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不只那一点点。然而这又无法解释我明明是想塞她嘴里的。剪不断，理还乱。况且那又将是怎样的情景，一阵冷汗渗在我几两一天租的锦衣上。 不过所幸我也不用再想。

因为思索中那玉瓶已是滑落。而她正接住了它。不知是幸或不幸，但我是幸福的，因为此刻她已倒在了我的怀中。

因为思索中那玉瓶已是滑落。而她正接住了它。不知是幸或不幸，但我是幸福的，因为此刻她已倒在了我的怀中。

他如今正是大长老，太爷爷当年也是。我也将是。 爷爷说，我们这支族民，一脉单传，独子，无女。我们的体内流着最古老的血。 爷爷说，我们这支单脉，才是最为纯正，它的名字叫，神品血脉。 爷爷说，正是我们祖上，一位号魁拔的巨擘，那位天赋禀异的鬼才，

那位惊才绝艳的神人，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我们的血脉，是最高贵的血脉！” 那时我问，他登仙了么，还是封神了？ 爷爷摇摇头，他也只是个大长老。 我便不再问。这传说的古老的尊贵的单脉的神品血脉，所带给我的，也不过就是一群叫我太

爷爷的族孙。和我们同辈的早入土为安，偏安一坟了。但我依然相信，即使我没这血脉，他们也只得是孙子，不是孙子的也得装孙子。未来的大长老的血脉可远比神品要尊贵。神不能保佑他们，至少他们没见过。而大长老的庇护要实在的多。你值得拥有。

明面上拥有爷爷的庇护的便是有着开医馆的谢佗，当木匠的谢班，种庄稼的谢隆平。暗面上的没人知道，也没人会问。他们何时来的，他们何时再走。 然而明面上的他们在明面上确是有真本事的。谢佗的做家具的手艺，谢班的一亩三分地，谢隆平的偏方堪称族中三绝。

爷爷说，谢族祖制里无族长职。 我问，是怕族中争权起势端么？ 爷爷沉吟了许久，这任族长是你父亲。 我愕然了，记忆中我是没爹的。其实也从没人告诉我说我没爹，我以为是他们不敢。只是我从没见过。难道我也会像族中传世的典籍里，或是爷爷进的神系单传的秘

史中的诡异的空白了一段记忆的先祖们吗？记忆中这样的往往是最璀璨的明星。比如那个号魁拔的高人，和另个号释然的奇才。 爷爷沉吟许久，说，你父亲在行役。带着你母亲。 我说哦。我不自知何以对他的事毫无兴趣。 爷爷说，谢族世世代代是由大长老家子弟服役

的。 我记得谢藤野那老头教过，三里岗虽地处鄙远，亦未能与世隔绝。只是每家出一男丁，为何谢族只由我们家去参军。 爷爷说，族长一职便由此而来。 倏然间我懂了。行伍事，死伤参半。古来征战几人回，而族长就是个很好的灵位。

爷爷接着说，任族长之时不明，随征事定。 所以我和爷爷得以在家接任大长老。而大长老之职搞不好就是捆绑在族长上的另一个价码。跟赌坊里猜铜板和寺庙里取签一样。只是不知明年我儿子是族长还是大长老。但我似乎更希望他是个下下签的族长。

原因很简单，爷爷教养我已近十六年，十六年来我行善扬德或是为非作歹，爷爷不拘小节，不顾细谨，我只是希望其他人也能享受到如此。而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我也只能孙吾孙而不能及人之孙。越殂代爷的事我做不起。

而那个素未谋面的生死未卜的打仗都还带着女人的爹实在是没什么重量。 爷爷说，神系一支并非皆为神脉。神脉，已是千百年未见。单传的秘史也没提过的神脉完全觉醒。 我想如果真能做到，会召唤出封印千年的苏醒的神，还是通往另一处天地的径，或是末日降临

我说：“看，我家大吧。这村西一里的都归我爷爷管。” 她正蹲着又捏死只蚂蚁，拍拍手上的尘土：“这山岗还挺大的，快赶上我家的花圃了。” “我们家也有花圃啊，油菜花，豌豆花，南瓜花，都有的。”我仍不放弃，“还有棉花。几十亩呢。”