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尔后啊啊啊啊地叫着往小雯的方向跑。
之后的我想起你的话,总还是会笑出声。
————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构造的啊,小孩。你怎么可以随时随地不论地点场合时间地发呆呢。
我是画室年龄最小的了,所以本来是一两个师兄叫的,后来演变成整个画室都喊我小孩。没事就是
——小屁孩你又在干什么。
——毛孩给我点一份香菇鸡肉饭,我要李记的啊。
——小小孩今天的速写你帮我应付几张吧,明天请你吃饭啊。
自从那次空调事件那帮师兄见到我就习惯性开玩笑似地调侃一下,要么就是拍我的头骂笨蛋然后飞快地跑出去。很快就熟悉起来了,开始习惯他们的坏笑,习惯他们三天两头地抢钱包,习惯他们在我削铅笔的时候看似自然而然地扔过来一枝说是顺便。虽然称兄道弟还是后话。不过就像是理所应当的,有人跟我玩得来,就有人看我不顺眼。
当时,无所谓就是我的处理方式。
一如既往打打闹闹的时候,我看见了你。
黄色的帽衫,坐在空调的正下方,安静地勾勒着静物的外形。我知道你不算是女生追捧的那种帅哥,只是你又很好看的眉眼,很挺拔很挺拔的鼻梁,很舒服。
那种舒服,就是让我觉得不夹杂任何世俗喧嚣的味道。你的世界就是彻骨的静谧,我莫名其妙地觉得脸开始发烧,不懂那是我对你所有依赖所有喜爱所有不可割舍,最平常的,初期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