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很早我就关了门,小哥坐在藤椅上打了一哈欠,然后自发的拿着钥匙去开车。这两天一直是他在开车。
回去的路上小哥照旧不说话,我也没说,意外的安静让我觉得挺尴尬。
“小哥,你说那个门后面是什么?宝库?还是什么别的啊。”闷油瓶一到家就躺在沙发上,我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
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小哥一直没回话,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看来小哥是执意要隐瞒我了,没办法,我只能试着去套他的话。
“小哥,你告诉我,你原来去过那里对不对。”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嗯,大概吧···我不记得了。吴邪,别再问了。”小哥一口气喝完我放在桌上的水,向后仰躺着,很疲惫的样子。
“小哥,你去过,和三叔一起的么。门后面到底是什么,还有墓道里和门上的字,是你刻得,对不对。”我有意把头埋在手中抱着的抱枕里,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小哥,别对我说谎,你答应过的。”
身下的沙发明显动了一下,应该是小哥起身了。我听见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声音,不经有点后悔。或许真的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呢,我也不想让小哥为难的,小哥一定也是为我好啊。
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我抬头,小哥就蹲在我面前,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决定告诉我了。
“吴邪,我不会骗你,相信我。”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很煽情地那种,我很没骨气地脸红了,“吴邪你还记得那个牌匾么,旅馆那条街最前面那个。”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嗯。”那个牌匾我很有印象。出发之前我特地查过固原的资料,有一张找到的图片上拍的就是那个牌匾,和我过去在安徽拍过的一个很像,所以就喊小哥过来看了一下。现在想起来,那时小哥的脸色也很不好。
“我···记得那个牌匾。或者说,我记忆里能记起的最早的东西就是那个牌匾,你懂么。”
我点点头,小哥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附近失去了记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小哥会···
“那个斗里的字,的确是我刻的,而且一定是在失忆之前,因为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刻过什么。按照那个字母走下去,铜门里应该就是终点···也就是说···”
很有可能那个门里有小哥失去的记忆。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根据我们的分析,小哥应该是在找到记忆的瞬间失去所有的记忆,就像被格式化的电脑一样。这么说来那个门环上的图案怎么看都不像是清朝的,有点像汉书中的字符,但我也不能确定。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也说不定门一打开小哥就能恢复所有的记忆,记起自己的身份,从哪里来,皆大欢喜。但我知道小哥不会去冒这个险,为了现在。
“吴邪,我很怕···我怕自己忘记,也怕记起过去。吴邪,我怕失去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眼眶更是前所未有的微红。他这样我忍不住地皱眉,因为心疼。
“没关系的。”你明知道我不会丢下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
然后我很认真的吻了小哥,他回应的很激烈,嘴唇上能明显感到被他咬破的刺痛,我不讨厌。
不过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的。
挨千刀的张起灵,他绝对是故意的。知道他有伤不能多动,我只能自觉配合着他。
啊啊,丢死人了!
再然后第二天我又没去店里,这个月铁定是要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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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然后呢···”
“吴邪怎么办啊···”
“吴邪,米呢···”
······
KAO,下次再也不让闷油瓶做饭了,烦死小爷我了。个彻头彻尾的生活九级残废!
最后我还是没能吃到小哥做的饭,倒不是小哥的错,小区停电了。
我们叫了盒饭,然后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下午,算下来今天我居然都没下过床。
小哥天还没黑就睡着了,他一向如此。然后我干脆也睡了,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唉,生活也是要本钱的啊,我拖着睡眼朦胧的小哥去了店里。
月末的时候算账我还小赚了一笔,因为高价售出了一元青花。
嘿嘿,其实那是仿的,买家一看就是个暴发户,买回去也不过是附庸风雅,就给小爷我发个小财吧。
还别说,自从从墓里出来后一切都还挺顺的,小哥的伤也是很快就恢复了,而且基本没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没见识,总以为那个墓不算什么的,想不到也是大有来头啊。
我和小哥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天气慢慢转凉,我就带着小哥出去置办了几件冬衣,半天没去店里,下午回去时留下来看店的王盟居然没了踪影。
“王盟!!你TMD跑哪去了!?”话音未落王盟就从后门跑了出来。
“嘿嘿,小老板,我这不是去接个电话么,我可没玩忽职守。对了,刚刚人是找你的,北京的。”
北京的?找我?“是不是姓王?”
“小老板您真神了!”
胖子?胖子找我干什么?
“哟,天真,可让我盼到你了,上午找你你怎么不在呀,可想死我了。”到家不久我就接到了胖子的电话。
“别贫了,出什么事了?”
“没,那啥,我不小心被那**叔叔带走了呗···”
“什么意思,还让我把你赎出来不成。”
“啊哟小天真瞧你说的。嘘,小声点,胖爷我给你寄了点东西,嘿嘿,好东西,注意查收,帮我卖个好价钱啊,我可就信得过你一个兄弟。诶诶,时间到了,我可挂了。”
“切,什么啊,还神秘兮兮的。”我嘟哝着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小哥阴沉的脸。
“嘿,小哥。”我伸出手捏捏他的腮帮,他也不躲,“胖子进去了,我们要不去看看他?”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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