，滋生著他的傲慢、自私、霸道。总有一天，让他看不清自己。”商群的声音冷了下来，与杯中牛奶散发的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商先生，我有些困了，先上去休息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许永生转身就走。
手腕被硬生生地拉住，许永生看见商群眼中瞬间闪过的暴虐，那不是他熟悉的商群。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商群察觉自己的失态，立即松开了手。
“对自己好一点，别让他把你给毁了。”没有波澜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商群端起牛奶，先一步离开了厨房。
呆呆地站了很久，许永生的脑子一片混沌。
记不清自己是怎麽回的房，再醒来时已是清晨。
梳洗完毕，跨出了房门。浅灰色的短毛地毯在走廊上延伸，一直伸展到身著米色睡袍的身躯之下。
许永生飞快地跑上前，跪扶起倒地的人。
“芙蓉姐！”
金芙蓉趴倒在楼梯口，痛苦地扭动著，嘴唇乌紫，像成熟的桑堪。
“芙蓉姐，你怎麽了？!”许永生大叫，“来人啊！”
“不……贤……”金芙蓉艰难地呼吸著，死死掐住许永生的手臂。
“你要说什麽？别急，慢慢说。”许永生将人平放在地上，轻轻抚著她的胸口。
“小……贤……”金芙蓉的脸色越来越灰败。
“你要找贤重吗？我帮你叫他。”握住金芙蓉的手，许永生急得大吼大叫，“贤重，贤重！快来啊！你姐出事了！”
“不……小、小……”
“什麽？”
“……群……商群……”
“芙蓉？！”商群从房中跑了出来，看著倒地不起的妻子，立刻跑了上去，将许永生挤到一边，仔细检查妻子的情况。
“她心脏病犯了，快去，客厅的柜子里有药，快去拿过来!”
“哦，哦!”许永生应著，急忙往楼下跑。
“不……”金芙蓉发出干哑的声音，不肯放开许永生的手臂。
这时，金贤重从楼上跑了下来，猛地推开商群，大叫道：“姐！你怎麽了？”
“你姐心脏病犯了。”商群跪在一旁，努力想抱回自己的妻子，无奈金贤重寸步不让。
“你是猪啊！还不快去房里把药拿过来！”金贤重对著商群大吼，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商群怔了一下，旋即跑回了房间。
金芙蓉此时已双目紧闭，全身开始抽搐。
“姐，你要挺住。”一把将姐姐抱了起来，金贤重声音有些颤抖，“许永生，你去开车，我们直接去医院。”
“好！”
～～～～～
贤：这就是你所谓的冲破性进展？（横————）
生：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待我可爱的芙蓉姐！（怒～～～）
芙：我怎麽这麽命苦？我才刚出场你就想让我死翘翘吗？（泣ING）
作者：。。。。。。。。。＝＝|||
12
站在急救室的门外，金贤重反而没了最初的慌乱。冷漠的神情如一潭死水，许永生担心他一旦波动起来就会成为一场惊涛骇浪。
想靠近他，想拥抱他，想给他支持的力量。可想归想，许永生却没有任何动作。地点不对，身份不对，除了静静地站在原地，他什麽都不能做。
商群比他们后一步抵达医院，接著是杜婉馨和金晋东。人一多，就不可避免地嘈杂起来。许永生没心思去听旁人在说些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金贤重身上。金贤重太安静、也太镇定，这不合常理。
“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许永生扶著她……”商群心痛万分地对金晋东陈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声音哽咽。
“放心吧，姐夫。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搀著金家老爷子的杜婉馨金忙出声安慰。
“芙蓉的病是先天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能怪你。”相较於女婿的激动，年近古稀的金晋东要平静许多，“那孩子生来就命不好。”老人微颤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即使他一生经历无数，可真要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可能无动於衷。
这时，一直沈默的金贤重终於有了动静，“如果我姐真有什麽不测，你也别想好过。”伸手指著商群的鼻子，金贤重字字阴狠，“你记著，今天你进得了金家，靠的是我姐！聪明的就求神拜佛保佑她平安无事。”
“贤重，你怎麽说这种话！”杜婉馨为商群鸣不平。
“关你屁事！”金贤重骤然拔高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内突兀地响起，凶恶的眼神吓得杜婉馨打了个哆嗦。
“贤重，你这是干什麽！”金晋东喝道。
许永生反射性地挡在金贤重身前，明显的保护姿态让所有人一怔。
“冷静点，”不太自然地侧了侧身，许永生轻声说：“这里是医院。”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表情各异。
假装没看见商群眼中的不屑，许永生转身面对金贤重。原想说些安抚的话，可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又觉得说什麽都不合适。
金贤重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胸中的戾气。
“你在这儿守著，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硬著嗓子命令完许永生，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贤重，金贤重！”杜婉馨没料到金贤重会离开，跟也不是、留也不是，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金晋东则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个像野马一样的儿子他实在是驾驭不了，还不如让他走得远远的。
所有的人中只有许永生的眉头锁得更深。金贤重会离开是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他要转移注意力，以防止最坏的消息出现的时候自己会崩溃。许永生感觉，金贤重根本就是脆钢易折。
七个小时后，金芙蓉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很顺利，可完成之后她却突然脑缺氧昏迷，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金晋东受了打击，差点倒地不起，被杜婉馨送回了金家。而商群则寸步不离地守著妻子，完全不理会旁人。
当许永生打电话告知金贤重这个消息时，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贤重，你在听吗？”
“你今晚守在那里，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
电话的盲音刺耳。莫名的，许永生就是觉得痛。
病房里，金芙蓉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金接著大量的仪器，仿佛马上就要被那堆金属吞没。
“你千万不要有事。”喃喃地低语著，许永生分不清自己的祈祷是为了金芙蓉还是为了金贤重。也许，两者都有。
医院、公司，一金几天，许永生马不停蹄地两头跑。去医院是为了看金芙蓉，去公司则是为了看金贤重。
此时的金贤重像是一台疯狂地工作机器，一天干20个小时，不肯离开办公室一步，把香烟当粮食，拿咖啡当水喝。
许永生关上办公室的门，叫了声：“贤重。”
“把Anna叫进来。”
“她走了。”
“走了？谁让她走的？！工作还没完她就想走，明天叫她卷铺盖走人!”金贤重猛地将手中的笔对桌上一扔，沈声道：“叫李敏进来。”
“人都走了，我让她们回家了。”许永生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见不得许永生平静温和的样子，金贤重混账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到许永生面前，大吼：“你凭什麽把人放走？”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她们都是女孩子，回家太晚家人会担心的。你这边还有什麽事，都交给我来做吧。”顺手把文件夹也捡了起来，许永生不以为意。
被许永生温柔的态度堵得半天说不上话，金贤重又气又恼：“我不是让你在医院呆著吗？你跑这里来做什麽！”
“芙蓉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我特地过来告诉你。”
“她醒了？！”金贤重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站在急救室的门外，金贤重反而没了最初的慌乱。冷漠的神情如一潭死水，许永生担心他一旦波动起来就会成为一场惊涛骇浪。
想靠近他，想拥抱他，想给他支持的力量。可想归想，许永生却没有任何动作。地点不对，身份不对，除了静静地站在原地，他什麽都不能做。
商群比他们后一步抵达医院，接著是杜婉馨和金晋东。人一多，就不可避免地嘈杂起来。许永生没心思去听旁人在说些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金贤重身上。金贤重太安静、也太镇定，这不合常理。
“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许永生扶著她……”商群心痛万分地对金晋东陈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声音哽咽。
“放心吧，姐夫。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搀著金家老爷子的杜婉馨金忙出声安慰。
“芙蓉的病是先天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能怪你。”相较於女婿的激动，年近古稀的金晋东要平静许多，“那孩子生来就命不好。”老人微颤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即使他一生经历无数，可真要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可能无动於衷。
这时，一直沈默的金贤重终於有了动静，“如果我姐真有什麽不测，你也别想好过。”伸手指著商群的鼻子，金贤重字字阴狠，“你记著，今天你进得了金家，靠的是我姐！聪明的就求神拜佛保佑她平安无事。”
“贤重，你怎麽说这种话！”杜婉馨为商群鸣不平。
“关你屁事！”金贤重骤然拔高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内突兀地响起，凶恶的眼神吓得杜婉馨打了个哆嗦。
“贤重，你这是干什麽！”金晋东喝道。
许永生反射性地挡在金贤重身前，明显的保护姿态让所有人一怔。
“冷静点，”不太自然地侧了侧身，许永生轻声说：“这里是医院。”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表情各异。
假装没看见商群眼中的不屑，许永生转身面对金贤重。原想说些安抚的话，可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又觉得说什麽都不合适。
金贤重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胸中的戾气。
“你在这儿守著，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硬著嗓子命令完许永生，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贤重，金贤重！”杜婉馨没料到金贤重会离开，跟也不是、留也不是，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金晋东则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个像野马一样的儿子他实在是驾驭不了，还不如让他走得远远的。
所有的人中只有许永生的眉头锁得更深。金贤重会离开是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他要转移注意力，以防止最坏的消息出现的时候自己会崩溃。许永生感觉，金贤重根本就是脆钢易折。
七个小时后，金芙蓉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很顺利，可完成之后她却突然脑缺氧昏迷，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金晋东受了打击，差点倒地不起，被杜婉馨送回了金家。而商群则寸步不离地守著妻子，完全不理会旁人。
当许永生打电话告知金贤重这个消息时，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贤重，你在听吗？”
“你今晚守在那里，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
电话的盲音刺耳。莫名的，许永生就是觉得痛。
病房里，金芙蓉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金接著大量的仪器，仿佛马上就要被那堆金属吞没。
“你千万不要有事。”喃喃地低语著，许永生分不清自己的祈祷是为了金芙蓉还是为了金贤重。也许，两者都有。
医院、公司，一金几天，许永生马不停蹄地两头跑。去医院是为了看金芙蓉，去公司则是为了看金贤重。
此时的金贤重像是一台疯狂地工作机器，一天干20个小时，不肯离开办公室一步，把香烟当粮食，拿咖啡当水喝。
许永生关上办公室的门，叫了声：“贤重。”
“把Anna叫进来。”
“她走了。”
“走了？谁让她走的？！工作还没完她就想走，明天叫她卷铺盖走人!”金贤重猛地将手中的笔对桌上一扔，沈声道：“叫李敏进来。”
“人都走了，我让她们回家了。”许永生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见不得许永生平静温和的样子，金贤重混账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到许永生面前，大吼：“你凭什麽把人放走？”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她们都是女孩子，回家太晚家人会担心的。你这边还有什麽事，都交给我来做吧。”顺手把文件夹也捡了起来，许永生不以为意。
被许永生温柔的态度堵得半天说不上话，金贤重又气又恼：“我不是让你在医院呆著吗？你跑这里来做什麽！”
“芙蓉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我特地过来告诉你。”
“她醒了？！”金贤重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