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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入风云变幻中——我们需要新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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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7-03 15:08回复
    该贴名字可谓炯炯有神,如果我说,这一连串联想是由未央生而来,如何?


    2楼2011-07-0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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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未央生的故事绝非先前理解的那么简单。要想了解它大约还要了解明朝时知识界的思想状态,作者的思想受什么样的影响。可我,关于明朝的材料除了《万历十五年》就是《明朝的那些事》,其他的,就很少了。《万历十五年》实际上是一部简略的中国历史。而这所有,都是作者论证他那个“以道德代法制”的结论。里面关于李贽的地方,有一部分思想,但是很少。《明朝的那些事儿》立意恶俗,仅看王阳明那一段描写觉得作者根本没有驾驭思想的能力。
      所以,我只能从自己有限的历史常识推测。
      


      3楼2011-07-0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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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思想界,大约是程朱理学占主要地位并走向没落。
        1、衰落。2、禁锢。两者应该并存。
        从未央生的行为上分析:
        1、纵欲。人什么时候纵欲?礼教(主流的意识形态让人绝大厌恶)压抑过了头,解放的不正常。比如竹林七贤,比如现在某些光怪陆离的现象。这样的做法,有什么结果?
        2、无路可走。未央生表面上看起来大彻大悟,实际上走向非人。很悲哀。很无奈。表明作者在意识里还是抗不过礼教的。竹林七贤,有的死,有的不合作,有的表面合作。总之,个体(如果更严密一些,可以说是知识界)走向拒绝。自我放纵的另一面就是自我拒绝。唐寅的 《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
        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
        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4楼2011-07-03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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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得自由,就走向价值观念的陨灭?有人说是个性解放,是解放还是无奈?一墙之隔。
          原因在哪里?没有新观念新伦理。人虽然需要并向往新的东西,但无法越过时代局限,究竟何处去?有清一代,有一次循环。直到现在,观念上新旧青黄不接。为什么?社会转型期。
          转型期很痛苦,就人而言,旧人要变成新人。就如分娩一样痛苦。这其中既要承接旧观念,又要衍生出新观念。有时我会悲观,我不知道观念本身是什么样一中面目,有无新旧之分。
          好在,有新世界,新形势。比如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变化好多来自于外在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从自身内部产生出一种新的力量(或许正在产生中)。这中间无论社会还是个人都会经历一种撕裂的痛苦。
          这期间,所谓和谐,都是暂时的,不和谐,才是常态。


          5楼2011-07-03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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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翻开斯蒂芬茨威格的《三大师》一书,里面有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精彩描写,我简直如苍蝇逐臭一样迷上了他,许多困扰已久的问题顷刻间找到答案。里面最动我心的描写是关于新俄国新人的描写:


            6楼2011-07-0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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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由于对世界的爱而反倒对世界一无所知,由于对现实充满热情而变得毫不现实,他们最初给人的印象是有些傻。他们没有笔直朝前的方向,没有明确的目标:这些已成年的人像盲人或酒鬼一样跌跌撞撞地在这个世界上四处摸索。他们停下来,四处观望,向别人提出许多问题,却又不等听到回答就又继续向陌生的远方跑去了:他们在我们的世界里仿佛是初来乍到的一群,还没有适应过来。如果我们不考虑他们是俄国人,是一个从千万年的原始蒙昧中一头扎入我们欧洲文化来的民族,我们就简直无法理解他们。


              7楼2011-07-03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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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有分段,但忍不住插一句,当时我马上想到中国。


                8楼2011-07-03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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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摆脱了家长式的旧文化,对新文化尚不熟悉,所以他们处在新旧之间,站在十字路口,每个人的迷惑都是整个民族的迷惑。我们欧洲人呆在自己的古老传统中,犹如住在温暖的房子里。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在的那个世纪的俄国人将以前野蛮时代的小木棚烧了,却又没有盖好新的房子。他们每个人无家可归,茫然不知所在。他们拳头里还攥着一股青壮年的气力,野蛮人的气力,但是他们的本能却被复杂多样的问题弄糊涂了:他们空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却不知该先捉住什么。于是,他们什么都去抓,永不知足。在这里,我们可以感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每个主人公的悲惨之处,感到他们每个人由于民族的命运而遭受的矛盾分离与心理压力。


                  9楼2011-07-0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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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纪中叶的整个俄国不知往何处去:向东抑或向西、向欧洲或向亚洲,走向文化、走向“艺术之都”彼得堡抑或回到田庄、回到原野中去?屠格涅夫推着它向前,托尔斯泰又把它推回来。一切都很动荡。沙皇专职与一种共产主义的吾正复状态两相对峙,虔信宗教与继承传统的风气竟急转而成一种疯狂的无神论调。在这个时代,没有稳固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具有价值与尺度:信仰的星辰不在他们头上燃烧,在他们胸口,律法也早已销匿。脱离了伟大传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是真正的俄国人。


                    10楼2011-07-03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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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了伟大传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是真正的俄国人,是过渡中的人,他们心中充满了初始阶段的混乱,充满了焦虑与不安。没有一个问题有现成的答案,没有铺平的道路。他们全处在过渡阶段,全都刚开始迈步。他们每个人都代表整个民族:身后是烧毁的船只,眼前是未知之途。
                      


                      11楼2011-07-03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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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了不起的是:正因为他们刚刚起步,所以世界在他们身上都能再度开始。并且,在我们心中已化作冰冷概念的所有问题却还在他们的血液中燃烧。我们那条垫了道德地基、竖了伦理路牌的宽阔舒适的道路对于他们来讲是陌生的:他们总是穿过灌木荆棘走向无限之境。就像列宁与托洛斯基领导下的俄国一样,他们人人都觉得自己必须重建世界秩序。在俄国,人们怀着一种未被滥用的好奇心再次向无限提出生命的所有问题,这是俄国人对欧洲做出的难以言述的贡献。当我们被教养弄得迟钝懒惰时,他们却依然神采飞扬。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每个人都将所有的问题重新审视一遍,用自己流血的手挪开善恶分界石,将心中的混乱改造成为世界。在他笔下,人人都是奴仆,都是宣扬救世主即将来临的先知、殉教者和第三帝国的宣扬者。他们心中尚留有世界起初时的混沌,尚留有创造光的第一天的阴暗,但他们也预感到了创造新人类的第六天的来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是新世界的开辟者:他的小说是讲述新人及其他们如何从俄罗斯灵魂中诞生出来的神话。


                        12楼2011-07-0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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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纪中叶的整个俄国不知往何处去:向东抑或向西、向欧洲或向亚洲,走向文化、走向“艺术之都”彼得堡抑或回到田庄、回到原野中去?屠格涅夫推着它向前,托尔斯泰又把它推回来。一切都很动荡。沙皇专制与一种共产主义的无政府状态两相对峙,虔信宗教与继承传统的风气竟急转而成一种疯狂的无神论调。在这个时代,没有稳固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具有价值与尺度:信仰的星辰不在他们头上燃烧,在他们胸口,律法也早已销匿。脱离了伟大传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是真正的俄国人。


                          13楼2011-07-03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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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评价!


                            15楼2011-07-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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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种心理还真不太多,我对吃不到葡萄的原因更感兴趣。


                              16楼2011-07-03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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