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礼貌而疏离，这才是这人的常态吧。
“呃。。。没关系。。。”从地上拾起饼干，犹豫了一下，扔进购物篮。
走出超市，进藤光拎着满满一大袋的战利品愉悦的吹起口哨。
身后一阵喇叭声，车窗被摇下来，停在进藤光身边，那人侧探出头，“不介意的话，我送你。”看到进藤光踌躇了一下，又加了句“刚刚那袋饼干碎了吧，算是补偿。”
进藤光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上了车报了个地名“滨舞。”
“。。。”
进藤光看着身边那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心里偷笑，谁说买东西一定会找离家近的超市了。。。
“看你的样子，还是学生？”
“嗯。”
“这个时候，学校放假了吧。”
“我在打工。”
“哦，哪个学校，学什么的？”
“明治大学，法律。”
“明治。。。呵。。。”
“= =|||，这学校很好笑么。。。”
“哦，不是，我在想很巧啊，我也是明治毕业的。”
“哦？”
“不信？不信你可以去美术系的画廊去看看，那里应该还挂了不少我的作品，对了，我叫塔矢亮。”
“不用了，我信。”
塔矢亮侧头看了进藤光一眼。
进藤光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塔矢亮摇摇头，“这个时候，你应该也告诉我你的名字才对吧。。。”
“呃。。。进藤光。。。”
“名字不错，到了。”
“呃。。。谢谢。。。”
进藤光最近忙了起来，因为事务所的主力军都去准备大案件的原因，所以像自己这样的小助手除了接手法律咨询外还包揽了零碎的小案件。
这些小case基本上只用提供参考，所以一般电话沟通就可以了，很少会和当事人见面，但这个有关版权案件的当事人却要求面谈，进藤光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白天哪有时间见，只好约在下班后。
提前到了约定好的西餐厅，听着悠扬的萨克斯再配上黯淡的灯光，进藤光撑不住直往下落的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迷蒙中，带着体温的衣物搭上肩，进藤光挣扎着睁开眼，看清对面含笑不语的脸时，失态的“咦”了一声，“是你。”
塔矢亮低头呷了一口红酒，眼睛里闪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芒，“又见面了。”
进藤光揉了揉眼睛，喝了口冷水清醒一下，从塔矢亮手里接过一本书厚的合同，皱了皱眉，“这个。。。有点多，什么时候要？如果太急的话我可以帮忙转给更有经验的同事。”
塔矢亮笑笑，“不急，你慢慢来就好，饿了没？先点菜吧。”
“那个。。。”
“有什么话尽管讲。”
进藤光合上文件夹，“虽然这么问可能会让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准。。。这个合同有没有特别需要关注的地方？因为同类案件只需要将电子版本或打印件邮递来事务所，其它事项邮件沟通或电话沟通就可以了，但是你却要求面谈。。。”
“特别的地方的话。。。合同本身是没有的，但是这次展出的作品我使用了一种新型的涂料，我希望能在展出前申请到专利。”
“原来如此，但是这是另一个case。”
“唉。”塔矢亮叹了口气，“你们事务所这么忙，如果我再申请一个case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愿意接手的话，我会按高于贵事务所50%的定价单独和你结账。”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私活么。。。确实很诱惑啊。
“但是。。。我们事务所是明文禁止。。。”
塔矢亮身体略往前倾，握住进藤光的手，“版权合同，我们是委托人和被委托人的关系，专利，我们是朋友关系，帮朋友忙，不算是犯规吧。”
“这。。。”进藤光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塔矢亮，实在不忍心拒绝，点点头道，“好吧。。。”
“谢谢，祝我们合作愉快。”塔矢亮噙着一抹笑满意的举起高脚杯和进藤光的清水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进藤光开始频繁的出入塔矢亮的工作室，塔矢亮的工作室很安静，只有寥寥几个助手，每次进藤光来的时候都朝他笑得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