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带着小哥去了北京,不只是为了胖子的事。
胖子第二次打电话时邀我去北京古玩市场参加一个著名的拍卖会,至于他答应要给我的东西,大概还要等很久,好像是托了熟人等风头过了再寄的。
拍卖会上有胖子在北京的哥们儿,直接给我们留几个真品,南方好像价格卖得更高,就让我带去杭州卖。
我们到北京是2号,拍卖会在3天后,我和小哥就去了一趟监狱。
胖子的审判下来的很快,倒卖文物,判了6年,因为态度诚恳积极配合降了2年,又因为在狱中表现优秀又降到了一年,现在只剩下3年。
想当年老痒也是三年哪,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这话当然不能和小哥说,不然他又该生闷气了。
别说,胖子在里面不过才一个月,还真瘦了不少,上次在固原见面时头发还有点长的,现在又剃成了彻彻底底的半寸。
死胖子一看见我就哭得淅沥哗啦的。
“小天真你不知道啊,里面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天天窝窝头稀饭,油星都不沾一点儿的,可苦了胖爷我了。小天真你也太不义气了,怎么都不带点儿慰问品什么的,诶哟,胖爷我什么时候这么衰过啊···”他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旁边的**同志都乐成一片了。
“诶诶,严肃点儿,别以为我不知道,里面伙食好着呢,还不沾油星,您脸色别提多红润了。”这些都是我在老痒那儿听说的。
“哟,小哥也来了,嘿嘿太荣幸了。”糟了,要不是胖子提起我都快忘了小哥了。
小哥脸色很差,眼神犀利的要命。我轻轻握住小哥的手,忍着笑和胖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探监时间结束之后胖子眼泪汪汪地回去了,我和小哥坐公车回酒店。车上除了我们和司机以外只剩下一个约摸70的老太太,小哥一言不发地牵着我坐到车尾。一路边风景很好,好像杭州的郊区跟这儿也差不了多少。
小哥一直闷闷不乐的,脸板得跟个城墙似的,我毅然决然地准备骚扰他。
“小哥,胖子太TMD搞笑了,对吧?”
“嗯······”
“小哥,你看胖子一个月就瘦那么多,三年出来不赶上林志颖了么。”
“嗯······”
“小哥,外面下雪了。”
“嗯······”
“哈哈,骗你的。”
“······”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小哥转过来压住我放在窗边的手,狠狠地咬了我一下。真的,是咬不是吻。
车子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到市中心,堵车堵地一塌糊涂,我突然没来由地犯困。
“小哥,你逛过北京么,等拿到货我们好好在这儿玩会儿,好么。”问这句话的时候我中正靠在小哥肩上,向上看着他有点模糊的侧脸,左手和右手都被他握着。小哥的手真的很大。
“好。”他很认真地看着前方,轻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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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段,晚上再更,还是10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